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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当故人踏月来 完结+番外 (杉杉是棵树)


  夏秀清看了一眼宋婆子,说:“这些你现在还不用知道,我只想告诉你,周妈妈已经在京城了。她那边做什么你不用管,总之,是跟这事有关,她的想法,跟你是一样的,有人会尽力保她平安,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如果有需要,你再出面,怎么样。”
  宋婆子听完,起身对着夏秀清磕了三个头,一句话没说。
  夏秀清看着宋婆子满是皱纹的脸上都是眼泪,心下不忍,她把手帕递给宋婆子,说:“您擦擦吧。别跪着了,坐在脚踏上,咱们好好说。”
  宋婆子接过帕子,擦干眼泪,坐在脚踏上,说:“十六年前的事情,想必您也知道了,我给您说点你不知道的吧,您回头说给那位贵人听,让他摘点有用的讲给我那老姐姐。”
  夏秀溪点点头,又把茶水递给宋婆子一杯,说:“您润润嗓子再说吧,长久没说话了,说太久,嗓子会受不了的。”
  宋婆子谢过夏秀清,喝了两口水,这才讲了起来。
  十六年前,宋婆子是最后接到小公主的人,按着贤妃的吩咐,她应该把这个孩子溺死在水里,可是宋婆子那时候刚刚得了一个小孙女,实在于心不忍,就偷偷地把她放到何家庄。她则藏则躲在一边,悄悄看着。冬日的夜晚极冷,小娃娃一会儿就冻得大声啼哭起来,庄子里很静,一会儿就有一户人家听见声音出来看看情况,见躺着个小娃娃,就赶忙抱起来走进屋里。宋婆子这才放心,转身回去了。
  回到飞香殿,她跟尤妈妈说都已经弄好了,尤妈妈点点头,带她去了自己的屋子,说:“大冷天让你跑一趟,又是做这般造孽的事情,喝点酒吃点酒菜,驱驱寒气吧,”
  宋婆子不疑有他,就去了,谁知菜刚吃了两口,她就觉得不对味,为了不让尤妈妈怀疑,她猛喝了两口酒,说:“这酒好啊,喝完是真暖。”
  尤妈妈说:“那就再喝点。”
  宋婆子喝了小半壶以后,才开始吃酒菜,不一会,就觉得腹中绞痛,昏死过去。等她再醒来,已经是在乱坟岗里了。
  “可是那菜里有毒?”夏秀清问。
  宋婆子点点头,说:“可是啊,我老婆子有个毛病,喝酒就会吐,我想,我能活下来可能就是因为我应该是把毒物吐了出来,所以只是烧坏了嗓子,声音变得嘶哑,还一个原因,就是那姓尤的胆子小,又粗心,见我昏死过去,就以为我死了,没有再上前探探。”
  “那您的意思是小公主还活着?”夏秀清问道。
  “不好说。毕竟刚出生的娃就遭了这么大罪,又赶上时疫,庄子里条件又不好,就是有人收养她了,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穷人家的娃,可是不好长大。”宋婆子说。
  夏秀清点点头,说:“你说的对。那您家人呢?可是也被赵贤妃害死了?”
  宋婆子点点头,说:“我趁着黑,从乱坟岗子一步一步走回家,却发现已经烧成废墟了。我躲在人群里,听他们说里面的人都死了,我死咬着嘴不敢上前,逃出了京城。后来,您也知道,就在张家庄子住了下来,后来,大夫人见我绣活好,就把我带了过来。”
  这时,院子有响动。宋婆子立刻换了一副表情,坐在脚踏上,指着夏秀清衣角的衣服,用手比划着,夏秀清也反应过来了,说:“您的意思是,这花想要绣活了,得用乱缭的针法?”宋婆子点点头。
  这时,张诚润打门外进来,见夏秀清正跟宋婆子说话,有些好奇,说:“你这是?”
  夏秀清站了起来,宋婆子也赶忙给张诚润行了个礼。
  夏秀清说:“这位宋妈妈绣活极好,虽然口不能言,但是用手势就能表达得很清楚,我啊,这不是想给你绣个荷包,,免得你天天回来酸溜溜的说谁谁谁他娘子给他做了什么。”
  张诚润笑了,说:“那我可就提前谢谢娘子了。”
  说罢,又看着宋婆子,说:“既然这样,就把她调上来好了,让一个哑婆子守夜,我也是服了他们了。”
  夏秀清笑了,说:“你傻了不成,这半夜出了什么事儿,你还真指着让人扯脖子喊啊,得敲锣才行。”
  听完这话,张诚润也乐了,他娘子说的对。
  就这样,宋婆子就被调进了针线房,为了不让人怀疑,她赶工绣了条帕子给夏秀清,果然是鲜亮亮的好活计,堵了院子里众人的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回来了。以后会努力日更。

  第四十八章 (捉虫)

  飞香殿内,贤妃捧着手炉子坐在那儿发呆, 旁边摆着切好的西瓜。这是南越新进上来的, 路途遥远,又不易存放,整个紫微宫拢共才十个, 萧文昭还得赏赐重臣, 能分到半个就不容易。
  正月, 虽然气候寒冷, 可是这飞香殿却摆了好几个火盆,一点都不冷,吃上几片西瓜,着实舒服。
  小太监从外面进来,对着尤妈妈说了几句话,尤妈妈点点头,就走了进去。小太监得了裳,也高兴, 咧着嘴就出去了。
  “娘娘, 皇帝今天去了赵贵人那里,应该不会过来了。”尤妈妈说。
  “再等等。”贤妃说, “这事情可不好说,他那个脾气,细究起来,真有谁能拿捏得住啊?”喜怒无常,不好伺候。
  夜渐渐深了, 贤妃打了个哈欠,这才确定皇帝不过来了。她挥退了众宫女,只留下尤妈妈一人。
  “行了,现在肯定不会再有人过来了,说吧。”贤妃说道。
  尤妈妈点点头,坐在脚踏上,声音很轻。
  “奴婢查到宋婆子把那个孩子送到了何家庄。被庄子上的一户人家捡走了。可是当时是深夜,黑灯瞎火的,也看不清楚是哪家。当时,为了避时疫,何家庄住了很多京城来的人,而且产妇婴儿居多。所以,真多出来一个婴儿,也没有太多人注意,只当是新从城里过来的人家生的。”尤妈妈说。
  “那能查出来当时京城里都去了哪些人家吗?”贤妃说。
  “小门小户的肯定是够呛,那样人家多是投亲靠友,现在投靠的人家在不在何家庄都是两说。”尤妈妈说,“但是,大户人家还是能查出来的。比如张家、秦家、还有夏家、付家家。其他中等人家就更多了。”
  “那就慢慢查。”贤妃说,“有人把这事翻出来不怕,只要那孩子死了,我就高枕无忧。死无对证,我咬紧了说是冤枉,那人还能奈我何。
  ”
  “可是那个人手里到底还是有些证据的啊,那块香云纱宫外可是难见。”尤妈妈说。
  “就凭一块香云纱,能证明什么啊。”贤妃轻蔑地笑了,“我就说是宫里的人偷去了,你觉得萧文昭是信我还是别人。”
  “娘娘说的对。”尤妈妈说,“那我就着人继续打听着。”
  贤妃点点头,伸手拿了一块西瓜,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果然很甜。太子那里也得了一个,也不知道甜不甜,他爱不爱吃。虽然不是亲的,但是养了这么多年,着感情也不是假的。她嚼着嚼着忽然停了下来,想了一下,说:“尤妈妈,您刚才说的张家,可是太子妃家?”
  尤妈妈点点头。
  “太子妃什么时候生辰?”贤妃问道。
  “正月十五。好时辰。”尤妈妈说。
  “哪一年?”贤妃有些不耐烦。
  “跟太子同年。”尤妈妈说完也是一愣,抬头看向了贤妃,“难道?”
  贤妃摇摇头,说:“不可能,长得太不像了。她啊,一看就是张家人。不过,为了稳妥起见,还是仔细地查查为好。毕竟,太子妃这个位置,是当年皇帝为了上位许出去的,我记得他家就这么一个适龄的姑娘,其他都太小,没准他家当时为了太子妃的位置,抱来一个也未可知。姑娘么,早晚得嫁出去,又混不了血脉,还能给家里带来助力,何乐而不为。”
  这深宫大院,看着富贵无边,实际上呢,只不过是不得见人的去处罢了。这里面的女人,仿佛笼中的鸟雀。外人看来,躺高床暖枕,食山珍海味,珠宝首饰山堆海填般的搬到跟前任凭挑选,个中滋味,只有在这里面的人,才能知道。
  夜,更深了,贤妃觉得有些冷了。她说:“睡吧。明天你找个理由出宫一趟,把这事儿说了,”
  尤妈妈点点头,说:“奴婢明天一早就走。”说完,伺候着贤妃进了内室。
  贤妃躺在床上,偌大的床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可是她睡得很安稳踏实,这么多年了,只有自己一个睡的时候,她才觉得是真正的睡着了。
  深宫内院,一片寂静,只有偶尔飞过的寒鸦,深红色的宫墙矗立在那里,几十年几百年,一动不动,冷眼旁观着宫里的喜怒哀乐、生离死别。
  过了十五,这个年基本就算是过完了,主母们也趁着这个时候好好歇一歇。但是付家却是个例外,二月初十,是付锦绣的婚期,她家,还得忙上一段。宫里有内侍省专门操持,付家,却是得夫夫人亲自上阵。她带着大儿媳夏秀溪,把嫁妆单子整理了一遍又一遍,生怕有什么疏漏。
  作为主人公的付锦绣,倒是难得清闲。不但嫁衣是宫里定制的礼服,其他很多陈设也是宫里按制准备的,她所要准备的,就是让自己当一个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夏秀清年前,专门把自家调制的香膏子送了她两罐。夏家的香膏子,跟菊花酒一样出名。付锦绣每天临睡前让问春给她厚厚地涂上一层,连手都要抹上,然后套上一个细棉布做的袋子,第二天再用清水洗了,日日如此,不厌其烦。所以说,持之以恒最重要,付锦绣的皮肤,本就白皙,现在更加白嫩,仿佛白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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