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敬一手揽上瑾萱的腰,稍一用力,两人的位置微微发生了转变,瑾萱身后便是桌案,容敬站在她的身前逆着光,眸中满是她的身影。
“事不过三,你得对我负责。”容敬的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晰,语气中满是认真。
瑾萱愣了,她有些懵,下意识的反驳,“我才亲了你两次啊!”
容敬刻意维持的严肃面容,忽而就没绷住,乐出声了,他怎么总想不到她下一句会说什么,这姑娘脑袋里到底想的是什么?
“咳,”容敬想将气氛再拉回来,明明他是很严肃很认真的,“之前在王府,你喝醉还抱过我,一共占了我三次便宜,你说,是不是该负责?”
说着,容敬将她抱紧了些,她身上的香气丝丝缕缕的钻入他的鼻端,煞是好闻。
瑾萱呆愣愣的点了点头,她现在离容敬太近,刚刚那一句纯属超常发挥,现在她脑袋有点不大够数,顺嘴嘟囔了一声,“我不是浪荡子,会负责的。”
“把眼睛闭上。”容敬嗓音略微有些沙哑,轻声说道。
瑾萱听话的闭上双眸,不明白容敬为啥让她闭眼,接着唇上温热的触感令她脑子‘嗡’的一下。
这…这…这…
容敬吻她了!
啊!
瑾萱倏地睁大双眸,看着容敬近在咫尺的脸,她实在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感受。
容敬抬起手来,将她的双眸盖住,他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对于女子,他第一次如此亲近,若是她还一直盯着他瞧,他当真会不知所措的。
唇瓣间的吻生涩无章,两个人都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难免磕磕绊绊,但总体下来…还算不错。
容敬与瑾萱的脸都有些发红,额头相抵呼吸相缠,两个人心跳都有些快,同时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弥漫在两人全身。
瑾萱恍然觉得有些不大真实,容敬竟然主动亲吻她?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你本来是对牛弹琴没指望它能听懂,但牛突然告诉你它听懂了!
咳,意思大概齐就是这样,关键是那份惊喜的感觉,令她觉得跟做梦似得。
明明在今天之前她还在担心容敬讨不讨厌她,要怎样才会喜欢她。
结果,今儿突然就给她来了这么大一个惊喜,她觉得不真实啊。
不行,她的掐自个儿一下。
想着,抬起手来就要掐自个儿的另一只手,容敬本来正抱着她,突然见她一动就要自己掐自己,连忙捉住她的手,“你做什么?”
瑾萱抬起头来眨眨眼,“我看看疼不疼。”
容敬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他怎么觉得有点跟不上萱儿的步伐呢?
青天白日,她刚刚亲了他一口,现在他不过是讨个债,就要被怀疑是不是再做梦了?
容敬猛然见低下头,重重的吻在她的唇上,接着轻轻移开一些,紧贴着她的脸颊问道,“还怀疑是做梦吗?”
瑾萱都要傻了,温热的呼吸令她心尖微颤,她绷的跟根木头似得,轻轻晃了晃脑袋,不行了不行了,容敬这个样子她简直要晕过去了。
她的小心脏受不住啊!
容敬微微一笑,唇瓣又贴了过去,既然确定不是做梦,那就再来一遍吧。
瑾萱虽然心跳还是快的不行,但在容敬的亲吻中慢慢软了下来,她缓缓伸出双臂,抱住他并予以回应,青涩的吻渐渐变得缠绵。
第446章 自然是…心悦你
第446章 自然是…心悦你
“那个…”唇瓣微肿的瑾萱眼神来回飘,“你是不是喜欢我?”
“你说呢?”容敬不答反问,满眼温柔。
瑾萱抬起头来看着他,“问你呢,你若不喜欢我,干嘛要…亲近我。”
说道后来,瑾萱都听不见了,她好害羞的。
“怎么,只许你亲近我,不许我亲近你吗?”容敬爱极了她害羞的样子,一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不是,我那是有原因的…”瑾萱赶紧澄清,她一见他就容易懵,做出来的事情不太受大脑控制。
“我也是有原因的。”容敬忍着笑。
“什么原因啊?”瑾萱连忙追问,她真的很想知道。
“自然是…”容敬拉着长音,半天没下文。
瑾萱都要急死了,她头一回发现容敬不一样的一面,往日这人挺严肃且利索的呀。
容敬在她眉心落下一吻,“…心悦你。”
瑾萱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容敬说心悦她,心悦她诶。
看着她既开心又害羞的样子,容敬趁着热乎劲儿,追问了一句,“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爱慕我的。”
“第一次见你啊。”瑾萱问啥说啥,在容敬面前,她基本上没有带脑子这一说。
容敬低低的笑了,他心情颇好,怪不得之前萱儿一直找理由接近他。
诶,他是有多不解风情,愣是没看出她的意思。
瑾萱现在就顾着傻乐了,想她这段时间所做的努力,终是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容敬啊,往后就归她了。
瑾萱简直乐的合不拢嘴,她倚在他的怀中笑个不停,容敬也被她感染,唇边带着温柔的笑意。
这个姑娘总是能给他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若说他之前的生活平静如水,那么她的到来,便是在他波澜不惊的心湖中投下一枚石子,自此波光粼粼、清波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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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端王府。
皖月梳妆打扮完毕,她今日要去见夏侯禹,依旧独身前往。
她不想带丫鬟,是因为她身边伺候的人实在不够精明,从将她送到夏侯衔的床上那刻起,她就基本能不用就不用。
让她们做事,还不够生气的。
她不吭,身边的丫鬟也不敢问,大丫鬟画儿曾问过两句,结果被训斥了,弄得她现在也不敢多说什么,公主是主她们是仆,公主不让她们多管,她们便老实待着吧。
依旧从外面雇了马车,行至白麓阁门外,皖月给了车夫足足的银子,让他今日不必再找别的活计,只管安心等她出来便是。
车夫知晓她身份不俗,自是开心,上次打过交道,出手大方,他一天不用接活儿了。
皖月拎着茶叶直奔上次夏侯禹所在的厢房,二人约好就在这里见面,所以不必皖月再刻意等在隔壁。
她没想到,夏侯禹竟然先到了。
门外的守卫恭恭敬敬的请她进去,里面只有夏侯禹一个人,之前侯在里面的小厮依旧站在夏侯禹的身后。
“三弟妹来了,快坐吧。”夏侯禹脸上无时无刻不带着和善的笑意。
“多谢皇兄,”皖月颔首说道,将手里的茶叶递了出去,“您回去尝尝看,可还能入口。”
“南楚盛产茶品,三弟妹过谦了,这茶必是上品。”夏侯禹笑着将茶叶接了过去,交给身后的小厮。
“还劳烦三弟妹跑这一趟,为兄着实过意不去。”夏侯禹帮皖月斟了茶,依旧说着场面话。
“皇兄客气,我在府内闲来无事,出来透透气也是好的,这白麓阁的秦先生书说的确实不错,倒是沾了皇兄的光,有如此上佳的位置听书。”皖月也跟着客气。
皇家人都爱玩虚的,无论国家大小,这一点都是通病。
“看来弟妹也是喜欢听书之人,倒是巧了,秦先生所书之事都是极为有趣的,不知三弟妹最喜欢听的是哪一段?”夏侯禹像是遇到了志同道合之人,颇为感兴趣的问道。
“呵呵,”皖月有点尴尬,她都没仔细听过,怎么能说出是哪一段,努力回想,终是让她想出来一小段细节,“我总是听过就忘,秦先生说过一段卖油郎的故事倒是有趣,我听的还算有些印象。”
“卖油郎?”夏侯禹回忆了一下,笑着说道,“三弟妹所说,可是那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
皖月彻底尴尬了,怎么她唯一听过的一段,还跟勾栏粉院有关系了?
她笑了笑没吭声,夏侯禹突然恍然大悟的说道,“倒是我唐突了,只想着其中的故事,倒是忘了避讳,弟妹莫怪。”
夏侯禹作了个揖,面上颇为不好意思。
皖月连道不敢,“都是说说书人讲出来的故事,皇兄不必如此。”
“是了,还是弟妹深明大义。”夏侯禹笑着说道。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人听着秦先生说书,二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倒也聊的来。
楼下秦先生正在讲一个财主家的故事,这财主家大业大,姬妾众多儿子无数,其中自然有嫡有庶,有的儿子本事极大奈何身份不佳,有的儿子占着个好出身却没什么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