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那胆大包天的盗贼很是猖狂,顾南泽与武功高强的锦衣卫一同寻着线索去找,没想到真的碰上了。
可那盗贼武功也是深不可测,虽让几人合力打得节节败退,可因突遇让他们猝不及防,未做好全面部署,还是让狡猾的盗贼逃了。
导致着,他也受了些伤,所以不宜骑马。
若是他让晏时欢知晓,她必定会担心的。
“那也正好,陪我坐坐马车。”晏时欢笑得眯了眯眼,很是高兴的样子。
顾南泽轻点了一下头,应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她说了近日参加雅集的烦恼,他也说了些朝政上有趣的东西。
离城中心越来越近,人也越发的多了。
忽的,马车颠簸了一下,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晃,顾南泽是下意识的稳住,随后立刻去拉晏时欢。
可还未碰到,便听见砰的一声响。
晏时欢的脑门撞到车上,顿时疼得眼泪哗哗的流,下意识依赖的扑向他怀里。
“顾哥哥,好疼...”
这时马车颠簸后已恢复平稳,娇巧少女捂着脑袋,与男人靠得很近,倚在男人怀里皱着脸。
“唔...”晏时欢捂着头,闪着水眸委屈的看着他。
听见了方才那一声有多响,顾南泽心里怜惜得不行,赶紧扶着怀中人将她的手拉下来,关切的看着她的额头。
原本光洁的额头微微凸起,顾南泽眼里自责,看得晏时欢下意识流的眼泪都给生生憋了回去。
“我吹吹?”顾南泽温柔的看着她,温声问。
姑娘看着他眼里温温的神色,有些不自在的别了别头,埋入他的怀中,不去看他。
只是声音软软的,含了些羞:“我长大了,不要吹吹了。”
娇软的人儿窝在他怀里,顾南泽心乱了几分只有他自己知道。
忽的听她如此说,顾南泽反而笑了起来,“也不知晓是谁,以前疼了硬是要我如此安慰嗯?”
“哎呀,那是儿时不懂事嘛。”晏时欢扭了扭身子,软声嘟囔着道。
呼吸乱了乱,顾南泽心里一叹,握住她的肩头,轻轻将人带离他的怀抱。
她娇气得很,他轻轻的力道她都会说疼,所以他到如今还是怕自己用大了些力将她伤着。
粘着人的晏时欢倏的脱离了怀抱,懵了懵,随后瘪着嘴看着他满脸控诉。
看得顾南泽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头。
他对她动了心思后,再也不敢再与她亲密接触。
害怕什么时候一个没忍住会吓到了她。
被揉头的晏时欢垂了眸子,让他以为她要委屈的再次扑入他怀,或是不满的时候,晏时欢撇了撇嘴,轻轻哼了一声便不再有动作。
罢了,方才是她习惯了,竟又是忘了男女授受不亲。
可是心里还是有些空落落的。
顾南泽也是一样,说不清是有些失望还是怎么着,接下来都有些沉默。
她怎么就不再扑过来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南泽:怎么就不再扑过来了呢!赶紧扑倒我鸭!!!
第十九章
众多男女聚在河边,人手端一盏河灯,结伴等着位置将手中那一个个盛着愿望的河灯放于水中。
众人群中,有两人不急不缓的逛着。
说逛也不然,人太多,也就是走走罢了。
两人在人群中,一冷然一娇俏,高大的男人护着姑娘身旁,鹅黄衣裙的姑娘双手捏着自己的披帛,一双水眸一直向路过的摊子上看,生怕错过了好看的河灯。
人群熙熙攘攘,不免有接触摩擦,后边的人一挤,姑娘身旁的俊朗男人,顺着人群挤出去大半步。
这一挤,顾南泽皱了眉回身望,瞧见那姑娘还在分了神看河灯,尚未注意到不在身旁。
步子一转,入了她前面的空隙,顾南泽回身一手揽住姑娘的肩膀便将人往前带。
晏时欢轻呼一声,有些懵的看着他,“怎么了?”
男人不言,将她带至人群稀疏一点的地方后,松开揽住姑娘肩头的手,沉默的走在她身旁,眸色毫无波澜,让晏时欢能瞧出他的不悦。
他自是不快。
因为她不再拉着他了。
以往两人怕被人群冲散了,幼时牵着手一块走,后至十几岁她便会扯着他的衣服,紧紧靠着他。
今日她却毫无表示,让顾南泽联想至马车上那事,顿时脸更黑了。
他又沉默着,他知晓她能感知他的情绪,希望她能突然想起来,然后再紧紧拉着他。
哪知晏时欢恍若未知,还眸子一亮,指着某家小摊有些雀跃。
“顾哥哥!那家的河灯好看!”
说罢,仰着头笑吟吟的看向他,似乎在唤他一块过去。
顾南泽闷闷的点了点头,陪着欣喜的姑娘走至小摊旁。
小摊上的东西很是清新可爱,也招小姑娘们喜欢,两人等了好一会才买到她看中的那盏河灯。
他对这种东西没什么要求,往年都是晏时欢帮他一块选的,在他生怕她今日不会一块之时,还好她笑着拿起一盏问他买这个可好。
顾南泽点头,掏出银子给摊主便与她走了。
晏时欢一手拿一个河灯,眼里仍是欢欢喜喜的模样。
“咱们去找个人少的地方放吧。”晏时欢看了看,觉得来得多了便没什么好玩的,想着先去放河灯罢。
“嗯。”顾南泽伸手将她给自己选的河灯接过。
他伸手过来,晏时欢便知晓他要拿,主动的伸了伸河灯要给他。
“......啊!”
就在接受之际,晏时欢忽的惊呼,下意识的缩了手回去。
顾南泽拿着河灯有一瞬茫然,随后见她整个人都抖了一下,赶紧靠近了些,“怎么了?”
晏时欢低头捂着手,眼里微微带着一层雾气,语气委屈:“...被刮了一下...”
顾南泽立即拉了她被刮着的手来看。
借着四处的灯火,顾南泽瞧见那白皙的小手上,一道小划痕在微微渗着血。
“疼不疼?”她自小怕疼,稍微碰着一下便青青紫紫的,伤着了也是要自己哄着才停下哭泣。
晏时欢瘪着嘴,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目光楚楚的看着他。
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探入怀中拿了帕子出来,白色,角边带了一朵小花。
帕子还是她某次给他擦手时落下的。
白色的绢帕被折了几下,碰上那血迹立马晕开了。
“怎还留着这个?”
与他面对面站着,晏时欢看着帕子有些眼熟,盯着看了一会才想起来是她自己绣的,心中微微动了一下,晏时欢微微嘟囔着。
“...许是下人弄混了。”顾南泽一顿,掩饰的说着。
“那顾哥哥为何不丢啊?”
这还是她初学绣花后绣的,如今看有些丑丑的,总觉得拿在他手上有哪不舒服。
手尖翻转,用她曾经的帕子将她的手指包起来,用两个角打了个结。
“...这不是还你了?”顾南泽摸了摸她的头,眼里微微无奈。
他还有些可惜他的帕子。
晏时欢小嫌弃的举着包着的手到面前,有些娇道:“你看,你包的丑丑的!”
“那你自己来?”顾南泽轻笑着,将她手里的另一个河灯接了过来。
接的过程中小心翼翼的,生怕又挂到了娇嫩的她。
轻聊打岔,两人寻了一个灯光微暗少人的地方停下。
“就这吧。”顾南泽看着漆黑一片的河边道。
“可...可这有些黑...”晏时欢犹豫的站在原地未动。
“我在。”顾南泽说罢,下意识拉住
她的手腕,带着人往前走了两步到河畔旁。
晏时欢还是有些怂怂的,稍微向他身旁挪了几步。
顾南泽轻轻皱了眉,拒绝了她想要拿河灯的动作,拉着她的手腕走到了人多些的河畔。
“这般可好?”这旁边就有一盏昏黄的灯,人稍微多些。
晏时欢满意的点点头。
两人在旁边站了会,待之前这几日皆放了灯,他们俩才不急不忙走到河边。
“顾哥哥,帮我点!”她在河边蹲下来,捧着河灯仰头看着他,娇唤。
顾南泽点头,屈膝蹲了下来,拿出火折子小心为她的河灯点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