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静一听秦似的话,连忙拉过季旆的手,诊完脉脸色大变,他就不应该放任季旆去天牢那种破地方!
“赵鄞呈,快把殿下打晕!”
赵鄞呈:……
季旆:……
众人:……
唐静见赵鄞呈不动手,急得要跳脚,“你想让秦小姐这收拾得差不多得地方变得比原本还要杂乱吗?”
赵鄞呈听出事情的严重性,不等季旆阻止,手起手落,季旆便被他敲晕在了怀里。
夜疏影看着面前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惊讶,她跑到秦似身后,附在她耳边悄声问道:“似儿,不会是我把殿下吓晕了吧?”
秦似好笑的戳戳夜疏影腰身上的痒痒肉,“你没看到是那个灰色衣裳的公子把殿下敲晕的吗?哪有你这样上赶着背锅的,说,对殿下是不是有什么非分之想?”
夜疏影不好意思的扭扭腰,“哪能啊?殿下那面具我看着就害怕!”
两人耳语之间,赵鄞呈已经拦腰抱起了季旆,唐静和北月说了一声,后者立马丢下了手里的事情跟着赵鄞呈几人离开了,红妆见北月离开,跑到秦似身边,听秦似说了缘由之后哦了一声,又继续回去帮时鸢收拾东西去了。
秦似看着红妆淡漠的反应,又想想方才唐静大惊失色的表情和赵鄞呈不顾尊卑敲晕季旆以及北月匆忙离开的种种,心想,那殿下到底是严重呢还是严重呢?
“似儿,你说殿下那是怎么了?”
夜疏影附在秦似耳边悄声问道,要是让夜廷煜给听去了,这人又要说自己,“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我也不是很清楚内情,再说了皇家之事,那是你我这般市井小民能探听的你再瞎打听,小心北月赐你一丈红!”
秦似戳戳夜疏影的鼻尖,余光发现夜廷煜正看着自己,有些尴尬,她摸摸自己鼻子,指指地上的木盆,“疏影,走,我们再去打点水,把那些桌子椅子再擦一遍,完了我送你一盒我亲手调的香。”
话一出口,秦似想起了一件大事。
说好的给季旆磨的安神散,这会不知道被自己放到那个角落旮沓里了!
“哎呀,完了!”
秦似一拍脑门,把木盆往夜疏影怀里一塞,连忙往放香料和调香器具的那堆杂物跑去,时鸢瞥见秦似跟东西似的在扒东西,放下手里的活计过去问她在找什么。
知道秦似找安神散,时鸢连忙往一边整齐放着的东西里翻出来一个盒子,告诉她盒子里装的就是磨好的安神散,秦似松了口气,要是自己把这东西弄丢了,那之前的劳力可就全白费了。
夜疏影看着秦似一惊一乍的,觉得有些好奇,秦似比起她来,温柔安静得太多了,如今看起来,倒跟自己开始有些像了。
她蹭到夜廷煜身边去,附在他耳边悄声问道:“哥,你是不是心里还喜欢着似儿呢?”
夜廷煜推开夜疏影,“她若看得上我,我自是欣喜万分,她若看不上我,我便祝她幸福,何来喜欢着,与不喜欢着喜欢一个人,为何要分得这般清楚若是分得太清楚,又何来资格说喜欢?”
夜疏影嫌弃地推开夜廷煜,自己拿起盆就往隔壁去了,夜廷煜的视线一直跟随着秦似,他并不想贸贸然的和秦似表明自己的心意,他知道她自有她的打算,他不想让她难做。
太阳渐渐往西走去,天边晚霞似火,归鸟散尽,林深虫鸣,秦似擦擦颊边的汗,满意地看着收拾出来的屋子,心想,现在是第一步,把自己稳住,第二步,就是把母亲和弟弟妹妹也接出来。
几个木匠手脚麻利的起了架子,按照秦似的要求,挖了三间房的地基,这天色已晚,剩下的事,明天继续。
原本热火朝天的小院落里只剩下了秦似三人,以及夜疏影和夜廷煜两人,夜疏影看出来夜廷煜的意思,便拉着秦似,去了一家小酒馆,美名其曰,庆祝秦似脱离苦海。
这京安虽大,但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在短时间内传遍整个京安,尤其是这种饭后可以嚼舌根的事情,传播的速度更加惊人。
秦似没想到,自己和季遥和离的事情在一天之内传遍了整个京安,甚至出了京安。
这其中有谁在推波助澜,秦似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
“似儿,不必介意这些市井之词,这茶余饭后的谈资,并无多少可信度而言,再者,你看,明明是季遥与你和离,现在却传成了广平王妃是因无后而被休,试问谁人不知,季遥与你之间的嫌隙?”
夜廷煜玩转着手里的酒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秦似一时分辨不出他是生气还是就这般平淡。
“哥,说好的给似儿庆祝,你说什么风凉话呢?再说了,我的似儿那可是京安小三绝,想娶她的人多了去了,广平王爷算个狗屁!就那贱人把他当成心底的朱砂痣,真是什么的锅配什么样的盖儿!”
夜疏影明显很不开心,她为秦似感到不甘,这些人凭什么这么指责秦似他们是教秦似认字了还是喂秦似吃饭了?既没吃他家大米,也没晒他家太阳,这些人积极个狗屁劲儿。
“你俩都别说了,毕竟和离对于女子而言并不是什么光彩之事,大家会如此关注我们的事情说明他们生活好啊,否则哪来那么多时间关心别人的事情,还有啊,疏影,女孩子,不能老说粗话,否则会嫁不出去的!”
秦似给夜疏影撕了一只鸡腿过去,让她用吃的堵堵嘴,夜疏影愤愤的拿起鸡腿就啃,仿佛在啃自己的仇人一般。
“生活好那倒是未必,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种事情,在如今的南唐,其实很普遍,有的人有时间关心别人的闲事,但有的人,其实连温饱都很难。”
秦似被夜廷煜突如其来的话给震惊了。
她一直都以为,如今的南唐,还是那个一片盛世、百姓安居四海安定的南唐。
见着秦似的表情,夜廷煜笑笑,“有些事情,不是你们能管的,我失言了,别往心里去,有人会替我们守护好这盛世太平的,如果是他,就一定能做到。”
秦似心里又是猛的一顿,季旆的毒,是不是和这些事情有关
她抬眸,迎上了夜廷煜的视线,两股视线交汇又散开,秦似眼里的担忧,没能逃过夜廷煜的眼,他知道她知道他说的他,是谁。
第41章 真相
秦似几人在酒馆里各怀心事之时, 东宫里的人却是手忙脚乱的。
赵鄞呈抱着季旆的身影太过醒目, 未出片刻, 官雪冷那边便接到了消息,兴许是觉得对季旆有所亏欠,凤辇直接从翊坤宫到了东宫来,但赵鄞呈和北月一人一边, 站在南苑入口,除了唐静,无人可入内,连手掌凤印母仪天下的官雪冷都不能踏入半步。
季旆的身体状况只有最亲近的人才知晓,他人若是知晓了去,会对以后产生不可忽略甚至致命的影响。
所以外界的人知道季旆身中奇毒,但不知道有多严重, 忌惮加野心,有些时候, 很难平衡。
唐静下针的时候,手不禁有些抖, 他在季旆的脸上身子上来来回回的施过无数次的针,明明熟烂于心的穴位,他开始有些迷茫无措。
一直这么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两年, 殿下真的能熬过去吗?
赵鄞呈和北月拦下了官雪冷的凤辇,官雪冷也不恼,在北苑落了身, 等着唐静穿来季旆的消息。
夜色越来越浓重,赵鄞呈几次来到东苑劝官雪冷先回翊坤宫休息,等季旆醒了他会派人前去报平安。
官雪冷的眸色渐深,赵鄞呈第五次进来的时候,她起轿离开。
赵鄞呈看着离开的凤鸾,眼底浮现一片肃穆。
他转身回了南苑,继续和北月做一对苦命门神。
再怎么冷清的夜色也压不住两个人心底的浮躁,两个人同时转过头,互相望了一眼,又同时叹了口气。
“北月,你说,皇后娘娘为什么会突然来东宫了?殿下中毒少说也有五年之久了,期间毒发无数次,连唐静都差点自缢了,那那时候,她为什么不来看看殿下?”
北月自己也有相同的感受,其一,殿下是嫡长子,南唐向来都是立长不立贤,当然,殿下配得上所谓“贤”字,自幼就被立为了太子,并不是德不配位。
其二,皇后与殿下是亲母子,自己的亲儿子受伤中毒,没理由五年来无一声问候,在这天却突然跑来了?其三,殿下还有个亲弟弟,十一殿下,季琮,今年八岁,一直都陪在皇后身边,论亲疏,似乎十一殿下和皇后娘娘更亲一些。
北月将所有事情都理了一遍之后,全身一股恶寒。
他并不想那样去猜测官雪冷和季旆之间的关系,但是除了那般,又能作何猜想?
季旆五岁便离开了京安,并不在官雪冷身侧长大,他长于山林之间,自然是无比厌憎宫里的那一套,性格也开始变得随性洒脱无拘无束,更不令人管教。
他和官雪冷之间的温度一降再降,兴许已经到了冰点了。
赵鄞呈看着北月若有所思的脸,抬脚踢了踢他的腘窝,北月不小心往前一跪,赵鄞呈立马叉腰:“北月兄弟,为何要对我行如此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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