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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前夫黑化后[穿书] (空水木叶)


  “并不是鱼虾。”许宸直接否认了,齐行简稍楞。
  许宸却又说:“菩提心最喜欢鲈鱼脍,只是她幼时是不能吃虾蟹,一吃了身上便发疹子。府里的庖人,贺兰都是交代过要仔细这个的。你怎么这样问?”许宸心中愈发奇怪,齐行简究竟要做什么。
  齐行简笑了笑:“城外简寂观是养病的好去处。”
  “简寂观。”许宸眉头一挑,时下做女冠的公主、县主也不稀奇,譬如他的两个姑姑,便在玄元观出家做女冠,可是菩提心才回来不久……要不是他脾气不错,一拳揍过去都算客气了。
  许宸道:“齐繁之,你今日说话怎么这样吞吞吐吐?”
  齐行简目光穿过人群,悠悠看向一个身材高大,一身胡服的男子。
  许宸寻着看过去,目光一凝。
  回纥使者!
  回纥出战并不是要白出战的。上一回的代价是洛阳的钱帛和人口,这一回长安也光复了,圣人也不想面子上难看。
  和亲就是最好的选择了。大周和亲的公主会携带大批的金帛和工匠仆婢嫁入外邦。
  许宸目光一凛,菩提心的年纪已经差不多合适了。
  “养病宜早不宜迟。”齐行简揖手,向许宸道了别。
  许宸思忖着,如今出家做了女冠,也不好被送去和亲。待菩提心及笄的时候再接出来,倒也不失为良策。
  齐行简转身离开,目光瞬间就沉凝下来,她分明是忌讳虾蟹,食用蟹醢却什么事都没有。分明是爱吃鲈鱼脍,当日却一箸也不曾动过。
  菩提心……
  他摩挲着手里的菩提子珠串,若有所思。
  却说许如是回来以后,把求了的一道平安符给了许宸,清点东西的时候才想起鲍妩送她那几坛子肉醢,那似乎还是她以前告诉鲍妩的。便想送些给许铄和贺兰氏、薛氏、辛氏。
  一问陈妈妈,陈妈妈诚惶诚恐:“回来的时候,大约是忘在那儿了。”
  许如是有点肉痛,那一坛蟹醢足有千钱,但看陈妈妈这么大年纪,也不容易,暗道倒霉,这事也就算了。
  转瞬就忘到脑后去了。
  倒是贺兰氏那边,说是近来许宸得了空,如她要说,便抽个空过去瞧一瞧。
  许如是跟贺兰氏说好了时间,过去边说话逗趣,边等了一会儿,果然等到许宸回来。
  许宸见许如是拿着笔,贺兰梵境替她拿镇纸铺平了纸面,一点点扣着她哪一笔不够好,嘴角不禁露出了柔和的微笑。
  静静走到两人近前,贺兰梵境见许如是的可字写得不大好,握着她的小手,在一旁又提笔写了个“可”字:“菩提心,你瞧,这个可,横的起始、中间的口,和这个弯勾的位置是有讲究的……”
  “梵境、菩提心。”
  他这一突然出声,贺兰氏手一抖,笔画走了形。抬起头来便嗔怪许宸:“殿下进来也不出声,怪吓人的。”
  许宸道:“我来哪里会没人通报?你们娘俩太入神,没听见罢了,反倒怪我了。”
  许如是笑意一僵,她们要是没听见,许宸怎么能看得到这一出“母慈女孝”的好戏?她跟贺兰氏关系虽然不错,但平时也不会这样亲密。
  贺兰氏不仅不心虚,反而摸了摸许如是头上扎的小髻,先发制人:“怎么不怪殿下?入神才学得好。菩提心学东西快着呢,才讲完怎么写,她就写得有模有样的了。只是看菩提心的样子,吓都吓忘了。殿下怎么赔?”
  许宸心知跟贺兰梵境是不能讲道理的,就算是跟她讲赢了,她也是要甩脸子给他看的。
  当即假作无奈,冲着贺兰梵境作揖:“娘子,敢问你要怎么罚某家?”
  许如是对贺兰梵境的手段颇感叹服,贺兰梵境竟然敢公然对他甩脸子,还叫许宸这样受用。
  贺兰梵境自然见好就收,莞尔道:“我哪里敢罚殿下?只是这个可字没写好,还请殿下写一个来教一教菩提心。”
  许宸自然一口应下来。
  贺兰氏把笔递给他,许宸蘸了蘸墨,添得笔尖饱满,转过纸来,笔尖刚触及雪白的宣纸,许宸却怔住了。
  “昔日青青今在否?纵使长条似旧垂,也应攀折他人手。”许宸手上的笔如有千钧重,心上好似被细如牛毛的针刺过,是一种细密而绵长的痛楚。
  他顿笔太久,墨水在纸上洇开,成了一团化不开的污渍。
  陈柔。
  他心里忽然浮现出了这个名字。她人如其名,像是那青青的柳枝,柔婉动人。
  许宸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词,写得很好啊,从前怎么不曾见过。”
  许如是见他有所动人,笑了笑,道:“这是韦先生写给他夫人的。自然没有别人见过。”
  “韦乾?”许宸想了想,“原来是他。”
  “您知道他?”许如是刚要渲染韦乾和柳氏悲惨的遭遇,便听许宸轻描淡写道:“他的事,繁之跟我提过,我就跟史朝英提过一句。”
  许如是呆了呆:“然后呢?”
  许宸重新提起笔:“柳氏只是个婢妾,我又送了他几个美婢,他便松口了。”
  许宸全不按套路出牌!
  许如是预备的铺垫全部被噎回了肚子里。
  只是个婢妾。
  齐行简也是这样说。许宸也是这样说。
  柳氏生得很美,聪明又坚韧,又有才学,她只是出身不那么好,囿于规则,只能做一个婢妾。
  战乱里,随波逐流,身世飘零,她隐忍不发、委屈求全,战后和夫君团聚还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在别人眼里,竟不过落得一句,只是个婢妾。
  许宸这一个可字写得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这首小词通篇没有一个可字。许宸心中有了些明悟,觉得自己的女儿为了救人,有一点小心机无伤大雅,甚至狭促地看她有口难言的样子,也觉得可爱。
  “如今他们夫妇团聚,也算有一桩美谈了。”
  许如是说不下去了,贺兰氏好几次给她递了话头,许如是都不知道该接什么。
  瞧着他和贺兰氏琴瑟和谐的模样,许如是有些茫然。如果许宸心里,陈氏就是这么个地位,那就不能从他这里着手了。
  一餐晡食和和美美,许如是临走前,回头看了许宸一眼,她迟疑而又有些严肃地问道:“阿娘也只是个婢妾吗?”
  小娘子孤零零地站在那儿,背对着落日的余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贺兰梵境竟想起了攻城时第一批被遣去爬云梯的士卒。
  九死一生,却也要拼进全力往前进、向上爬。
  那似乎是同一种孤勇。
  许宸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许如是在说什么,他皱起眉头,冷声道:“菩提心,你知道你在问什么吗?”
  “二娘子也是,看着和和顺顺的,竟然比大郎君还要莽撞。本来顺着和你说好的,事情也顺顺利利地办下来了。临了了,她偏偏要这话去刺殿下,弄得现在情义和面子都没了。”晨间,贺兰氏的婢女阿荷一边叹,一边拿着只金镶玉篦帮贺兰氏篦头发。
  昨日许如是那一番话把许宸刺痛了,发了好一通的脾气。
  “二娘子年轻气盛。”贺兰氏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心中也有些戚戚。
  “良娣,”许宸成了太子之后,贺兰氏也水涨船高,成了太子良娣,阿荷吃惊道:“您不会……不会想要帮她吧?我的号良娣,您答应的只有她老师的事儿,可不能应下陈媵的事。”
  贺兰氏看着铜镜里的面容,风华正茂,韶光无限,从前的陈氏又是不是这样呢?
  阿荷看她久久不语,有些着急:“良娣,您怎么就不明白?就算殿下对她宠爱不如往昔,但她还有两个孩儿。”
  “是,如今您和二娘子要好。您借着二娘子,和大郎君也很要好,您疼他们,但这是陈媵不在。陈媵若回来了,二娘子和大郎君待您还能跟如今一样吗?”
  “阿荷。”贺兰氏道,“人心、情分最容易变了。以后的事,谁又说得准呢?”
  阿荷由衷地为贺兰氏想通感到欣慰。
  “可是为了未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事情,便什么也不敢想,什么也不敢做,那又有什么意思?”
  “替我上妆。”贺兰氏瞥了阿荷一眼,阿荷急得都不知道怎么说她,贺兰氏淡淡一笑,话语间从容自若,充满了笃定之意,“你该相信我,就算她回来了,这府里,也变不了天去。”
  阿荷不自觉被她那份镇定的气魄所折,抿了抿嘴,小声嘀咕道:“就您心好,将来还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昨日,许宸着实被许如是那番话问住了。
  他板起了太子的面孔、端起了父亲的威严,这都掩饰不了他被许如是问住的事实。
  陈柔是什么呢?
  陈柔她只是个媵妾?似乎又是不一样的。可要说不是,他为什么要放任陈柔待在洛阳?
  陈柔和那个逆臣生的儿子已经死了,他查了又查,查到如今,都也只有一个结果,女儿确实是他的,陈柔没有说谎。
  许宸神思不属地查阅着公文,今日他少见地刚到时辰就离开了,全不似平素定要将手中的公文处理完才会离开。
  有人问:“太子殿下,今儿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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