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东西送到了,我也该走了,还得送下一个呢,再见了啊世子。”
萧琸还未来得及开口,吴蔓就急匆匆跑远了。
管家瞧着世子阴沉的脸色,朝那辆轮椅走着,战战兢兢道:“世子,你看这轮椅……”
萧琸大喊一声:“别动!”
管家愣在原地,萧琸三两步跑到轮椅前,抢先握住把手,“我自己推。”
谁也别碰,这是给我的,别给我碰坏了。
……
傍晚,陆修凉又翻进了月苓的院子。
男人看着轮椅,皱着眉,“这是哪儿来的。”
“吴蔓送我的,有了这个,我便能来去自如了!”
陆修凉沉着脸色,蹲在她面前,“伤成这样还不老实?”
月苓摸了摸鼻子,见他要倾身向前,将自己层层包裹着的脚伸到他面前。
她挑衅地看着他,她现在有伤在身,他能如何?
陆修凉身体力行,用事实说话,证明了就算是她全身都被缠得严严实实,他也有办法让她瘫软在他的怀里。
大手毫不犹豫地握住她腿上没受伤的部位,另一只手臂灵活的伸到她的腰后,微一用力便将人捞了起来。
“嘘……”他的唇抵着她的。
这气声撩得她半边身子起了鸡皮疙瘩。
轻轻印下一吻,将人抱进了屋里。
那夜的种种仍记忆犹新,月苓颤了颤,小声反抗:“我受着伤,你不能胡来……”
陆修凉勾着嘴角,好笑地看着她,“我只是担心你的脚,你躺在床上我们一样可以说话。”
在院子里万一又磕着碰着,他还要心疼。
月苓确定他今日并不会变身饿狼,不再提心吊胆。
两人一躺一坐,谁也没有开口。
太过安静,月苓先受不了了。
“将军。”
陆修凉正靠在床头闭着眼睛,闻言掀了掀眼皮,看到少女正羞涩的冲他笑着,呼吸一滞。
他许久才平复躁动,此刻她又要撩拨他。
哑着声音:“何事。”
“你……要不要帮我看看伤?”
她以为他会抱着她,像往常一样,没想到进屋以后把她放到床上便一个指头都不碰她。
虽说她害怕他太放纵,可也不甘心他真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
月苓有些沮丧,她好想他,想要亲近,想要碰触。
陆修凉没说话,呼吸却越来越重。
月苓拉着他的衣角,轻轻地扯,娇声道:“将军……”
男人恶狠狠地抓着身下的锦被,咬牙切齿道:“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这一世你要如此折腾我。”
月苓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一仰头亲了上去。
陆修凉不敢碰她,他手下没个轻重,会弄痛她,只能靠在床边,被动地任由她铺天盖地地亲吻。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带着诱人的香气。
少女的体香,是最致命的诱惑。
月苓愈发无法无天,捧着他的脸细细密密地吻着,终于把他整张脸都亲了个遍。
陆修凉也不嫌弃她的口水,掀开锦被,借着月光轻车熟路地褪下了她的衣裙。
身上的青紫触目惊心,浇灭了男人蠢蠢欲动的邪念。
月苓轻轻捂住了他的眼睛,“莫要看了……”
“怕我心疼?”
“嗯。”
男人低声呢喃:“怎会不心疼……”
他果然该将那帮人都杀了。
何必还要让她们熬上几月,让她们在这世上多存活一日都是他的无能。
已然将养了几日,身上的伤不再疼痛,只是她的皮肤太娇嫩,这痕迹怕是要些时日才能消退。
月苓赧然地往他怀里钻了钻,委屈道:“这样……是不是很丑?”
“不丑。”
月苓嘟着嘴,“你在安慰我。”
陆修凉低头看着她。
“看我……”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他便牵着她的手,触到了某处的炙热。
月苓恼羞成怒,捶着他坚实的胸膛,“你!你!我还伤着呢!”
“嗯,我不做什么。”将人锁在怀里,顿了顿,贴着她耳朵,“无论你变成何种模样,我都想要你。”
“……”
“时时刻刻。”
厚、厚脸皮……
月苓终于老实地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再也不敢肆意撩拨。
男人轻笑出声,“胆小鬼。”
陆修凉静静抱着她,手指轻柔地缠绕着她的发丝,少女青丝如瀑,柔顺地散在她白皙的肩上。
他伸出手指,轻轻捏着她的下巴,抬起。
双瞳翦水,顾盼生辉,撩人心弦。
月苓也痴痴地望着他,她最喜欢他专注地看着自己时的样子。
那种漠视全天下,眼中只有自己的感觉,让她兴奋不已。
她似乎越来越能体会到他的心情,若是他出了意外,她恐怕也是活不成的。
“你定是对我下了蛊。”陆修凉缓缓低下头,虔诚地吻住她的唇,辗转厮磨,唇齿相依。
她几乎溺毙在他的温柔中,不够,她想要更多。
月苓大胆地伸出手,用力搂着他的脖子,让他贴自己更紧些。
可是陆修凉依旧不慌不忙,轻轻磨着她。
“夫君……”
一声轻唤从口中溢出,陆修凉喉头一紧,“再唤一遍。”
月苓回过神,她竟是太过于兴奋,忘乎所以了。
“再唤一遍,阿苓。”
她架不住他刻意低下声音的哀求,声若蚊蝇,“夫君……”
回应她的,是她期盼着的暴风骤雨、猛烈狂潮。
空气一点点被吸走,窒息带来的眩晕让月苓的身体微微颤着,可偏偏她却十分喜欢这种感觉。
她清晰地感受到,她活着,他也活着,他们在一起。
许久,一切归于平静。
“过几日便是七夕,也不知我这伤能不能好,听说七夕街上十分热闹,我想和你一起去。”
月苓艰难地平复着呼吸,脸色绯红,柔弱无骨地趴在男人的怀里。
陆修凉绕着她的发丝,神色慵懒,低声回:“若不能好,我便背你上街。”
他的衣服被她撕扯得凌乱,心里已经十分期待婚后的生活。
若不是他自制力超群,当真招架不住她如火的热情。
月苓笑着蹭了蹭他,“陆将军不怕旁人笑话吗?”
“嗯?”
“笑话你堂堂大将军,竟然甘愿让一个小女子骑到你头上。”
柔和的声音中带着纵容,“若你愿意,天天骑在我头上又有何妨。”
月苓闻言柳眉倒竖,瞪着他,“那可不行,爬的太高摔下来很疼的!我不要待在你头上,我要……”她撑着他的胸膛,红唇凑到他耳边,轻轻吹气,“我要站在你手心里,你得天天捧着我,可好?”
护着她的伤处,位置颠倒,反客为主,“甚好。”
夜色越来越深,少女睡地香甜,她嘴唇红肿,脸上的媚意甚浓。
陆修凉轻手轻脚替她盖好被子,翻身下床。
整理好衣裳,回头看着她。每次都要撩拨他,可每次都很快求饶,永远不知深浅,无法无天。
轻轻笑道:“自讨苦吃。”
希望她婚后还能日日如此,到时他必定满足她所有心愿,绝不会再适可而止。
第50章
一晃到了七月初六, 苏大夫来到傅府例行看病, 一进院子, 便看到那个高大的男子神色温柔地喂月苓水果。
“咳咳。”
月苓抬头看过去, “苏大夫来啦!”
陆修凉神色未变, 来人是谁他毫不关心, 只专注地继续投喂。
“这位公子烦请让让, 我要给我的病人看伤。”
她顶着颇有压迫感的视线, 毫不退让。
“将军?”
“好。”
陆修凉站起身,背着手站在一旁, 淡漠地看着苏大夫,若有所思。
“幸好你并未伤及骨头,差不多可以下地走路了,但是要注意时辰,不可过度。”
月苓乖顺地点点头。
苏大夫平静的面容上难得露出一丝诧异, 细细想来心中觉得好笑。这丫头往日从不会如此配和, 今日心上人在此, 人也乖巧了许多。
拿起药箱正要离开, 陆修凉俯身在少女额上印下一吻, “你乖乖的别乱动, 我去送送苏大夫。”
“嗯?”月苓狐疑地看着他, 皱了皱眉, “好。”
他很反常。
难不成是苏大夫有何问题?
月苓百思不得其解,她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喃喃道:“定是有问题的……”
苏大夫站在府门外, 平静地看着他,“公子有何事?”
陆修凉面上没什么情绪,眼中的冷漠仿佛只是看一个普通的陌生人,与刚刚的柔情似水简直判若两人。
“陆某十分佩服苏大夫的医德。”
“此话何意。”
陆修凉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苏大夫看病从不问人出身,不看人背景,哪怕对方与你有深仇,你也会抛弃个人恩怨,心无旁骛,尽心尽力,陆某十分佩服。”
苏大夫垂下了眼,无言应对。
男人眼神凌厉地看着她,“当初姚之骞昏迷,你不该救他。”
他已彻查清楚姚家的所有计划,那些人竟敢把目光放在阿苓的身上,就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