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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闺娇 完结+番外 (美人啾啾)


  外头阳光明媚,沈宁避着日头走在长廊下,她瞅着那些个囍字福字,反倒是多了些腻味,眼瞧着距离福康院越来越远。
  清月四周瞧了瞧人来人往的女侍,她压低声音:“姑娘,秋雨早些时候来说让你早些回去,我瞧着她很急,但偏今个福康院人多,我怕被人听见了就没提。”
  “无碍。”
  沈宁眼眸微凝,抿了抿唇,轻轻拍拍清月的手,示意人淡定些,而后她不由脚步快了些,平日里秋雨一般都不会如此莽撞,除非是有什么她无法做主的事儿了。
  到了文院,守在门口假意与孙婆子闲聊的秋云就迎了上来,淡笑道:“姑娘,外头日头那么大,怎么不打把伞,万一中暑了该如何?”
  清月嬉笑,做求饶状:“今早走的急,我忘带了,想着也近,倒是莽撞了,姑娘可莫要罚我才是。”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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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皮猴。”
  沈宁淡淡笑骂了声,便就随着二人往里屋走去,她瞧着那些个被秋雨秋云收拾几次才学会安生些的女侍婆子,不由得冷了冷眼,嘴角微微垂了下来。
  有些人也该收拾走了,免得脏了文院的地。
  左右这些个人放在眼皮底下也只惹人心烦。
  她可不是个软柿子,也轮不到任何人都来捏一捏。
  文院里屋里点了香阁的桃荷香,是平日里沈宁颇为喜爱的味,物件陈设也还在慢慢收拾摆放中,许是知晓她这个时辰要回来,秋云早已经温上了壶沁人心脾的热茶,正咕噜咕噜冒着小泡,细碎片片的阳光打在门框边上,映在屋里成了倒影儿。
  沈宁敛了敛眸子里的凉意,她勾出一抹笑意,安抚的瞧了几眼略有些慌张不安的秋雨秋云二人,她微微坐在软榻之上,接过清月递过来的茶盏,抿了口,而后软着嗓音问:“发生了何事?”
  秋雨瞧了人眼,咬了咬唇,似艰难般道:“姑娘,许是秋雨鲁莽了,但总若是今个不说,来日姑娘知晓怕要气急了。”
  沈宁默了片刻,柔和的视线落在秋雨身上,不免多了些探究,微微弯唇:“无碍,莫要慌张,你说便是。”
  话落,她瞧着秋雨想说却有些迟疑,便又不疾不徐的补上一句:“秋雨,不论出了何事都无需紧张,一切有我在。”
  秋雨微微垂眸,而后瞧了眼秋云,后者叹了口气从里卧取了个雕花红木绢花盒来,轻轻放在沈宁身旁的小圆桌上,便立在一旁不语。
  “这不是我母亲留下的吗?”沈宁眼眸泛起柔光,嘴角忍不住的上扬,指尖轻轻划过上面精致细腻的雕花,她不解的望向秋雨,问:“可是坏了?”
  秋雨上前几步,沉声道:“姑娘,今个我与秋云想着这些个日子物件都还未整好,趁着无事,便先整理了番夫人留下的物件,我出身于宫里暗训,对于机关盒或是暗盒也颇有研究。”
  “你的意思是这绢花盒里另有乾坤?”沈宁微微皱眉,将绢花盒拿起,细细打量起,不过她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什么,心中有些不安,宫里的暗训她也的确有所耳闻。
  半响,她抬眸瞧向秋雨,“你可是发现什么了?”
  秋雨上前几步接过绢花盒,朝盒底轻轻一按,便瞧见从盒的侧面突出来一块。
  而后秋雨轻轻一拉,就出来里掉落出了块上好的白玉云锦,她细心叠好后递给沈宁。
  沈宁眉头紧锁,瞧着白玉云锦边角的斑斑点点扎眼的褐色痕迹,嘴角溢出一丝僵笑,声音迟疑又糅杂着些不安道:“秋雨,这是母亲的?”
  “姑娘,这应是夫人留下的遗书。”
  秋雨垂下眼眸退到一旁,清月瞧了她们姐妹二人几眼,便也熄了询问的声。
  里屋里静的连热茶咕噜声都被放大,沈宁盯着手里的料子一动不动,嘴里反复念着:“遗书…母亲…”
  她脑海里突然清明了几分,想起当日老太太让她去母亲屋里瞧瞧一事。
  为何当家主母的院子一片凄默荒凉。
  为何母亲的遗书会藏的如此严实?
  为何母亲的房里的物件会被偷走?
  那些个不是女侍婆子偷的,是有人在找东西,物件不好拿,那些个簪子衣裳随处扔了即可,掏空了整个院里最后闲置无人打扫,是有人还在寻她手里的遗书。
  沈宁哑了声,她直直看向秋雨,声音压的极低:“你可是看了?”
  秋雨目光隐默,看向沈宁不忍的摇了摇点头。
  即便不看,也知如此隐秘物件必有他意。
  宛如一座大山突然压下,沈宁面色带了怒寒,她缓缓掀开手心的料子,入眼是早已干枯萎靡的血迹,一字一句瞧下去,她面色由青转白,眼眸泪光闪闪,狠狠地将手里的料子拍在桌子上,张了张嘴,却哑了声。
  初夏日暖五月天里,她竟通体生寒。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沈宁反复念着这句话,微微阖了阖眼,潋滟的眉眼之间笼罩着悲痛寒烟,好半天,她的泪水顺着白皙的面颊轻轻划下,缓缓没入下颚,滴在衣领上留下一片影子化为乌有。
  前世她被沈家摒弃如闲,被扔在日日寒如十一月天的东宫中,也从未如此恨过怨过气过,哪是她卑微如尘土,生死也由旁人而定。
  “姑娘。”清月不知夫人留了什么,但瞧着定是什么大事,轻抚着沈宁的背,低声唤着:“姑娘,姑娘。”
  沈宁泪水如串串玉珠似得落下滴在清月手背上,美人落泪俱伤神,梨花落雨怜人心,末了,她又极悲极轻的柔语:“我无碍,你去打些水来,为我重新梳面。”
  沈宁瞧着人退了出去,拿起帕子小心的擦拭眼角的泪水,眸底蕴含了千千重重如同刀剑的寒光,外头阳光折射进来的倒影细碎打在她如玉的面颊上,平白添了些清冷绝尘来。
  她微微抬眸瞅着倒影,目光逐渐凌厉,周身气息多了些浓密戾气,不似往日清雅宁心。
  好,很好,真是好的很。
  沈宁强压了心头的怒气,待重新上了面,便又恢复了往常一样,用了晚膳,她半依在软榻上瞧着手里的血书,柔光眸底仿佛含着利刃,唇紧抿着不语。
  许久,她轻轻将物件放回原处合上锁。
  一晃两日便要过了,外头夜色渐深如墨,各院点上了烛台挂灯,小厮女侍来来往往送着大厨房里的做好的晚膳,沈府门前迎来了绣衣阁的马车。
  原是因着沈家姑娘要的急,绣衣阁里的几位绣娘连夜赶工,终在南洋郡主办的茶诗宴前一晚做好,由着漾娘亲自送来了沈府。
  文院里,清月刚伺候着沈宁刚用了晚膳,晚霜便笑吟吟的上门来,说是绣衣阁的衣裳送过来了,老太太要大姑娘去瞧瞧看,若是不满意也好趁着漾娘在,也好改改合些心意才是。
  秋云侍着沈宁去简单梳洗些,便留着清月在外头。
  “清月,你让姑娘不用急,我这还要去寻念姑娘瑶姑娘呢。”晚霜眉宇平和,嘴角弯起弧度,便拒了茶往外面走去。
  “晚霜姐姐,你等下。”清月笑着从怀里取出一支成色不错的金钗,拉过刚跨出门栏的晚霜,轻言道:“晚霜姐姐,这是咱们姑娘特意打的,平日里咱们这些个女侍也不合适带越过主家的物件,虽金钗虽比不上外头那些个新式款式,却胜在精巧不会引起主家不愿。”
  “这我不能接,不能白白受了姑娘的好。”晚霜连连推辞,她是老太太屋里的,平日里自然也收到各院里不少的好东西,可这大姑娘终有所不同,只言:“咱们伺候主家的尽心尽力便好,那些个物件也无需记挂。”
  清月微微眯眼,笑道:“晚霜姐姐你慌什么,这些个金钗文院里女侍个个都有,样式不同,不过是瞧着姐姐寡淡了些,所以我才拿来借花献佛。”
  “莫不是姐姐嫌我这些个不如别人送的好?”
  晚霜瞧了眼文院里的女侍,果真人人发间带了支精巧玲俊的金钗,她回过眸子,低眉笑道:“如此,便谢谢清月妹妹了,日后若是有事便来福康院寻我,我若帮的上,定会出一份力。”
  试问,又有哪家姑娘不爱那些个发簪钗子?
  清月瞧着晚霜的身影消失,冷眼扫了圈偷偷瞄来的目光,轻哼了声,便掀开帘子进了里屋往里卧走去。
  里卧点了些烛台,红木棕妆奁前,沈宁正微微垂着眼眸,细密的睫毛打下一圈阴影,烛火下她面颊红润白皙,红唇泛着抹异样的媚气,白嫩如玉的柔荑握着檀木梳子轻轻的划着万千乌丝,旁的秋云秋雨默默侍候在一侧。
  清月行礼,轻道:“姑娘,晚霜已收了钗子。”
  沈宁放下手里的梳子,起身站在镜前,秋云细心为人整理衣裙,而后她眼眸瞧向清月,问:“独玉那可有回话来?”
  清月摇摇头道:“姑娘,独玉自回了二房就未传来过消息,不过许是这些日子二房不便。”
  沈宁勾唇一笑,操着口软音道:“也是,二房的哥儿在牢里被人打断了腿,二伯父,二伯母自也是急的吃不好睡不好,偏又不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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