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门口等着,等那个贱人回来,将她带到本王面前!”夏侯衔气急,根本不顾给皖月留面子,当然也不需要。
管家可是下了一大跳,王爷这么大火气,出的事情一定不小,喏喏的应了后,连忙跑去门口候着。
这不皖月一回来,他就赶忙拦下了。
“王妃留步,王爷在上房等您。”管家连忙说道,他也不知道要不要给王妃透个信儿,王爷现在脾气不好,估计和王妃经常离府脱不了干系。
但还没待他多说什么,皖月就自行去了上房,不就是夏侯衔嘛,她还怕他不成?
来到上房,管家都没敢进,在门外候着,以防屋里主子有什么事情叫他。
顺便,还能听听到底怎么回事。
皖月一进房门,夏侯衔直接一拍桌子,“你还知道回来!”
皖月嗤笑一声,并不惧怕,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漫不经心的道,“我住这儿,凭什么不能回来?”
“呵,”夏侯衔冷笑一声,“你自是知晓自己的身份,还在外面勾三搭四,倒真是个知道羞耻的!”
他怒急,说出的话自是不好听。
“你嘴巴放干净点儿!”皖月怒了,她竟然被一个混蛋说是不知羞耻,他又有什么资格?
“怎么,你做得,本王却说不得?”夏侯衔的声音冷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道。
“本宫什么都没做,你凭什么这么说?再者说了,莫说本宫没做什么,就是做了什么你也管不着!”皖月也怒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她又不是去做那苟且之事,他话凭什么说的那么难听!
“没做什么?那你为何天天往外跑?”夏侯衔依旧咬着她不放,“今日若不是碰到个老实的,还知道叫上我,换了旁人,怕是真要成了好事吧!”
皖月胸廓不住的起伏,她是真的被气着了,任那个女子被如此说,都要气的去撕了那人的嘴的,“你信口雌黄?捕风捉影的事情拿过来就说,你还是个男人吗?怪不得容离看不上你!”
容离是夏侯衔心头最大的伤痛,皖月自然知道,当然直接往痛点上踩,她才不管夏侯衔的死活。
果然,一提容离,再加上皖月说的是看不上他,夏侯衔当下便急了,站起来走到皖月面前,扬起手就要打。
“你要干嘛?!”皖月噌地站了起来,对着夏侯衔怒目而视,“你还敢打我?”
‘啪’地一声脆响,夏侯衔的巴掌瞬间落下,目光阴狠的看着皖月,“本王有什么不敢的?”
她一个小小的楚国公主,还敢在他面前张狂,联姻之事是南楚求着他们天祁的,能指给他,已经是皖月莫大的福分了,现在竟然还想在他府中作威作福,他还不能教训她了?
皖月头被打的偏向一侧,第三次了,这是夏侯衔第三次打她!
捂着脸颊,皖月发丝散乱,嘴唇微微有些哆嗦,恶狠狠的看着夏侯衔,“你!你好大的胆子!”
说着,劈手就要向夏侯衔打去,可她哪里是夏侯衔的对手,无论是力气还是武功,她都是敌不过的。
最后不出意外的被夏侯衔制服,将她双手控制住。
“本王大胆?”夏侯衔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笑了出来,“大胆的是你吧!”
夏侯衔捏着皖月的下巴说道,“你觉得以你的所作所为,本王还不能治你个七出之罪吗?”
“那你倒是把我休了啊!”皖月气急,她打不过夏侯衔,挫败感令她的怒气更胜,太阳穴旁的青筋暴起,可以看出她此时有多恨。
“本王为什么要把你休了?”夏侯衔玩味的看着她,“把你休了,还有什么乐子?”
一连两个反问,夏侯衔的手轻轻抚在皖月的脸上,他离她极近,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令她恶心至极。
‘呕’,伴随着呕吐声,胃里的东西翻江倒海的被吐了出来,弄了夏侯衔一身。
夏侯衔触电般的松开手,看着满身的污秽之物,火气腾腾往上冒。
他就这么恶心吗?
恶心到她看着他都能吐出来?
夏侯衔简直要气炸了,看着还在呕吐的皖月道,“你死了那条心吧,本王不会休了你的,放你自由岂不是便宜你了,你回院子好好反省反省,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
说完再顾不上骂皖月,赶忙出去换衣服了。
管家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见夏侯衔出来,连忙让小厮通知厨房烧水,王爷得沐浴更衣。
同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正吐着的皖月,不得不说王妃有些过了,每天往外跑不说,还吐王爷一身,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酒气,一看王妃就是喝多了。
王妃当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怪不得王爷生气呢,若是他媳妇是这个样儿,他也要被气死的。
管家没再管皖月,她这边不忙事,还是先顾好王爷吧。
第466章 他…很好的
第466章 他…很好的
皖月边吐边不住的恶心,都是他,自己中午吃点儿东西全吐了。
半晌后,皖月终于缓过来了。
门外扫洒的婆子们严阵以待,这场面她们第一次见,往日王爷后院里哪儿有这样的女子,没想到一国公主,竟然连府中原来的侍妾都不如,这也太不爱干净了!
此时见皖月看过来,她们连忙将脸上厌恶的表情收起来,这位的厉害她们见识过,可不能露了馅儿。
皖月缓了缓,一手插着腰,一手拿帕子擦了擦嘴,之后便将帕子仍在地上,走了出来。
门外的婆子们下意识的后退,为皖月让出一条路去,接着就看她们的王妃大人挺直了腰背走远了。
诶,果然人家是有身份的人,都弄到这般狼狈的样子了,还不忘维持自己高贵的形象。
可那衣服上的污渍,早已经暴露了好吗。
上位者们的世界她们不懂,老老实实打扫卫生吧。
皖月好不容易走回院子,画儿一见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主子您没事吧?”
皖月一个眼刀瞪过去,她现在像没事的样子吗?
画儿登时便被吓到了,缩着脖子不敢再说话,主子的脾气越来越差了。
“沐浴更衣!”皖月冷冰冰的说道,她身边这是什么丫鬟,看到自个儿的样子不是应该立马吩咐人去抬水?
还在这儿问她有事没事,当真愚蠢!
画儿连忙应了,幸而院里的小厨房火一直没停,洗澡水很快打了来,皖月沐浴时便吩咐了,衣衫不要了,去给她拿新的。
终于折腾了半晌,皖月沐浴更衣完毕,这才舒舒服服的坐在了室内。
“去拿些梅子来。”皖月吩咐道,今日真是倒霉,自打见了夏侯衔,她反胃的感觉就没停过,有些人还真是不能见!
片刻,酸溜溜的梅子入口,皖月这才觉得好了许多。
边吃心里边盘算,夏侯禹到底是真老实还是假老实,今日所为看起来是真老实,若他不似在自己所料一般,那要是将目的诉与他听,他会不会吓的去告诉夏侯衔?
皖月有些犹豫,之前是笃定夏侯禹不似表面那般忠厚老实,她才决定去找他的,现在倒是弄得她有些犹豫了。
若真的老实,那她就只能选夏侯杞了?
可一想到夏侯杞那个性子,和他身后的贵妃,皖月便着实不想去动他。
实在太过艰难!
突然,皖月灵光一现,若是夏侯禹真的老实,好似也无妨,老实人最怕别人手上有自己的把柄,若她能攥了他的把柄在手上,就不愁他不就范。
皖月渐渐笑开来,若是如此,他岂不是真要任她摆布,丝毫不敢反抗了?
那,应该用什么把柄呢?
皖月的目光移到了身旁的画儿身上,画儿从南楚跟她过来,聪明伶俐算不上,忠心是一定的了,现在是这丫头报恩的时候了。
画儿本来在一旁站着好好地,可突然被主子看,她不禁疑惑的想开口问主子有什么吩咐,可在看到主子的目光时,她惊的一哆嗦,接着便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主子眼神里的东西太多,很可怕。
看到这般胆小的画儿,皖月更加开心了,她再试探试探夏侯禹,若是真的老实,那画儿可就有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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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丞相府。
上房内,谢菡拉着瑾萱笑逐颜开,什么都不说,就拉着她一个劲儿的笑。
给瑾萱笑的红着脸低着头,眼睛都不敢抬。
半晌后,谢菡乐的差不多了,她拍了拍瑾萱的手,“好孩子,伯母早就相中你了,奈何我家那傻小子不开窍,阿弥陀佛,现在总算是能将你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