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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 (空水木叶)


  齐行简喝得面色通红,却也不惧,昂然冷笑,一字一顿,振聋发聩:“齐某之妻,岂容尔等轻侮?”
  言罢,昂首阔步出门而去。
  许如是也没把自己看太高,知道他不喜欢煽情,老老实实在车上说明来意,又说:“你动作也忒快了,吃得一身酒气,阿翁见了必定不高兴。”
  齐行简淡淡道:“他自来就喜欢从兄,觉得我浪荡无能,早看我不顺眼。”
  许如是无言。
  谁知见了垂垂老矣的齐太公,齐太公反而没有斥责。
  “喝酒了”
  “嗯。”
  “你十九了,自己也要仔细些。为父老了,我跟他堂兄说好了,待我百年以后,他会照应他。
  ”
  齐行简那天沉默了许久,他出来了之后,才和许如是说:“不需要。”
  他生性不爱读书,生母死后,父亲对他又颇为严厉,对他堂兄却远比对他好。
  似乎是为了对抗他爹,齐行简就越**荡。许如是觉得他就像个和父亲闹脾气的孩子。
  许如是最先没反应过来。
  齐行简说不需要他堂兄的帮忙。
  他心气儿高着呢。
  她忍不住问道:“你就不想做些什么,叫阿翁对你改观么?”
  齐行简怔了怔,冷笑道:“不学无术、贪杯好赌,我在他心里早便无药可救了。”
  许如是特别诚恳:“你在妾心里还是有药可救的。”
  齐行简似笑非笑把她从头打量到脚,看得许如是毛骨悚然,最终却也没搭理她。
  只不过好像那次之后,攻略进度快了不少。
  现在想起来,她还是颇有几分慧眼识英的本事的,不过萧寄春给她派的任务是要让齐行简痛不欲生,她怎么直接帮他开启了功成名就的副本了?
  许如是压住心底里的违和感,在酒肆买了不少东西,顺便让陈妈妈打听了那位宋舍人的消息。
  那位宋舍人的风评确实不怎么好。不少知道这位的人,都笑他拜高踩低、趋炎附势,连平康坊的相好,都是妓子里的低等货色。
  倒确实和许如是印象里那些眼高于顶的七氏贵人不同,但他要是坚持清高,也不会愿意把宋贵妃记入族谱了。
  这样一来,倒好操作了。
  “娘子,前边是酒肆,也要过去么?”
  “酒肆才好打听事呢。”
  东市里的李氏酒肆,素日里颇有声名。荥阳土窟春、杭州梨花春、宣城老春、长安**陵的郎公清和阿婆清等,应有尽有。
  胡姬素手压酒,皓腕如雪,笑靥如花。
  偏有人不解风情,任人家眼波流转,只似个瞎子,冷冰冰地把人打发走了。
  楚王许宸举杯敬齐行简:“齐兄今日在朝堂冒犯宋氏这毒妇,真是痛快。”
  许宸言辞之间,对宋贵妃颇不客气。当年宋贵妃谗杀他四弟江陵王的时候,许宸就怒发冲冠,几乎就要举兵扑杀她,还是被张钦和齐行简死死拦下,即便如此,也依旧是意难平。
  齐行简只道:“齐某身为齐氏族长,此乃应有之义。况齐某以为,大王的精力,还应该多分在蜀地。”
  太上皇如今还在蜀地。当年皇帝自立为帝,太上皇虽未阻止,但如今若有其他心思,割据蜀中,朝廷也是没有办法的。
  为保皇帝的正统、家国稳定,迎回太上皇。
  许宸叹道:“已在商讨了。某荐我那个不成器的大郎为使节。”
  齐行简点到为止,举杯回敬许宸。
  许宸提起大郎,才想起许铄已经有些日子没来缠他了。虽然他骂得厉害,心中却未尝没有接回陈氏的想法。只是……
  觥筹交错,许宸忽而问道:“齐兄,若你的妻子,有一日失而复得,她或许有不尽对得起你之处,可你……你当如何?”
  齐行简僵怔。
  他的妻子,萧寄春。
  若能失而复得……
  楚王许宸见着自家马车经过,陈妈妈下车买酒问话,皱眉道:“菩提心,她怎么在这儿?”
  菩提心,他与阿萧曾经遇见过那个小丫头。齐行简回过神。
  这才明白,生死两茫茫。有什么失而复得。
  他攥紧了杯子,像是落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平日里那样能言善道的一个人,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可他却又忍不住想,若能失而复得呢


第8章 淮阴平楚
  酒肆里琵琶声铮铮。
  许如是没由来打了个寒颤。
  她车马停在酒肆前边,刚听见一阵马蹄声,又听外间呼号、马嘶,连带着车厢骤然移动。
  许如是猝不及防,直撞在车壁上,撞得脑门一痛,想必是红了。
  她透过窗向外一看,外边有人纵马冲过来,她的马车还没退,那人便自马上一跃而下,扬长而去。后边跟着的人也纷纷进了酒肆。
  许如是有点生气:“闹市当街纵马,作死呢。”
  当街纵马,就跟现代闹市飙车差不多一个性质,按周律应笞五十鞭。
  她透过车窗吩咐僮仆:“去找不良人过来。”
  不良人是市里侦缉逮捕的官差。
  仆人应喏,李氏酒肆门口的酒博士却苦笑道:“尊客无须白费气力了。那是史将军家郎君,京兆尹管不了史将军,不良人更管不得他家小郎君了。”
  楚王家眷平日少有来此,他自然不识得楚王的车马。
  许如是道了句谢,便稳坐车中岿然不动,酒博士看她不肯善了,心中暗暗叫苦。
  许如是听着铮铮乐声,不禁想她当年怀胎月份大了,齐行简不许她出门,她穷极无聊给齐行简念史记,心血来潮哼了《十面埋伏》的调子,偏要听人奏出来。
  但大周的五弦曲颈琵琶和后世的琵琶并不相同,改了不少地方的编曲,才把这首曲子做出来。
  那人领着一帮人进去不一会儿,酒肆里便响起喝骂声,陈妈妈买了些点心和酒出来,去找不良人的还没回来,许如是等着,陈妈妈便跟她说起了话:“适才在有人直愣愣闯进酒肆,好生无礼。”
  许如是冷笑一声:“他是威风,纵马奔驰,倒逼车马。且看他能威风几时”
  陈妈妈见她这般,惊道:
  “他冲撞了娘子”
  许如是点头:“我叫不良人过来了。”
  陈妈妈失色:“奴婢见他们人多势众,这要是冲撞起来,阿弥陀佛,娘子,君子不立危墙,您还是先离开此地……”
  许如是有点奇怪,陈妈妈的胆子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小了,她安抚道:“无妨,乌合之众罢了,只要不良人过来挫了他们的锐气,谅他们也不敢如何。”眼睛却朝着外边望。
  许如是不知道那个什么史将军是谁,但她知道要是被这个史将军的儿子把面子踩在脚底下,以后在长安也不用混了。
  不良人是没等来,反倒是酒肆里越发嘈杂,那悠扬的琵琶声从断断续续,到彻底终止了。许如是好奇,戴了一顶胡帽就下车,陈妈妈劝不住,只好拦在她前边,嘱咐许如是躲在她后边就是。
  许如是颇为感动,但她确实觉得不会有什么大事。
  楚王许宸见她从车中出来,不禁坐直了身:“她怎么……有这般胆识了”
  齐行简饮了一盏酒,自这小娘子来了,楚王的目光总在她身上打转。
  他道:“长庚在下头,他那个人,颇有几分仗义侠骨,必不会叫娘子磕着碰着。”
  楚王重新跽坐回去,他听着这名字有点耳熟:“是那位、带着菩提心的信物找到你繁之兄的壮士”
  “正是。”齐行简瞥了他一眼,楚王日理万机,怎么对这种小事都上了心。
  许如是进门就瞧见了那位史郎君,他腰配长刀,高鼻碧眼,胡人模样,箕坐在地,一帮豪奴众星拱月似的将他簇拥在中间。
  史郎君则使唤着身穿舞衣胡姬斟酒,又叫怀抱琵琶那个去弄鲈鱼脍、消灵炙来。与胡姬调笑吃酒,不亦乐乎。
  陈妈妈看得直皱眉,低低道:“这些蕃将蛮子,从前附逆造反,朝廷招降,他们不思报国,反而在长安为虎作伥!”
  她话音没落,史郎君便伸手去扯胡姬的腰带,胡姬低呼一声,推拒道:“贱妾蒲柳之姿,怎堪侍奉郎君?”
  史郎君轻蔑一笑:“不识抬举的贱人。”
  胡姬直觉颈间森寒,定睛一看,一把长刀削至她腕上,一时吓得肝胆俱裂,不敢动弹。
  陈妈妈连忙护着许如是后退到人群里。众人交头接耳,有怜惜者,有鄙薄者,却没一个敢站出来的。
  “郎君有话好说。”唯有一个清越男声响起。许如是看去,却是个熟人,齐行简的虞候,李长庚。他面上带笑,目光锁在胡姬腕间的长刀上。
  史郎君哼了声,扫视四周,漫不经心地清了清嗓子,道:“那本郎君就好好与尔等说道说道。当初圣人有言在先,待将士们攻破长安,清扫叛军,金帛子女,任尔等取之。有圣人金口玉言……”
  这话一出,众人骇然变色,心中无不冰冷到极点。
  一时周遭鸦雀无声,连出头的李长庚都几度色变。
  圣人为了光复河山,竟真弃百姓于不顾,立下了如此约定?
  “何方狂徒,竟敢出言污蔑圣人!圣人是何等样的人物?圣人是天子,是君父!天下万民,皆是圣人子民,君父岂会伤害自己的子民?天子之民岂容你**践踏?天子之言,岂容你胡乱编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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