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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姐她强硬可欺 完结+番外 (今州)


  “孤知道。他今天不好受,谢谢你们陪着他胡闹。”
  林向把人搀进去,她向陈涵道完谢便随同去了勿语斋,看着他颓丧难过的模样叹了叹气,心想,那牵红线之事还是缓一缓吧。
  林向出去端醒酒汤,不归坐他床前细细比划他的眉眼,自言自语:“这么难过啊,那么喜欢宛妗么?”
  原本还醉醺醺的楚思远忽然睁开眼,手臂一圈将她拦腰反身压在床板上,不管不顾地一通乱亲。
  不归炸了,空白过后是无边火气,她推不动人,只好摸索着床上的东西想去砸他。他忽然凌乱地攥住她的腰带,就要用力扯开。
  “!”
  鸡皮疙瘩争先恐后地扎出来,她慌乱的手抓到个匣子,铆足了劲就砸过去。
  通的一声,楚思远闷哼,慢慢松开她,倚在她肩头就势晕过去。
  不归吃力地推开他,这小子看着高高瘦瘦,怎么这样重?!
  等把人推开,她喘足了气,愤愤然地敲着楚思远的脑壳:“混账!孟浪!仙人板板!”
  紧紧闭着眼的楚思远眉头微蹙,一副可怜弱小又无助的委屈无辜样。
  不归骂了一会,又打量手里拿的是个什么,琢磨了半天也开不了那机关匣,只得作罢。
  而后继续敲他的脑门:“混账东西!仙人板板!”
  林向端了醒酒汤来,只见殿下啄木鸟似的敲公子,目瞪口呆:“?”
  不归冷着脸甩袖而去:“照顾好他。”
  “是。”林向恭恭敬敬地弯腰,等人走了转身要去照顾酒鬼,岂料方才不省人事的公子静静睁着眼,一手枕在后脑,一手抚着唇。
  “公子,您醒着的?”
  楚思远闭眼:“不,我醉了。”
  文案君:我终于粗现了!


第62章
  前世之开景二十年。
  “你已年满十六,也该思量今后的路途了。回去想想,朝中六品以下职位我都能给你安排。”
  “长姐想要我入仕?”
  “你不想?”
  “不,我听你的。”
  “不必忧虑,有长姐在朝中,没有人敢刁难你。还有,除了立业,你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可有什么心仪的小姐?长姐帮你做媒,包管水到渠成。”
  他那时的表情似乎是错愕的,又很快地垂下眼,说:“我不想这样快成家,长姐不用操心了。”
  “好,那就先考虑入职的事。”
  半个月后,他还是没给出答案,她便选了个认为最适合的给他,以及一沓长丹贵女的画像。
  随后,他来到她的面前,说:“我想参军。”
  “那加入御林军吧。”
  “不。我想离开长丹,前往不安之地。”
  不归笔尖一错,撕了拟好的折子,焦躁不已地敲桌案。
  夜已深,她依然睡不下,满脑子关于那混账东西的回忆。还有隐隐发疼的嘴唇,无一不提醒方才的荒谬。
  鱼儿……思远他长大了,该成家也该立业了。
  此事要如何处理?
  如何一举两得,叫他从惨淡里逃脱出来,移情更妥善的人?又如何一举两得,叫他既喜欢其当职,又不离开自己太远?
  任意一件都惹人头秃。
  她轻轻碰了一下嘴唇,嘶了一声,那混账东西,粗鲁得很。
  不知怎的,气愤过后,她又有些怅然若失。
  翌日她照常列朝,下完朝到枢机处整理,宗帝特地辟了一处女官署方便她办事,满朝就她有自己的办事处,可以不受他人打扰。于尔征在前年被她招为助手,两人一合作效率奇快,就是这于两文木讷寡言过了头,不使唤就不动弹的那种,前世那股呆而不失敏锐的机灵劲离家出走了似的。当然,也可能是藏起来了。
  “不日将举行祭天大典,各部职务交接得如何?”
  十年一度祭天,此事筹谋许久,是现下第一等要事。
  “回殿下,方案在此,您请过目。”
  不归接过哗啦啦一翻,圈出数处地方递回去,摇头道:“虽是祖宗留下的规矩,但冗杂和无意义的地方太多,叫他们删一删。”
  于尔征叹气:“祭天关乎皇家之威,虽耗费不鲜,然万民所仰,不可弱其天家重礼。殿下,这是太师说的。您的意见怕是没用。”
  不归皱了眉:“孤再去和礼部商讨,你照旧回去驳回。”
  于尔征出门,和来人遇上,相视点头权做打招呼。
  不归抬眼一看,眼神更加森寒:“怎么又是你?”
  来人恭敬一揖,似笑非笑:“同僚走不开,是以观文来替。见过殿下,殿下安好。”
  当初的三甲,姚左牧在刑部发光,刘采仲在礼部发热,状元冯观文……在翰林院打酱油。翰林中职,说重,有些大学士直接为陛下起草诏议,职微重权。说轻,大部分都在地下记些无关痛痒的本朝史录,文理强悍的派去修史,几乎一辈子和虚虚假假的书史作斗争。
  宗帝嘴上夸冯观文为当朝子建,转头就派他去修史。状元郎意意思思地做了几天差事,校对审查得头晕眼花,然后就不耐烦地折了笔杆。后来调了职务,变成为大臣草拟和记录决策。只是她一来,冯观文大部分时间也来,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晃得眼睛不舒服。
  “这里用不到你,退下吧。”
  冯观文却跟着她走:“回去也是闲着,待这也是闲着,臣愿待这,看殿下忙碌。”
  不归抬头看他一眼,神色冷漠。
  冯观文不惧,一味笑着看她。
  她按着文书,朝服玉佩敲在桌沿:“你想做什么,直说无妨。”
  “臣不过是想为殿下解忧。”
  “孤问的是你的居心。孤不想听精心编造的场面话。”
  此时枢机处静谧,冯观文轻笑,声轻字重:“臣之居心,在于求亲。”
  不归毫无波澜,漠然道:“冯卿不改其志,可敬。”
  他笑:“殿下不松其口,可恼。”
  不归拉开椅子坐下,轻飘飘道:“倒也不是不能松口,条件苛刻而已。”
  冯观文笑意一滞:“当真?”
  不归翻看文书:“孤有条件两桩,一者,取消宛妗与定王的亲事,二者,冯家上下臣服于孤。如此而已。冯卿若能做到,孤随你改姓。”
  她抬头,看愣住的冯观文,冷笑:“如何?可使得?”
  “殿下说笑。”他恢复一如既往的散漫神情。
  不归合指:“孤是认真的,但你根本做不到。冯卿以后不用再来了,来了,就想想孤说的这两个条件。你跨不过一座山,就不该起越岭的念头。”
  冯观文轻笑:“殿下好生狂妄兼无情。”
  不归指尖一动,没有否认。
  半个时辰后,她推掉了剩余的要务,回了广梧。已是饭点,那少年还没有回来。
  唔,是时候上马甲了。
  楚思远留在人走室空的国子监独自看书。秋风自窗外吹来,携着一朵残瓣打在他翻页的手背,飘落在晦涩的兵书里。他捡起花瓣轻搓,随后腾向窗外,正要把残瓣抛下,看见了不远处一个黝黑纤细的内侍。
  楚思远看了一会,笑容扬起,向那人招手:“燕回!你过来一下呗?”
  燕回张望了四周一圈,才抬腿跨过小径的花栏,踩着绒草抄着近路,穿过纷纷落叶消花来到他窗口:“思远还不走?”
  “再待一会。”他笑道,“你张手。”
  燕回摊开薄掌心,他垂拳悬上,松指落下一片残瓣。
  “嗳,送你个落败玩意。”
  燕回微微睁大了漆黑的眼睛,看着他额头上不甚明显的包,眼睛有些沉,随后把那花瓣收进怀里,轻笑道:“多谢思远赠我一片秋光。”
  楚思远觉得有趣,笑起来:“你这人,真是傻得别致。”
  燕回见他开怀,心里也亮堂:“是是,别人都比不上你,你最聪明还勤奋,这时间点还不回家,什么书这样好?”
  他翻过页面给燕回看:“兵器图鉴。”
  燕回眯眼:“唔……看上去挺不错的样子。不过这回广梧宫也能看吧?何必独坐这里呢?”
  “不回去。”
  “怎的?”
  他微笑道:“家里有个大煞笔。”
  “谁?”
  “不归殿下啊。”
  “……”
  仙人板板。
  他瞧着她竖食指笑:“只偷偷告诉你的,别说出去。”
  燕回脸更黑了:“四公子告诉个缘由,我就不说出去。”
  楚思远轻磕燕回眉尖:“哟,看不出来你还有颗八卦心?还有人后别叫我公子,听着别扭。”
  燕回避开,问:“四公子不是曾说,殿下是重要的至亲吗?为何因为殿下不愿回家?”
  楚思远笑:“燕回生气了?”
  她没理他:“四公子气殿下什么?”
  气操之过急地安排亲事?可恶,自己都还没为这混账的轻薄生气,他竟敢先回避?个仙人板板的。
  楚思远安静了一会,收起薄书放怀里,忽然扶着窗台利落地翻出了国子监,比对方高了有半个头。燕回盯着这少年日渐夺目的轮廓,气势有些不足,不由自主地退了半步。
  他没说话,径直走到那花树下,毫无征兆地抬起拳头闷不吭声地砸下去,发着什么狠劲似的,满背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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