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为什么!
王氏什么都不肯说,看似一脸风轻云淡浑不在意,可她从府邸急急赶来,却是穿了两只不一样的鞋,甚至裙衫的扣子都是错位的。
可见苏清的情况凶险。
这样凶险,王氏为什么一个字不肯透露给他?
是怕他靠不住?
可靠不住为何还要不停的催生,各种直白的迂回的花样催生。
夜深人静,听着苏清均匀的呼吸声,心头平静下来的容恒静静的坐在那,心头思绪万千。
静下来,容恒想到之前苏清含混不清的那句话放开我,不要……
谁抓住了她?不要什么?
苏清的噩梦,未必只是噩梦。
王氏和秦苏抹掉的,怕不是苏清对花雕的记忆,而是喝过花雕后脑子里惊悚的场面吧。
那场面,该是她十岁前的某一日所亲自经历的。
太过可怖,王氏让秦苏将其抹掉。
可这段记忆,却是能被花雕唤醒……
花雕,为什么是花雕,十岁前的苏清,她的记忆为何与花雕有关……
不知不觉,天边第一缕晨曦已经透出,一贯有早起打拳的苏清羽睫已经微颤。
容恒不敢再呆在苏清身边,忙起身回到自己床上。
容恒才装模作样躺下,就听得外面一声怒吼平地而起,“靠,谁把老子衣服扎成这样!”
容恒嘴角一抽。
秦苏给苏清扎针的时候,苏清是穿着睡衣的。
等秦苏扎完针离开,苏清穿着睡衣睡下,没换!!!
苏清已经被抹掉记忆,自然不记得昨天的事。
这个锅……谁背?!
容恒头顶一团麻线十倍速增大。
苏清已经一脸怒气翻身下地,手里提着自己千疮百孔的睡衣,直奔容恒床榻前,嗖的,将睡衣扔到容恒身上,“起来!”
内心波澜起伏,表面还要做出被惊醒的样子,容恒皱眉睁眼,“怎么了?”
苏清怒目直视容恒,“怎么回事?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呢!”
容恒抓起那件睡衣,一脸恍然大悟做的万分逼真。
“哦,你说这个啊,本王明人不说暗话,本王做的!”
苏清眼角一抖,一脸怒气,瞪着容恒,“解释!”
容恒绷着脸,极不情愿道“昨天喝酒,你把本王灌醉了,本王撒酒疯。”
真是机智如我!
苏清眉头一皱,狐疑又嫌弃的看着容恒,“撒酒疯?”
容恒直视苏清,“不行吗?”
苏清……
自己千杯不醉她是知道的,怎么不记得昨天容恒撒酒疯的样子了,难道她也醉了?
不能够啊!
。
第一百七十六章 药味
她是谁!
苏清啊!
千杯不醉的,她能醉?绝不会!
苏清上下打量容恒一眼,“你真的撒酒疯了?”
容恒沉着脸,没好脸色的起身,“这种事,本王会往自己身上揽?你要是不信,那你觉得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你喝醉了,你自己扎的?”
苏清……
“呸!老子千杯不醉!”白了容恒一眼,苏清一把扯起自己满是洞的睡衣,嫌弃道“酒品怎么那么差,喝醉了就要撒酒疯!”
容恒……
正说话,外面一阵脚步声,福星义愤填膺的奔了进来,“主子,出大事了!”
说着,福星瞥了容恒一眼,警惕又戒备的将苏清拉到一旁,将手中的衣服给苏清看。
“主子,小的睡衣不知道被哪个色胆包天的东西给扎了,全是洞……”福星没说完,一眼就看到苏清手里的睡衣,顿时一脸震惊,“主子,您的?”
苏清面带无奈的点点头,白了容恒一眼,“昨天他喝醉了,撒酒疯扎的。”
福星闻言,眼角一抽,“啥?”
说完,用一种看变态的目光朝容恒看去,足足看了容恒小半盏茶的时间,转头朝苏清低声道“主子,他撒酒疯为什么要扎咱俩的睡衣?昨天喝酒的时候,您不是穿的睡衣喝的呀。”
容恒闻言,心跳漏掉一拍。
糟了……
原本都要蒙混过关了,福星今儿咋这么机智。
苏清眉宇微皱,沉了脸,转头看容恒。
就在容恒绞尽脑汁打算圆谎的时候,福星一拍脑门,“对了,主子,昨儿晚上,您睡着以后,小的看见殿下从外面遛弯儿回来。”
说完,福星小眼儿一瞪,带着汹汹气势,“他一定是去醒酒去了,这衣服一定是他清醒以后扎的。”
容恒……
这都行?
虽然行为听上去很变态,但是……谎话圆的很成功啊!
苏清低头看看自己衣服上的洞,抬头看看容恒。
也就是说,是容恒清醒了以后,趁着她睡着了,把她的睡衣扎了个稀巴烂?
“你有病啊?”
容恒……
福星胸脯一挺,“就是,你扎我家主子也就算了,为什么也要扎我的?”
苏清……
容恒……
咳了一声,容恒朝苏清道“你的衣服,的确是我扎的,但福星的,不是我扎的。”
“那是谁?”福星脑袋一偏,问道。
正在这个时候,容恒看到长青从窗外经过,立刻道“长青。”
福星……
苏清……
“长青?”
容恒一脸正经,“长青也喝醉了,你灌我酒的时候,福星和长青正好进来,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福星就把长青也灌醉了。”
吁~~
“所以,你们主仆俩醒酒之后,为了报仇,就把我们衣服扎烂了?”福星惊愕又匪夷所思的问道。
这是个皇子做的事吗?
容恒……
绷着脸,容恒一言不发。
苏清幽幽看着容恒,“你从哪搞来的针?我刚刚看了一下,这衣服上的洞,不是寻常绣花针能扎出来的。”
容恒心头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靠!
撒个谎就这么难吗?
你连针眼都能看得出是什么针扎的?!
要不要这么厉害!
深吸一口气,容恒拉着脸,道“你有针,难道就不许本王有针!”
说完,一甩衣袖,愤然离开。
再不走,他编不下去了啊。
而且,他得立刻和长青去串供,要不然等到福星去找长青对峙,就露馅了!
苏清狐疑盯着容恒的背影,低头看看自己手里的衣服,转头朝福星道“你转过去。”
福星一脸茫然,“啊?”
“你转过去,我看看你后背有针眼没有。”
福星立刻转身,“长青要是敢扎我后背,我弄不死他!”说的咬牙切齿。
苏清面容微重,撩起福星的衣服。
后背光滑,并无针眼,却有一股极其轻微的药味,苏清深嗅一下,仔细辨别这药味里的药材。
半晌不见苏清动作也不听她说话,福星忍不住道“主子,该不会真的被扎了吧?不能够啊,小的睡觉一向轻,真要有人扎我后背,我该疼醒啊。”
苏清微重的思绪收敛,将福星衣服放下,“没有。”
福星一边整理衣衫,一边吁一口气,“主子,这件事,您说怎么办?”
苏清走到书桌旁,犹豫一下,抬手写下几味草药,将药方递给福星,“去把药抓回来。”
“您要给他俩下药?”福星眼底精光一闪,小脸立刻兴奋起来。
苏清……
嘴角一抽,点点头,“快去快回。”
“好嘞!”
福星离开,苏清一个深呼吸,转脚出了院子,脸沉的有些吓人。
夏日的清晨,舒爽宜人。
院中绿荫繁花,美不胜收,苏清的目光凝在院中树荫下那一片跳动的光斑上,怔怔出神。
福星背上的药味,她无法辨认出其中所有草药成分,可这个味道,她明明从未接触过却并不陌生,总觉得似乎在哪里曾经闻到过。
到底是什么……
又是谁涂抹到福星身上,福星却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福星的功夫和警觉性,她是知道的,断然不会有人在福星熟睡的时候在她背上涂抹了东西,福星却一点反应没有。
唯一的可能,就是那时候福星昏迷不醒。
将自己的睡衣拿起,放置鼻尖,轻轻一嗅,果然……同样的味道!
就算福星警觉性差,她怎么也一点感觉没有呢?
她和福星,都在熟睡的时候,被人在后背抹了药!!!
简直细思极恐画面惊悚啊!
昨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容恒的话……该是真的,毕竟,他没有理由骗自己。
那,是谁在容恒睡下之后又潜入进来呢?
目的是什么?
是奔着她和福星还是奔着容恒?
如果是包藏祸心,既然潜入进来,为何不直接毙命,却只是在她和福星后背涂抹药膏呢?
……
疑惑一重一重接踵而来,苏清却一条都解释不清。
脑子里混混沌沌,有什么东西在飘闪,她却抓不住,隐约只觉,她只要将那飘闪的东西抓住,这一切就都有了答案。
可容恒醉了这件事,她怎么一点记忆没有呢?
这身子的原主,十岁前的记忆是空白的,她自从占据了这具身体,一共做过四次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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