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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与养兄后,他封王了 (月寂烟雨)


  偏符雪还耍小性子耍上了瘾,对谁都冷着一张脸。
  家里各个比她大,又有谁会拿热脸去贴她冷脸?


第86章 父丧
  过了中秋节, 范溪每逢尾数为三、六、九的日子边去集定宫训练, 平日在家学管家、学家事、学文章武功, 偶尔还会跟勘宁郡主与史子娴一道小聚, 或在其中一人府上, 或带上丫鬟婆子与侍卫,去外头别庄里赏景,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眼看就要到九月, 天气越发冷,身子弱的人已需要穿夹袄。
  范溪她们舞蹈那边的训练强度越来越大, 每次都能汗湿一身衣,去跳舞起码得带两身衣裳去替换。
  十月便是春兰祭,时间已很紧迫。
  然而正在此时, 范溪忽然知道一个令她无比震惊的消息——范甘华死了!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我没太听清楚。”范溪脸上的表情几乎控制不住,震惊问:“他今年不是还未到五十么?年初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去了?”
  报信的小厮也不大清楚,他还是从外头听到的二手消息,信息本来是要报给管家, 被范溪知晓,叫他来问话, 他方过来。
  小厮看着范溪的神色, 内心觉得不安,额头冒汗,问:“要不,奴才再去问问?”
  范溪神思恍惚。
  马想颔首, 道:“你先去罢,打探清楚了再进来回话。”
  “是。”
  范溪看着小厮的身影消失在外头的走道上,回过神来,对大嫂马想说道:“嫂子,如今出了这等事,我养娘那头恐怕乱糟糟,我得去瞧瞧。”
  “你先莫急,消息是真是假还未弄清楚,等下人打探清楚了再做决定也不迟。”马想也觉得这样大的事,她应当去看看,不过,“这事还得先禀报父亲母亲,等他们下决定。”
  没有戎谨候点头,范溪压根出不了侯府大门。
  马想比范溪要沉稳的多,想问题也比较全面。
  范溪皱着眉头,“父亲傍晚风回家,我怕来不及,要不我去母亲那边瞧瞧,看能否出府?”
  范溪这样的容貌,最近又成了春兰祭的独舞舞者,若是出去,乱糟糟的,出了什么事如何是好?
  马想不同意。
  她想了想,建议,“不如先派得力的婆子丫鬟过去帮衬,那边有白事,肯定乱糟糟。”
  “嫂子高计。”范溪皱起的眉头微微放开了些,她低声询问:“嫂子可有人手推给我?要利落强硬的,我那养父颇有些宠妾灭妻,养祖母又非慈和人,我养娘势弱,对上那等女子,恐怕讨不了好。”
  这年头,男主外女主内,范远瞻跟范积蕴在外头应酬,安娘则要面对牛角娘跟曼娘,范溪怕她性子温弱,要吃亏。
  马想已经嫁到这个家那么久了,对她养娘家的情况多少知晓,闻言沉着给出建议,“这个人恐怕得向母亲借,她身边的黄嬷嬷,姜嬷嬷都是能顶事之人。母亲派人出面,也代表我们龙井侯府的立场。”
  戎谨候府要是肯出面,范溪那养娘谁都欺负不了。
  范溪经她这么一提醒,犹如醍醐灌顶,当即也不耽搁了,“嫂子这话在理,此次紧急,我不与你说了,我找母亲去,还请嫂子勿怪我失礼。”
  马想拉着她的手,“与我何需客气,我与你一道去便是。”
  范溪不再多话,拉起她就走。
  范溪真的着急,路上脚步匆忙了许多。
  她这几年又是练舞又是练武,舞蹈身体素质要比一般的女娘好的多,连戎谨候校场里的石墩,五十斤一个,她一手一个,她都能举得稳稳当当。
  马想跟在她身后差点跟不上她。
  还是范溪自己察觉走得太快了些,才慌忙停下脚步,等一等旁边的嫂子。
  姑嫂两人急赶慢赶很快赶到了秦夫人的院子里,秦夫人听范溪说明来意点点头,让人将姜嬷嬷叫了来,当着范溪的面吩咐道:“溪儿养父过身,你带人过去范家吊唁,帮着他家夫人些。”
  姜嬷嬷能成为秦夫人跟前的红人,自然也是机灵人,她低着头应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事关安娘,范溪忍不住道:“姜嬷嬷,劳你带上几个得力的婆子,若有什么冲突,可要拉着些。”
  有这些粗使婆子在,万一那边真的撕扯起来,也好有人拉偏架。
  范溪跟牛角娘斗了那么多年,深知她秉性,那可是个混不吝之人,在儿子葬礼上打儿媳妇,这种事她做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是,奴婢晓得。”姜嬷嬷领命去了。
  外头打听消息的小厮还没回来,范溪也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范甘华究竟死了没有,因何而死,只能在府里焦急等待。
  一个多时辰之后,外面打探消息的小厮回来,回禀说范甘华真的去了,据说是在校场上从马上摔下来,当场丢了性命。
  范甘华从军已有二十余年,如何会从军马上摔下来?范溪心里狐疑,见小厮并不知道更多的消息,只得挥挥手让他下去,打算等晚上戎谨候,回来再向他打听。
  范溪好歹按捺到了吃完晚饭,在戎谨候离席的时候,她匆匆忙忙追上去,喊了一声,“爹,您等等我。”
  “我就知晓你要找我。”戎谨候在门口停下脚步来等着她,看她这匆匆忙忙的样子,喊了一句,“慢着些,别摔着了。”
  “不会。”范溪有些喘,“爹,范甘华之死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收到消息了么?”
  戎谨候沉声,“收到了,他骑着马忽然犯了病,从马上摔下来摔折了脖子。”
  “他身子骨不是向来强健么?怎么会忽然犯病还摔折了脖子?”范溪蹙眉,“这里头没什么阴谋罢?”
  “他一个小小振威校尉,在这位置上坐了那么多年,也没碍谁的眼,能有什么阴谋?”
  “这么说真的是犯病。”范溪喃喃,仰起头来求戎谨候,“爹,我明日能过去瞧瞧么?”
  戎谨候看她,“好歹是你名义上的养父,没想去便去罢。多带着些人,葬礼上人多眼杂,莫被冲撞了。”
  范溪点头,“多谢爹爹。”
  戎谨候拍拍她肩,示意她别伤心。
  范溪每日都起得很早,她陪戎谨候用完早饭,送他去上朝。而后叫人备马车,准备去范家。
  她得先去棠溪路那边看安娘。
  九月时节,天亮的晚。
  一行人行色匆匆,外头行人极少,满大街只有范溪的车驾。
  现在不过卯时,范溪的车驾走在石板路上,轮子跟路面碰撞咕噜咕噜响。
  四周一片静谧,连卖菜的人都没那么早出来。
  她到安娘家门前之后让仆从去叫门。
  去之前她有些担心,安娘她们会不会已经过去了范甘华的住处,等到了地方发现里头有人烟之后才放下心来。
  安娘这边是两进院落,平时一家人都住在外面这一进院落里,外面人叫门,里面很容易就听得到动静。
  “来了来了,且等一等。”安娘温和的声音在门后面响起来,她声音有些沙哑,这几天应当累得不轻。
  范溪心下一酸。
  安娘一拉开门就看见范溪站在门前,脸上满是关切的神情。
  “溪儿,你怎么来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能不来瞧瞧么?娘,您现在怎么样?大兄她们都在家罢?”
  “都在,快进来。这样早,你用过早饭未?娘正做着早饭,你来一碗?娘给你多卧两个鸡蛋。”
  “吃了一些,没怎么吃饱。”范溪见她心情还好,轻松了些,带着丫鬟进院子里,“娘,我过来帮您罢?”
  “哪用得着你,你略坐一坐很快便好了。”
  旁边跟着的轻雨连忙道:“夫人,我过来帮您打下手。”
  这次安娘没拒绝,她扬声喊:“远瞻、积蕴,溪儿回来啦,你们快出来。”
  说着安娘推了推范溪的肩膀,“外头冷,你快进去里头,里头暖和一些,别吹皲了脸蛋。”
  范溪被她硬推着往屋里走,正好有事想问问兄长们,便点头,“那娘,我先进去了。”
  “哎。”
  范溪进去,绿鹦在外头守着,其他小厮跟仆妇则在安娘家外守着。
  天还没彻底亮起来,屋里面点了蜡烛,将室内映的一片昏黄。
  范远瞻与范积蕴早已起来洗漱好,衣着整齐地坐在椅子上商讨事情。
  见到范溪,两人都跟她打招呼。
  “溪儿。”
  “溪儿来了?”
  “大兄二兄,范甘华真的去了么?”
  范积蕴苦笑,“去了,屋外架子上还挂着我们的丧服。”
  范溪皱眉,“怎么这样,突然不去说他身子骨还好么?”
  “前两年还好,今年已经不怎么好了,被酒色侵蚀了。”
  范溪并不大在意范甘华的死,她以前恨的时候还恨不得范甘华五马分尸,现在听他死了,心里也没什么感觉,只是心疼受到影响的安娘与兄长们。
  两位兄长,一位今年刚考取了武状元,又是千户,眼看前程正好,大有奔头。
  另一位则是举人之身,年方二十,便能一搏,明年春闱摘取进士之位。
  在这要紧的关头,一旦需要为父守孝,就得耗去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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