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人的动作还算轻隐隐的小怜能感觉到尊敬,他用撕走把小怜裹起来放在了马背上,小怜能感觉到马儿疾驰风打在脸上生疼,不一会儿似乎是到了她能听到周围有很多甲胄碰撞的声音。
"见过宇文大人。"小怜听到有士兵问好,她认识的宇文大人只有一个宇文神举(向应某位读者的号召,把她的宇文神举拉出来遛遛)
原来,之前小怜因马贼的事心绪不宁,月影就以经密报给了宇文邕。正好齐国探子也上报了有一队禁军行动异常的消息,宇文邕就在附近边境安营扎寨,宇文神举带了一队骑兵前来侦察,正好救了小怜。
因为有尉迟迵的前例,宇文神举猜出来小怜是假死就把小怜带了回来。
这边小怜养伤的时候,齐国朝堂之上已经乱作一团。兰陵王剿匪大获全胜,但是没过多久就传来了马匪余孽杀了护送小怜的禁军和小怜的消息。
“剿匪之事朕已经看了兰陵王的奏章,兰陵王竟能生擒那些匪类,真实表现不俗啊。”高湛欣慰的看着兰陵王。
兰陵王微微躬身“谢皇上,此乃臣应尽之责。”
“嗯”高湛频频点头,对兰陵王赞许不已。“以爱卿看,这些马贼该如何处置啊”
“臣以为,既然已经生擒了这些马贼就应采取怀柔政策,处置匪首招降其他。”
“不错,不错。”高湛一抬头有看见了站在另一边沉默不语的太子。“此事,太子是怎么看的。”
高纬的声音冷的没有一丝温度“依儿臣的意思,杀!处以火刑,一个不留。”
高湛一怕龙椅打断了高纬的话怒斥道“你身为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怎可如此残暴,毫无容人之量怎为一国之太子!杀人容易,服众难,若只要你开口杀人朕还要你这太子何用?”
高纬抬起头,站在一旁的高长恭看到他双颊深陷,双目红肿。“父皇可是忘了,小怜公主死在这群马贼手上。”
高湛看到高纬的模样也是心下一惊,板起脸来道“那又怎样?公主出事之前这群马贼已被生擒,而且公主志死疑点颇多,因为儿女私情影响判断,朕真是对你愈来愈失望了。”
“有疑点又怎样?人死在我们齐国境内,周国马上就会知情,招降了马贼不是等于告诉周国这很可能是我们阴谋害死了小怜?还是父皇明确的知道凶手另有其人?”高纬抬着头直直的盯着高湛,果然看到高湛眼中暗流涌动。
高纬知道就是先在坐在皇位上的他高高在上的父皇害死了他最爱的人,不应该说是他最爱的人们。他被软禁,身边没有一个可用之人,无奈只有用金银细软收买了一个宦官叫他去一路打探小怜的消息。当听到小怜死讯的时候他悲痛欲绝,谁知那个宦官却带回了害死小怜的人是齐国禁军的消息,可能是因为这个秘密太过重大怕被人灭口,那个利欲熏心的小人不得已才带回了这个秘密投奔他。
高纬霎时犹如醍醐灌顶豁然清醒,他一直怨兰陵王,却没想通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他的父皇。是他的父皇屡次在朝臣面前称赞,给了兰陵王隐形太子的身份,是她的父皇屡次拿他和兰陵王相比,把他贬的一文不值让朝臣们都对这个太子不满。是他的父皇屡次在爱护他的母后面前说太子不堪大用兰陵王风姿卓越,利用母后对他的爱比的母后为了保住他的太子之位出手对付兰陵王,最后幽禁冷宫命丧黄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父皇做的,为的就是让他成为一个没有野心,不能干预朝政和分噬皇权的太子。这就是天家,天家无情。
高湛看了看少数朝臣对于太子之言十分赞许:“这件事容后再议,兰陵王为国操劳良久,朕决定赐大璋玉一对。”
霎时朝野震惊,兰陵王也看着大璋玉不知所措。
段太师站出来说:“启奏皇上按照我朝礼法这大璋玉只能赐与太子。对于兰陵王陛下是否能赐予别的礼物给他啊”
“礼法乃是因人而定,朕就不能改之么?太子向来在政事上毫无功绩,朕把这大璋玉赐给兰陵王有何不可?”
高纬上前一步跪下说“儿臣自请废黜太子之位,儿臣既不能替父皇剿匪又不能替父皇镇守边关,儿臣这个太子毫无用处请父皇免了儿臣的太子之位吧。”
高纬的以退为进倒是惊醒了大半朝臣,是啊太子是未来的一国之君,兰陵王只是个武将,断然没有武将的胜战大多了就能当皇上的道理,皇上之前对于太子和兰陵王的评价未免有些偏颇。于是众多朝臣纷纷跪下请皇上收回成命,高湛尴尬无比竟在朝堂之上拂袖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O(∩_∩)O太子开始黑化了哦,好戏马上上演。
雪舞善心
下了朝,高纬拦住了要回府的段太师“本太子近日研读史记本纪,有些疑惑望太师能为本太子解惑。”本来按照道理,太子遇到什么事都是可以问太子太傅的,可惜原本的太子太傅祖庭已被处置了,所以太子有疑问来找段太师到也是合情合理。
于是早早地等在太子寝宫内准备好好训斥太子一番的高湛看到的就是太子与段太师相谈甚欢的场面。
“段太师何故来太子寝宫啊”高湛装作漫不经心的问,一双星眸却上下打量着两人。
段太师是三朝老臣几经沉浮,自然看出高湛已经不开心了马上就把太子找他研习史记的事说了出来。
“是吗?真没想到太子竟然在用功史记?”高湛抬眼看着一旁垂头而立的太子,总觉得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有什么不一样了。
“回父皇,儿臣近日读孝武本纪略有所感。”太子的声音低低的整个人微微颤抖似乎在隐忍着些什么。
“汉武帝穷兵黩武,刚愎自用有什么好看的?”高湛年轻的时候四处征战,当了皇帝之后却开始推崇仁政,比较推崇老子的无为而治像汉武帝这种崇尚法家的皇帝他自然十分抵触。
太子上前一步“儿臣却有不同看法。《汉书》评叙武帝“雄才大略”,《谥法》说“威强睿德曰武”,秦皇汉武大丈夫当如斯。”太子抬头,第一次高湛在他这个自幼喜欢礼乐的儿子眼中看到了野心的光芒,那光芒他再熟悉不过了。
兰陵王府前,坐立不安了一天的杨雪舞终于等到了兰陵王,但是也等来了象征皇室灾祸的赤星。
第二天朝堂之上,高湛还是同意了处决马贼的决定,因为周国来信说了小怜公主在周国边境重伤昏迷被救回来的事,高湛无奈只有赶紧处置了马贼,一来给周国一个交代,二来就算小怜知道了什么处置了马贼也就死无对证。
兰陵王当然反对,但是一来两国纠纷近在眼前,二来马贼确实也很猖獗,所以兰陵王也就没再坚持。
“那么。处置这些马贼的事就交给太子了。兰陵王,你就在一旁辅佐太子。”高湛老谋深算,最近朝臣对于他不器重太子已屡有非议,这次的任务只能交给太子。不过兰陵王向来心善,把他和太子安排在一起,兰陵王自然会替他把儿子教回那个温顺谦恭的样子。
兰陵王和太子浩浩荡荡得押送马贼们到刑场,将马贼捆绑浇油即将点火的时候边上却窜出了一个盛装的女子拦在了拿着火把的士兵前面。
“雪舞!!!”兰陵王在高台上看着雪舞挡在火把前火蛇燎到他的衣服上,心急如焚急忙跳下高台挡在雪舞前面。“你怎么来了?”
“你们怎么能把这些活人活活烧死呢?实在是太惨忍了。”杨雪舞义正言辞的看着兰陵王不过很快就把目光转向了仍然战在高台上的太子,杨雪舞冷冷的看着太子眼底闪过一丝她自己都不知道的轻蔑。
太子自然发现了杨雪舞的态度,冷冷的一笑,“哼!所谓天女不过如此,妇人之仁难成大器。”
“太子,这些马贼会铤而走险,都是因为战争害的他们家破人亡,朝廷地方官员无暇顾及,他们为了生存,才会这样的。这里面好多人都罪不至死啊。”杨雪舞字字血泪说的高长恭为之动容。
高长恭本来就是一个感性仁慈之人,听了杨雪舞一席话,猛然跪倒:“太子请手下留情,长恭会在禀明圣上,待查清案情后再做定夺。”
太子笑着看着他们。“没想到四哥也是个怜香惜玉之人,不过王妃这一席话未免欠妥,这些马贼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四哥和我又是皇上派来的。皇命在身身不由己啊。”
杨雪舞对于太子本来就没有什么好印象,最近赤星出现他更是认定是太子对四爷嫉贤妒能,语气中经隐隐带了几分高高在上“太子若只会对百姓施以暴行,与桀纣何异?为人君者应该爱民如子,想太子这般日后怕是难以服众。”
高纬仍是不慌不忙的听着,身边的兰陵王却已神色大变“雪舞口无遮拦,请太子勿怪。”
太子摆了摆手“四哥可是娶了天女的人,得天女者得天下,本太子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齐国太子鼠目寸光,自然比不上战神兰陵王,既然四哥对于马贼一事尚有异议那这些马贼就交由四哥处理,本太子还有事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