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人就闪了
初三忍俊不禁,转头看向了小七:“在揽华院待着,还好吗?”
小七顿了顿头:“还行,就是太清闲了。”
“清闲好呀。”初三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是我们都羡慕不来的啊。”
小七没说话。
初三轻轻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需要什么,就跟我说,知道吗?”
“知道了。”小七点头。
“走吧,娘娘还在里面等你呢。”初三道。
“是。”
小七走进坤宁宫,见到梁尔尔的时候,眼睛不由一热。
“怎么了?”梁尔尔连忙问,“谁给你委屈受了?”
“我没事……”小七揉了揉眼睛,声音发闷,“小姐,你的手脚……”
他家小姐坐在轮椅上,手脚动弹不得。
梁尔尔笑了笑,安慰道:“我没事,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小七低着头,没说话。
“快来让我看看。”梁尔尔努了努下巴,说道,“这么多天没见,你长高了不少啊!”
“大家都这么说。”小七抓了抓后脑勺。
梁尔尔上下看他,自言自似得,说:“衣服是不是穿着小了?”
“还能穿。”小七连忙说。
梁尔尔摇摇头:“快要入冬了,你之前的冬衣穿着都小了,不保暖……”
“小姐我……”
“一会儿走的时候,从我这里取些钱,回去给自己买几件好的冬衣。”梁尔尔说,“还有,不要捡着便宜的买,什么暖和买什么,知道吗?”
“小姐,我有钱……”小七小声道。
“那是你将来的老婆本,好好攒着吧。”梁尔尔笑道,“在你没有成亲之前,你的衣服啊,我包了!”
小七抓了抓后脑勺,有些害羞似得。
梁尔尔又问了他一些将军府的事情,两人说的差不多了,梁尔尔将琉璃支了出去,屋中只剩下她跟小七。
“小七啊。”梁尔尔的声音压低了几分,问道,“邹蓝去找过你吗?”
小七一顿,轻轻摇了摇头。
“这样啊……”梁尔尔微微叹气。
邹蓝不会打算真的这么消失吗?
梁尔尔甩了甩头,她知道,邹蓝那天的离开是权宜之计,有时候,保护并不意味向前冲的对抗,邹蓝那日的忍耐与妥协,也是为了保护自己与孩子。
只是,邹蓝啊!你要忍耐妥协到什么时候啊!
“小姐?”小七轻声道,“邹护卫不来找我,我就去找他。”
梁尔尔看向他,眼中一喜,但是随即又黯淡下来,邹蓝若是想消失不见,想找到他就难如登天,何况小七还只是个孩子。
“小七。”梁尔尔道,“你不用去找邹蓝,若是他来找你,你直接来找我,就好了。”
说吧,又努了努下巴,示意小七看一旁的桌子。
只见桌子上放着一块儿令牌。
梁尔尔说:“这个令牌能让你自由出入皇宫,若是邹蓝联系你了,不管他说了什么,都要来告诉我,好吗?”
“恩!”小七重重点了点头,保证道,“我一定不辜负小姐所托。”
梁尔尔见他严肃的小样子有些忍俊不禁。
小七不解,看着梁尔尔“小姐,怎么了?”
“没什么。”梁尔尔笑着说:“只是我发现,小七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小七眨眨眼。
梁尔尔说的是实话,小七确实越来越好看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梁尔尔就被小七惊艳过一把,以至于分不清他是男是女。
如今小七越长大,身条抽长,眉目越发精致,只是相较小时候,少了几分秀气,多了几分英气,不会再让人第一眼将他看成女孩子了。
梁尔尔与小七说了一会儿话,直到她有些疲乏了,才依依不舍让小七离开。
小七走的时候,梁尔尔还叮嘱着,要他买冬衣。
琉璃目送小七离开,再看向梁尔尔,然后捂着嘴笑了笑。
梁尔尔扭头看她:“你哥小丫头,偷笑什么呢?”
“娘娘你说过,小七就像你弟弟一样,但是你对小七的态度,不像是姐姐,倒像是娘亲呢。”
梁尔尔被她逗笑了:“你不知道,小七跟邹蓝一样,在衣食上,都不知道照顾自己,我要是不提醒他一些,他一定穿着去年的冬衣过冬!”
“说起来。”琉璃吸了口凉气,说道,“快要冬天了呢。”
“是啊。”梁尔尔轻轻点了点头,思绪飘远,过了这个冬天,她的孩子也该出生啊,这个小家伙会在春天出生……
冰雪消融,春暖花开的季节,挺好。
梁尔尔想着来年的春回大地,但是现在眼下,她们要面临的是寒冬将至。
梁思思与高侯爷的婚礼,就在十月月底,算着时间也只剩下一个月的时间了。
梁介甫早就从将军府搬了出来,在洛京找了一处不错的府邸,于是这里成了梁府。好在梁介甫平时低调,即便是顶着国仗的名头,也没有做过什么张扬的事情。
于是,梁府平时里,倒是没什么人来叨扰。
梁介甫此时要出门,与从学堂回来的梁思思走了个面对面。
“爹。”梁思思行礼,问道,“你要去哪里啊?”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梁介甫已经看开了,梁思思想嫁给谁,就嫁给谁吧。
“我去将军府。”梁介甫道。
“是去看叔伦表哥吗?”梁思思笑着说道,“正好,我也想去呢,爹你等等我!”
于是梁思思跟着梁介甫一起去了将军府。
肖叔伦此时已经能下床了,但是身体还比较虚弱,下人搀扶搀扶着他,在院中散步。
见到梁介甫,肖叔伦还想行礼,让梁介甫拦住:“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肖叔伦道。
“那就好。”梁介甫说,“我带了一些上好的药材,给你补身子,要好好调养啊!”
“谢谢姨夫。”肖叔伦说着,不由看向梁思思。
他对这个表妹一点儿好感也没有了,若不是碍于梁介甫的面子,他甚至见都不见她。
这个恶毒地女人,利用蛊虫将自己与梁介甫的命捆绑在一起,她算是搞到了一张免死金牌,也就是说,以后不管她做了多狠毒的事情,梁尔尔顾忌到梁介甫的生命,也不能将她怎么样。
“表哥。”对面的梁思思眉眼柔顺,看起来人畜无害,她道,“你先走不适出去走动,在家里一定觉得闷,所以我缝了几个香囊,里面装着明目清神的药材,你闻一闻,心情就会起来。”
肖叔伦皮笑肉不笑,回道:“我现在心情就就不错。”
梁思思吃了瘪,但是神色依旧看不出任何不妥来。
“总之是我的一番心意,请表哥笑纳吧。”
肖叔伦扫了一眼那香包,碍于梁介甫就在对面,只好手下了。
之后,肖叔伦将梁介甫请进屋中,梁思思自然也是跟着的。
肖叔伦与梁介甫聊天时,梁思思就站在一旁听着,直到两人说道差不错了,梁思思轻飘飘地插了一句:“表哥,怎么不见青大夫?”
肖叔伦眉梢一挑:“你找青大夫做什么?”
梁思思说:“是这样的,我最近总是胸闷气短,想要青大夫帮忙看一看。”
肖叔伦道:“表妹啊,你这种小症状,不用找青大夫,我都能看。”说罢,摆了摆手,道,“我帮你开一剂方子,你回去之后,找着方子抓药,服下后,立竿见影!”
一旁的梁介甫诧异:“叔伦,你还懂医术?”
肖叔伦神秘笑了笑:“医术我不懂啦,只是针对这个病症,我有良方。”
说完,小厮已经拿来了纸笔,肖叔伦神神秘秘将方子写下来,都没给梁介甫看。
梁介甫有些好奇。
肖叔伦晃了晃手指,笑眯眯说道:“姨夫,您没有这个病症,不能看这个方子的。”
梁介甫虽然好奇,但是总不能追问肖叔伦吧。
好在他心大,一会儿就将这件事忘了。
犹豫肖叔伦说了会话,梁介甫起身告辞了。
梁思思攥着手里的方子,站起来,犹豫了一下,说道:“表哥,青大夫还在将军府吗?”
肖叔伦微微眯起眼:“看样子,你是铁了心见青大夫了?”
梁思思这次没有找其他,理由而是直接回道:“倒不是我铁了心地想见他,只是侯爷有要事想见他。”
侯爷,自然是指高侯爷。
他为什么要见青大夫,众人也心知肚明。
肖叔伦有些诧异,他没想到,梁思思竟然就这么不加掩饰地说出来了。
一旁的梁介甫皱了皱眉:“思思,这不是你个姑娘家操心的事情。”
梁思思微笑颔首,但是没有退让,她道:“我也是受人所托来问表哥。”说着看向肖叔伦,“表哥,青大夫究竟在不在将将军府?”
肖叔伦扬起下巴,缓缓回道:“谁想知道,让他亲自来问我吧。”
一旁,梁介甫皱眉看着梁思思:“都说了这不是你这个姑娘家该操心的事情,我们走。”
说罢与肖叔伦告了辞。
等走出了将军府,梁介甫不满地看着梁思思:“你现在还没嫁到侯爷府呢,就为了高侯爷跟叔伦闹难看,这样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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