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可蕊终于明白了爱情的终极意义,仅仅这两日,冯驾的层出手段让她大开眼界。
“淫贼,说,这前前后后,你究竟祸害过多少黄花大闺女?”薛可蕊懒懒地躺在他怀里,一边感受他宽厚胸膛带来的温暖,一边伸出两指揪着他的韧劲十足的皮肉对他“严加拷问”。
“唔……夫人为何如此揣度为夫?只是因为为夫今晚伺候好了你,你便要如此怀疑我?”
冯驾眯着眼说得随意,却把薛可蕊臊了个脖颈通红。她心中既喜且羞,口里却不肯让步。
“淫贼!花花肠子如此之多,定是常年与人厮混学来的浪荡手段!”
冯驾轻笑,“那倒是,你也不看看你夫君究竟是谁,送姑娘与我的可不在少数,当初你爹不也要送姑娘与我吗……”
不等他说完,薛可蕊心头酸水瞬间喷涌八丈高,手下一个用力,换得冯驾龇牙咧嘴一阵猛吸气。
“夫人饶命!”
“呔!你竟敢提那事!如若你当真收下了我姐,就绝对没有你我的今日了!”一想到薛可菁,薛可蕊的心里愈发不痛快,手下愈发用劲,只想揪住眼前这遭瘟的,将他给大卸了八块。
见她发怒,冯驾一阵低笑,一面躲着她狂乱的双手,一面胡乱指天发誓:“你那庶姐就是一不知好歹的!怎能与我的蕊儿作比?在你爹书房里时,我便没瞧上她,倒是被我的蕊儿惊艳到了,大方又娇美,害得我以为见到了天上下凡来的仙女……”
“嗯?”薛可蕊在狂躁中也不忘一愣,“你说什么?”
“什么我爹书房?”
薛可蕊有点晕,她瞪着眼前涎皮赖脸的男人极力于自己脑海深处搜寻,只觉得自己似乎曾经错过了什么。
见她懵懂,冯驾是真是开心极了,觉得她怎能如此可爱?只想把她揉进怀里再狠狠疼爱一番。
“我悄么么躲在暗处,就只为能多偷看我的蕊儿一眼……”
见他没个正形儿,薛可蕊心下一个激扬,瞬间丢掉脑中的疑惑,红起脸蛋又开始忍不住掐他。
冯驾再不理她的胡闹,虬结的胳膊抱紧了她的腰,干净俐落地将她固定在自己怀中,他深深俯首于她的耳旁喃喃低语:
“蕊儿放心啦,男人的本事,那是天生的。驾的为人行事如何,蕊儿难道还看不出吗?”
他笑眼弯弯,嘴角的笑在漾大。“就算你爹当初将你送与我,我也绝不会收下。不过这样一来,我定然会后悔到死了……”
薛可蕊横眉怒目,这厮虽说得嘴贱,但的确是事实,严于律己,洁身自好,的确算得上是他的优良作风了。薛可蕊悻悻地松开了手,他毕竟比自己年长,从前的事自己也的确管不着了。
纤纤玉指轻点他鼻尖,“那如今为何倒还犯浑了?”
冯驾轻笑,“我能犯什么浑?夫人究竟怎的了,故意捻酸吃醋却是为何?”
说话间,一只大手开始四处作乱,“看来夫人仍是不满意,为夫表现得还不够好……”
薛可蕊躲避不及,神志似乎又开始有了碎裂的趋势……
这厮又要耍花招?
心头一股火气,有恶念顿生。薛可蕊眨眨眼睛,翻身便坐起,稀里呼噜一把将早已凌乱的衣襟扯得大开,两腿一分便豪迈地跨骑上了他的腰。
“来吧!今日我便看看大人还有什么好手段不曾使出来。”
“……”
一招定乾坤!局势陡然逆转,这回却换冯驾一脸窘然了。
他仰面朝上,望着眼前灼目的美景心惊胆寒。今日逗逗她还成,若不小心被她逗到了自己,却没个发泄处,到时候彻夜难眠,苦的还是他自己。
“呵呵!蕊儿,我不敢,驾没有手段了,我对夫人无计可施,求夫人放过……”
薛可蕊诡谲一笑,利落解下松散的外袍,仅着肚兜冲他俯身而下……
“你那小肚兜呢?今日这件比不上那件好看……”身处劣势的人佯作轻松,依然嘴硬。
是吗?薛可蕊笑,只手一抬,连这“不好看”的一层也没了。
“唔……”
这回换冯驾试图“死命”挣扎着推她柔软的肩,想要摆脱她的纠缠,她却不容他推拒,只抬起胳膊将他缠得更紧。
强做固执的神志逐渐滑入崩溃的边缘。
他骨软筋麻,连带声音也在发抖:“欧……好蕊儿,饶我一命……”
事已至此,讨饶怎会有用?薛可蕊像只八爪鱼死死缠上了他的腰……
翻滚的红被锦浪中传来冯驾压抑的低喘,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噬骨的迷醉,只幽咽地冲她倾诉着心底的情思绵长:
“蕊儿,谁叫你来得太晚,我只是一直在等你而已……”
第一三二章 弥补
未时已过, 节度使府衙里如常威武庄严, 今日有冯驾提前便召集好的议事会,各大小将官们用过午饭后来不及再休息, 便早早来到议事堂等着冯驾的到来。
魏从景气势磅礴地走进了政务堂,堂中众人端坐,冯予面色威严地端坐一侧。魏从景来到冯予身旁, 看见这位冯兄弟如此严肃, 忍不住吭哧两声:
“我说小将军怎的如此表情,可是午睡时梦见被你亲娘打了屁股?”
冯予贴身带了一只荷包,内里放了一块从没人见过的,据说可以防身护体的符。红彤彤的小袋子做得精巧清秀,一看就是女人送的。这荷包兄弟们都见过,大家都爱扯着冯予笑话他,说他一大男人还跟细伢仔似的用一个一个的小袋子挂身上装零嘴儿。
冯予不睬他们, 被笑得没法了, 才淡淡地说是他母亲给他求的护身符。于是,冯予的大男宝的称号就这样给盖得严严实实的了, 大家有事没事便要拿这话头来逗他。
冯予从不介意被兄弟们嘲笑, 反正他脸皮厚, 旁人笑他的,他还是最爱那只小荷包。今日再度被魏从景逗, 冯予依旧没好气地冲他白眼。
“午睡什么啊!才收回失土, 我们每个人身上都一大堆事要做, 哪像你, 只要不出征,就算契丹人守在城外,你也能安然午眠。”
魏从景只管打仗,政务从来不管,那是司马参军们应该做的事,与他魏从景无关。
听得冯予讽刺自己,魏从景也不生气,只咧嘴一笑:
“小将军说笑了,那么小将军如此情绪低落可是被累着了?如若忙不过来就向节帅提出来呗,何必自个儿憋着自个儿?”
冯予无言,只叹了一口气,却不再搭腔,他也是有苦说不出。
冯驾要重办他与薛可蕊的亲迎仪式。
因着契丹人攻城,节度使原定的亲迎仪式被扰乱。若不通过亲迎之礼而成亲,那是不合礼制的,堂堂节度使夫人怎能因为区区一个仪式给世人留下话柄?
所以,冯驾要冯予带赤翎军南下,将薛恒与王氏给重新接回凉州,这样,冯驾的亲迎仪式才好顺利重新开展。
冯予有些头疼,他忍不住皱眉:“二叔,您不是迎过一次婶子了吗?再迎一次也不怕人笑话。”
冯驾摇头,“那个不能叫作迎亲吧,什么都没有准备。那时候我就没想过要把她迎进门,委屈蕊儿了,如今既然大家都好好的,可别再让她受委屈了。原本应该我亲自南下迎岳丈大人的,只可惜河西局势新定,眼下还有不少事情需要我亲自处理,离不得人,所以只好劳动予儿了,替你二叔南下一趟,去接一下薛家二老爷。”
冯予无言,他不想去。他才从关内回凉州,什么事都还没做,现在又要再回去?想想都不甘心!
可是他再不甘心也没法,冯驾重迎薛可蕊的决心已下,冯予拗不过他。
冯予迫不得已接下了这倒霉差事,唯觉心中憋屈得慌。他不知重启亲迎仪式究竟是薛可蕊贪慕虚荣,赖着冯驾要来的,还是冯驾为搏红颜一笑,自己一拍脑袋作出来的决定。
眼下她薛可蕊早就住进了冯府,以节度使夫人的名义伺候了冯驾这么长一段时间,再装模作样迎一次,也只是图个噱头罢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趟差事冯予是做定了。冯驾给他下了军令状,要他在丹桂飘香的时候,让薛二老爷带着薛可蕊重新在薛府安顿好。他要在硕果累累的金秋,迎娶他最意外,又最珍贵的妻子。
一众将官又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冯驾依旧没来。从前有事,冯驾一般都会提前到场,从不让人久等。于是,有人等不住了,开始向冯予打听节帅是不是回冯府了?
冯予苦笑,冯驾就在这府衙后院的厢房里好好歇着呢。
午时,薛可蕊来了,她给冯驾带来了她亲自安排的午膳,她认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战斗,冯驾瘦了不少。所以,往后这冯驾的膳食便不再由军营里安排,而是应该换做她来安排了。
薛可蕊耐心又仔细地给冯驾伺候摆饭,她见案桌上横七竖八堆了一大堆卷宗,便伸手就要去收拾,却被冯驾开口唤住。
他要薛可蕊过来同他一起用膳,书桌什么的就别再管了。
薛可蕊笑眯眯地应下,掉转身来便紧紧挨着冯驾坐好。她开口招呼冯予也过来用膳,她带的饭菜挺多,小将军可以过来一并用了。
冯予忙不迭推拒,躬身施礼就要告辞。自薛可蕊进屋,那冯驾的眼便再没离过她的身,早把他这个侄儿丢去了爪哇国。这屋内的温度早已随着薛可蕊的到来开始直线上升,他冯予才不要在这里用膳,遭人嫌弃呢!
冯予急吼吼地离开了厢房,他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冯驾与薛可蕊单独相处,只觉得有些不大能适应。他从没见过这样的二叔,原本锋芒毕露的他会因为薛可蕊的到来突然变得温和又柔软,连带他的脸上也在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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