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侯爷!”肖叔伦连忙冲过去。
“侯爷,怎么样!皇上怎么说……”
高侯爷看到肖叔伦,表情说不出的复杂,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哎……”
梁尔尔一惊:“侯爷,皇上究竟怎么说!?”
“皇上什么都没说。”高侯爷摇着头,也是一脸无奈与焦急,“他要刑部秉公执法。”
“怎么会?!”一旁的梁尔尔瞪大眼睛,“侯爷,难道你没有告诉皇上高少卿的……”
后面的话,梁尔尔戛然而止。
高侯爷闻言,却是瞪大眼睛看着她,一脸诧异。
梁尔尔深吸一口气,将差点脱口而出的“身世”两字,咽了下去。
但是,高侯爷知道她要说什么。
“我说了。”高侯爷道,“我都说了,但是……皇上没什么表示……”
梁尔尔更是不解:“这不可能啊。”
“你们在说什么?!”一旁的肖叔伦道,“告诉皇上什么,景川的什么?”
“……”
梁尔尔看向一旁的肖叔伦。
“先不说这件事。”梁尔尔看向高侯爷,“难道一点儿挽回余地都没有吗?”
高侯爷道:“皇上那边,是不会帮忙的。”
“那太后呢?!”
高侯爷摇了摇头:“太后跟皇上向来是一条心的。”
“……”
“怎会这样……”梁尔尔实在不解。
“升堂!”
刑部这边升堂了。
姜源坐在大堂上,看着受审的高少卿,眼中说出的得意混杂着恶意与愤恨。
“高景川!你可知罪!”姜源一拍惊堂木,官威十足,高高在上。
高景川道:“我不知自己有什么罪。”
“你杀了彩凤楼的老板!有人证,有物证!还想狡辩?”
“人证在哪里?”高景川问。
姜源道:“人证已经离世,但是,他的口供还在!”
说着,将口供呈了上来。
“物证,本官也有!”姜源道,“在彩凤楼方老板的房间里,发现了你的腰牌!你又怎么解释!?”
“腰牌是我送给方老板的。”高景川道。
“你送腰牌给方老板?!”姜源道,“高景川,没想到你爱好这么独特啊。”
高景川不卑不吭,声音如冷冽地泉水,他说道:“我在追查妙音娘子被杀案,方老板是知情人。为了她好联系我,我将腰牌送给了她。”
“那,她尸体上的剑痕,就是出自你的剑!你又怎么解释!”
高景川说:“我的佩剑,被人偷了。”
“荒唐!”姜源道,“桩桩件件都是指向你!你竟然还想狡辩!”
“腰牌,剑痕,都是蓄意栽赃。”高景川道,“包括那个人证。”
不过,估计是担心那个人证会反水,所以,对于这个不稳定的因素,索性就除掉了。
“看来,你是不想招了!”姜源道,“那就不要怪本官不客气!”
说着,便要动大刑!
外面的肖叔伦一看急了,红着眼要往里面冲,梁尔尔让邹蓝赶紧拦住他!
“小表姐!你放开我!”肖叔伦吼道,“姓姜的就是在针对景川!”
梁尔尔道:“这种情况,你就更不能冲进去了……本来是为难高景川一个人,现在你去了,就是两个人了。”
“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他冤枉景川!”
梁尔尔道:“你先稍安勿躁,高少卿说不准有办法!”
肖叔伦一怔,果然往大堂一看。
姜源沉着脸,板子也没有打下去。
高景川搬出了律法。
大齐律法,每一条,他都倒背如流。
高景川将那让头晕眼花的律法背了几条,条条针对姜源。
“姜大人,综上所述,你就是滥用私刑。”
姜源的脸色可谓精彩,惊堂木一拍,厉声道:“压下去!明日再审!”
“是!”
衙差去押高少卿。
他皱眉,躲开衙差,自己站起身来。
“景川!景川!”肖叔伦冲高少卿挥手。
高景川扫见肖叔伦神色微缓,但是看见肖叔伦身边的高侯爷,脸色微变。
“肖叔伦,你……”
肖叔伦缩了缩脖子,一脸的心虚。
高景川想说什么,但是又不能开口,最后走了。
高景川走后,姜源扶了扶了扶官帽,走了过来。
“高侯爷,您也来了?”姜源皮笑肉不笑,“幸会,幸会。”
高侯爷冷冷瞪着他,一言不发。
肖叔伦气冲冲道:“姜源!你到底想干什么!”
姜源笑了笑,压低了声音:“不做什么,就是想让高景川一命抵一命罢了!”
“你!”
“我儿得罪过你?”高侯爷开了口,问道。
姜源看了一眼高侯爷。
“没有。”
“那你为何这般咄咄逼人?”
姜源望着高侯爷,竟然笑了笑:“我喜欢。”
“你!”肖叔伦差点又要动手,在梁尔尔去拦他的时候,肖三公子被另一个人拦住了。
是高侯爷。
“我儿,承蒙你关照了。”高侯爷说道。
从刑部衙门出来,梁尔尔陷入了沉思。
“不对……不应该啊……”
她来来回回这几句话,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惠贞女学堂。
梁尔尔终于回了神。
“要进去吗?”初一问。
梁尔尔顿了顿,点了点头。
她觉得,今早沈英堂派人去楚王府找她,事情一定不会这么简单。
事情确实没有那么简单。
梁尔尔走进书院的时候,一切看起来跟以往没什么差别,却又天差地别。
梁尔尔见到了沈英堂。
沈王爷,不,在书院应该叫他沈院长。
“院长,我来请假了。”梁尔尔说道。
“嗯。”沈英堂点头,说道,“顺便,也将归雁的东西收拾一下吧。”
“为什么?”梁尔尔诧异。
沈英堂声音冷冷,说道:“这几日她无缘无故没来学堂上课,这算是旷课,对于旷课的学生,学堂的处置都是退学。”
“退学?”梁尔尔像是听见了身天大的笑话,“归雁没来学堂,是因为她现在失踪了!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王爷,你身为她的父亲!不会不知道吧!”
“她没住在沈王府,我从哪里去知道?”沈王爷的声音没有起伏,像是失踪的不是他女儿,只是一只无关紧要的猫猫狗狗。
“你!”梁尔尔想说什么,又狠狠咬了咬牙。
“至于,她究竟是失踪,还是旷课,凭你一张嘴是没办法说清楚的。”沈英堂说道,“如果,你要证明她真是失踪,就去开具证明吧。”
梁尔尔深吸一口气:“去哪里开?”
“失踪人口,都要报案,你去找大理寺或者刑部给你证明吧。”
梁尔尔盯着沈英堂,深吸了一口,压下心口的怒气,气都气笑了:“沈院长,你还有事吗?!”
“还有一件事。”沈英堂说道,“若是你再这么旷课下去,我也会给你退学。”
梁尔尔撇他一眼,那意思,随你!
她沉着脸,转身走出了沈英堂的屋子。
刚走出沈英堂的屋子,梁尔尔便被两人接住了。
“好久不见啊,梁尔尔。”沈芳凝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站在她身旁的刘蕊儿恨不得上来将梁尔尔生吞活剥了。
看来,刘小姐从大理寺牢房出来了。
“好久不见。”梁尔尔冷冷说了一声,转身要走。
刘蕊儿挡住梁尔尔的路。
梁尔尔往东,她也往东,梁尔尔往西,她也往西。本分不差的,直直地挡住梁尔尔的路。
“你想做什么?”梁尔尔扬起下巴。
刘蕊儿冷哼一声:“路是你家的吗?本姑娘向往哪里走,就往哪里走。”
“路不是我家的,你随便走。”梁尔尔顿了顿,说道,“但是,好狗不挡道,你也是听过的吧!”
刘蕊儿眉毛一挑。
“好了,蕊儿。”沈芳凝捂嘴笑着,“你就不要跟梁尔尔一般见识了,她现在正伤心呢!”
梁尔尔转头看她。
沈芳凝看看刘蕊儿,又猛地转向梁尔尔,看似是给沈芳凝说话,其实是说给梁尔尔听的。
她道:“蕊儿,你还不知道吧?沈归雁都都好几天了没来学堂了。”
“是吗?”刘蕊儿眼皮子动也没动,显然是知道的,两人就是这么在她面前唱双簧戏呢。
“她人呢?”刘蕊儿问。
“谁知道呢。”沈芳凝缓缓挑眉,恶意满满地说道,“不知道她现在是活着,还是死了……这不都问梁尔尔吗?她跟沈归雁整日里孟不离焦,焦不离孟的。”
刘蕊儿就看向梁尔尔,问:“你的好朋友沈归雁呢?死了还是活着呢?”
梁尔尔看着两人,冷笑道:“她当然活着呢,你们死了她也活着呢。”
“梁尔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蕊儿往前一步,逼着梁尔尔往后退,“你在诅咒我!”
梁尔尔不示弱:“我只是实话实说!”
“还敢嘴硬!”恋人心像是抓住了什么把柄,抬手朝着梁尔尔的脸上打去,眼中淬满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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