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家里唯有大哥会夸她,现在又有了大嫂,陈落萱顿时觉得这个家多了些滋味。“大嫂喜欢便好,过些日子,我再送些甜梨酒来,配着核桃杏仁酥,那滋味,大嫂一定会喜欢的。”
萧曼只被陈落萱说的,倒也有些想尝尝那味道了。“那就等着落萱妹妹了。”
之后又说了好些话,陈落萱才离开。
萧曼只起身送陈落萱的时候,便觉得有些头脑有些眩晕,等出了屋子,吹了些冷风后,更是觉得脚下的路都要有些站不稳妥。
陈定方见萧曼只险些摔倒,忙将她扶了起来。
他酒量一向不错,梅花酒对他而言无异于甜露花蜜,因此没想到萧曼只酒量这般的浅,才喝了几杯梅花酒,就醉成了这样子。
萧曼只有了倚靠,便不舒服地蹭了几下,含糊道:“夫君,我有些头晕,许是喝醉了。”
萧曼只此刻带着酒水中梅花清香,落入陈定方的鼻尖,很是好闻,偏偏她又不安分,在他怀中动来动去的,陈定方只能勉力克制着,将她往床边带,“来,我扶你去床上歇息去。”
萧曼只被陈定方带着躺了下来,一沾枕头便是浓浓的睡意袭来,偏偏她又被醉酒折磨地头疼,压根睡不着,两番矛盾之下,萧曼只极不舒服地轻哼了起来。
陈定方听着,有些担心。他听萧纵说过,萧曼只小时身体不太好,这会醉酒,对身体有损伤可不好。
于是,他正准备让人叫大夫,却被萧曼只握住了手。“不必叫大夫,只是有些眩晕和头疼,过会缓缓应当就好了。”
陈定方如今的酒量想喝醉很难,却也知道醉酒时的难受。
“你们快替少夫人煮碗醒酒汤来。”吩咐完下人煮醒酒汤后,陈定方坐在床边,替萧曼只按起了额头。
萧曼只原先还是不太舒服,可在陈定方的按压之下眩晕和头痛感慢慢开始消失,这时她的困意终是占了上风,开始沉沉睡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下本《一觉醒来我竟嫁了人》求预收
宋昭宁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床边站着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还是自己怕的要死的南安候世子
更可怕的是那个男人竟然告诉她,她已经嫁人了,夫君就是他。
宋昭宁泪,我不过睡了一觉,怎么醒来什么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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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末承怎么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养熟的小娇妻,一觉醒来竟回到了三年前
看他的眼神那是一个楚楚可怜,活像是被他强掳来的一样
楚末承气,可再气还不是打不的骂不得,还得心肝宝贝肉地哄着
第43章 回门
陈定方见萧曼只睡得香沉,想着今天怕是没法照着那册子里所画的来一遍了,于是替她压了压被角,自己则是将剩下的梅花酒全数饮尽后才熄了烛火上的床。
省得到时她再贪杯喝这梅花酒,结果又醉的不省人事。
等萧曼只幽幽醒来时,天尚未全亮,枕边陈定方正沉沉睡着。
想到昨晚自己竟一不小心喝醉了酒,萧曼只此时尤觉头脑有些钝痛,但实在没阖眼就能入眠的睡意,想着今日不若趁着这个机会早些起来,去公爹婆母那里请安去。
于是尽量放轻动作,打算绕过陈定方下床去。
可再是放轻动作,还是惊动了陈定方,他见萧曼只起身,可天色却尚早,便道:“你昨夜醉了酒,今日定然难受,怎不再多睡一会?”
萧曼只闻言,停下行进到一半的动作,又回了床上,只是没躺下,而是坐着靠在了床头。
“扰了夫君吧?我这会实在是没有睡意,便想着索性早起,也好早点准备着向公爹婆母请安去。”
陈定方翻了翻身,挽住萧曼只的腰身,将头紧贴在她身侧,闭眼道:“父亲母亲这会都还未起身,你不必着急前往,不然少不得得在外头站上一会。”
萧曼只闻言,正想说也非一定要去喜寿堂,慢慢准备起来也可时,却听到陈定方呼吸声响起,应是又入眠了。
怕再吵醒他,萧曼只止住了话题,低头看着枕边的这个男人,自己的夫君,萧曼只的唇角不由自主地勾了起来,指尖绘过他的眉峰,心里一片柔软。
好在陈定方也不是贪睡之人,到点他便会早起练套拳,之后再穿戴洗漱。
没了他在身旁捣乱,萧曼只正好趁着这会功夫穿戴洗漱完毕,这会去喜寿堂请安,总算没迟到。
今日她特意将簪子和手钏皆戴在了身上,配着烟罗红纱的裙子,十足一个娇俏明媚的新婚小妇人。
陈定方进屋见到萧曼只这一身打扮,视线一下被夺了去。
而萧曼只听到门口动静,见陈定方回来,额头上还挂着汗,便拿起帕子替他擦拭起来。
谁知陈定方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从她手中拿走帕子,自顾自擦拭起来,还顺带离远了些萧曼只。
他可不想大早上的,因为自己把持不住而导致两人错过请安的时辰,从而害了萧曼只。
可陈定方这一举动,在萧曼只眼里似是陈定方不想让她触碰,有些伤着了。不过她也没说,只当自己多心。
可等到陈定方在穿戴衣冠的时候,她本想帮着穿戴,却再次被陈定方拒绝后,她忽然想起昨日,陈定方也是这般不让她帮忙更衣的。
当时她以为他是怕她冻着,才没让她帮的,可这会想来却是成了陈定方不愿让她靠近的证据。
明明在做那事的时候不知餍足,碰自己不下数回,可一旦穿上衣服,怎就不让她碰了。
萧曼只觉得自己不能再细想下去,不然今日是不能好了。
于是她收拾了一下情绪,装作没事的样子,跟在陈定方身后往喜寿堂走去。
陈定方总觉得萧曼只今日有些不对劲,兴致不像昨日那般高,而且她好像还在生气。
陈定方想自己今天可是没惹到她,甚至怕她生气,还尽量忍着,所以定然不是生他的气,不然等请安回去后再问问,是奴仆不尽心,还是身子不舒服。
而等两人请完安,大夫人却叫住了萧曼只,让陈定方先回去。
陈定方知道母亲估计是有什么事要单独吩咐,便先离开了。
而在陈定方走后,大夫人便让管家把家中奴仆全部喊来,还让身边的老嬷嬷把好几叠账册拿了出来。
“你既已嫁入世宁伯爵府,又是以长子嫡媳的身份,身上的担子自然要分担多些。这些都是世宁伯爵府的下人,你先认认人,随后我会把府中一部分账册交给你,你先学着掌家来,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身边的孙嬷嬷。”
大夫人不是什么沉迷掌家权的人,甚至说对掌家都有些厌倦,毕竟伯爵府这般大的家业,想要掌好家是一件十分费心力的事情。
大夫人为了这个家费了这么多年的心力,外人看来她精明干练,却不知她早就想有人接手帮她了,是以陈落萱还没及笄,就替大夫人分担了一部分,没成想落到了外头,便成就了陈落萱贤惠能持家的美名。
而萧曼只既是府中的长子嫡媳,自然有义务替她分担这些重担。
她都打算好了,先分一部分给萧曼只,让她先慢慢上手,等完全上手,能管好家了之后,她再把手头所有的事务都交接给萧曼只,到时她也乐得轻松,可以像别府的夫人一般做个真正的富贵闲人。
萧曼只没想到自己这位婆母竟这般干脆把掌家权分了一部分给她。
她虽甚少出门,但也没少听到传闻,有多少大家族的婆媳为了这掌家权闹得红脸,又有多少大家族的妯娌为了争这个掌家权弄到分家,最后连亲戚都做不成。
远的不说,近的就说宁家,宁夫人新嫁过去之时,宁家不过五品官员之家,家里所有产业加起来可能都还没宁夫人的一个嫁妆铺子要来得多,可饶是如此,在宁夫人新嫁过去那段期间,宁老太太便用孝压着宁夫人,不分掌家权不说,竟还妄图吞了宁夫人的嫁妆。
若不是宁大人护妻,为此哪怕背负不孝的骂名也不愿自己的母亲这般欺负自己的妻子,不然依照宁夫人的性子,非得闹个合离不可,要真这样,这会宁婉还有宁嵘估计不会再存于世间了。
而后宁老太太也一直紧握掌家权,死活不肯放手,宁夫人也不贪这管家权,她有嫁妆,可比府中那点中馈来的多,一样过得美滋滋,甚至还更自在呢。
也是这些年宁老夫人的身子实在不好,才无奈放手了掌家权给了宁夫人,宁夫人才无奈接手。
那也是基于宁二夫人眼皮子实在浅的不行的份上,宁夫人是真的怕把掌家权交给宁二夫人,整个宁家都能被她吞个干净。她可以不在意这掌家权,却不能不在意这宁府。
而自家婆婆这般干脆把掌家权给了她,让她都有些怀疑她听到的那些传闻是不是都是以讹传讹出来的。
最后萧曼只带着一堆的账册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叫来了孔嬷嬷。
“这些都是早上去向婆母请安时婆母交给我的府中账册。”萧曼只指着桌上的账册道。
孔嬷嬷伺候萧老太君多年,也协助过萧老太君管过家,只看了一眼就知道了大概,因此不免有些惊讶,“大夫人这是把掌家权交给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