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你进去,跟宜阳公主寒暄几句就回谨身殿,不要多打听。”卫均紧张地吩咐了几句,才缓和了下,解释道:“宜阳公主的驸马似乎有点问题,好似对宜阳公主做了什么事,刘贵太嫔也猜到了,这才病倒了,这事里头都瞒得严严实实,我也是偶然打听到的。”
“哼.......不信。你那么厉害,定然什么都知道。”静淑睁大了眼睛,亮晶晶地望着卫均。
卫均没办法,只能附耳小声嘀咕了几句,静淑吃惊地张大了嘴巴,之后退了几步,卫均瞅见,无奈地说:“叫你不要知道,你还偏想知道,怕了?”
“我......没有!”静淑不承认。
卫均伸手拉住静淑的手,“怕我?”
“没有!!!”
“别怕,我就算对不起别人,对不起天下人,我也舍不得对不起你!永远......都不会对不起你!没有如果......”卫均凝望着静淑,郑重地保证他对她至死不渝。
静淑笑了下,“我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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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看热闹
宜阳公主红着眼睛, 拉着刘贵太嫔的手, 还是被嬷嬷给哄了出去, 刘贵太嫔这才不装了, 睁开了眼睛。
“娘娘, 公主......”
“本以为替她挑了一个好人家,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个中山狼, 宜阳到底性子弱了些, 把我病重消息传过去, 让驸马进宫, 不可打草惊蛇,先把一些事给办了。”嬷嬷听了,便应了,安排了人去传递消息去了。
静淑与卫均说了几句话, 远远望着宜阳公主从宫殿里头出来,正要往西厢房走, 便跟卫均说了一声, 赶紧小跑着追了上去。
宜阳公主听到后头有人喊她姐姐,想起自己容颜粉色有些迟了, 便抽出衣袖里头的帕子, 来回擦了下, 收了进去。
转身,便见是静淑过来了,她端起了脸上温和的笑容, 柔美地唤道:“静淑,你怎么来了?”
静淑伸出手,握住宜阳公主伸出来的双手,对着宜阳公主微微行了屈膝礼,宜阳公主也握着她的手,回了礼,才开口说:“姐姐,听说姐姐进宫了,好久未曾见姐姐,这才过来看看,加之刘贵太嫔病了许久了......”
“你能来,姐姐很高兴,快点进来坐坐。”宜阳公主拉着静淑进了自个在宫中暂且居住的厢房里头,忙碌着要替静淑少茶水喝,静淑摆手让宜阳公主不必如此忙了,宜阳公主却不听,只来回忙碌了,好不容易,才坐下来,两人相望着。
静淑的气色越发好了,反观自己......宜阳公主不知为何心里头多了几分恹恹的情绪,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姐姐最近可好?”
“还行,就那样。”宜阳公主压低了嗓音敷衍了静淑,静淑本想开口多问几句,想起卫均交待的话,便咽了下去。
宜阳公主倒是察觉了,她最近心思较为敏感,特别是今日的事,更让她犹如惊弓之鸟,“妹妹倒是与往日有些许不同,往日妹妹心里有什么话,都会说出来,如今,妹妹倒是什么都不说了。”
“姐姐......”
“我没有怪你,以往在宫中,我们两人的交情也不是最好,不过是你尊重我,这才多关怀我,我也是领情的。”宜阳公主想着静淑还年幼的时候,被南安公主联手博陵公主欺负,她即便是路过看到,也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看到,只敢偷偷儿关怀几句。
“姐姐,你当年的苦处,我懂。再说了,何必多一个跟我一样的人呢?”静淑很是看得开,不过是因着重活了,若是上辈子,她见到宜阳公主,确实没有什么好气。
“最近都要入冬了,天渐渐寒了下来,姐姐身子骨看着单薄了许多,怕是要多保暖才是,姐姐不若到太医院里头拿些滋补的药......”
“不......不了。”宜阳公主如今听到滋补药都浑身发抖。
“姐姐?”静淑不解地抬眼瞅了宜阳公主,宜阳公主只是勉强露出了微笑,解释道:“我......身子骨不错......”
静淑乖巧地点头,两人面对面,不再说话。
宜阳公主能够清晰地感受到静淑眼神中对她是满满的关怀,她不由得所有的酸楚都涌上了心头,“静淑,你是好人.......好人自然会有好报。”
宜阳公主各种话翻来覆去,很是混乱,静淑也不打岔,只是乖乖地听着,时不时点头,鼓励宜阳公主说出来。
如此宜阳公主说了一箩筐了,才罢了,刚用铜盆里头的水洗净擦了脸,收拾了妆容,却听到了南安公主那嚣张跋扈的笑声,宜阳公主不快地抿了下嘴唇,他们殿内全都满腹忧愁,可她却笑嘻嘻地进来,是故意添堵还是看他们笑话?
“宜阳姐姐呢?”南安公主笑着扬声高问,气势十足,来回走动,边上的小宫女领了路,到了西厢房,也不等小宫女通报了,直接就跨了进来,一见静淑也在,眼风扫过,上前与宜阳公主微微行礼,一屁股便坐下了。
“姐姐这里倒是简陋,多宝阁上物件也太少了,若是姐姐不嫌弃,到我那儿拿便是了,我都发愁,出阁了,宫里头那些东西该怎么办?我可不想留着给我母妃,说不定明日那些东西都进了周家了。”她一点都不忌讳如今对周家的不喜。
宜阳公主低声道谢。
南安公主一笑:“谢什么?不过是宫里头的东西,不是你用着就是我用着,到底是你用还是我用,区别啊,都不大。”
“倒是姐姐气色不太好,听说姐姐婚后驸马一向听话且疼爱姐姐,南安更是羡慕得紧,想着有了驸马,便过来好生请教姐姐,也想着姐姐能够传授一二,让南安在婚后能够用上就行了。”
“可没想到啊,宜阳姐姐今日刚进宫,便传出了宜阳姐姐的驸马要纳妾的事,妹妹我听了,都替姐姐不值。”
“姐姐,要我说,这驸马不过就是个玩意儿,若是不好,换了便是了,何必如此伤怀?”南安公主倒是说得轻巧得很。宜阳公主一听,心里头越发觉得不舒服,若是以往在宫中,还忍着,可如今宜阳公主底子面子早就丢了,也不怕再与南安公主吵起来,不快地怼她:“妹妹倒是有手段,姐姐我是个笨的,不懂,也不好说些什么,就看着以后妹妹如何治驸马了,到时候,姐姐定然带上了千金万金,只求得妹妹那治驸马的招。”
“你......别不识好歹!”南安公主被怼了之后,脸色铁青,宫里宫外都传了出来,南安公主为了讨好广博侯嫡次子何凌,常常往广博侯里头送东西,可是十有八九都被何凌给退了回来,虽然广博侯用了各种理由,可说来说去,内里不过就是何凌不愿意罢了。
都说打人不打脸,宜阳公主这些话,都是照着南安公主的脸上猛挥。
南安公主正要找话头回应,扫见了静淑,立马笑了,“宜阳姐姐,我劝你还是少跟静淑在一起,小心沾染上了霉运,到时候只怕比驸马纳妾更倒霉的事接踵而来。”
“你还是先关心关心自个吧?宫里宫外多少人都嘲笑你这个堂堂的公主,竟然还放低姿态讨好一个郎君,不过是驸马而已。”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现在怕是尝到了苦楚了吧?”博陵公主大步走了进来,对着南安就是一顿刺。
“你!”
“对了,听说你为了能够不让未来驸马跑了,还特意去求了皇上,将婚期给提前了,还说是什么钦天监算出来的好日子,这种遮羞布,有必要么?又不是没有人知道你如今的难堪事。”
“你......”南安公主被怼得瞠目结舌,博陵公主以前与她最好,自是知道怎么踩她更痛。
南安公主被博陵公主给气走了,博陵公主张嘴就训宜阳公主和静淑,“你们这么傻?就白白受她欺负?”
“还有,她刚才那是什么意思?让我去参加她的婚宴,也不怕我一气之下,全都掀了?她倒是心大?”
宜阳公主和静淑对视无奈地道:“她那是想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何凌郎君已经是她的驸马了,不管何凌愿不愿意。”
博陵公主颔首,淡然地道:“我也有驸马啊,虽然他经常去春风楼,不过,我也可以保包养几个小白脸,这种事,就是礼尚往来而已。”
不管博陵公主打算如何礼尚往来,以及宜阳公主想要如何与自己的驸马摊牌,静淑都不再关心,不过是略微坐了坐,便去太和殿等卫均下值。
卫均回来时,见静淑坐在台阶上,笑望着他,一整天的忙碌和疲惫,在静淑的笑颜中一扫而空,“你怎么过来了?”
“想着反正跟皇上说了看宜阳公主,便趁着这个时候,溜过来等你,我也好久没有来太和殿了。”
“怎么?想要检查一番?”
“那是!可别你也跟宜阳姐姐的驸马一般,在我不知情下,偷偷藏着美人,你若是敢真藏了美人,我也得学学博陵一般,去包养个小白脸,也不会觉得各自亏了。”
“你敢!”
“你敢我就敢!”静淑笑嘻嘻地贫嘴,一点都不怕卫均。
卫均怂了下,“行,我不敢,你也不许!”
“知道了。”静淑站起来,跟着进去,随便一坐,托腮掰着指头算日子,“南安的婚期提前了,比我们不过早半个月,你说内务府能忙得过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