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不知季旆藏的什么东西,但也不想问,因为一问受伤害的还是自己,为了让自己能活久一些,还是不问的好。
“你们昨晚去哪了?”
季旆横着走了几步,将手里的东西放进了木盆里去,顺手把北月昨晚打来的水尽数倒了进去了,那东西一下子浮了上来,季旆一惊,连忙用手将其按了下去。
“去哪?哎呦喂我的太子爷,你居然还知道问我去哪了,就昨晚那,我哪敢回来住啊!”
赵鄞呈抱着手,想起自己昨晚和秦榭秦辞睡了一晚就莫名难受,秦榭还好,秦辞会梦游,昨夜他可是差点踩碎了自己的蛋蛋啊!想想都害怕。
季旆笑笑,“对了,你们看到秦似了吗?”
北月颔首,“我们方才离开墨敛居的时候遇到了她,她说要送那个伙计离开,就去帮忙弄了一些水,有事吗?”
季旆摇摇头,“无事,就是问一声,既然昨夜之敬已经将秦似送到了孤的手里,那我们应该不会耽搁太久,对了,之敬,你二人去市集上买些东西,最好就是女儿家喜欢的东西,孤准备去见见秦似的母亲。”
赵鄞呈一听殿下这是见丈母娘的节奏啊,于是一拍胸脯,“殿下,你考虑清楚了?”
“考虑清楚什么?”
“考虑清楚入赘啊?你不是要去见我小姨了吗?这样难道不是同意入赘了吗?”
季旆:.....
北月被笑呛了一口气,季旆反而有些笑不出来,为什么不是秦似嫁而是君子入赘?赵鄞呈什么毛病?
“先不管这么多,你们且先去,之后在墨敛居会和便可,对了,顺利帮孤把余暄和余夫人都叫上,再请余夫人买一些寻常菜,快去快回。”
季旆又一次重申了自己的要求,赵鄞呈本想告诉季旆,这是在南溪镇,就算你想要不寻常的菜那也是买不到的,但见季旆转过身专心致志地对着木盆,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忽而被北月拎起后脖颈,往外走去。
季旆细细端详着手中的羊肠套子陷入沉思,若是囡囡十八了,应该可以生孩子了吧?那自己得让余暄给自己多买一些,一个怎么够用三年之久?
这人只顾着眼前乐事,早就把自己身上还有蚀骨散未解的事情。
他认真细致的清洗了手中的羊肠,找了一个干净的竹子洗干净,把羊肠挂了上去,又怕被刮破,拿上拿下的动作未免有些滑稽,但季旆自己看不见,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将羊肠放好,负手来到昨夜抱住了秦似的地方,在这里停留片刻之后,将视线投向了墨河对面的墨敛居上。
若是可以,他也想和秦似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敛足情欲,不对,是经常,除去秦似月事那几天!
雄赳赳气昂昂的季旆深信自己能一夜七次。
于是乎季旆沿着秦似和时鸢昨晚来的路往墨河走去,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墨敛居外不远处。
他轻手轻脚地走近,想给秦似一个惊喜,却没想到给了秦榭一个惊吓!
秦榭原本准备去河边挑一担水来浇菜园子里的菜,因为自己昨日刚到,秦似还没来得及去秦辞在的学堂和夫子说一声,再者自己已经十三岁了,是个男子汉了,再这么坐着只会让自己觉得害臊。
他正拿起跳水的担子往后面走,迎面就撞上了一身白衣的季旆,以为自己青天白日的见了鬼,大叫出声。
季旆虽没被吓到,但也因为秦榭突然的叫喊给惊到了一下,身子顿时抖了个激灵,随即镇定下来。
还以为遇上什么人了,原来是囡囡的弟弟啊!
那也就是自己的弟弟。
“草民秦榭,见过太子殿下。”
定了心神之后,秦榭认出了季旆,毕竟在京安待了那么久,就算没见过季旆的真人,在骊山书院也经常见到季旆的画像,尤其是季旆不戴面具之后,京安各大画馆都出现了季旆的画像,但是这人的技术有好有坏,良莠不齐。
但秦榭觉得,殿下天之骄子,那必定是天资不凡,于是只认定自己先生画的那一幅画,这不,今儿见着真人了,还真的有几分神似,果然自己的老师才是不会骗自己的那一个人。
“无需多礼,孤此番微服出游,不希望引起太多的风波,所以还请小兄弟称我为,禾公子便可,禾苗的和。”
你下我上,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多谢禾公子,不知禾公子来此是否是为了家姐?”
京安城里的小话本在去年秦似离开京安之后就大卖了,讲述了秦似和季旆如何如何恩爱,又因为季旆的心性两人如何分歧争吵,最后秦似不堪重负,才直接逃了,太子爷优思难解,随即一头扎进了朝政之中。
这些可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啊,毕竟一个是未来京安三绝,一个是未来天子,怎么看,都是一段佳话,和当今皇上皇后一般特登对。
这个说法在官雪冷下狱之后便销声匿迹了。
谁还敢说未来的三绝之一和未来天子如同他们父辈一般啊,那不是上赶着求被杀吗?
秦榭自然知道秦似和季旆的关系。
“嗯,她在哪?”
“回殿...禾公子话,四姐正和五姐一起送小曹离开,现在正在墨河桥那呢,可否要我带你过去?”
季旆看着秦榭手里的担子摇摇头,“不必,你去忙你的便是了,孤...我自己去找她便是。”
秦榭让过身,季旆抬脚离开,本想直接去找秦似,但又觉不对,于是转身叫住准备离开的秦榭,“这位小哥,还不知道你叫何名?”
“回公子的话,秦榭,你喊我子塍便可。”
“子塍,不知你们那还有没有这个东西?”
季旆指着秦榭手里的谁担问道。
“只有这一个,公子有何需要吗?”
秦榭不知道季旆想干嘛,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你这是去挑水,做什么用?”
季旆感觉自己很像十万个做什么。
“四姐和三娘在院子里种了些菜,准备浇些水,顺便烧些热水,让四姐五姐洗洗身子,毕竟一路上舟车劳顿。”
秦榭还是如实回答。
季旆觉秦榭说得有理,于是上前拿过秦榭手中的水担,解下了一个木桶,拎上就往河边走去,心想,一会得让赵鄞呈和北月去莫笑居那砍些竹子过来,直接帮他们把水引到墨敛居来。
墨敛居以前有水,但后来雨水逐渐减少,很多地方的水源已经开始枯竭,墨河源头来自莫居山,山上的几条小溪汇聚到一起,来到山下变成了墨河,这些年墨河水位也在逐渐下降,但也不至于干涸。
季旆打了一桶水,正要往回走,秦榭连忙准备接过季旆手中的木桶。
“禾公子,这样的粗活留给我做便可,你直接去找四姐姐就是了,不必来此的。”
“我就是想为她做点事情,其余的我又不会,再说我又不是没提过水。你紧张什么?”
季旆推开秦榭,拎着水往回走了去。
秦榭苦着脸,他怕是第一个敢叫太子爷提水的人,虽然这也不是自己让他提的,但若是要论罪的话,这罪名还是要自己背。
他赶忙打了一桶水,跟上离开的季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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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秦似怕吵醒了熟睡的季旆,蹑手蹑脚的从床的里面翻了出来,穿好衣裳便沿着昨晚的路回了墨敛居,正好碰上了赵飞骊给小曹准备路上吃的干粮,赵飞骊没问她昨晚去了哪,来这借宿的北月和赵鄞呈已经说明了原因。
姬雪凌也是个聪明人,自己本就是来南溪镇投靠他们,若是再多话,难免遭人恨,秦辞和秦然去了学堂,时鸢正在挨屋的扫地,昨晚自己和北月在院中怕是待到了后半夜,她和北月道明了自己的心思,天知道她哪里来的勇气。
原本自己是要赶去请郎中的,走到一半被赶上来的北月阻止了,说殿下根本就不是想让她去请郎中,就是想让她离开,话说到这份上,再怎么傻,时鸢也懂了是为何,于是带着北月回了墨敛居,秦辞一见到北月就不放手,还顺带着秦榭让他给他们讲了半天的神话故事,她也没闹明白秦榭为何爱听这些捏造的故事,尽管她自己也坐在旁边听了不少。
秦似送走了小曹,正欲转身回墨敛居,刚走两步来到桥座的高处,便看见了正在桥座下望眼欲穿的秦雪。
秦似抱着双手,站在高处,斜眼看着秦雪那副样子,有些感叹,你说说这人啊,人在跟前的时候不喜欢不珍惜,一旦走远了离开了又开始望眼欲穿,在跟前的时候就好好珍惜不好吗?
秦雪感觉到秦似黏在自己身上那道并不遮掩的眼神,有些尴尬。
她回眸扫了秦似一眼,赶忙离开了墨河桥。
见她离开,秦似的视线转到了远处。
“都什么怪脾气。”
秦似嘟囔一声,走下桥座,往墨敛居的方向走去。
还没走进院门,便看到一袭白衣正拿着瓢在浇水,原本以为是秦榭穿着一身白衣在那土堆里折腾的秦似喊道:“秦榭,你穿白衣在土里打滚做什么?衣服脏了你自己洗。”
那身白衣听到秦似的声音,慢悠悠地直起身子,慢悠悠地转过脸,再慢悠悠地朝秦似微微一笑,秦似觉得自己能原地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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