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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郎归 (米团子)


  魏帝从未像这一刻般对魏千珩失望过,他不明白,明明他已知道了长歌不过是一个细作,是有目的来到他的身边的,他为何还要执迷不悟?
  甚至,那怕五年过去了,他还不死心回头,如今竟是还去相信喝下毒药咽气而亡的人还活着,还不惜以身涉险的寻找她的线索,岂不让魏帝痛心失望?!
  这却是魏帝第一次出手打魏千珩,不但长歌震惊住,连魏昭风都万万没想到。
  等回过神来,他却是满意的笑了,袖中双手激动得紧握成拳——
  这么多年来,父皇一直偏爱五子,从不舍得打骂他。如今,让父皇看到燕王如此不济,连一个女人都放不下,父皇终是动怒了。
  而失了父皇的偏爱,他魏千珩还有何资格再与他争抢东宫太子之位!?
  想到这里,魏昭风激动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立刻将燕王挨掴一事传得天下皆知。
  打了魏千珩一巴掌的魏帝,气愤的甩袖离去,晋王连忙跟上去,一起离开了大理寺天牢……
  魏帝怫然离开后,天牢里恢复平静,白夜心痛的上前拉起嘴角流血的魏千珩:“殿下这是何苦?前王妃一事尚不明了,殿下却因此惹怒了陛下,若是万一、万一皇陵之人与卫大皇子都是骗咱们的,陛下岂不是得不偿失?”
  魏千珩冷冷抹了嘴角的血渍,眸光冰冷的看着白夜:“若是让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你就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白夜形容一凛,再也不敢多说什么。
  魏千珩看了眼跪在地上泪流不止的小黑奴,冷冷道:“你死不了了,回府吧!”
  闻言,长歌抬头怔怔的看着他左边脸颊上清晰的手掌印,还有打破流血的嘴角,心痛如绞,正要开口,魏千珩已离开牢房,往外走去了。
  白夜上前拉她起身,看她的眼泪一直不止,以为她是被方才的阵势吓到了,叹息道:“别害怕,事情都过去了,如今也不需要你再在天牢里假扮夫心了,回府吧。”
  可离开了天牢,那怕回府的路上,长歌的眼泪一直止不住。
  她哭自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心里太过悲痛难过。
  这五年来,她无数次在梦里梦到魏千珩拿着寒龙剑指着她胸口的狠戾样子。
  而他说过的话更是刻进了她的骨血里。
  他说,此生,不要让我再看到你,否则我一定会杀了你!
  这样绝情刻骨的话,让长歌一直以为魏千珩是恨自己到了极点,那怕五年过去,他还是恨她的。
  被悔恨愧疚折磨了整整五年的长歌,这五年里,她的内心一直被黑暗痛苦笼罩,见不到半点光明。
  她恨自己对魏千珩的背叛欺骗,对魏千珩造成伤害,也害了肚子里的孩子,所以这五年,她活得像个罪人,身体残败,内心更是千疮百孔,不得安宁。
  可是,今日亲耳听到他同魏帝说的这些话,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已不恨她了,他心里还有她,他甚至怜惜她当时的处境,明白她的身不由已。
  如此,她被罪恶压得快窒息的心,终是得到一丝救赎,让她如何不悲喜落泪?
  马车里,魏千珩的心底落至谷底,鬼医找不到,无心楼也失去希望,毫无线索之下,却要让他如何找到长歌?
  最后的希望落空,再加上如今还有魏帝的竭力制止,让魏千珩陷入了绝望的境地,感觉整个人都被抽空,再没了希望与生气,回府之后,竟是无端端的病倒了。
  此病来得突然,也异常的凶猛,白夜叫来府医看过后,头两日按着热症给他开方煎药,可连服了两日,一点成效也没有,反而烧得更得厉害,顿时府医也开始束手无策。
  白夜急着要去宫里请太医,可魏千珩却执意不让,并且不让告诉府里的其他人,免得每日看到他不想看的人,心里烦闷,于病情更是不利。
  如此,每日守在病榻前的,只有白夜与长歌。
  长歌自从知道魏千珩的心意后,本来心绪复杂凌乱,难以理清,可在魏千珩病倒后,她却放下了所有的心思,更是顾不得身子的不适,日夜守在床榻前照顾着魏千珩。
  到了第三日,看着烧了整夜的魏千珩,长歌担心不已,再也顾不得被魏千珩责罚,催着白夜进宫请太宫……
  而另一边,就在魏千珩缠绵病榻时,那日天牢之事却在晋王的刻意宣扬下,传得沸沸扬扬。
  很快,宫里宫外都知道了燕王惹怒天子被掌掴一事,除此之外,更有其他一些让人震惊的传言四处传播。
  譬如,燕王重宠小黑奴,将他由马奴提升成了贴身小厮;
  又譬如,燕王入了魔障,竟是相信死去五年的前燕王妃还活着……
  消息传入永春宫时,叶贵妃在震惊之时,更是被长歌还活着的消息惊吓到,手一哆嗦,手中的茶盏摔到地上跌得粉碎。
  “你没听错?燕王真的说那……那长歌没死?!”
  叶贵妃惊得呆住了,惊声的问粟姑姑。
  然而,不等粟姑姑回话,她又白着脸迭声否认道:“不可能的,那可是穿肠毒药……都说她是在燕王怀里咽的气,怎么可能还活着?!”
  粟姑姑脸色也不好看,一面为叶贵妃掸着宫裙上沾到的茶渍,一面凝重道:“可有消息称,当年她尸首不翼而飞,却是被鬼医救走了,而江湖上称,那鬼医却是有生白骨,活死人的通天医术,所以……所以一切都没了定数了……”
  叶贵妃脸色渐渐青白下去,攥紧的手掌忍不住微微的哆嗦着,心里却是不由的想起那晚出现在景仁宫魏千珩寝宫里的神秘女人。
  难道,那个贱人竟是长歌么?
  如此,倒是解释清了,为何在事情发生后,从不吃哑巴亏的魏千珩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就离宫走了。
  而魏千珩从来就不是鲁莽之人,若是没有证据,他也不会随便相信的。
  所以,当年那个长歌真的没死,还回来悄悄私会魏千珩?
  她所做一切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当年之事吗?
  一想到当年那些旧事,叶贵妃心口冰冷,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见到她的形容,粟姑姑想着打听来的其他消息,却迟疑着不敢开口了。
  这么多年主仆,叶贵妃看着她吞吞吐吐的形容,那里还猜不到,于是冷冷道:“可还有比这个更可怕的消息?一迸说了吧,本宫受得住。”
  粟姑姑头皮发麻,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听说,皇上掌掴燕王那一巴掌,不但是因为他想方设法在找前王妃,更是因为他还跟皇上说、说要遣散后宅,连叶王妃都不要了,只愿意要长歌一人……”
  “啪!”
  闻言,叶贵妃气恨的一掌重重拍在小几上,杏眼圆瞪,恨声道:“简直岂有此理,我们叶家女岂是他想娶就娶,想不要就不要的?!”
  粟姑姑连忙劝道:“娘娘也不要太气恼,这些说到底都是传言,当不了真的——哪怕凭着殿下与娘娘这么多年的感情,想必殿下也不会做这等没良心之事的……”
  “呵!”
  叶贵妃一声冷嗤打断了粟姑姑的话,嘲讽笑道:“若他真的看重与本宫这些年的养抚之情,就不会这般对箐儿了——说到底,他眼里根本没有本宫,也根本没有真正将叶家当成他的人,否则,怎么会如此冷落箐儿?!”
  “那,依娘娘之见,如今可要怎么办?”粟姑姑一面说,一面重新给她奉上一杯新茶。
  叶贵妃喝下一口茶压下心里的惊悸,杏眸里闪过亮光,冷冷道:“不管是传言还是事实,我们叶家都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传信回叶家,既然说无心楼的手里有那贱人的线索,让他们抢在燕王之前找到无心楼,寻到长歌,找到后,当场杀无赦!”
  粟姑姑连忙应下,叶贵妃冷冷思索片刻,又道:“当年关于那贱人腹中怀子一事的,可还有存活的人知道?”
  粟姑姑认真想了想,摇头道:“当年她被休出王府后,据说是无处可去,住在了她那个出嫁的丫鬟家里,那个丫鬟后来在陪她回府时被打死了,尸骨无存,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她怀孕之事了……”
  叶贵妃眸光里溶满了冰雪,声音更是冰冷得没了一丝温度,透着可怕的萧杀之气。
  “你怎么能忘记,当年是有人向我们私下告密她怀孕一事的。不然,我们如何会知道她竟是与燕王早就珠胎暗结……”
  “而那告密之人,至今还没找到是谁,也就是说,当年知道她怀有燕王之子的人,除了你我,还有一个人。而这个人一日不除掉,就保不准会将此事传进了燕王的耳朵里,难道你不害怕吗?”
  粟姑姑浑身不觉打起了寒颤,冷汗瞬间漫出来。
  岂止燕王,若是让皇上知道燕王曾经有过子嗣,却被她们连母同子一并除掉,只怕……只怕不知道要怎样的可怕死法。
  再开口,粟姑姑的声音已哆嗦得不成样子,颤声道:“娘娘……事情过去这么久,哪里还找得到当年那个告密之人……”
  叶贵妃缓缓拔弄着碗里的茶沫子,脑子里却是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冷冷一笑道:“你可还记得,前不久那贱人忌日时,那个一心护主的忠心丫鬟姜氏,却在祭拜之时,被自己忠心的前主吓得魂飞魄散,听箐儿上回来说,回府后,那姜氏竟因为那夏氏穿了一件与杜若色相似的青蓝色衣裳,被吓得半死,还当场与夏氏扭打起来了,你不觉得很奇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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