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做,是她的一个念想吧。
将扳指揣着,何欢躺到床摸着扳指入了睡。
外面,夜幕不知不觉地降临,盛夏跟秋色已经将饭菜热了几遍,却已经不见何欢醒过来,两个人惊愕刺彼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伸手推门。
“何姑娘,您起来了吗?”盛夏看着床上,声音低低地问道。
“嗯?”听到有人叫她,何欢本能地睁开眼睛,但依旧是睡意朦胧,迷离地从床上爬起来。
“盛夏,你叫我?”
何欢揉了揉眼睛,看着盛夏。
“姑娘,你睡了好一会儿了,饿了吧,奴婢去给您拿吃的。”盛夏说完便去给何欢拿晚膳。
何欢伸了个懒腰,随口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姑娘,已经三更天了。”秋色走到何欢面前,忽地看到桌子上的小包袱,眼里闪过诧异,“姑娘,您又打包袱做什么?”
何欢心里一动,觉都醒了一半,慌忙起身。
“我那个,没事儿收拾收拾衣服,对了,我想喝点银耳汤,你去帮我熬吧。”
秋色应声去给何欢做银耳汤,房间里终于只剩下何欢一个人了。
何欢重重地呼出了一口气,好险。
不行,她还是赶紧走吧!
一把抓起包袱,何欢小心翼翼地出了长欢院,又出了将军府。
当她的脚步踏到大街上的时候,何欢忽地顿住,猛地转身看向将军府。
这里,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可以称作家的地方,在这里,她有过欢笑,也有过泪水,哦不,泪水好像没有流过几次,还是欢笑多一些。
最重要的是……这里有那个让她,魂牵梦绕的人。
思绪一瞬停顿,何欢再深深地看着将军府的大门,以后,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
愣了几愣,何欢将这里认真仔细地记在了脑子里,再转过头时,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等她到了礼记包子铺,更夫恰好敲了四下。
铺子里忽地闪出一人影,吓了何欢一跳。
“司徒筹?”何欢压低了声音,看着那身影走近,果然是司徒筹!他的身后还跟着几个人,其中一个何欢认识,正是召国的那位已经“死去”的皇子,黄胥。
心里头涌过叹息,司徒筹果然守信用,将他的兄弟一起从苦海中带出来。
“阿欢……”
“什么都别说了,我们赶紧走吧!”何欢一把拉起司徒筹的手腕,快步跑到打开的城门前。
几乎是立刻地,何欢的脖子上就被架了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何欢连忙停下脚步。
“令牌呢!”士兵恶狠狠地看着何欢。
何欢见他是为了要令牌,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拿出明贵妃给她的令牌在侍卫面前晃了晃。
侍卫将令牌接在手中,看了又看,似乎是有些拿不准,便拿者去问他们的上头,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慌忙退开,满脸堆着讨好的笑容。
何欢得意地从他们面前走过,出了藩都城!
“终于是,出来了。”司徒筹望了一眼外边,声音低沉中带了一抹无复杂的情绪。
“你可想好我们去哪儿了?”何欢看着司徒筹,忍不住询问。
司徒筹目光闪闪地看着何欢,轻声问道,“阿欢可有想去的地方?”
何欢抿唇,却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该去哪儿,她除了藩国,对于其他地方是一概不知。
“那你们呢,你们去哪儿?”何欢好奇地看向司徒筹。
就见司徒筹眸子深邃如潭,看着不知名的地方,沉吟了好久才缓缓开口,“我会回东梁,但是现在不是时候,所以,我会暂时去别的地方。”司徒筹说完,低头目光变得柔和地望着何欢,低声问道,“阿欢,你愿意跟我走吗,不管去哪儿?”
何欢看着司徒筹平淡的脸上却闪烁着无比坚毅的光芒,心里一抽便点了点头,“你去哪儿我去哪儿。”
说完,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顿住。
何欢率先低下头,是以她没有看到司徒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狂喜。
“好,风雨同舟,肝胆与共!”
司徒筹握住何欢的肩膀,语气神色都是无比的严肃,无比的认真。
何欢看着他那双深邃的眼神,急忙别开眼睛,有点儿看不下去啊。
“阿欢?”司徒筹低下头,不解地看着何欢,貌似从出发那天开始,她的心情就不是很好。
“嗯?”
“喝点儿水吧。”司徒筹将水囊递给她,何欢只喝了一小口便放下,看着与藩城愈来愈元的四周,何欢有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胸口忽地传来闷痛,何欢心里头一沉,该不是又要发作了吧!最近这发作的有些平凡了。
用手捂着胸口,何欢小口小口地呼吸着,因为这样才能减少呼吸的疼痛感。
见何欢似乎有些不对劲,司徒筹急忙靠过去扶住她,“阿欢,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啊。”
何欢大口喘着气,摆摆手,“那个,我想出去透透气。”
司徒筹扶着何欢下了马车,何欢挣脱开司徒筹跑到一旁,扶着大树,叉腰而立。
刚想走过去再问,忽地听到有人好像在喊她的名字。
转身,就看见朦胧的天光中,几人骑着高头大马朝着他们冲了过来。
“阿欢!”司徒筹快步来到何欢面前,神色紧张地挡住她。
说话间,那身影已经瞬间移动到他们的面前。
梅花香雨 说:
明天早上有加更。
第一百零七章追杀
何欢抬眼,却见近前的人,居然是雾晨!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侍卫。
“你们果然在一起!”雾晨的声音低沉的响起,何欢不由蹙起了眉头。他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果然在一起,难道他早就知道她会帮司徒筹逃走?
算了,不管怎么样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怎么摆脱眼前的困境。
“何欢,司徒筹,我奉命捉拿你们回去受审,你们最好乖乖地束手就擒,否则别怪我对你们不客气!”雾晨望着司徒筹跟何欢,眼里不带有一丝感情,甚至,他的眼底,还闪烁出冰冷的杀气。
何欢后退一步,低头想了一下,抬眸看着雾晨,“是贵妃娘娘让我离开的,你凭什么抓我回去!”
雾晨冷笑一声,“贵妃娘娘让你离开是没错,可是你却放走了东梁的细作,这就是大罪了!”
何欢一怔,什么东梁的细作,缓缓转头看向司徒筹,雾晨说得是他吗,可是司徒筹不是东梁国送到藩国的质子吗,怎么就成了细作了呢?
果然,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理由都编得出来!
这个藩皇,就是个小人!还皇上呢,哪里有一国之君的坦然正气,怪不得几个国家会联合起来反抗!
“阿欢,你走吧,不要管我,我跟他们回去就是,这样他们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司徒筹走过来低声道。
“不行,要走一起走,再说,就算你跟他们回去,他们也不会放了我的,你没听他说我犯了大罪了吗?”何欢拧眉摇头,紧紧握住司徒筹的手。
司徒筹浑身一怔,偏头看着何欢坚定的眼神,心中涩涩。
“好,我们一起走!”司徒筹说完,不知从哪里掏出几个圆形的东西,迅雷不及掩耳地扔到了雾晨他们的马下。
砰地一声,眼前腾起一片泛黄的雾气,眼前什么都看不到了!
“快,走!”
司徒筹几人快速上马,朝着前边狂奔。
“该死!”
雾晨在烟雾中忍不住咒骂,用力控制住不停转圈的马,眼前浓雾渐渐消散。
“给我追,追到之后,就地处决!”雾晨的眼中散发着阴冷,一队人策马急追。
何欢他们一路朝着深山跑去,绕来绕去,把何欢都绕晕了。
胸口一阵阵发疼,何欢捂住胸口,强忍着喉咙的腥咸。
司徒筹发现了何欢的不对劲,吁了一声停下马,担忧地看着何欢。
“阿欢,你是不是又……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何欢费力地从荷包里掏出药瓶,打开看了一眼,里面只剩下十几颗了,她忘记去找吴颜拿药了。
阵阵剧痛蔓延开来,何欢拿起一颗放进了嘴里,然后将瓶子收好。
“阿欢,你这是……”
“没事,老毛病了。”何欢摆摆手,勉强笑了一下,身体无力地靠在了司徒筹的身上。
“我想他们一时半会儿追不上来了,我们找个地方休息会儿吧。”司徒筹看何欢脸色不太好,回头说道。
“殿下,这里还属藩国境地,有些危险啊。”一个看上去十分精干的年轻男子蹙眉,不太赞同司徒筹在这里休息的提议。
黄胥在一旁抿了抿嘴,“要不我们就休息一小会儿吧,我看何神医好像不舒服。”
司徒筹翻身下马,然后将何欢给扶下来。
何欢坐在大树底下,感受着那药带着一股凉意,一点点流入四肢百骸,胸口的疼一点点减少,终于能大大的呼出一口气了。
“司徒筹。”何欢轻喊了一声,司徒筹急忙回头,柔声道,“阿欢,怎么了?”
“我好多了,咱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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