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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家小福妻 (闲乔)


  谢墨沉吟:“再等一刻钟, 无人回应的话, 需另想办法。”
  不到半刻钟,拓跋飞燕没有辜负聂夙的期望,派使者传信给了他们。
  上面提要求,可以放了阮妙言, 但需放他们夫妻俩离开。
  安全起见,拓跋飞燕和阮妙言都留下来为质,慕容熙先走。等慕容熙安全了,再放阮妙言,最后放拓跋飞燕。
  能在北徐州一夜之间召集大量的人马,是聂夙的功劳,因此谢墨也不用顾及两军对峙的权衡,也无他决定的分量,聂夙回信使说答应,事情敲定。他是来救闺女的,其余一概不管。
  少顷,一辆四轮辖车稳固的行驶了出来,后跟百余人护卫队,而拓跋飞燕一身皮牟高冠胡服,端站在辕门下,目送队伍离开。
  聂夙让大军让路,退至两边,容辖车通过。
  看来慕容熙不虚传言,病入膏肓,聂夙略略往飘荡的车帘内望了一眼,里面高枕厚被,捂得像个幼崽的巢。
  世子离去的队伍携有一只信鸽,若被敌人追踪不利,或是到了安全境地,都会给她放回消息。拓跋飞燕等了足足三个时辰,信鸽飞回。
  拓跋飞燕看了信上内容,答应放人。
  妙言被带出来时,懵懂不知外界发生了何事,乍然出了辕门,看到对面三个男人,她兴奋挣脱羁押她的守卫,朝他们奔袭过去。
  二男并立在聂夙身侧,见女子欢快奔来,不禁都跨上前一步。
  “干爹!”
  妙言一头扎进聂夙怀里,又哭又笑:“你怎么亲自来了啊,让你费心了。”
  聂夙语气严厉,手却不停轻拍她肩膀安抚:“知道错就好,以后别乱跑,女孩家跑动跑西成什么样子。”顾念谢墨在旁,他隐隐暗示,没把心里话说出来,知道是谢家老头撺掇她出来的,他的闺女凭什么听谢家人行事!来这么危险的地方。
  “那我以后跟着你,就没人敢欺负我了。”妙言真这样想的,就是北方士族,也得给聂夙三分薄面呢,他是南北通吃的大英雄!待在他身边再安全不过。这一刻,连谢墨都被她抛诸脑后了。
  聂夙轻哼:“我养你一个倒不嫌多,就怕你管不住自己的腿,在我身边待不住。”
  “哪会啊……”妙言脸红的,言不由衷的起了身,眼神掠过他们三人,投到白泽的脸上:“哥哥,你脸色这么不好,是不是病了?”
  白泽摇了摇头:“我没事。”
  “哦,”妙言最后站到谢墨面前,眼角弯起:“墨表哥,谢谢你发兵来救我。”
  谢墨微笑:“我的大军还在洛阳,带了少部分精锐来,其它能威慑住敌人的,都是聂叔的私兵。”
  妙言悄然勾住他的小拇指,甜声道:“那也谢谢你呀。”
  谢墨挣开她的手,反手握住,将她拉到身侧,“没事就好。”轻声应,不欲将她归还过去。在她出事后,他便悔恨当初,即使刀山火海,也该将她带于身边看管。
  聂夙将小俩口腻歪的举止看在眼中,轻嗤一声,复转向白泽煞白的面孔,有些为这傻孩子心疼。半晌,他发号施令:“别让大军陪我们几个晒太阳了!有话回去说,收兵。”
  谢家主力军是由谢冲带领的,因洛阳有变故,慕容家主慕容进提前继位,暂稳政局,很多想趁火打劫的士族都被慕容家收拾,余下不成气候的,也如潮退去。
  如今谢军也由谢冲带领,南下跟孙儿汇合。
  谢军在谢墨的筹划下,一开始是本着对付薛、乔两家去的,醉翁之意不在北梁,事故退回也不可惜。不攘内如何安外?
  出乎谢墨的意料和推断的是,他曾提议太子和乔家早于其它人动身,拱卫朝局和商场,提防薛家的打击报复。事实上,却是乔家在疯狂的报复薛家!
  乔伯奢爱子如命,将乔逸凡被薛家残害的事情宣告天下,还把过去薛家干的一些违法乱纪的事尽数抖落。
  两家合作多年,牵扯多年,一朝翻脸,大有天地变色的势头,两家对爆了很多骇人听闻的猛料,精彩纷呈。
  乔家认回了鬼才吕无名,大家猜测这一场争论背后肯定有吕无名的出谋庇护,不然斗了这么久,乔家就不痛不痒向朝廷赔了些漏税的款项,而薛家受到了伤筋动骨的打击,在乔家的指控中,薛家还勾结胡人,犯了不可饶恕的十宗大罪中的谋判罪。
  薛家的罪过擢发难数,不仅乔家,朝中官员也空前的集结,上书请南周帝加以严重惩处。
  其中固然有乔逸凡的推波助澜,但他没本事到号令群雄的地步。事实上情况发展到这一步,是人心所向。薛家素来行事霸道,大权在手,目空一切,如今墙倒众人推,大势所趋。
  加上太子忙里忙外,对内朝政,对外军政,剪除薛党的羽翼,削弱他的实权。
  薛家不是神,终究要成为一个过去的神话,未来的佞名。在这样联合猛烈的打击下,薛家举家被定罪,男丁发配,女眷没官。
  薛昱本人倾尽家财,保住自己和儿女三人的性命,愿自行发配去边疆戍守。
  布告上这样说。但有郊外的人看见,薛昱一家出关时还乘坐华丽的马车,旁配有护卫队。致仕是铁定的,是不是去边疆吃苦赎罪,就不一定了。
  北上的聂夙,跟南下的谢冲,两拨人在一个叫凤城的小城撞见。
  几人决定暂停赶路,设个家宴,庆祝薛家落马的事情!
  宴会开始之前,聂夙在花厅找到品尝菜色的妙言,取下她手中一盘白斩鸡,提点:“待会我们男人谈政事,你别掺和了,该干嘛干嘛去。”
  妙言一头雾水,“我不跟你们吃饭,能干嘛去。战事不都平定了吗,还要谈什么我不能听的大事。”
  聂夙捂额:“想我风流半生,情场高手,怎么有你这么不解风情的干女儿。”
  “噢,”妙言恍悟,赧然的玩头发:“我也觉得待了北方一段时间后,回到南方来,有些受不住这里的湿气。我会照顾好墨表哥的,我先吃饭,之后不打扰你们,叫仆人给他整理房间,熨熨衣裳。”
  聂夙干瞪眼,只好明言:“你这丫头没发觉,白泽这几天没露面。你一声不响的从渑池去宜阳,他呢,救了谢墨,从宜阳赶回渑池,当时还受了伤,又跟你错过了。你对得起人家吗,没心肝的。”
  妙言怔然:“是吗。我去看看他。”
  妙言挎一个篮子,带了些吃的,去到白泽的院所时,被他门前一名守卫拦下。被拿剑指着,妙言瑟瑟举高手:“这位好汉,你不认识我?我是屋子主人的妹妹,有话好说。”
  “我是军长手下一名百夫长,李松。”男人眉目不善道。
  妙言拂开他的剑:“那你还拦我。”
  李松放下兵器,却没有让开路,忿忿将憋积在胸口多日的怨气吐泄,主要讲述了白泽去营救谢墨发生的种种。
  “……你知不知道主子为了你,放弃跟萧家走!第一时间叫队伍回渑池,担忧你的安危。”
  妙言完完整整听完,还是很不解:“萧家跟白泽什么关系呀,碰巧救了你们,勉强算救命恩人吧,他不跟他们走,来找我不是天经地义的吗?他担忧我,你生这么大气,你对他……”
  “你,不要瞎猜。”李松咋舌。
  妙言抱住沉甸甸的篮子,挑眉:“他担忧我积郁成疾,你便怪在我头上来了,真是忠心呀,瞎猜了吗。”
  “你——”
  “李松,让妙言进来。”里屋传来命令。
  妙言挎着篮子,两步并作一步迈上青阶,经遇李松,朝他扮了个鬼脸,欢悦奔入内:“兄长,我给你送好吃的来了。”
  白泽挪步到桌边,妙言叫他先不要坐。她给椅子铺了两层褥垫,背靠一个大迎枕,才扶他坐下来:“请坐。”
  白泽无奈,周身软绵绵的,身心都不自在:“你把我当成垂危老人了。”
  “不是垂危老人,也是病人呀,”妙言坐在他对面,低头认错,“你忠心的百夫长,把事情都告诉我了。对不起,我一声不响去了宜阳,不听你的话,让你带病来回的折腾,最后还扑了空……以后我会听你的话,我是真的将你视为兄长的。”她虚心的保证,话说多了,忽略了太多次,她很是惭愧。
  白泽无谓的笑笑:“事情没那么严重,不用说对不起。”
  “你不信我以后会听你的话?”妙言声音慢慢弱了下去,在白泽的注视下,换个说法:“我先答应你一个条件,从第一件事做起,以后慢慢的,你就会信任我了。兄长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吗?”
  白泽想说不用,嗫嚅嘴唇,话到嘴边:“什么条件都行?”
  妙言保证:“行。”兄长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定然随意说个愿望让她解决,以便减轻她的愧疚。
  白泽说起:“我想我们一起去五岳、昆仑山、天山、香山、祁连山、六盘山……”
  他列举了很多地方,说想和她去游览。
  妙言撑着眼皮,早已神游天外,听到几欲昏昏欲睡时,白泽终于说完了,她忍住呵欠,认真的点头:“哥哥,没问题的,等你病好了,我就陪你去登这些山。”
  “……”登完这些山,没个十年,也要八载,要很久很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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