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鸢扫了院子,期间东西和北月被赶来赶去的,两人一狗闹得不亦乐乎。
栾青依旧跑门口蹲点偷听,北月也不管,只管逗着东西玩。
坏人的下场,一般都是比较惨的。
尤其像许莺这样的,被做成人彘,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时鸢啊,你知道什么是人彘吗?”
北月朝着正在晾衣裳的时鸢大声喊道。
时鸢睨了北月一眼,吼了回去 ,“我耳朵又没聋,你喊那么大声干嘛!!有病啊?”
北月扬扬下巴,时鸢视线跟着移了过去,就看到了一堵墙,又回看着北月,“什么东西?”
东西一听到时鸢喊它,笨拙的跑到时鸢脚边撒娇,时鸢一时母爱泛滥,又把东西抱在了怀里。
“门口有人。”
这会时鸢看懂了北月的嘴型。
“啊?人彘那是什么?你给我讲讲呗。”
时鸢大声的喊回去,墙外的栾青一字不差的听了进去。
“彘(zhì) ,豕也,即猪,人彘啊,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将铜水注入耳中,使其丧失听力,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破坏声带,使其不能言语,然后丢进厕所,这下,你知道为什么要事先这么处理了吗?”
“难道是害怕吵着别人了?”
“没错,正是如此,有的女子还要被割去她引以为傲的鼻子,拔去她那飘逸的青丝,擦上暗药,使得毛发永世不能再长,这可是当年吕后为了对付戚夫人而发明的一种酷刑,戚夫人的脸可都被刮花了呢,可怜一个爱美的女子,竟落得这般田地。”
“哎,这就是命啊!”
秦似在调香屋被两个人全靠吼的交流扰得不胜其烦,拿着手上的蒲扇出来往北月和时鸢头上一人一记敲。
“干嘛?帮你吓唬人你还打我作甚?”
北月摸摸自己被打疼的额头,微微颤抖的笑。
东西从时鸢的手里挣脱出去,往一边的阳光里跑去,时鸢捂着额头,乖乖的蹲在那。
“你们两个,就站这么点距离远,非得吼那么大声!要是我被你们吓到了,多放了料,那起码有三盒芳泽会被毁,你们赔的起吗?我说的是芳泽,不是赔钱!”
北月本来想说玄镜门银子多的是,但是一听到秦似让赔芳泽就闭了嘴,他可赔不起,毕竟自己只会杀人不会调香。
片刻之后北月察觉到门口的人已经离开,二人的目的也已经达到,北月却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姐,方才许莺身边的那个丫鬟在门口偷听,现在又离开了,我跟过去看看。”
秦似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北月已经踏上了院墙,朝着烟升苑的方向去了。
北月站在烟升苑主卧房顶上,看见只来得及进门的栾青还没稍作停留就和许莺一起离开了烟升苑。
当许莺和栾青入了长街之后,混在人群里的北月确定她们要去的地方,转身离开。
比起跟踪这二人,不如回烟升苑去问问不过小婢女。
莫夏正在扫庭院,一直弯着腰有些累,正欲休息片刻便眼前一黑,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不在烟升苑扫院子了,而是被绑在了栖悟苑的椅子上。
“王…王妃……”
秦似笑眯眯地点头,莫夏心里一阵慌张。
“莫夏啊,你在栖悟苑的时候,我待你不薄吧?虽然不像是在许莺身边那样有大量的赏赐,但我也从未苛责谩骂过你们,你是为何想要置我于死地的呢?”
秦似伸手捏住莫夏的下巴,勾起她的小脸,“真是看不出来啊!人畜无害的这张小脸之下,窝藏的竟是那般的黑心,果然人不可貌相,说说吧,偷我心衣的时候,心里什么感觉?”
莫夏想要跪下,但是自己被五花大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王妃饶命,王妃饶命,您也知道许夫人身边那栾青的厉害,我要是不肯做,她肯定又要毒打我,我…我也是迫不得已啊!”
秦似拉过时鸢端来的凳子坐下,北月则是翻身上了院墙,防止一些闲杂人等又跑来听墙角。
“好个迫不得已,自己不想死,就让我去死吗?”
莫夏吓到脸色惨白,身体的本能让她想要跪下,却偏偏无法。
“不是的不是的,王妃,王妃饶命啊,杀了我只会脏了王妃的手,王妃饶命啊!”
秦似指指院墙上的北月,“别做梦了,杀你我可不会杀人,我只会杀鸡杀鱼,墙上那个倒是杀人无数,别说许莺了,就算许九年,他也照杀不误。”
“饶命啊王妃,饶过奴婢吧,奴婢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情——!”
“不怕我让你去死吗?”
秦似拿起北月放在桌上的弯刀,搭在莫夏的脖颈之间,“只要我轻轻一动,这把弯刀,就可以让你直接魂归故里,有时候,做人要擦亮眼睛,看得清楚什么人是你惹什么人是你不该惹的,知道了吗?”
“知道了知道了,奴婢知道错了,王妃饶了奴婢吧,奴婢愿意为王妃做任何事。”
“任何事倒是不用,你只消在许莺的香炉里放点东西进去,就可以了,做得到吗?”
秦似从袖笼中拿出一包香粉,时鸢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莫夏连连点头,她是发现了,原来自己之前的这个主子,才是最让人心惊胆战之人。
人彘,源于百度科普,自己加了俩字,但我忘了复制原句了,卑微作者在线做法求原谅。
第25章 狗蛋
那香粉里掺杂了一些蔓陀萝磨成的粉末,足够许莺睡上一晚,秦似料定莫夏是没机会从许莺衣橱里将心衣偷来,那就让许莺睡个觉,北月亲自去偷。
北月告诉秦似,许莺长姐许鸢尾现在是宫里正得圣宠的娴妃,膝下有一个四岁的小公主,其余妃嫔要么是在生下皇子公主之后被遗忘在自己的宫墙之内,要么则是因为陷害她人而被打入冷宫,可这许鸢尾,却牢牢的把握住了圣上的心。
去皇后娘娘那的频次都不曾有去许鸢尾处那般高。
秦似只笑,看来这许大丞相教女真是有方,一个二个的都知道要怎么去把控男人的心,让男人对她们死心塌地,半点不耐烦都不会有。
也不知道那个八岁的许凤会不会也跟两个姐姐一样狐媚样。
“小姐,我有理由怀疑许莺是想通过许九年见上娴妃一面,再由陛下向殿下施压,好让我回宫去,这样她就好对你下手,这个女人,自己玩火想要自焚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拖家带口一起死真是见过想苟活的,没见过上赶着死的。”
见北月一脸的杀戮之气,秦似踢踢他,让他清醒一些。
“说实话,我是很想让许莺这个人消失在我眼前,但是说到底,我还是害怕死人,因为这个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她带着对我的一部分记忆死去了,这样会让我背脊发凉,虽然那部分记忆我也并不需要。”
北月暗笑,也是,秦似不曾见过殿下,也和殿下毫无交集,她不了解很正常。
若是娴妃通过陛下向殿下施压,结果可想而知。
这南唐,迟早会落到季旆手中,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许九年能活,他北月跟着姓许,叫许月。
殿下生平最恨别人威胁他。
当年他杀了整整二十个前来刺杀的黑衣人,眠山几乎血流成河,大雨冲刷了三天三夜,才把血水去掉,那是自己第一次见到季旆杀人,杀红了眼,就像一个走火入魔之人。
从那以后 ,南唐市井之间有传,当今太子殿下脾气阴晴不定心狠手辣视人命为草芥,稍不合他意就会大开杀戒,是个不折不扣的嗜血狂魔。
那天的季旆,确实是个魔。
但是换做任何人,自己所珍视之人被害得双腿残废,全身修为被毁,连那双感受天地的眼,都差点,差一点,就被毁了。
“小姐,你知道,殿下最讨厌什么吗?”
北月问出口,又觉不对,“抱歉,忘了你和殿下不认识,我直接告诉你吧,他最讨厌的,就是在陛下耳边吹风的妃嫔。”
变相的告诉秦似,要是许莺向娴妃求助,那么殿下也会被牵扯进来。
因为东厂名义上是直属于三省的,但是实质上东厂听命于季旆,而西厂,则是由内阁抽调,直接听命于季弘。
内阁大臣原有三,原本有许九年一个位置,后因季旆回京安,要求让许九年离开内阁,此时便只剩了两个大臣。
其中一位乃季旆外祖父,官雪冷父亲,当今国丈,官仕钦,为正一品大学士。另一位,便是大理寺卿,凤栖遥,正三品。
凤栖遥品级不高,却居于此位,被季旆严令卸任内阁之政的许九年因此对季旆和凤栖遥恨之入骨。
官仕钦中年时曾是凤栖遥和许九年的老师,他一直看着二人成长,他不时劝诫许九年要像凤栖遥学习,但许九年乃一刺头,怎会听官仕钦的话,和做事一板一眼的凤栖遥学个半点
这件事也使季旆和许九年之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鸿沟,这也是为何季弘会突然想要重立太子的一个□□。
许莺久居闺阁,这些朝政之事必然不会知晓,但是一旦许九年思虑不周,便会进宫,他一旦进宫,那么娴妃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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