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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愉 (晏灼)


  魏丛愉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一切的发生,目光落到桌角时眼尾有些泛红,她吸了吸鼻子从胸腔里呼出一口浊气。
  她闭上眼,再睁开时,心绪平静下来。
  魏建生不善言辞,若非今□□的急了,这些话也是烂在肚子里不提的。
  “父亲。”
  “阿愉。”
  父女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顿住。
  “父亲,你想说什么阿愉心里都明白,”魏丛愉扯了扯嘴角,可却笑不出来:“我从不认为自己过的不好,也不认为父亲和兄长有忽略我的地方,父亲也莫要再这么想了。”
  魏丛愉将心里的苦涩压下,她的父兄何曾有不重视她的时候,从不曾有过。
  “阿愉一直都是懂事的。”
  魏丛愉冲着魏建生笑了起来,想起今日在凤府发生的事情,说道:“谢余乃是新贵,我今日在凤府驳了谢灵儿的脸面,只怕谢余会怀恨在心,不知会不会父亲有什么影响。”
  “无妨,”提及此事,魏建生神色放松起来,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斟酌道:“谢家虽是新贵可皇上也只是用他打压杨国公罢了,只看凤谢两家的婚事就知道,谢家自知地位不稳,谢余又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在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同任何人起龃龉。”
  “提起此事,女儿还有一事要说,父亲可听说凤家想同定北候府结亲?”
  “沈昀?”魏建生反问道。
  魏丛愉露出些许诧异,倒是没想到父亲一猜就中。
  魏建生瞧着她的样子,解释道:“凤相位高权重也不过是个文官之职,如今大梁尚武轻文,凤相为着巩固地位结亲就是最直接了当的。谢家与凤相不谋而合,也都皆因如此。至于定北候,两家本就有些交情,大抵也正因如此,凤家才敢以庶女的身份许给沈昀。”
  魏丛愉听完这些收敛心神,想到定北候府的事情,仰头问道:“父亲,若是大梁没有定北候府,没有定北军会如何?”


第20章 别院
  谢衍同凤盈大婚之日定在八月廿日,两家都不想拖的太久以免夜长梦多,便以谢衍年长为由尽快完婚。
  谢凤两家的婚事落定后,凤相便开始着意与定北候府的亲事。
  定北候难得回京一次,过不了几个月就又要离京,沈昀跟在定北候身边自然亦是如此,凤相担心迟则生变又不想显的太过主动,陷入两难。
  听得那一日沈寂强行为魏丛愉出头的事情时,心思一转,倒是寻了个好借口。
  待凤相离开定北候府后,沈寂脸色阴沉的骇人。
  他冷声说道:“凤相能与谢家结亲,就可见凤相人品不过尔尔,这样的人父亲当真要让大哥去结亲?”
  定北候眼皮微动,却没有抬眼看他:“你大哥是男子,娶个妻子又有何妨,凤家一向与府里交好,你不要以一已好恶就来断论事非。”
  沈寂急忙辩解道:“父亲久不在京中,自然不清楚凤相的为人,这些年他在京中四处阿谀奉承,讨好卖乖,若非如此怎得圣心。”
  凤相当朝确实当属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若论建功着实寥寥无几,他为人城府极深善于揣度圣心,再加上他这几年在京中的行事作风,实在让人看不上。
  定北候没在搭理沈寂,转向沈昀问道:“你以为如何?”
  沈昀同定北候思虑是一样的,定北候府里都是拿命保江山的,但凤相这种以谋定天下的人自然有不可小觑的地方,沈寂不喜自是有不喜的理由,但却也不能完全忽视凤相的能力。
  “那便定了吧,”沈昀声音平稳,找不到一丝情绪起伏:“这亲事早晚都要结的,就赶早一些吧,也莫要耽误凤家姑娘太久。”
  “大哥!”沈寂握拳,有些恨铁不成钢。
  他大哥这样好的人,自然配的上更好的女子。
  定北候看着沈昀还想说些什么,停顿片刻改口道:“凤家有两女未嫁,毕竟是要同你共度一生的人,你自己择选一位吧。”
  沈昀脑中回想起那一日在凤府里见到的那位穿着烟碧色长裙,面容姣好、性子沉静的女子来,似乎是叫凤澜。
  “沈昀?”
  “唔”沈昀回过神来,冲着定北候说道:“我瞧着凤家三小姐性子更沉静些,适合入府主事。”
  九月初八是万寿节,万寿节过后如无意外,定北军就要奉旨回北境,再归便不知何时,两家人坐在一起商量之后,将吉日定在了九月初一。
  凤澜虽是庶女,但沈昀却无半分轻贱之意,三书六聘,聘礼之数更是远超过凤家嫡女。
  定北候府这样的家世,沈昀又是长公子,自然比半道而起的谢家要体面的多。
  按照凤家的规矩,女儿出嫁前是要祭祖的,凤盈的婚事是一早就定下的,并不急迫,可到了凤澜这里,时间便有些赶。
  府里除了要准备新娘子出嫁时的喜服,更是要备着喜宴等,凤澜虽是庶女,但碍于定北候府的颜面上,这些礼数上的事情都是万万不能跳过的。
  最终,凤相将祭祖的事宜便定在了八月廿九那日。
  好在凤家祭祖的祠堂就在京郊,来回不过一日的路程,廿八那日一早出发,傍晚时分就到了凤家在京郊的别院。
  魏丛愉从自己的小库房里挑出几件好东西出来,吩咐春婵装起来。
  春婵将东西装好后,摆在桌子上问道:“大小姐将夫人留给小姐的嫁妆都翻出来做什么?可是要送人?”
  魏丛愉看着桌子上摆着的几个盒子,总觉得还缺了点什么。
  “我记得前几日府里是不是新送来了几副头面?”
  春婵回忆了一下,点头应道:“确实有这回事,可是听说都送到了二小姐那里。”
  一想到魏嫣,魏丛愉就觉得好兴致都败了一半,摆了摆手道:“那就算了吧,带上东西和我去一趟凤府。”
  凤澜是庶女,陪嫁的东西即便是数量足,却也未必会是什么好东西,若是再没点体已值钱的玩意儿,到了定北候府免不了要被人笑话。
  魏丛愉算着时间不早不晚的给凤澜送过去,别人发现不了什么,也免得凤澜面上无光。
  春婵刚应了声去拿东西时脚步突然顿住:“大小姐怕不是忘了,今日是凤家都去了京郊啊。”
  “京郊?”魏丛愉眨了眨眼,疑惑的问道:“今儿是什么日子?”
  春婵听了这话轻笑起来:“小姐怎么过的这么糊涂,今儿可不正是八月廿八么?凤澜小姐廿九祭祖,估莫着得三十才能回来了。”
  八月廿九!
  魏丛愉一愣,脸色泛白起来。
  前一世,也是八月廿九,凤澜被人污了清白闹的满城风雨,而她正在为萧易守着南平关不得回来。皇上九月初八万寿节,她赶在前一天入京,才知晓此事,但那个时候凤澜却早已经进了庵堂里剃发修行,连凤澜的面都没见到,更不知晓事情因果。
  魏丛愉忆起这些,整个人都止不住的颤抖起来,懊恼的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那时她未能护住凤澜,是她的遗憾。可如今,她却只顾着自己的事情,将此事忘在脑后。
  春婵看着魏丛愉的脸色变幻,着急起来:“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啊?”
  魏丛愉抬手在眼尾处抹了一把,深吸一口气,吩咐道:“春婵,秋月,去备马,咱们今日出城!”
  春婵备马,秋月奉魏丛愉的意思去向老爷禀报一声,她这个时候出城,城门落锁时必然赶不回来。外宿之事是大事,魏丛愉不能让府里的人跟着担忧。
  魏丛愉一路打马狂奔,春婵、秋月紧随其后,见她脸色难看的吓人,心里越发焦急。
  “大小姐这是怎么了?”秋月问道。
  春婵摇头未语,夹紧马腹跟了上去。
  魏丛愉赶到凤家在京郊别院的附近时,已是戌时三刻。
  春婵和秋月见魏丛愉勒马,也跟着停了下来,转着缰绳问道:“小姐不是要去凤家别院么?怎么停止不前了?”
  魏丛愉翻身下马,将缰绳递给春婵,抬眼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京郊荒凉,方圆十里都没有什么庄稼农户,无边的黑暗中只有凤府别院里的那一点昏暗的烛火。庭院里高挂在立杆上的灯笼被风吹的摇摇晃晃,光晕也跟着忽明忽暗,在魏丛愉清冷的面容上明暗交错。
  她闭着眼睛,呼吸变的有些急促起来,片刻后,魏丛愉再睁开眼时,对秋月说道:“你和春婵找个地方守着,若发现有什么异样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们。”
  魏丛愉转了转食指上的指虎,从墙角一跃而起直奔房顶。
  她不确定凤澜住在哪间屋子里,眼下只得一间一间的慢慢搜寻,她蹑手蹑脚的将屋间的瓦片掀开往里瞧。
  一次,两次,三次......
  当魏丛愉第三次掀开瓦片借着屋里昏黄的烛灯看到凤澜无恙时,忍不住将一直压在胸口的闷气吐了出去。
  还好,无事。
  魏丛愉心里放心不下,不敢轻易离开,伏在暗处稍作休息。大概半柱香时间,魏丛愉就发现有四五道身影从暗处往这边走,她招眼望去,那边正是别院的小角门。
  这几个人鬼鬼祟祟,轻车熟路地摸到凤澜的房前停了下来。魏丛愉看不清楚那几个人的动作,隐约觉得为首的那人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来,贴到窗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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