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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香在怀[重生] (游茶茶)


  秦盛之跟在后头见了,连忙冲秦婵道:“婵儿快些下来,王爷在此,不得失礼。”
  “…是。”
  秦婵是想快些稳住的,奈何足尖连地面都触不到,只能等着秋千自己慢下来,自知场面尴尬,耳朵悄悄红了。
  霍深伫在原处,看了她一会儿工夫,唇角不知不觉间扬起了半分。
  他见她停不住,那两条短腿儿与地面足有两寸距离,便走到近前,伸手将绳子一拉,她人就随着这力道稳稳停住。
  在半空中晃了那许久,秦婵的脑子尚有些迷糊,一抬头,正对上霍深审视带笑的垂眸。
  她连忙跳下来,侧蹲了身子道:“见过王爷。方才秦婵失礼,迎接不周,还请王爷恕罪。”
  “无妨。”他低声道。
  “谢王爷宽宥。”
  因怀揣着心事,秦婵言行间都不如往日大方,身子有些站不稳,耳朵仍在红着。一个小物件被她默默捏在手中,并无旁人察觉。
  秦盛之见女儿懂事,脸色便和缓下来,与霍深又聊了几句。恰逢此时,有丫鬟前来通报,说府上又来了客人,还是专门来找老爷的。
  秦盛之颇感为难。王爷正在他家中做客,他必得陪着才是,另一边也需要他出面,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只听闵王道:“丞相去便是,本王正想在此间独自走走。”
  既然王爷都这么说了,秦盛之也就没了后顾之忧,他走时说这就命几个手脚麻利的奴婢过来伺候,又叫秦婵快些回自己房间去,这儿没有她的事。
  秦婵应声,可双脚却未动弹,纤细浓密的睫毛在昏黄阳光下轻轻战栗着。
  她想着自己等的就是这一刻,再犹豫下去,可就要错过与闵王独处的时机了。
  未来荣宠庇佑,皆系于闵王之身,她必得抓住每一丝机会,向他示好,表明她对他的心迹。
  王爷既然送了她羊脂玉蝉,她必得回赠个什么才行。若不如此,她便怕他多想,始终放不下心来。
  好不容易打消了顾忌,她终于鼓起勇气,迎上霍深的视线。
  茜裙如火,秦婵提起裙摆,迈开了步子踉踉跄跄跑到他身前,又怯又抖探了手出去,捞起他坚硬的手腕,将她自己绣的一枚小小荷包,按进闵王的掌心。
  青桃在旁边看了全程,她的嘴长得老大,看得一愣一愣的。
  霍深感受着手腕传来的温软触感,难掩惊讶神色,瞳孔放大,凝视着秦婵。只见身前的人儿朱唇微张,目光莹莹,似是还有什么话要说,霍深的心也跟着提起,喉咙干涩发痒。
  只不过,还没能等来她半个字,便见她面色由起先的淡红,极速飙至酡红,几欲滴出血来。
  秦婵看着他的脸,发觉默默排演过多次的几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她又急又羞,心突突突地跳,目中渐渐泛起了泪花。
  抵不过羞得要死,又听见奴才们的脚步声朝这里来,她终于败下阵来,捂着脸逃命般跑开。
  青桃见小姐跑了,跑得竟比周姨娘还要快,她回了神,连忙追上去,独留霍深在原处,望着秦婵跑掉的方向站立良久。
  霍深低眸看向掌心,忽地笑了,原本凌厉的眼中,布满了细碎温柔的光点。


第八章
  “王爷给的玉,民女喜欢极了。民女绣了荷包给王爷,望王爷也喜欢。”
  就这么句示好的话而已,她竟说不出口。
  闺房里,秦婵软塌塌伏在妆台上,绯红面容埋进臂弯中,从头到脚冒着热气,背后流出些汗,湿了罗衫。
  青桃已赶了回来,想起刚才那状况,又见她如此,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原来小姐对闵王有意思,还这般大胆,可当真是太意外了。她寻思着小姐过会儿应是要洗洗脸的,就去打水去。
  青桃走后,秦婵扬起脸,犹豫着照了照镜子,心思拧成一股结。
  冒冒失失做了那样的事,还没能说出个囫囵句子,闵王爷不会怪她孟浪了吧。倘若果真如此,叫他对自己生了厌恶,那她岂不是适得其反,白折腾一场。
  秦婵倍感无力,捂着因害羞仍未褪去烫热的脸颊,头已发晕,还生出许多悔意。
  另一边,霍深正一手提着荷包口串着的拉锁子,另一只手捏着荷包,指尖轻巧婆娑着,饶有兴致地来回把玩。
  荷包圆滚滚的,樱草色的绸面儿,背面是海棠红线勾出的如意纹,正面是舞狮子滚绣球的图案,两只狮子足底生祥云,眼睛盯在中间天空的绣球上,抬着爪子跃跃欲试,最底下坠着一根柔亮的缨子。
  他打开荷包口,便见里头塞着牡丹芍药荷花等各色花朵的干花花瓣,香味儿闻着很舒服。
  霍深料想,这荷包该是她亲自绣的。
  秦盛之匆匆赶回来时,便见闵王坐在花亭子里,指间捏着一小杯香茶,热气氤氲在他脸上,神情柔和得不可思议。
  他愣了下,很快收敛起神色,赔着笑走到近前,问王爷何故高兴。
  霍深破天荒展露个浅淡的笑颜,说秦府的花园风景好,叫他心情好。
  秦盛之暗自惊异,总觉得闵王爷不是这么好伺候的主儿,又想不出个缘由来,面上仍陪着笑,满口说着“王爷喜欢是微臣的福气”。
  又过了一阵子,天色黑了,闵王要走了,秦盛之便好生将闵王送离了府,怀着心事回了卧房。
  阮芳舒将他迎进屋,见他眉头紧锁着,便问:“老爷,今日可是有什么不顺利的事?”
  秦盛之摇摇头,沉默半刻,忽然苦笑道:“千算万算,我唯独没有算到,闵王没有野心。”
  秦盛之浸润官场多年,一路高升至今,多亏了他极其敏锐的“嗅觉”。今日细谈之下,他发觉闵王并无称帝的想法,乃至与庆王一争的心思都没有。
  秦盛之彻底犯了难,难不成闵王是想守着他的王爵,守着天家的权势与富贵,不争不抢过一辈子?
  若果真如此,他们秦家一旦跟了他,少不得要被庆王一党肆无忌惮地排挤,庆王登基后,他的仕途也会愈加艰难。
  阮芳舒对于这种事插不上话,待他脸色稍好些,才又问道:“老爷,婵儿的婚事是不是要张罗起来了?谁都不必告诉,咱们悄悄议着就好。”
  秦盛之已换了身衣裳躺下,他叹了声气,若太子没有暴病而亡,他早晚要做国丈,便没了眼下这么多事,真是时运不济,造化弄人啊。
  “悄悄张罗着吧,你出门时留心打听些就是,嫁妆也重新置备着。若有看好的人家,就回来与我商议。”他道。
  “哎。”
  想起嫁妆,阮芳舒便有些伤神。婵儿的嫁妆里头,有些东西是交好的府上给添的,光清单就拉得老长。
  礼尚往来。她须得寻着各家办生日宴寿宴等机会,比照着清单,一家一家还了礼才行。
  这一夜,秦婵睡得迷迷糊糊,夜里还发起热,闹了一阵。送荷包这事,彻底在她心里扎下根刺,她终日心烦意乱的,胡猜乱想着王爷到底有没有厌了她,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好不容易渐渐养出些精神,陶冰真与夏露就来府上找她,说什么都要拉她去蹴鞠场上玩儿。
  “你都在屋里憋了多久了,也不嫌闷,今天难得不热,快跟我们出去玩儿去。”陶冰真换了胡服来的,长裤短衫皮靴子,拉起秦婵的手往外使劲儿。
  夏露在一旁拍着手附和陶冰真。
  秦婵苦笑道:“你们两个就会为难我,我说我不会踢球,你们偏要我踢,我踢得差劲,被人看了,都不知怎么笑话我呢,如今还来我屋里硬拉人了。”
  陶冰真道:“总比你成天干巴巴坐着好。谁敢笑你,笑你就是笑本校尉了,看我不撕了她的嘴。”
  陶冰真的蹴鞠好,女孩儿们一处玩时都赞她,她很得意,便自封为“女校尉”,还愈发爱往那蹴鞠场去了。
  秦婵不擅长这些,跑得稍久些便累得满头大汗,踢球更是惨不忍睹,每回过去只是由着她们的兴致,陪她们胡乱耍耍罢了。
  秦婵今日也没招架住她们两个,不得已换了裤靴,随她们坐轿子去往城边蹴鞠场。
  这个蹴鞠场很大,贵族子弟们爱来这里消遣,男女隔开。最近盛行打马球,秦婵她们老远便听见场子里的马蹄声,只不过这运动太刺激,也容易出意外,一个不注意跌下马来,摔断了脖子也是有的,秦婵是万万不敢去打的。
  女子们这边儿,秦婵勉强提起兴趣,陪她们踢了一会儿。不出意料,她一个球都没踢进门,后头实在累了,跑不动了,便往不远处的凉篷子里去歇一歇,歇好了又被拉去。
  如此反复,陪她们闹到了中午,众人饿了,收拾了东西往外走。
  “婵妹妹!”
  身后传来一声呼喊。秦婵回头,看清了唤她的那人,浑身一僵。
  董映庭牵着马,额上留有打球后的汗水,面上笑得灿烂,正朝秦婵走来。他身旁小厮抱了个球杆子,又将马缰绳从他手里接过去。
  “这不是忠勇伯府的庭二爷嘛,他也爱玩这个?”夏露道。
  陶冰真道:“忠勇伯府可不是白叫的,几十年前,忠勇伯随着先帝南征北闯,忠肝义胆,勇猛非常,立下过赫赫战功。庭二爷虽是文职,不再打打杀杀,可骑马击鞠的,总比旁人强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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