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遥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牵着许莺的手道:“不必,本王陪许氏一起,开始拜堂,休要给本王再耍什么花招,否则有你受的。”
许氏,许莺,南唐丞相许九年之二女,竟愿做这季遥的小妾,连个侧妃都不是。
“也行,来吧,我没什么花招好耍的,毕竟这广平王府,是你广平王说了算,我算什么。”秦似又笑了笑,将心中的笑意压了下来。
在喜婆和阿才的的吆喝下,面前这对新人幸福地拜了天地,在这一刻里,除了他们彼此,在场的所有人,不过都是局外人。
在那声“夫妻对拜”声中,秦似感觉到,自己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也碎了,碎得一塌糊涂,零落成泥,还被碾作了尘。
这个男人,终究只应该活在年少时的记忆之中,只有那时候的他,才值得她有一点点的喜欢。
而现在的这个,他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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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拜堂
拜完堂,按照礼俗,便是新媳妇儿朝高堂上的长辈敬茶。
一年前,秦似进门的时候,别说敬茶了,连公公婆婆都不曾见到一面,还是从后院的门进的广平王府,想想也是憋屈得很。
刚进王府时还会有些低落,但是久而久之,更多的都是释然。
敬茶的时候,喜婆端来一盏热茶递给许莺,许莺端过热茶,在季璇的引领下,来到季夫人面前,将热茶敬上,柔柔地道:“婆婆请喝茶。”
季夫人笑得眼角的皱纹能夹死好几只嗡嗡乱飞的苍蝇,一双保养得比脸皮还好的手接过许莺递上的热茶,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宝似的眉开眼笑。
喜婆又将另外一杯热茶递到了许莺手中,季璇将许莺牵过秦似面前,许莺一如方才一般,柔柔地将热茶往前递:“姐姐请喝茶。”
秦似伸手去接,正好和季遥和季夫人扯了那么久,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嘴角硬是扯出一抹笑来,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妹妹一定要替姐姐好好服侍王爷才是。”
“妹妹谨记姐姐教诲。”
然而,两手相碰时,忽然听得一声低呼,那杯热茶也不知是谁没有接稳,往一边斜翻,滚热的茶水倾洒了出来,烫了秦似的手背也湿了许莺的红妆。
一旁的季遥连忙将许莺从秦似面前拉开,紧张的问道:“怎样,有没有被烫到?”
许莺摇头,微啜道:“不曾烫到,都怪妾身愚笨,打翻了热茶,不小心惊扰了姐姐。”
季遥目光阴鸷毒辣的看着捂着被烫伤的手的秦似,用只有两人才听得清的声音咬牙切齿地道:“秦似,不要以为你身出宁国侯府,本王就不敢动你。”
秦似看着季遥的脸,阴沉无比,那眼神,毒辣入骨,似乎恨不得就地把自己碎尸万段。
她心中冷哼一声,谁还不是谁的仇人了。
我恨你的,不比你恨我的少半分。
属于我的东西,我都会一样一样的抢回来。
当初陷害过我的,一个也别想好过。
秦似也不气恼,笑眯眯地看着面前垂着头有些丧气的许莺,道:“真是抱歉,是姐姐手没有端稳,也怪姐姐粗枝大叶,不同于妹妹大方得体,应是姐姐给妹妹赔罪才是。喜婆,麻烦再给我杯热茶罢。”
一旁被两人之间的变故整得有些懵圈的喜婆被阿才那胳膊肘子拐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递上一杯茶,让许莺重新敬茶。
比起秦似的云淡风轻,时鸢反而有些不甘,她死死咬着双唇,一双杏眼垂下了眼帘,把一切愤怒不甘的情绪都隐藏在了眼底,却逃不过秦似的眼。
敬茶结束以后,许莺被送去了洞房。
眼见自己的娇妾被送入了洞房,季遥开始着手解决自己面前这个祸害。
从进王府的那天起,自己就恨不得她死,但迫于将军大人的威严,以及侯爷的压力,自己无法随意将秦似踢出府去,女子无德无所出,方能名正言顺的将她逐出广平王府。
想到此,季遥立刻朝一旁的下人挥手道:“来人,王妃身子不适,把王妃扶回栖悟苑歇下。”
秦似起身牵过领时鸢的手,淡风轻地转身,声音里带了一丝慵懒:“不必了,贫妾自己走回去便可,多谢王爷关怀。”
“哦,对了,”秦似走出去了几步,复又回头,对着季遥含笑眨眨眼,“今儿个好歹是王爷大婚之日,别忘了差人送一桌酒菜来栖悟苑里,好让我也高兴高兴,顺便尝尝这大婚之日的喜酒是何滋味。”
说罢,带着时鸢扬长而去。
那抹红色丽影,恍惚间让人错觉竟比那火红的嫁衣还要艳烈上几分。明明柔弱的身骨,却挺的笔直。
季遥手握成拳,恨不得冲上去狠狠地打秦似一巴掌,这臭女人竟敢在他大婚之时跑来捣乱。
“哥,你有给东宫送请柬吗?”
见秦似离开,季璇这才敢上来烦扰季遥,她知道季遥恨秦似,她也不喜欢秦似,也不想跟她多说两句话,但是秦似调的香是京安最上乘的香料,尽管讨厌,但凡这人还有利用价值,她也不想与这人之间生出什么嫌隙来。
“送了,他没来?”
季遥余光瞟见秦似消失在楼廊之中的红影,把视线都集中回了面前的季璇身上。
“没见着,也不知道到底来没来!”季璇扯过季遥的手,季遥顺势弯了弯腰,免得被季璇扯得生疼,季璇凑到季遥耳边,“哥,你说过的,我帮你和许莺,你就帮我促成和太子殿下的事情。”
季遥有些不耐烦的推开季璇,直起身子,“我知道了,你且先等着,等怀拙来了,我把他带到你面前,给你们二人做个介绍。”
季璇得了季遥的保证,瞬时心花怒放。
一年前御花园中的惊鸿一瞥,季璇的心中,早已被那个一身白衫的男子充满了。
于是她换掉了自己所有衣裳的颜色,独独偏爱白色,似乎这么做,可以和他有一点点的通鸣。
回栖悟苑的路上,时鸢摸着秦似手背上被热茶烫起的红痕又是心疼又是义愤填膺:“王妃,奴婢看得一清二楚的,明明是那个许莺故意翻了茶杯想要陷害你,你为何不说出来?”
秦似睨她一眼,似笑非笑:“在那高堂之上,我说出来,除了你我,还会有谁相信?”
“但是这样对王妃来说太不公平了,凭什么她一个小妾能在正妃面前作威作福的!!”
秦似捏了捏时鸢气鼓鼓的双颊,笑道:“你还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我都没说什么,你急个什么劲,不过啊,一想起那个老太婆憋屈的脸和季遥那张黑脸我这心里头就无比的畅快。”
“王妃,奴婢总觉得……”
“以后喊我小姐,王妃什么的,我秦似不稀罕。”
秦似搂过时鸢往栖悟苑回去,时鸢被秦似勾肩搭背地推搡着往前走,偷偷回眸瞧了她一眼,嗫嚅道:“小姐……你好像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秦似眉头一蹙,柔弱的脸蛋添上了一抹潇洒的色彩,又是一笑,问道:“哦,是吗?说说哪里不一样了?”
“以前的小姐不会有这个胆子敢在那么多人面前顶撞夫人和王爷的,甚至……甚至……”
秦似被时鸢的欲言又止挠得心里痒痒,她一把扯住时鸢,“甚至什么?”
“甚至会因为…因为外人一些子虚乌有的话语而难过上好几天,不会这般洒脱想得开的。”
时鸢被秦似揽着肩膀,声音低到秦似得靠到她嘴边上才听得清。
秦似勾起嘴角笑,又伸手捏住时鸢的下巴,将她的小脸轻轻抬了起来,“既然这样,那你就当从前那个畏首畏尾多愁善感怯懦无比的秦似已经死了。”
时鸢看着秦似嘴角的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点了点头。
她巴不得她的小姐变得强势,将许莺那个小妾打出去。
“走走走,回栖悟苑喝季遥的喜酒去,我活了十六年了,还没尝过浊酒是何滋味呢!”
时鸢被秦似揽着往前走去,秦似高她半个头,两个人毫无违和感的往栖悟苑边回去。
时鸢原本以为照栖悟苑在广平王府的地位,这酒菜应当不会送进来,两人回到冷清荒芜的院子里,她绞着手指有些担心的看着秦似。
若是前院的人真没送酒菜进来,小姐应该会很伤心吧。
就在她思虑要如何安慰秦似的时候,阿才端着一托盘的酒菜进了院子里,瞬时间桌上已经摆好了满满当当的酒菜,热气腾腾的。
时鸢感激的看了阿才一眼,阿才不好意思的朝她笑笑,脸上红了一大片,挠挠头离开。
秦似眯着眼看着时鸢和阿才的小动作,全装作没看到,她知道自己死后,阿才强丨暴了时鸢,当着季遥和许莺的面,以至于时鸢羞愤自尽。
等阿才走远,秦似收回了视线,看向了在桌边张罗着的时鸢,心中暗道:“傻子。”
时鸢张罗好了,满心欢喜的道:“小姐,快来吧,阿才送了好多过来呢,全是些好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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