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不行了,现在浑身都酸软无力,她只想快点逃离这张床。
“好。”
陆修凉答应得很快,月苓不禁质疑他这话的可信度。
狐疑地看着他,“莫要蒙骗我,你当真会安分守己?”
自她见识到了这男人的实力之后,便知他从前有多隐忍克制。
如今终于名正言顺,他正是新鲜的时候,能这么轻易地放过她吗。
况且昨夜他也说不来了,结果还是没忍住,男人惯会些花言巧语,她算是领教到了,说什么很快便好,不再碰你,最后一次,都是假的。
假的!
月苓揉了揉身上的酸疼之处,自暴自弃道:“算了,我还是躺着吧,不过你要离我远一点,若是再折腾我,你就去书房睡吧!”
陆修凉忍俊不禁,看来他真的把她吓到了。
低声下气地哄:“我保证,今夜不折腾你,你想出门我抱你下去,我先帮你把衣服穿上。”
说罢他便抄起一早就准备好的她的衣裙,准备动手。
月苓大惊失色,“阿念呢!我有侍女!让阿念来,你不许碰我!”
陆修凉将衣衫丢到一旁,淡笑着,“我这卧房内不许别人进入,她能去的也只有净室和外间,你确定你要这个样子走过去?”
“况且,若我抱你去了净室,难免会想起某些回忆,到时候我若是想重温,你也拦不住我。”
“你!你你你……”
月苓气地抖着手指着他,陆修凉大掌握住她的手指,复又拎起衣裳,慢条斯理道:“从今往后,你可以把我当作你的侍女,我会为你穿衣,你不再需要旁人。”顿了顿,眸色渐深,“我也不许旁人再碰触你。”
如此强烈的占有欲,他越来越不加以掩饰了。
不过,她喜欢。
见她不说话,他开始为她穿衣。
“我哪儿穿错了,要告诉我。”
男人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边,半边身体都麻了。
“唔。”
见她羞窘,他低声笑了。
如此往后,每一天都会重复今日的幸福,光是想想,都叫人充满无限期待。
穿好衣服,打横抱起她,带着她到了院中。
院中空无一人,清净的很。
“为何你这里总是空荡荡的?”
上一世也是如此,他的住所周围鲜有人来往,这样不会不方便吗?
“要不要带你去房顶上看看。”
“好啊!”
他抱着她,足尖轻点,一个飞身,二人便到了屋顶。
他揽着她坐在屋顶上,怕她嫌硌,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我自小独居惯了,许多事都是亲自来的,所以我不需要侍从,况且我也不喜别人轻易进入我的领地。”
月苓呆呆地看着他,唔,领地意识真强。
像是什么呢……
她在书中看过,像虎,但他夜里又像一匹恶狼。
陆修凉见她出神,也静静地凝望着她,只是这样看着,心中便填得满满的。
夜很静,有她相伴,此生足矣。
……
回门那日,月苓听沈氏聊起太子纳妃的事。
“太子要纳妃?”
月苓嘴里含着一半糕点,差点被噎到。
接过陆修凉倒的茶一饮而尽,顺了这口气,忙问道:“这是何时的事我怎不知?怎得这么突然?太子和乐瑶感情不是很好吗?他怎么这便要纳妃了?乐瑶怎么办!她可就要生产了啊!”
沈氏无奈的叹了口气,“消息才传出来的,但东宫的消息向来封得很严,这件事怕是有段时日了。”
月苓瞪着眼睛,猛然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不顾自己手上的糕点渣,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知不知晓此事?”
沈氏眼角一抽,按了按额头,这也太无法无天了,才几日,就给骄纵成这个样子。
男人面色无波,抽出手帕替她将手指一一擦净,淡淡嗯了声。
“你仔细与我说说!”月苓急地直捶他,“你怎地不告诉我,还要瞒着我!”
陆修凉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你很累了,不需为旁的事情操心。”
“……”
屋内瞬间一片寂静。
月苓脸涨得通红,哦了声,人也安分了下来。
过了会,她小声嘟囔,“那你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陆修凉拒不开口,只专心地给她擦着手指,月苓眼睛一下一下瞟他,气得鼓着腮。
傅逸朗见他二人互动有趣,眼见小妹要翻脸,接过了话头。
“听说那位崔姑娘在东宫门外拦下了回宫的太子与太子妃,说是有事要禀明,太子大怒,斥责宫人为何不将无关人等驱赶出去,崔姑娘神情悲切跪在东宫外,太子妃心生不忍,劝他听完崔姑娘所言。”
“崔姑娘随太子进了书房,后来没过几日,便有消息说太子看上了崔姑娘,想要纳她为妃,但朝臣们都半信半疑,毕竟太子之前的态度很坚决。况且东宫的消息向来严密,这等传言可信度不高。”
月苓听得入神,连连点头,她怎么也不相信太子变了心。
“直到几日前,有宫人说见到太子被拦在太子妃的寝殿外,一打听才知,是太子妃不愿见他,一直将他拒之门外。接连数日,日日如此,太子站在门外,神情落寞。”
“直到昨日,太子妃身体不适,连夜传召太医,有宫女说,当时太子红着眼眶站在门外,站了一夜。”
“怎会如此……他怎么这样?!”月苓瞬间红了眼眶,“乐瑶马上便要临盆了,他怎么这样对她!”
陆修凉沉了脸色,不顾众人在场,将她揽入怀中安抚,他淡漠地看了眼傅逸朗。
沈氏也心情郁结,“帝王家,怎能求得长久的真情啊,那不过皆是痴心妄想罢了。”
月苓把眼泪蹭在了男人的胸口,深深吸了一口气,直到鼻中都是他的味道。
喃喃道:“乐瑶是个内心十分坚定的女子,她若是伤了心,怕是这辈子都不愿再见到太子了。”
陆修凉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若有所思。
回去的路上,月苓窝在男人的怀里,神色恹恹。
“你说……太子为何突然变了呢?”
陆修凉没言语,他不喜她的心中挂念别人太多,今日已有太多旁的事占了她的思绪。
“唔?”
为何突然吻她?
很快,月苓再也没有别的精力去想什么太子什么纳妃。
马车被停在了一条偏僻的小巷中,陆七下了马车,离开了。
轿帘微微晃着,车身摇摆,许久才归于平静。
直到日落,马车才再度回到了陆府门前。
陆修凉用披风将月苓包裹地严严实实,抱回了屋。
陆府的两位主人自回房后便再没了动静。
阿念抱着膝盖,坐在前院的门槛上,无聊地数着星星。
自来了陆府,每日都无所事事,关于姑娘的一切都由公子接手,她想回去做杀手。
夜深了。
陆九悄无声息落在她面前,“公子找你。”
“哦。”
阿念拍了拍裙上的土,刚一转身,就听身后人道:“明日我与你比剑。”
咦?
“当真?”阿念眼里闪着光,她可真是要闲得发慌了。
“嗯。”
“好!一言为定!”
瞬间喜笑颜开,一蹦一跳地往内院走。
陆九抬头看了看天,坐在了她刚刚坐过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是怎么回事,居然把将军写成了一只泰迪……我反思。
恢复每日单更,因为莫得存稿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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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正阳宫内, 严皇后满面怒容, 她坐在首位, 痛心疾首。
“你怎能在这个节骨眼做这样的决定?!你不知道乐瑶马上便要临盆了吗?她现在如何能受得住这种刺激!”
萧恒一脸灰败, 哑着声音:“不是我说的, 我原本打算等她生下孩子再说, 谁料被宫人听了墙角, 消息就这样漏了出去。”
严皇后气笑了, “你那东宫像铁桶一般,何人能越过你的管束, 将如此重要的消息散到乐瑶的耳边?是不是那个崔楚云?她究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你初次见她时还一脸不屑,怎得人家追到你宫门口,你便松口了?”
萧恒脸上有些不自在,吞吞吐吐道:“儿臣与崔姑娘相谈甚欢, 她不同于一般女子, 才识胸襟当属世间罕见, 儿臣觉得……”
顿了顿, 他往后退了几步, 硬着头皮, “她还不错。”
话音落, 一个茶杯摔在他面前。
萧恒继续火上浇油, 朗声道:“原先是儿臣浅薄了,不知这世间有如此才貌双全之人,清河崔氏女当真名不虚传。”
说这话时, 眼睛若有似无地往边上瞟着。
“滚出去。”
她没有如此薄情的儿子。
乐瑶也算她半个女儿,从小养在她的身边,这感情不比对萧恒的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