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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王爷当白月光替身之后 (发电姬)


  他缓缓抬起手,盖住她的眼睛,那湿润的眼睫轻轻扫着他的手心,他说:“害怕那就别看了。”
  华云晏将他的手拿下来,连忙回过身来,仔仔细细看着他的模样,又笑又哭,哽咽道:“不害怕。”
  那一双眼睛哭得红红的,与方才的光芒大盛不同,此时的她仿若纯善的小白兔。
  宋澜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滴,他的手指凉凉的,碰到她那带着温度的泪水,叫她的心头颤了又颤。
  他低声说:“别哭。”
  华云晏听罢,泪水更是汹涌,她连忙擦了擦,搀扶住宋澜,瞥了眼闻讯而来的军医,她不敢再拖时间撒娇,连忙问宋澜:“身体怎么样?”
  宋澜止住喉头的痒意,没有咳出声。
  华云晏叫军医:“杨老,快来看看王爷!”
  直到华云晏出声,这周围的人才回过神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周寅也才没有再拉着李思行。
  李思行问:“王爷,这小队人怎么处理?”
  宋澜的声音冰极了,说:“都杀了。”
  这些人吓坏了:“王爷饶命啊!”
  他们跟着陈昱作威作福,本以为杀了宋澜,自己也能跟着享乐,但是当宋澜如煞气幽魅出现在营帐外时,他们才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
  如今,他们能活命就是顶好的了,一个个想破脑袋,纷纷道:
  “王爷!小的知道陈少将军和太子的通信!”
  周寅站出来,道:“找到信,放你一马。”
  一看有活路,其余人也争先恐后说出自己知道的事。
  外头那些人被带走后,求饶声渐远。
  而华云晏搀扶着宋澜回到帐内,她还没来得及再高兴,只看宋澜已经合上了眼睛,又失去了知觉。
  作者有话要说:  看了下评论,感到很抱歉,关于哥哥,那个,正文是这样了,有幸番外再会√


第50章 眼睛
  宋澜又昏迷过去。
  不过这一次几个军医都乐观了许多,说:“王爷只要醒来一次,就不怕了,这说明,寒蝉定是被王爷压制下去了,多加调养,再度醒来时,就不会有大碍了。”
  华云晏听着,亦是稍稍松了口气。
  她的手还被宋澜紧紧攥在他手里,只看宋澜眉头紧皱,似是有很多不能够安心的事。
  她心中微微一痛,两指按在他眉间,轻轻搓揉。
  接下来,军医要给宋澜浑身针灸,华云晏要暂时回避,她起身,嘱咐屋内服侍的侍卫:“王爷若是醒了,不管什么时候,都来与我说。”
  侍卫应是。
  华云晏再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这才离开营帐。
  营帐外,周酉看她出来了,便也跟在她身边,道:“娘娘,这一阵,属下将是您的贴身护卫,望娘娘谅解。”
  华云晏点点头,也省得再找人了,干脆与她说:“华川霖的……在哪里?我要见他。”
  周酉顿了顿,说:“已送去王府停灵,胭脂姑娘守着。”
  胭脂……
  从早上醒来,事情繁多,她心底里一直知道有件事必须面对,但却一直不愿去深思,此时听到胭脂的名字,心内又是一刺。
  周酉说:“娘娘不如过几日再去看?”
  华云晏看出周酉的担忧,她摇摇头,下意识地摸了摸腹部,说:“我想见他,料他也不一定放心得下我,还有胭脂……我知道的,你放心罢,我有分寸。”
  我有分寸。这句话,没人知道她吞下的苦,像针一样密密麻麻扎到了心扉。
  为此,在短短的一个早上,她冷静下来,清楚自己要干什么了。
  杀了陈昱的那一刻,她确实有些抑制不住的害怕,那是出于本能的,对生的敬畏和对死的恐惧。
  但她的害怕没有丝毫是对陈昱这个人的,甚至她当时因为涌上心头的仇恨,只觉得这人死得好。
  自古到今,杀人偿命,天道好轮回,苍天又饶过谁。
  她轻轻按着肚子,提醒自己不能过于激动。
  周酉很快就找来了马车,怕她感到颠簸,还垫上了软垫和靠背,不多久,华云晏回到了王府。
  她站在了门口,深深吸了口气。
  常说眼见为实,知道了死讯,和看到了尸体,到底是不一样的,她此刻竟有些天真地希望这真的是个梦。
  直到王府庄管家带着一干下人迎出来时,她才回过神来。
  她缓缓走进王府中。
  在这里住了大半年了,她对这里的一花一木尤为熟知,从这个廊道绕个弯,就可以一眼看到敞亮的大堂,偶尔会有丫鬟忙碌的背影、宋澜端坐吃茶的侧影,而如今……
  入目的是一具棺柩。
  一个穿戴白色麻衣的女子跪坐在前。
  华云晏仔细看,那女子正是胭脂。
  走了这么久的路,她因心神不宁,竟没留意脚下台阶,差点摔了个趔趄,好在周酉连忙扶住她。
  周酉牵着她的手,她拾级而下。
  这点动静惊动了胭脂,她连忙站起来,过去扶住华云晏,道:“娘娘如今有身孕,切切要注意自身安危。”
  华云晏也受了惊,平复心情后,紧紧抓着胭脂的手。
  她观胭脂面容,虽胭脂尽量一副平静的样子,但那脸上却憔悴了许多。
  华云晏嘴唇颤抖间,一声“对不住”溢出口中。
  胭脂吃惊,道:“奴婢受不得……”
  华云晏眨了眨眼睛,忍下泪意,说:“如何受不得……这是他让我带给你的。”
  说到这个他,两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了棺木——此时棺材尚未合上,华川霖穿着一袭白色衣服躺在里面,他双手交叠放在腹上,脸上平静,甚至那嘴角,还带着他时常带着的痞气。
  如果忽视他脸上的创口,好像下一刻,他就会哈哈大笑,道:“我哪有那么容易死!你们倒还真伤心起来了?”
  胭脂再也绷不住平静的假象,几行清泪倏地落了下来。
  华云晏连忙用手上的帕子替她擦眼泪,却不知什么时候自己也是泪流满面,又轻轻说:“他绝不爱看到你哭的,对不住。”
  “是我没有把他带回来。”她声音哽咽,心内懊恼、后悔不已。
  如果她能耐再高一点,她就可以从镇北军那里调更多的将士,就不会只有区区两千,就不会还需要他来殿后……
  胭脂摇头,说:“娘娘切不可思虑过多,娘娘何错之有?”
  主仆二人再忍不住,抱着哭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两人情绪皆稳定后,华云晏吩咐府内下人:“把府中还备着的麻衣拿来。”
  华川霖是伯府大公子,一生未娶,在北境,真正为他披麻守灵的,也只有华云晏和从伯府出来的胭脂。
  这一夜,主仆两人对着华川霖平静的面容,从幼时侯府的趣事,到家国天下的战役,漫无目的,畅谈了整宿。
  天将将亮时,胭脂忽的说:“其实,大公子从以前就说过了,他的命是西疆的华家军给的,他当日苟活下来,不过是为了给冤枉的华家军一个交代。”
  “当时他和我这么说时……”胭脂陷入了回忆,眼眶又红了。
  那日他送她簪子之后,她也心有所属,然而华川霖却意有所指地说,他不会娶妻。
  胭脂有些伤心,她以为是门第之碍,本以为大公子如今落了个平民身份,便不会在意门第,没成想还是自己想高攀了,为此,专门躲了好几日华川霖。
  最后倒是华川霖自己找上门来,他说出了那番话,神情是难得的肃穆:
  “所以胭脂,我不能给你承诺,我不能拖着你。”
  回忆毕,胭脂道:“他们说,找到他时,他手上还紧紧攥着一个变形了的平安符。那个平安符都是血,连里面的纸都不能避免。”
  听罢胭脂这么说,华云晏扶着棺木,清泪一滴滴落在边沿上。
  胭脂则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它原是帕子包着的,她轻轻打开,里头正是华川霖所送的红玉簪子。
  她亲昵地揉了揉簪子上的红玉。
  那红玉光滑细腻,委实是上好的料子。
  她很喜欢这根簪子,不止是因为它巧妙的做工,还有那个送她簪子的人,他的笑容,深深镌刻在她脑海中。
  因为她是这么喜欢啊,所以她要把它还给他。
  胭脂轻轻触碰华川霖的手,然后稍稍用力,将他僵硬且冰冷的手拉起来,把那根沾染了了她温度的簪子放在他手下。
  放好后,胭脂将华川霖的手按好。
  她停留了许久,才将自己的手收回来。
  天边泛着鱼肚白,日光慢慢地照进了大堂里,在空中飞舞的灰尘,像是张牙舞爪的飞虫,平白给大堂添了些寂寥。
  待晨光大作后,华云晏布置了灵堂下去,让庄管家好好注意胭脂,别让她伤心坏了身子。
  随后,华云晏在王府内小憩片刻,便坐着马车回镇北大营。
  她微微掀开车帘,外面的空气还是那么冷,吸了一口,只觉喉咙发疼,车上的周酉把备着的热茶拿给她喝。
  她用热茶盖下了泪意。
  在一开始剧烈的悲痛后,逝者安息,生者背负行囊,继续前进。
  只是,这不代表遗忘,往后的悲伤就像绵绵雨,一不留意,就会细密地落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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