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杨槿琪奇怪的地方。
橙画打听到的事情她之前就隐约听过一些。
并非是什么机密。
但,嬷嬷们的反应就很耐人寻味了。
嬷嬷们究竟是怕什么呢?
没等杨槿琪琢磨清楚,橙画就接着说道:“不过呢,奴婢向她打听了一些丽贵人的事情。原来,不仅灵贵人的身世是个谜,丽贵人的也是个谜,没有人清楚她到底是来自哪里。但,奴婢昨日打听清楚了。其实,真正是个谜的是灵贵人,灵贵人的身世没人能打听清楚。而丽贵人之所以身世成谜是因为她一直跟在灵贵人身边,被大家忽略了。相比较灵贵人,丽贵人的身世非常好打听,给了一些钱,那嬷嬷就什么都说了。”
杨槿琪感兴趣地看向了橙画。
橙画道:“其实,丽贵人才是那个贫寒出身的人。因为她一直跟灵贵人在一起,所以大家混淆了。奴婢听那嬷嬷的意思,感觉像是有人故意把这个身世安在了灵贵人的身上,抹黑灵贵人一样。而且,丽贵人特别爱面子,似乎也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身世。逢人便说自己是大户出身,很讲究,不许别人说她娘家是农户。这种话她似乎说过不少,除了了解内情的人,旁人都信了的。奴婢也问过别人,有人的确是这么说的。灵贵人身世不清楚,但丽贵人是大户人家的姑娘。”
杨槿琪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她前世嫁给了七皇子,七皇子就一直这么跟她说的。
说自己的母亲是大户出身,说自己的岳家背景神秘。
很多人都这么认为的。
要不是橙画找到丽贵人身边的那个嬷嬷,怕是她还这么认为。
只是,既然那位嬷嬷知道,而且,丽贵人的身世也不是秘密,那么为何没人说实话呢?
为何没人跳出来指出来丽贵人的身世不对呢?
她怎么觉得,事情明明很简单,但又很复杂。
似乎有个什么天大的秘密在里面。
接下来,橙画为她解惑了:“您是不知道,奴婢一打听,才发现了一件更奇怪的事情。灵贵人在宫里的那几年,宫里服侍的人似乎消失了一大半。剩下的人,要么在高一些位份的嫔妃那次服侍,要么不受宠,只是个干低贱活计的宫女太监,或者是浣衣坊御膳房那样不在娘娘们身边伺候的人。”
杨槿琪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宫里少了那么多人,可见事情不小啊!
这事儿到底是跟谁有关,是跟灵贵人吗,还是丽贵人?或者其他什么人。
她前世怎么就没听说呢。
只听橙画继续说道:“所以,奴婢觉得他们不了解实情也是常理之中,毕竟,知情人要么嘴严实,要么都死了。事情过去那么多年,这件实情很难打听清楚。奴婢感觉,有些人甚至都分不清楚当年烧死的到底是灵贵人还是丽贵人,五皇子和七皇子的生母是谁也不清楚。”
杨槿琪眼睛突然亮了一下。
所以,那日在围场时,才会有人说秦南王喜欢的人是丽贵人。
杨槿琪突然觉得,自己之前的猜测似乎越发有可能了。
秦南王会不会就是那个认错的人呢?
在没有了解到实情时候,她觉得以秦南王的脑子,应该不会认错人,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虽然她觉得以秦南王的脑子,应该不会认错人,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而且,有一点,她很了解七皇子,那就是个阴险狡诈彻头彻尾的小人。
按照她对七皇子的了解,七皇子未必不会利用传言去欺骗秦南王。
不过,除此之外,她总感觉事情似乎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
为何灵贵人在宫里的那两年,宫里死了那么多人。
会不会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她仔细回想起来,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她都没听说啊。
真是奇怪。
紫砚虽然没跟着一起去狩猎,但,回来之后,杨槿琪便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她了。
所以,这些事情她也了解了一些。
且,她比橙画知道的事情还多一些。
“夫人,您是怀疑秦南王认错了人吗?”
杨槿琪快速看了紫砚一眼,略显激动地问:“你也这么觉得吗?”
紫砚点头:“嗯。”
橙画负责搜集这些信息,感触自然比别人多一些。
此刻听到自家主子和紫砚都如此说,琢磨了一下,说道:“也未必没这种可能。只是,七皇子会做这样的事情吗?这事毕竟也算不上什么极大的秘密,被人揭穿的可能性极大。只要咱们五皇子去跟王爷说一声,王爷不就知道了吗?”
杨槿琪笑了,说:“七皇子和秦南王扯到一起的时候,咱们五皇子在外人眼中早就被烧死了。”
橙画恍然大悟,道:“对哦,您不说奴婢都忘记了。”
紫砚道:“而且,如今七皇子似乎跟他岳父左相大人相处更多了,跟秦南王之间的联系减少。当初,七皇子可是拒绝了娶秦南王妃的娘家工部尚书府的姑娘。”
杨槿琪微笑着点了点头。
接着,几个人又就此事探讨了一番。
杨槿琪发现,有些事情就不能想,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印证了这一点。
比如,前世,七皇子有一天突然开心起来,拿着个什么东西看个不停。
然后,他就去找了秦南王。
接着,秦南王就无条件帮了他。
再比如,今生,七皇子因为偷盗之事被抓了起来,所有人都远离他,秦南王也是如此。
然而,突然之间,秦南王的态度变了,开始无条件帮助七皇子。
若是都是因为七皇子拿着什么信物去向秦南王坦白身份,真的是太有可能了!
而且,估计以谢谦璟的性子,未必会向秦南王说明自己的身份。
几个人说到最后,杨槿琪决定了一件事情。
不管她猜测是不是真的,她得试试才是。
万一呢?
若是她猜测成真,秦南王是不是会跟前世一样,转头就去对付七皇子?
这样的话,岂不是能提前给七皇子一个致命的打击,而且,还能增加谢谦璟的筹码。
即便不是真的,她似乎也没什么损失。
越想越觉得这件事情可行。
☆、指证
只是,这件事情要不要跟谢谦璟说呢?
杨槿琪想了想, 还是决定不说了。
若她没记错, 谢谦璟之前似乎对秦南王的态度很是厌恶。
想必以他的性子, 即便是知道,也未必会提醒秦南王这个蠢货。
谢谦璟不做, 但她可不能不做。
她不想任由七皇子继续嘚瑟下去。
而且, 也想看看秦南王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狗咬狗什么呢,岂不是很爽?
一想到这一点, 杨槿琪嘴角就忍不住露出来一个笑意。
“去找人打听一下秦南王的行踪,平日里喜欢去的地方。”
“是。”
谢谦璟离开之后, 并没有去大理寺, 而是再次返回了宫里。
此刻,他的情绪已经平静下来了,也想好了对策。
见到德宁帝后,父子俩寒暄了几句, 谢谦璟便表达了来意。
“父皇, 车夫的事情儿子已经查清楚了。车夫并非是三哥安排的, 而是馨贵妃安排的, 这是证据。”
接着,谢谦璟把证据呈递给了德宁帝。
德宁帝微微蹙了蹙眉,问:“你什么时候开始调查这件事情?”
他记得,之前暗卫也曾说过,五皇子似乎提前察觉了这件事情。
那么,既然察觉了, 之前为何不说呢。
之前不说,现在为何又说出来?
不管是目光还是言语之中,都有着探究之意。
似是,重要的不是事情是谁做的,而是儿子为何会得知这样一件隐秘的事情。
谢谦璟平静地说:“那日准备回京时,儿子就发现了。因着利嬷嬷夜探皇子府的事情,也因着三哥刺杀儿子的事情,儿子便多了一些警惕。”
谢谦璟不忘提醒德宁帝自己遭遇过什么事情。
见德宁帝脸上的表情微动,谢谦璟接着说道:“所以出发之前,儿子便自己检查过马车,发现马车被人做了细微的改动。从外面看不出来什么,但,一旦关上门窗,从里面就发现了不同之处。一旦关上,就会自动从外面落锁,里面打不开。发现这一点之后,儿子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改了一下。回来的路上,儿子就注意到身边的护卫和车夫的不对劲儿之处,及时制止了此事。这几日,儿子又调查了一下车夫的身份以及之前在围场的行踪。发现车夫其实虽然曾经在许将军麾下任职,但却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无论是跟许将军还是三哥,都没什么牵连。且,车夫在围场时,曾跟贵妃娘娘身边的嬷嬷联系过。父皇可以把馨贵妃身边的元嬷嬷叫过来问一问便知道了。”
德宁帝听后,思索了片刻,让人去叫元嬷嬷了。
元嬷嬷非常忠心于馨贵妃,一开始,死活不开口,一口咬死了自己没做过。
这时,谢谦璟冷着脸开口了:“嬷嬷可知自己犯了欺君之罪?不为自己家中的儿子着想吗?而且,你不说,难道你那干女儿也就是七皇子身边的侍妾叶橘就不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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