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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 完结+番外 (今州)


  不归反问:“孤衣裳里藏的一小截残香,你们可有收着?”
  “殿下放心,我收好了。”
  不归大致将事发说了,罗沁表情五彩缤纷:“我立即让人去查!”
  不归郁卒地闭上了眼:“但他已经向舅父招了。”
  罗沁观察她神色,小心地试探逆鳞:“那关于公子,殿下是怎么想的?”
  她沉默了好一会,道:“孤上辈子是造太多孽么?他……”
  “他”了半天,她握拳捶床,一张脸都扭曲了,复杂到难以言状。
  罗沁扭头假咳了两声,回头来继续小心问:“殿下觉得厌恶么?”
  厌恶?
  两世以来,雁湾的鱼儿也好,宫里的思远也罢,甚至是军队里的郁王,她心里对他从来没有这二字。
  不归发了会呆,很沉重地问罗沁:“是不是我做错了?”
  罗沁无奈地看了她一会,轻拍她的手道:“我明白殿下的混乱,您先别急着给自己定论,且再安静思量会吧。今日不独殿下出事,丽妃也出事了。”
  不归立即跳跃思维:“你快说。”
  “丽妃和刘公子私会,被宫人抓了现行,陛下发怒,暗令人将刘公子押回大理寺去了。丽妃也被拘禁,剥去祭祖资格。”罗沁早已任宫中内务女官,三年来与姚蓉配合极好,现在出了这事,忧虑今后的后宫要易主。
  不归也是惊讶:“刘采仲和姚蓉?”
  罗沁点头:“说来也奇怪,从前并不曾听过这二位的瓜葛,谁知道他们会出这事。刘公子一口咬定是他爱慕丽妃意图不轨,身上还被丽妃用簪子扎了窟窿。但纵是显现丽妃娘娘无辜受害,陛下心中恐怕也芥蒂。”她低声,“而且,殿下不觉得这两桩事故来得太巧了么?”
  不归闷应了一声,眉头微微蹙起:“打在七寸上了。”她顿了顿,又问:“舅父,没有罚我么?”
  罗沁摇头:“公子也没有。殿下……明日还是要和公子一起祭祖。”
  不归的脸瞬间就黑了。
  罗沁离开时被叫住了。
  “孤当时打了他,你可知……伤势如何?”
  罗沁应声:“我这就去打听。”
  不归刚闭上眼,罗沁又回来了。
  “殿下,要不……要不你自己去看看公子吧。”
  “不去!”
  罗沁有些为难:“可是公子此刻就在咱们宫门前,怎么劝都劝不走,这往来人看着也不太好。”
  不归气闷:“他来干什么?让他滚,滚远一点。”
  罗沁劝不动,只好出去劝另一尊。
  不归自己一个人靠在床头瞎想,只觉头疼难耐。
  窗台忽然传出声响,铃铛声清脆落地,她闻声看去,肥硕然而敏捷的花猫迈着小短腿朝她跑来。
  “小雨?”不归掀开被子,花猫就跳到了她身边,大眼湿淋淋的,把嘴里咬着的木牌拱给她。
  不归好奇地取来看了:“对不起。”
  她腾的红了耳朵,捏起花猫的后颈肉训斥:“他竟然把你训练成信猫?!”
  花猫讨好地舔舔她的手,硕大的猫脸不知怎的带着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不归被这眼神看得心酸,抱起它在腿上抚:“你主子疯了,你知道么?”
  花猫呜的一声。
  她满心的愁结无处能说,此刻抱着它发了会呆,低声絮絮了起来:“我也要疯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荒谬,太荒谬了。”
  “他也到了知慕少艾的年岁,有什么动心并不过分。宫中好女何其多,他也屡次出宫,动谁的情我都能理解,但是……怎么就……”她说不下去,扳起小雨的大脸问它:“是我拘了他?是我错了?”
  花猫抬起两爪搭上她的手,锐声长喵,仿佛它真的听得懂并且在回答一样。
  “他知慕谁不可?”不归眼角发红,“为何对个处处不妥的短命鬼起了意?”
  房门忽然又被敲起,萍儿紧张的声音传进来:“殿下,公子在门口晕过去了!”
  不归立即披上衣穿好鞋,抱起小雨出去:“他人呢?”
  “林向扶他到客居里躺着了,公子一直不省人事……”
  不归骂了一声,抱着猫便往客居而去。
  怀里的猫轻啼,连萍儿听了都莫名觉得心酸。
  她进客居,已有太医在一旁诊治,一脑门的虚汗。
  不归走上前,看见他紧闭双眼,脸上的巴掌印和破了的唇角提醒了今午的事。可他紧皱着眉的苍白脸色又十分的可怜,让人生气之外同样忧虑。
  她移开视线:“公子如何?”
  太医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公子脉象奇特,应是心力交瘁、气血逆行所致。”
  都是虚话。
  不归上前要去细看,怀里的猫忽然挣了一下,奋力跳开。
  床上的楚思远像挣脱什么梦魇一般睁开眼,脱口便是沙哑的呼唤:“不归。”
  不归的眼睑颤了一下:“你叫孤,什么?”
  他脸色更为苍白,却不肯松口换作一声阿姐。
  不归等了一会,起身快步离去。
  留不住了。
  不能留他了。


第69章
  夜深,她披着斗篷推开门,里间昏暗不点灯,靠在窗口的素衣美人闻声转来,神情恍惚,声音压低:“殿下。”
  不归解下衣过去,打量了寡淡憔悴的丽妃一会:“出了什么事,心中有数吗?”
  姚蓉头靠在紧闭的窗上:“叫殿下失望了,我有些累了。”
  不归过去坐下:“如今才累?”
  姚蓉摇摇头:“只觉到底了,累不动了。”
  她看自己的手心,自言自语:“殿下,你说,这世上怎么有些人那么傻呢?图什么呢?”
  “傻人多的是。”不归自己倒水,“你是要做个同道傻人,还是聪明人?”
  姚蓉安静须臾,将滑到肩处的衣裳拉回,笑靥如花:“傻的好。殿下,傻的舒服。”
  她坐直起来:“殿下和宰相同盟,姚家不足以和宰相比肩。近来我也听了舅舅不少劣迹,殿下弃车保帅最稳妥。往后深宫,姚蓉恐怕帮不了你了。”
  “你倒是会料想。”不归抿了水,语速很慢,“其他不谈,你这么肯定,陛下不会顾念旧情?”
  “陛下没有情。”她言笑晏晏,“有情也不一定会念。殿下听过一桩事吗?先帝有位宠妃,因一点捕风捉影的私通外男之流言,宠妃很快失去宠信,落个郁郁寡欢病终的结局,留下个幼女。”
  不归放下杯:“你所说,是我外祖母。”
  “是。先帝有情尚且如此,况于无情。陛下眷顾,只因有用,如今我也用到头了。”她指那架屏风,“我的用处与它差不出多少,所用不过是遮一遮主,待主想要自己走出来了,这架不讨喜的屏风便该撤了。我来到这里不过是做个器物,摆着花架子,做块垫脚石。”
  “垫谁?陛下和你说什么了?”不归垂眼,轻声问。
  姚蓉哈气搓指尖,却说:“殿下,这宫里好生冷,所幸你有的是暖炉。”
  不归沉默了极久,说起另一件事:“约摸三年前,你曾赠了刘小姐采灵一方帕子。这一块随手送出去的帕子,藏在刘公子的怀里,边上的蓉花早已褪色。说来虽叫人心酸,却不知你听了,可会觉得多一两分热意?”
  有人注视你,两世依旧。
  姚蓉拢手,笑得颤起来:“殿下……”
  不归拾起掉在地上的衣裳,走去给她披上:“有人牵挂你,不必觉得冷。”
  想说的已说完,不归点上灯,看灯光亮了一室,转身离开。
  临行前,姚蓉叫住她:“殿下,请您……请您搭救他。”
  “顾好自己,不必消沉。”不归穿上斗篷,在姚蓉的注视里离开,门在身后阖出沉闷的声响。
  门外守候的罗沁上前扶住她,一直走出了丽妃的宫门才轻声问:“殿下,丽妃娘娘怎么样?”
  不归反问:“沁儿,你喜欢美丽的器物么?”
  “什么?”
  “权贵们喜欢。”她自言自语,“喜欢他人的上贡,喜欢摆设器物,看器物出现裂痕。”
  “我以为器物来到了更好的笼子里会有不一样的结果,现在想来,是我天真了。”
  “谁又该被上贡呢。”
  接下来的大典再无差错,不归再没有抬头去看楚思远一眼。他亦几番来求见,都被冷着心肠拒之门外。
  刘采仲中途被遣回长丹,罪名还未拟定,已关入大理寺。宰相急疾,再未出现在百官之列,姜户部战战兢兢,强撑着不敢告假。冯太师在文武其首,众官得了风声,都在猜测相印何去何从,如何站位。
  过七日,来到祭天大典的最后一天,宗帝缓步上高台,身边并无人随侍,孤身观阅。
  台下人多唯诺,看兵马震地,旗如云涌。
  待众军种齐备进场,宗帝忽然转头向她招手:“不归,来。”
  不归怔了半晌,镇定登台。
  百官色变,历来站在这上面的只有帝与储君,公主登台,算得什么回事?
  不归来到宗帝身后,只见台下万兵列阵,众人低头,分明是气派万千的宏大场面,却说不出的繁华落尽,高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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