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悄悄看了一眼宋砚,发现他的嘴角微勾,莫名让她心底冒上一股寒意。她收敛心神,不再四处乱看。
果真宋砚达到目的后,也不再闲逛了,打算会回宁康宫。却不料不远处走来一位锦衣少年,手里一把折扇,自诩风流地摇着。
真是冤家路窄!
宋钰今日心情十分不佳,太子皇兄被父皇罚禁闭,东宫上下,噤若寒蝉,他今日去探望太子的时候,太子脸色黑沉地把他轰出来了。
他无聊至极,只能来御花园散散心,只是御花园里,百花凋零,除了一些将要融化的雪,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刚叫小太监去把鱼食端过来,走到桥边,发现湖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鱼也喂不了了,兴致缺缺地扔了鱼食,刚打算出宫去找小美人,却看到不远处站着宋砚。
他旋即甩开扇子,冷笑一声,就这样慢悠悠的走下桥。
“七皇弟这是要去哪?怎么见到皇兄就要走?”语气轻挑,一样的玩世不恭,只是今日神色看上去很是冷沉,瞧着就不好招惹的样子。
宋砚被叫住了,只能停下来,拱手行礼,道:“四皇兄安。”
宋钰随意地哼了声,态度很是轻慢。
本来宋钰是想看宋砚气急败坏的样子,可是宋砚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淡淡的神情,这倒是让宋钰自己气得不轻。
如今太子被关在东宫,父皇也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这个时候惹怒父皇,再过几日,便是冬猎,他怕宋砚这个小人在父皇面前告他一状。
这是唯一一次太子没有参加的冬猎,不知道为什么,宋钰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最近有些心神不宁,这几日最好还是不要去招惹宋砚了。
赵嘉禾还等着宋钰狠狠地奚落他呢,没想到他只是叫住了宋砚,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赵嘉禾远远看了一眼宋钰的背影,心底有些疑惑,这还是宋钰吗?总感觉大家都怪怪的。
所幸回去的路上没有再遇到不长眼的人,两人相安无事地回到了宁康宫。
不知不觉,晴光明媚,久违的日光洒在宫殿上的鎏金砖上,像是踱了一层金边。
青鹤正在暖阁帮宋砚整理衣物,明日便是皇家冬猎,众皇子都要参加,皇上想要看一下皇子们的骑射功夫。随行的还有一些年轻的公子,他们都是需要上场的,正好让这些大好儿郎施展施展拳脚。
以往都是青鹤随行,自从赵嘉禾来了宁康宫,宋砚的一些贴身活都交给了赵嘉禾,青鹤虽然觉得赵嘉禾为人机灵,但是事关宋砚,她总是不放心。
拉着赵嘉禾讲了很多需要注意的事项,比如宋砚夜间需要喝水,赵嘉禾要同他睡在一个帐篷里,方便照顾他;再比如,宋砚晚间一般会去猎场骑马,需要赵嘉禾跟着去帮宋砚拿斗篷;再再比如,宋砚不喜羊肉,到时冬猎后,必然会处理猎物,所以需要赵嘉禾格外注意,不要让羊肉出现在宋砚的碗里……
赵嘉禾听着青鹤絮絮叨叨,一条条罗列有关宋砚的相关事宜,她简直要惊了,宋砚真是龟毛,平日里看不出来,但是被青鹤这样一说,发现琐碎的事情简直让她记得头疼,但是她又不敢不听,就怕到时伺候得宋砚不满意。
“你可是记清楚了?”青鹤再三询问,就怕她讲的东西赵嘉禾没记住。
赵嘉禾苦笑,“青鹤姐姐,你说的东西,我哪敢不记住?放心吧,我会照顾好殿下的,你就安安心心待在宁康宫,等着我们回来吧!”
青鹤见她斩钉截铁,这才放下心来,“那就好,宫外不比宫内,殿下处境艰难,怕是会遇到许多不把他放在眼里的王公贵族。”
赵嘉禾翻了个大白眼,宋砚他可不会被欺负,自从她来了之后,发现除了生活条件艰辛了一些,宋砚过的很是舒心,胸有丘壑,胜券在握。
但是青鹤一脸担忧,她也不好乱说,毕竟青鹤一片赤诚之心,忠心爱主。
宋砚,怕是没有将他的计划告知青鹤……恐怕在青鹤眼里,宋砚就是一个饱受欺凌的无宠皇子。
她嘀咕道:“不知道到底对她来说,是不是好事……”不知道宋砚背地里居然在筹划这样危险的事,一旦失败,那可是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不然她整日提心吊胆。
第二日天光将晓,皇宫里就热闹起来,各宫都在准备这次冬猎。
皇家冬猎有着特定的场合,那就是皇家猎场。那里豢养着各种各样的动物,每年,这里都会举行几场围猎。
这是赵嘉禾第一次参加冬猎,每位皇子都坐在自己的马车里,跟在皇上的车架后,浩浩荡荡地出宫,前往皇家猎场。
因为皇帝也在,大家伙也不敢特意苛待宋砚,宋砚的马车与其他皇子,并无不同。
赵嘉禾第一次坐上铺着羊绒的马车,整个人都很是好奇地左顾右盼,宋砚捧着一本书,斜斜靠在车厢上,很是闲适,余光看到她一脸好奇,对于马车上的装饰十分感兴趣,微微勾起唇角。
等赵嘉禾看完了马车内的装饰,又开始好奇马车外的景色,她小心翼翼地挑起帘子,透过缝隙看到了外面的景象。这是赵嘉禾第二次走这条路,第一次是还是懵懂时期,十岁那年,顶替了弟弟来到了宫里,这次心境界完全不一样,没有彷徨,把它当成了一次郊游,内心只有期待。
皇城不愧是皇城,天色也未完全大亮,街边就已经有人摆起了摊子,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物品,街道上也有三三两两的行人,皆行色匆匆,健步如飞,看着就是忙于生计,顾不得在路边逗留。
忽然,她的目光忽然凝住,眼神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打个小广告呀,木耳的新书,预计十一月份开文,《我靠种花独宠后宫》,大家可以收藏一下呀。那是一本不一样的文,那篇文我会倾注更大的心血,努力写一个不一样的故事,(是个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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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妗做了十五年的农家女,却在及笄之日被人接入京城,并被告知,她是国公府失散多年的嫡小姐。
可是回到国公府,却发现府里面已经有了一位大小姐,那位代替她的女子明艳动人,才情盖京华。
她在国公府活得谨小慎微,却无意间发现,自己能够听见花卉说话的声音。
于是……她知道了很多小秘密
她的亲生母亲嫌弃她长在乡野,粗鄙不堪,对她的好也是伪装;
楚静姝的未婚夫人中龙凤,是京城有名的贵公子,但他本该是与楚妗指腹为婚,是楚妗的未婚夫;
家中长辈表面心疼她的遭遇,背地里却嘲笑她,命不如楚静姝好。
……
后来,她被赐婚给了花儿们嘴中的“断袖”太子。
众人皆等着看她的好戏,一辈子守活寡。等呀等,等到后来她入主中宫,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楚妗觉得太子俊美非凡,芝兰玉树,就是喜欢教导她,琴棋书画,手段谋略,弄得楚妗颇有一种嫁了个夫子的错觉。
一日,楚妗眼尾嫣红,鹿儿眼里氤氲着一层水汽,红唇微肿,艳丽如血。
太子黑眸像是蕴着浓雾,声音低哑得不像话,“可是学会了?”
楚妗咬唇,舌尖发麻,说好的断袖呢???
第22章
赵嘉禾目光在一个卖糖葫芦的人身上停留了一下,目光里有几分怀念,当初她最喜欢的便是这种酸甜的零嘴了,可是家里穷,她能吃上还是托了那个金贵弟弟的福。
宋砚看她眼睛也不眨地盯着窗外,侧脸有莫名的落寞,他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一丝不忍,她,应该一直是笑着的,倒是第一次瞧见她这种模样。
他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是一个很普通的糖葫芦贩子。
原来是嘴馋了。
但又隐隐觉得不仅仅如此,他随手翻过一页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小禾子可是想吃外面的糖葫芦了?”
赵嘉禾收回目光,有些意外,没想到宋砚居然如此细心,她只是眼神稍微停久了一些,他便注意到了。
但是她也无意在宋砚面前卖惨,只是随意地提了一下,“并不是,只是想起来奴才小时候最喜欢的零食便是糖葫芦,时隔多年,再看到它,觉得有些亲切罢了。难免多看了几眼。”
被宋砚这样一说,赵嘉禾也再没有欣赏外面景色的兴致了,安安静静地坐在马车里,背脊挺直,低垂着眼皮,时不时帮着宋砚满上茶。
宋砚也没想到,自己的试探竟然让她兴致也没了,无端有些愧疚,只是碍于身份,没有表现出来,表面依旧是沉迷书本的样子。
皇家猎场在城郊,出了皇城不久,差不多行了小半个时辰,就看到不远处有一处外设有围墙的林子。
皇家猎场有专人负责,所以他们到的时候,猎场的大门口整整齐齐地跪了一地的人。
皇上率先走下车撵,余下的人才开始陆陆续续地下马。
听闻今日皇上会携众皇子及众多王公大臣前来,钱德隆早早就收拾好了房间,以备各位贵人歇息。
他恭恭敬敬地磕了头,请了安,站起身开始汇报:“皇上,微臣已经将别院收拾好了,您歇在主院,其余皇子则是歇在侧院。各位大人则是另外住在一个院子里,院中已经备好了马匹箭矢,就等着围猎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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