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那些本来要往王太后面前冲的妃嫔们纷纷停了下来,朝身后过来的人问安,随即让出了一条道来。
王太后看着一身白衣的季旆朝着自己走来,顿时眉开眼笑,自己好像有段时间没见这孩子了,还真是想他了,这孩子以前老爱戴着个面具,青面獠牙的怪瘆人,瞧瞧现在,面具摘了,人啊,多好看。
尤其是那双眼睛,跟他母后太像了。
想到官雪冷,王太后心底一凛,那个女人,不配做怀拙的母亲。
季旆快步上前,朝王太后跪下,“孙儿见过皇祖母。”
王太后眉开眼笑的上前扶起季旆,季旆朝她身后看去,却没见到自己想要见的人。
“来找秦姑娘吗?”
王太后看着季旆的眼神问道。
季旆颔首,“嗯,方才孙儿去乾清宫和父皇议事,让囡…秦似现在东宫等着孙儿回去,方才下人说见到她随皇祖母来了御花园,孙儿便过来了。”
“秦姑娘方才确实是与哀家在一起,但是在怀拙你来之前,她就已经回东宫去了,怎么,你来的路上没见着她”
季旆细细端详着王太后的表情,他自然深知能在后宫屹立不倒而且坐上太后之位的人城府有多深。
就算她很宠爱自己,就算她对每一个人都好,但自己和秦似的事情关乎皇家颜面乃至今后国祚的境况,皇祖母不可能不为难秦似。
“若是如此,那孙儿先回去找秦似了,父皇想见她。”
季旆也知自己不能和王太后对着来,自己和秦似能否冲破王太后这个阻碍,关键还在于季弘。
若是季弘不反对,那王太后这边反对,也是无用。
赵鄞呈皱着眉头,心想北月就是爱坏事,若是刚刚他让自己留在似儿身边就好了,自然不必现在哪头也不见她。
想到这,赵鄞呈正想骂北月一句,却想到来了另一种可能性。
似儿她,不会又跑了吧?
赵鄞呈一拍脑袋,同季旆一样,脚下越来越快。
三人回到东宫,红妆依旧在那拔草,赵鄞呈上前将人拎了起来,“红妆,似儿呢?她不在御花园,你说,她是不是离开皇宫了”
红妆拍开赵鄞呈的手,心想,小姐不过是你的妹妹,该着急的人是殿下不是你。
“不知道,你们离开之后小姐说可以自己待着在东宫闲逛一会,后来王太后来了,就带小姐去了御花园,那我就去东苑咯,我再回到这的时候,你们就回来了,再说出宫需要令牌,小姐哪来令牌出宫”
说罢,红妆将自己的出宫令牌拿给赵鄞呈看,“赵之敬你看到没,这可是我自己的,妆字看到没,我可没把我自己的给了小姐,随便拿了别人的来。”
赵鄞呈结果红妆手中的令牌端详片刻,发现这令牌确实时红妆本人的。
季旆见红妆提起令牌一事,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自己去乾清宫,到皇祖母来东宫见秦似,再到自己寻人无果,这每一件事情,无不再告诉自己:秦似她,又跑了。
—
秦似拿着季旆的令牌之后一路从朱雀门出了皇宫,沿着最近的小道往侯府跑去,自己要赶在被季旆发现逃跑之前离开京安城。
反正自己已经得到季旆了,若是二人无缘无分,那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
留在侯府的时鸢原本以为秦似会晚一些出宫,自己还打算帮姬雪凌他的收拾好东西之后去玄武门接秦似回来。
怎知东西刚刚装上马车,秦似就急匆匆地跑了回来。
她催促时鸢和姬雪凌把东西都装上马车,两人有些懵,担还是照做了。
秦雪和祁乐依依不舍的道别,因为秦榭不会赶马,祁乐还特地让自己身边的仆从替姬雪凌他们赶马,原本他还要把另外一个也借给秦似,担秦似拒绝了。
祁乐虽是好人,但是秦雪并不是自己想交好的人,志不同道不合不相为谋。
几人以几近风的速度离开了侯府,等季旆带着赵鄞呈二人赶到夜家时,秦似几人已经出了京安城。
夜廷煜看着又一次上门要人的季旆有些头疼。
一年前他就是这副模样跑夜家要人,一年后还是这副模样,真不知道季旆不会长吗?
不会长大,那变得又老又丑也行啊?
夜廷煜心中在哀嚎。
两人无言相对,良久,夜廷煜松动了,算了,再跟这人对峙下去,没啥用。
“似儿不在夜家,前日她说要去侯府,便去了,也没回来,兴许这会再侯府,殿下可过去看看。”
季旆得了秦似的消息,转身就往侯府的方向去,但侯府早已人去楼空,只有夜乘风手底下的人还在贴封条。
季旆一拳砸了门前的石狮像上,石像应声而碎,赵鄞呈拍拍鼻子前的灰,心想,这小姑娘怕是真的又逃了。
第一次,她从皇宫离开了,第二次,她还是从皇宫离开,接连两次,这次,自己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好好“伺候伺候”她,让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别想下他季旆的床!
估算着秦似他们不可能走得太远,季旆当即让赵鄞呈去李家牵一辆马车来,赵鄞呈心不甘情不愿的去了。
两人在城门处等着他,赵鄞呈加快了速度。
季旆此番离京给季弘造成了不小的麻烦,国事上无人分忧,只能事事喊季澜和秦冽以及夜廷煜进宫商量,三人每天都要往皇宫里跑,心中各自暗想着季旆到底死哪去了?
原本秦冽和季澜一人要回北疆一人要往南疆,可偏偏因为季旆“失踪”,被季弘抓着不放,只能先命自己的副将带各自的军队先回驻地。
在北星宇和官雪冷一事之中,两人所带精兵损失虽不严重,但也并未无人受伤无人亡故,季旆让两人在禁军种选一批人走,两人也毫不客气地选了,反正皇宫的安危,有玄镜门就足够了。
—
时隔七天之后,秦似一行人回到了墨敛居,墨敛居一切如前,只是少了一个归浊,多了三个人。
姬雪凌对于赵飞骊满是愧疚,但赵飞骊只言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如今只剩了彼此,更应该互相扶持。
秦似听到赵飞骊的话,心中笑笑,互相扶持吗?她怕自己还没和秦雪互相扶持,自己就先把秦雪打出家门了。
她秦似,可是杀过人的,别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大善人,你若是待我好,那我便待你好,你若是给我一鞭子,不好意思,还你十鞭。
秦辞一见到秦榭就扑上去抱住了秦榭的腰,这一年里不仅秦榭长高了,就连秦辞也长高了不少。
墨河对面有一处小码头,那里有一处凉亭,里面占站着一个一袭白衣的男子,和两个面色不太好看的带刀侍卫,路过的人都只是匆匆瞧一眼,生怕给自己引来祸端。
季旆微微眯着眼,看着不远处攒动的人头,那抹红衣,明耀动人。
“殿下,不过去吗?”
季旆摇摇头,“去余暄那,之敬,传信回京安,孤会在中秋节之时赶回京安,不许季澜和秦冽先离京回军营,还有,官员调动一事听从父皇安排便是。”
赵鄞呈颔首,跟在季旆身后,离开两步,又往墨敛居的方向瞧去,那里人头攒动,还有袅袅炊烟,他想,若是他日殿下身边不再需要自己,自己就和千雁一起,找一处安静清幽之地,安享晚年。
第64章 方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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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来到余暄府门门口, 门口没有家丁守着, 赵鄞呈只得上前敲门。
里头应了一声, 很快,一名妇人前来打开了大门,一见到季旆,便觉这人来头不小, 连忙福身。
“这位公子,我家老爷正在前厅和客人议事呢,你们先请进,容妇身先去和老爷说一声。”
季旆颔首,“多谢夫人。”
妇人转身往隔墙后走去,季旆看着那堵隔墙上写着四海安定国泰民安八个大字,微微勾起一抹笑来, 是啊,这就是所有人的愿望, 不止他季旆一人,他从来不是一个人在逆行。
余暄正和一个书生在聊着关于明年春闱之事, 余夫人径直穿过前院来到前厅,告诉余暄门口有个白衣公子要见他,长得一表人才温润如玉,身边跟着两个带刀侍卫。
余暄一开始对于自己的妻子赞美别人丝毫不吝啬用词而有些不开心, 但为了不被旁边的书生见笑,于是乎板着脸道:“妇人就是妇人,看不见别人在这论事吗?打扰作甚?”
余夫人红着脸, 不知道如何解释,还好书生笑着起身朝余暄一揖,“余大人,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晚辈不才,只能懂得其中一二道理,但这些也足够方某行天下,余夫人,晚辈这就将余大人归还给您,还希望您下次晚辈再来此,夫人还愿意给晚辈开门。”
“方公子哪里话,大人就在那,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余夫人小心地凑到余暄身边,朝方昀一笑,余暄看在眼里,恼再心里,为何对别人也要这般笑
方昀离开经过隔墙的时候,遇到了正在等候的季旆,他眼神微微有些惊讶,随即朝季旆一揖,算是打了个招呼,季旆回以一个笑,随即方昀便离开了余府。
正巧赶上余暄出来,余暄一见是季旆,立马跪下请安,易余夫人被突如其来地变故吓了一跳,也跟着余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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