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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宠妾想逃跑 (斐妩)


  待二人用完早膳,云黛安静地将东西收拾放在外面。
  云黛心思微动,便在食盒边守了一会儿,只片刻,果真有人浮出水面,云黛忙叫住了他。
  对方满脸水渍,却是个老爷子。
  “老人家,我是霁国公府的人,您能不能……”
  她话未说完,他便蓦地沉下水去又潜走了,连那食盒都没拿上。
  云黛僵了僵,似感应到了什么,战战兢兢地回头,便瞧见叶清隽立在她身后。
  他仿佛忍到了极限,脸上也逐渐攀附上了一层寒霜。
  云黛正有些惧怕,他却蓦地一脚将那食盒踢进了水中。
  哗啦一声,水滴溅在云黛莹白的面颊上,叫她目中愈是惶恐。
  她如何能知晓他心内的火山早已蔓延了一波又一波的滚烫岩浆,怒气直冲地在体内四处流窜。
  他拿她仿佛半点法子都没有了。
  他生来便是这般性情凉薄,自私冷漠。
  能容得下她与旁的男人眉来眼去,放她离开自己身边,独独就是为了叫她有了匹配他的身份,日后嫁了他也不必委屈。
  她离开时说会想他,即便他心里不信,又如何不会揣测她是不是多多少少都会想那么丁点。
  岂料她却犹如乳燕投林,与旁人自是快活,对他如何会有半分想念?
  他忍着要将她捉回来教训的念头,又伪得她喜欢的模样接近了她。
  可那终究不是他——
  真正的他,她却始终不能接受。
  他若强取,她又焉能承受?他若撒手,从此她便再也不愿靠近他半分。
  日后她嫁给其他男人,与其他男人生儿育女。
  他这一路走来却全都给他人做了嫁衣,到了那时,他却不知自己会不会做出疯狂的事情来。
  他如今将她困在这船上,却也困不住她的心肝。
  倒不如当下就掐死了她投进湖里,省得日后叫他做出一些失控的事来……
  云黛不知这短短一息之间,他想了多少。
  只是他的表情着实可怕了一些,让她极是不安。
  她以为自己会如同方才那个食盒的命运一般,被他踹下水里去,岂料他却隐忍地后退了一步,转身又回了船室之内。
  云黛见他离开,却并没有松了口气。
  她如今亦是茫然了……
  片刻云黛进来,即便知晓他如今一肚子火气,却也隐隐做出了一个决定。
  “殿下。”
  云黛低低地唤了他一声。
  “我猜到殿下想要什么了……”云黛咬了咬唇,低声说道。
  叶清隽面无表情地望着她,她却忽然解开了衣带。
  她打量着对方无动于衷的面容,咬了咬唇,又羞怯地将交领扯开了一条缝,露出些刺目惹眼的莹白柔腻。
  她怯声道:“您若是想要我的身体,我……”
  她的手指触碰到抹胸的系带时,却蓦地被他打断。
  他的脸上凝结的冰霜终是消失。
  取而代之的却是火山崩裂,乌云盖顶。
  可是火山熔岩滚烫,乌云阴沉可怖,那都是她最惧怕的东西。
  到了最后,他却只能得了她这么一个答案。
  他闭了闭眼,片刻蓦地冷笑:“亏得你叫我瞧见了你这干瘪的身子……”
  “我如今才算是死了心了。”
  未待云黛有得反应,他便又冷笑道:“如你所愿。”
  他黑眸似激起了一潭死水,而后又无声死寂地落下。
  叶清隽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字字清晰:“你我从此,自是两清。”
  云黛却愣住。
  船停靠在岸边,婆子亲自将云黛搀扶上了马车。
  云黛坐在车厢里,整个人都仍陷在困惑之中。
  所以他这两日究竟是图什么,他只是莫名地生了场气,又莫名地放走了她,却什么都没有从她身上拿走。
  待她到了盛华庵时,婆子从后门将她送了进去。
  她进了一间庵堂,便瞧见一个面容素淡的妇人,这妇人正是带发修行慕妃,她手持念珠,目色冷淡。
  “你与他终究还是无缘。”慕妃缓声说道。
  云黛猜到她的身份,便缓缓与她行了一礼。
  “你去吧,你母亲,正在门外等你。”
  云黛诧异。
  待她从正门而出,便瞧见了脸色阴沉至极的牧虞。
  “母亲……”
  牧虞未应她,见她完好无损地出来,却冷声对长谷道:“去,将这盛华庵给我砸了。”
  云黛闻言忙拦住对方,道:“母亲,为何……”
  “你给我到一边去,他们竟敢在我的眼皮底下做这些,怕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云黛听得这话心里便全明白了。
  “母亲,此事与他们无关……”
  牧虞未听她说完便蓦地怒了,“你竟是个泥人捏的不成?竟半点脾性都没有!”
  云黛咬唇,眸光微黯。
  “公主,砸了盛华庵是小,可别人难保要揣测姑娘发生了什么,于姑娘名声不好。”长谷叹了口气,劝道。
  牧虞怒后平静下来,领着云黛上了马车。
  回途上母女俩静对,片刻牧虞道:“若非我担心你在外面不适应,让长谷给你送东西去,我竟还不知道他竟能有这样多的心眼和手段,我到底还是低估了他。”
  “至于你身边那个丫鬟竟也不是个老实的,我已经处置了她。”
  云黛看了母亲一眼,牧虞便挪开了目光,沉声道:“打她些板子,驱逐她出府去,这不为过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黛低声道:“母亲,我与三皇子的事情已经两清,他往后都不会再与我有瓜葛了。”
  牧虞打量了她片刻,却道:“他自然不会再与你有瓜葛了,他如今,怕是自顾不暇。”
  云黛疑惑。
  牧虞说道:“宫中失窃了太子印章,他便也消失在了宫中,圣上多次召见,却都寻不见他踪影。”
  云黛心下蓦地一跳。
  是因为……他这两日都与她在船上。
  “他自然不会是偷窃那印章的凶手,因为他……”云黛正要说出,却又被牧虞打断。
  “黛黛,他那样的人,若是果真没有野心,又何必回来京城?”牧虞冷声道:“他隐忍这么久,又岂能愿意在此折了,这未必不是他自己设下的局。”
  “什么局?”云黛心绪混乱。
  牧虞道:“你果真是天真,自然是如何娶了你,却也不需要背负罪名、一石二鸟的设局。”
  “旁人指认他偷窃太子印章,他只需将这些日子的行程交代出来,他说是与你在一起,试问,你之后除了嫁他,可还有旁的选择?”
  云黛顿时无言。
  “这些日子你就待在家中,我倒是要看看,他要耍什么花样。”牧虞冷声说道。
  云黛回了府后,牧虞便令长粟与长谷都留她屋中看守着她。
  云黛愈是惴惴不安。
  不知是为叶清隽而担忧,还是在为自己而担忧。
  她战战兢兢度了几日,一时梦见他那日在船上与她说的那些话,一时又梦见他得罪了天子,被人刑罚。
  这日她终是忍不住寻了长粟,低声问道:“嬷嬷,能将外面的事情告诉我么……”
  长粟扫了她一眼,便知晓她想问什么,而后竟很痛快地与她道:“那位殿下,被下了大狱。”
  云黛彻底怔住了。
  何至于这般严重?
  即便当初前太子做了那些事情,如今也不过是被软禁在他府离罢了。
  “圣上丢了太子印章,原也没必要认定是他,可圣上问他去了何处,他却说散心去了,显然并不能令人信服……”
  “长粟。”长谷眼中露出警告。
  “嬷嬷……”云黛口吻愈发哀求,牵住了长谷的衣角。
  长粟缓了缓,避开长谷的目光,又继续道:“那位殿下被查出自暮州而来,而暮州知府却查出他并非是天子亲生骨血。”
  “有人说,他在叶家的养母李氏孕有一子,在他到叶府的那天,李氏的孩子也在那时夭折。”
  长粟道:“他们说,李氏的孩子夭折的太巧,因为两个婴孩之间,死去的那个才是皇子殿下,而眼前这个殿下,才是李氏亲子。”
  云黛愈发惊愕。
  他若是个假皇子,又何止下大狱这般简单。
  欺君之罪,自然当诛。
  “老东西,看不出来你平日里板着一张脸,背地里却对着姑娘心软。”
  长谷与长粟到廊下说话,正是一脸的无语,“让公主知晓了,把你抽死了,我都不会过问。”
  长粟道:“你我加起来也都过了百岁,什么世事没有见过。
  公主宠溺姑娘,自然不愿她去面对什么,如今更不惜将姑娘锁起来,这样姑娘就能明白了?”
  “她自有她自己的缘分,她该面对的那些事情,若只一味的回避,何日才能知晓她心底的想法。”
  长谷扫了她一眼,并未多言。
  地牢之中,漆黑冷森,鼠蚁肆窜。
  天子缓缓走进其中一间,叶清隽却被关在里面,正席地而坐。
  “你可知晓你是假皇子的后果?”天子问他。
  叶清隽道:“自然知晓。”
  他自回来之后,便没有再辩解过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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