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路无奈笑笑,让秦似先过去,自己往煎药堂的方向走去。
唐静正在努力的烧着火,红妆在一旁翘着二郎腿看着唐静忙活,见着安颜路进来,她才起身去帮唐静拿柴。
“红妆,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红妆有些狐疑地跟着安颜路去了院中,为了谨防唐静偷听,安颜路带着红妆又走远了些。
“红妆,今夜等秦似一过去,你就在榭台那等着,若是有什么异动,立马进去救人。”
红妆听得一头雾水,“秦似?秦姑娘回京安了?在哪?”
“在榭台那等着你呢,不过你得先准备给秦似沐浴的药汤,还有将这份药煎好了送过去给她服下。”
安颜路将袖笼中的药包递给红妆,红妆闻了闻,闻不出是个什么药。
“这是什么药?”
“避子汤。”
“给秦似喝?”红妆有些不可置信地道:“安颜路,你所谓治疗之法,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秦姑娘会进宫,为什么你要让我带她去药浴,还有,为什么要给她喝避子汤?”
安颜路有些不好明言,这件事知道的人不能太多,但是知道的人也不能只是自己和秦似,必须得有第三个人知道在,而这人就只能是红妆。
“来不及解释那么多了,但是我保证,我一定会和你解释清楚的,现在最要紧的是将所有事前的准备都做好,做到万无一失,那秦似进宫,方得其所。”
安颜路回了煎药堂,红妆虽又气又慌,但也觉只能相信安颜路,先按照安颜路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等到红妆去榭台找秦似的时候,那个小小的人儿缩成一团,在风中瑟瑟发抖。
红妆暗骂一声,上前将自己的衣裳罩在了秦似身上,秦似一见是红妆,先是惊喜,随即有些窘迫。
“小姐,一年不见,你又变漂亮了。”
秦似有些尴尬的别开脸,“红妆,你不怪我吗?”
“岂会,对了,殿下现在正在药浴,这碗药是安颜路叫我给你的,你知道这是什么吧?”
秦似点点头,红妆有些气。
“你知道,你还知道什么?安颜路没告诉我,但是我也能猜出一二,若是不行房事,何须这避子汤?”
“红妆,这件事以后我会和你解释,你不要逼颜路哥,他也有他的难处。”
秦似端起桌上的那碗汤药,她闻着味道都能感觉到这碗肯定是一碗黑黢黢的药汤,她捏住鼻子,直接灌了下去。
苦味在嘴中弥漫开来,她使劲地忍住,红妆见她忍得辛苦却还要假装啥事没有,终于没忍心继续看着她苦,她伸出手,手中赫然躺着几颗蜜饯。
“我特意从膳房拿的,我知道药肯定苦,就给你拿了些,快吃了吧,一会带你去溯风殿沐浴换衣,小姐啊,红妆真的很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殿下,救了我们的希望。”
秦似笑笑,“其实我也是在救我自己啊,要是换了别人做殿下的药引,我肯定会后悔得要死,所以啊,颜路哥将机会给了我,我应该高兴才是。”
她抬手擦去眼角的眼泪,她其实很不想喝下这碗避子汤,但是安颜路说过,她年纪还小,还未及笄,并不适合有孕,为了不给别人和自己都造成负担,她并未拒绝。
红妆紧紧地抱住了秦似,“小姐,我带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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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旆结束了药浴之后,身着寝衣回了寝殿内,他总觉得自己今夜体温比以往要高了些,也许是因为夤夜就快到了,也许,是因为自己刚刚结束药浴而已。
他坐到罗汉床上,继续翻阅着案几上的奏折。
红妆带着秦似来到溯风殿,唐静正在清洗浴池,见到红妆进来,便将这差事交给了红妆,自己去煎药堂抬药汤,给作为药引的秦似准备沐浴。
他从医也已好几年的光景,他也不是傻子,从安颜路的言行举止中,以及刚刚红妆端走的那碗汤药来看,他隐约猜出了什么,他也知道了安颜路为何不告诉自己真相的原因。
红妆清洗好了浴池之后让秦似在溯风殿等着自己,秦似乖巧坐下,心中隐隐有些害怕紧张。
安颜路正在季旆寝殿里偷寝衣。
季旆斜眼看去,安颜路立马将寝衣藏在了背后。
“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来看看殿下的精神如何,顺便让殿下将梵月喝下,这样的话,夤夜来临之时,我也能安心很多。”
安颜路极其自然地瞎掰,梵月确实要喝,但是也得等到自己将这寝衣拿去给秦似才好。
季旆放下手中的奏折,饶有兴致地看着安颜路,“孤竟是有些好奇,你担心什么?之敬他们在外面,你还怕轮到你来上吗?”
安颜路心想,可不就是我来吗?
但是又不敢这么回答,嘿嘿一笑准备糊弄过去,季旆也因为今夜之事而有些恍惚,并未怀疑安颜路背后藏着什么东西,将注意力转回了面前的奏章上去。
安颜路松了一口气,拿着寝衣连忙溜出了季旆寝殿。
红妆正在门口等着安颜路出来,她正准备拿剪刀将袖子和裤腿剪短一些,但被安颜路制止了。
“干嘛?”
“不可不可,这样穿着才有感觉啊,怪不得你不招男人喜欢,连这点都不懂,男人,就喜欢看到柔柔弱弱的女子这般那般,傻!”
红妆脸色微红,一脚踢向安颜路的屁股,安颜路躲开,顺势将袖笼中的一样东西递给了红妆。
“哎哎呀,小姑娘家家的温柔一些,不然嫁不出去了,对了,把这个给秦似,让她看看,我出面给不太合乎礼数,只能你来了。”
红妆看了一眼书皮,飞快的拽了过来,转身朝溯风殿走去。
唐静已经换好了药汤,正好红妆回来,他欲言又止一番,动了动嘴唇,随即离开。
红妆进门之后,帮秦似褪去了衣裳,又将季旆的寝衣挂在屏风上,再把桌上的那本书递给了秦似。
秦似拿过一看,随即脸红得透透的。
“小姐,进去吧,有什么需要喊我,我就在这等你。”
秦似攥紧手中的书,慢慢地走进浴池中,坐了下来。
她几次翻开那本书又几次合上,一番思想斗争之后,她长吸一口气,将那本书又再次打开。
时近夤夜,秦似穿着过于大了的寝衣,心想,季旆什么时候又长高了,这件寝衣不应该是一年前的他能穿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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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的季旆已经服了梵月躺下了,安颜路和红妆将秦似带进了他的寝殿里,坐在外面的罗汉床上,秦似鼻尖处萦绕这似有似无的香味,她一瞬间有些晃神。
这不是自己给季旆调的安神香的味道吗?
他究竟是怎么省着用,才用到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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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天牢中,唐宁手起刀落,代房凌人头便落了地,没有安颜路所说的无比狂躁,也没有发生两个人压制不住的情况。
几人面面相觑,才后知后觉自己被安颜路给蒙骗了,于是将代房凌的尸身扔给了天牢的人之后,几人又纷纷赶回了东宫。
唐静这会正坐在门前得石阶上等着唐宁几人回来,唐宁远远地看见唐静坐那,有些不解,但几人脚下的速度还是未曾停下。
“哥,你在这干嘛?”
唐静悠悠抬头,“看不出来吗?喂蚊子啊!来来来,都别客气,大家排排坐,一起喂蚊子啊!”
赵鄞呈绕开唐静就要往里去,唐静提高声量,“赵之敬,殿下吩咐了,若是谁敢擅自闯进去,就以死谢罪,你自己看着办吧!”
北月上前拉住赵鄞呈的胳膊,将人往回拖去,他感觉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能让几人知道的事情,但肯定不会很严重。
于是几人排排坐,开始喂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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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似坐在罗汉床上,身子有些抖,无论她如何告诉自己忍忍就过去了,但还是止不住的有些恐惧。
安颜路正在帮季旆施针,针头沾了秦似的心尖血,这样可以将红妖的戾气控制住一些,在唐宁出手解决了代房凌那一刻,季旆脸上的红妖开始了猛烈地骚动。
季旆原本清澈的双眼,开始变得猩红起来。
红妖开始暴走,安颜路迅速取下季旆脸上的银针,将一旁事先准备好的香点燃,有些躁动的季旆在瞬间安稳下了许多。
红妖蛊母已死,蛊虫也活不了多久,但只要它半天不死,就会加重季旆的病情,有损心智也有损健康,而且以季旆的身体状况,很难在红妖作乱蚀骨散还在起作用的情况下,坚持上四五天。
就在安颜路准备离开的时候,秦似走了进来。
安颜路目不斜视地离开了寝殿,关上了门,只留下红妆一人在殿外守着,自己则是去了煎药堂,给两人准备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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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躺在床榻上痛苦无比的季旆,秦似走上前,坐在了季旆身侧。
双眼紧闭的季旆甚至察觉不到秦似的手抚过了他的脸,他只感觉到浑身莫名的一松,随即又炽热起来。
“怀拙,我回来了,你看看我好不好?”
秦似凑近季旆的耳边轻声的道。
季旆猛然地睁开眼睛,在看见秦似的下一刻,伸手把人抱在了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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