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驻扎在了一处有水源的地方。
提骁可以直接到河里去洗,叶骊珠却不能。她怕冷,虽然春天到了,但河水冰凉,她不能碰。
叶骊珠就在岸边坐着,地上铺了一条毯子, 月色如水,干干净净的洒了一地, 亮如白昼。
今天十五月圆,月明星稀, 天空都被月色染了泛了轻微的蓝, 叶骊珠身上系了一条薄薄的披风, 她看着水中男人完美的身材。
提骁从水中出来, 冰冷的水珠顺着他漆黑的发往下流淌, 划过深邃的眼窝, 从挺直的鼻梁落下,一直往下,逐渐到了颈窝,胸膛,然后是壁垒分明的腹肌,最后落入水中,水落入水,再也看不见。
叶骊珠被温柔的夜风一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她仍旧有些晕晕乎乎的感觉,四周开阔,都是宽阔的平原,一眼看不到边际,而在近处,她只能看到提骁。
掐算一下,她距离京城已经很远很远了。
提骁从水中出来,叶骊珠递过去干净的棉巾:“殿下擦一擦。”
水是冰冷的,提骁擦过头发,也擦了身上,当着叶骊珠的面,他其实不用顾忌什么。
叶骊珠道:“过去烘烤一下,头发会干得更快一点,您赶了一天的路,肯定特别累了,早早休息。”
提骁“嗯”了一声。
叶骊珠白天和提骁亲密过,身上也出了汗,所以她也要洗一洗身子。
她爱干净,平时赶路再怎么繁忙,入睡前总要擦一擦身上。
丫鬟已经烧了水,腾出了地方。
外面并不冷,所以有人用东西围着,叶骊珠就在外擦洗一下。
等提骁入了帐篷,叶骊珠在一棵大树下宽衣解带。
晚风微暖,吹过肌肤的感觉很舒服。叶骊珠的身子比从前好了许多,也不担心再受凉的问题。
丫鬟们在四周守着,并不会有人过来,叶骊珠不喜欢别人伺候她沐浴,她拧了帕子,帕子温热,从她修长的脖颈擦过。
叶骊珠身上只围着一块单薄的棉布巾,她坐在矮矮的凳子上,双脚泡在盆中,时不时的将手中的帕子浸泡在另一个热水盆中湿一下,擦一擦自己的手臂和锁骨处。
叶骊珠就要解开身上围着的棉布拿了木瓢盛水洗身子时,突然听到了玉沙的声音:“殿下!”
她一怔。
提骁让其他人都退下了。
叶骊珠又坐了下去,低眉擦拭着自己的手臂,再也不想着将身上的棉巾扯下来了。
提骁道:“怎么这么久?我给你擦。”
叶骊珠做事本来就慢,很细致,她手上全是水,纤细的手指握着湿透的棉布,唇瓣轻轻抿了一下:“您先去睡觉,等下就回去了。”
她长发已经洗过了,擦得半干,用一根银簪束了起来,墨发如云堆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提骁拿了木瓢,从桶中舀了水,解了叶骊珠身上的棉布巾,温热的水顺着水瓢往下滑落,一点一点的往下落。
叶骊珠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总觉得有些不自然。
漫长的时光后,她被包裹在了一个毯子里,提骁抱着她进了帐篷。
今天白天把她折腾有点过了,提骁晚上不舍得再碰叶骊珠了。
他在叶骊珠耳边轻声道:“上一点药,还疼不疼?”
叶骊珠眼尾红了一片:“我、我自己来吧。”
提骁怎么可能让她自己来,他道:“我把你弄伤的,亲自给你上药。”
叶骊珠挣扎不开。
如果平时在家里,不管和提骁怎么亲密,叶骊珠都能适应。
如今在外,这是外帐篷里,叶骊珠总感觉怪怪的。
她一只手遮挡住了眼睛。
叶骊珠莹白的贝齿微微咬了唇瓣,柔嫩的唇瓣被咬出了印子,耳垂处都红了,嫣红一片,让人看了就心生怜爱。
提骁为她换了新的衣服,兜衣是浅浅的粉,上面绣着并蒂莲,提骁看了看,道:“是你亲手绣的?”
叶骊珠低头看了一眼,这件小衣服的确是她亲手做的。
她刺绣时认真,所以格外精致,并蒂莲栩栩如生。
提骁触碰上面的花纹。
叶骊珠点了点头:“是我做的。”
很好看。
太过漂亮了,居然让人有扯碎的念头,自她身上扯碎,也是因为他太过喜欢。
提骁道:“好看。”
叶骊珠被他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舒服。
她和提骁相处了这段时间,太过了解提骁了。
今天白天那一段事情,对他而言压根还不够。从前在王府时,不管白天晚上,提骁绝对不会一次就结束。
他的精力实在太好了。
如今也是体谅她坐车太辛苦,所以只要了一次。
马车上颠簸,叶骊珠坐得几乎骨头都散架了,每一次马车颠簸,叶骊珠都会觉得自己的腰也要被颠簸断了,这才格外的累。
不过,和他相比,她整日在马车里坐着,也算不上十分辛苦。
叶骊珠犹豫了一下,搂住了提骁的脖颈:“殿下……”
提骁有些不解:“嗯?”
他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了叶骊珠的脖颈间,叶骊珠觉得自己的脸都要被烧红了。
她的眼圈儿也有些红,因为肤色过白,所以害羞或者生气时,总是将情绪流露了出来。
叶骊珠主动按住了他的肩膀。
她的长发散在了肩膀上,柔软清香,也垂在了提骁的身上。
提骁看到叶骊珠在解自己衣带,他握住了她的手,猜想着叶骊珠可能食髓知味,有了白天一次,所以晚上也想要了。
不过,这样弄下去,提骁真担心让她太早怀孕。
提骁捏了捏叶骊珠的手背,这段时间赶路,她似乎又瘦了一点点,她的身子离开他就不行,还是需要他疼爱一番。
提骁灭了帐篷中的灯,将人放在了被褥上……
第93章 番外(3)
赶了这么久的路, 也快要到咸州城了。
这天下午,天空中乌云密布,像是要下大雨, 提骁等人暂住在了一个破旧的客栈中。
叶骊珠被丫鬟扶着下了马车。
她穿了月白的衣裙, 围着一件长长的披风,墨发散在身后,用面纱遮了脸。
提骁占有欲太重,不希望其他人多看叶骊珠,他最是清楚叶骊珠的美貌, 她长得太好看也麻烦, 谁见了总想多看两眼。
可是,秦王的人,岂能轻易多看?
叶骊珠被提骁带进了房间,她看了看房间里的摆设,已经很陈旧了,不过挺干净的。
床上的东西是需要更换的。
提骁一个大男人不介意这些, 但他不希望叶骊珠睡在别人睡过的床上。
所以床单和枕套准备了好多,这次用了就扔。
他可以不计较,但对叶骊珠,不得不计较。
叶骊珠进来之后坐下了,凳子有些矮, 坐起来不太舒服。
丫鬟泡了新茶过来, 叶骊珠喝着茶水, 一双水蒙蒙的眼睛去看提骁:“殿下, 今天是不是会下大雨?”
提骁行军打仗久了,也会看一下天气,他“嗯”了一声:“晚上会下雨。”
叶骊珠点了点头:“我们可能会困在这里一段时间了,明天早上醒来看到一地泥泞,也不好去行路。”
房间太小,窗户就那么大一点点,所以房里特别昏暗。
提骁知道她在马车上颠簸着也累了,丫鬟将床铺好之后,他让叶骊珠上床去歪一会儿。
叶骊珠睡到了床上。
虽然床单更换了,但褥子还是下面薄薄的一层,而且房间过于陈旧,哪怕打扫得干净,也有一点点淡淡的霉味儿,叶骊珠身子弱,在床上翻来覆去都觉得不舒服,她也比较认床,阖上眼睛没过多久,昏昏沉沉要睡着的时候,总会莫名其妙的醒来。
叶骊珠揉了揉眉心,睁开了眼睛。
她再也睡不着,就坐了起来。
外面温度降了,刮了大风,各种声音呼啸着,叶骊珠也觉得头有些疼。
她没有让丫鬟进来,自己从怀里的荷包里拿了一丸药轻轻含着。
因为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叶骊珠的墨发有些松散,她找不到镜子,随手拢了拢自己的长发,披上外衣出去了。
她摇摇晃晃的下了楼梯,因为醒来不久,叶骊珠还有几分眩晕感。
口中丹药清香的气息逐渐化开,她慵懒的扶着玉沙的手臂,扫了一眼下面,这里穷乡僻壤,客栈也简陋,店里原本就没有住多少人,这次提骁入住,里里外外被士兵把守着,像个铁桶似的,一只苍蝇也飞不来,所以下面只有提骁和他的亲信坐着喝酒说话。
叶骊珠原本也没有觉得什么,只是有一人碍了她的眼。
店里的老板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他身边有一个妙龄十八的姑娘,这个姑娘有几分颜色。
老板知道这些都是惹不起的军爷,但凡哪位瞧上了自己的女儿,自己家里就一飞冲天了。
所以老板特意让自己的女儿上去倒酒。
老板的女儿叫做翠莲,翠莲能说会道,见识过不少客人,极其会奉承人。
她见提骁容貌不凡,气质更非常人能比,所以多给提骁倒酒。
从叶骊珠的角度,能看到翠莲的胸都贴在了提骁的背上,偏偏提骁没有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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