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刚落,直接冲了过去,一把掐住那个不让她进去的丫鬟脖子,另一只手抬起来就给了她几巴掌。
她的动作干净又利落,扇过去的耳光又响又脆。
“啪啪啪”几下,等大家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退了回去,并且领着跟来的婆子们要走了。
“站住,打狗还要看主人,流雨,你一个下人就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你是何居心?”柔真郡主冷下脸来,厉声问道。
今日若是来的其他任何一个丫鬟,于珍都会进退有度,说不定还会给多点赏钱,从那人手里得来一些消息,可偏偏来的是她最痛恨的流雨。
这丫鬟她完全收买不动,甚至还被狠狠地戏耍过几回,因此她从一开始就放弃了自己温柔贤淑的人设,反而不给脸面,要拿她撒气。
“柔真郡主每回都说一些明知故问的话,打狗也要看主人,郡主,奴婢是景王妃的人,您敢打奴婢吗?”流雨转过身,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头一回露出盛气凌人的架势,轻轻扬起下巴,做出一副高人一等又恣意挑衅的模样。
☆、053 给下马威
实际上这是流雨最讨厌的态度, 有种狗仗人势的感觉, 可今天当她摆出这种模样, 于珍胸中一口恶气,偏偏无可奈何,反而要吐出一口血的时候,她的内心是一阵狂喜和舒坦。
“滚!”于珍的嘴巴两度开合, 都没敢把心中的恼火发泄出来,最后只能吐出一个字,勉强在下人们面前维持着自己的主子权威,却也无比可怜。
流雨嗤笑一声,“柔真郡主,奴婢是王妃的人,又不像您身边养的这些狗一样, 可不会滚,只会堂堂正正的离开。那么奴婢就告退了!”
她边说边打量了一下于珍身边的丫鬟们, 脸上嘲讽的意味完全遮掩不住,就差抬起手指着她们骂她们是畜生了。
可就算流雨如此张狂, 于珍也只敢等他们一行人全部离开了,才敢把恶毒的诅咒说出口。
流雨见到了萧宁,也只传了一句话给她。
“安平郡主,景王妃让奴婢给您带一句话, 于珍回来了,我与她之间有许多事情要解决,希望你不要插手。否则, 后果自负。”流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恭敬地行礼告退了。
萧宁本来正和郡马爷一起用膳,结果听到这句话之后,嘴里还含着一口粥,差点吐出来。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流雨已经只留了个背影给她。
“大嫂这是什么意思?”她后知后觉的发现似乎很严重,下意识的扭头问郡马爷。
郡马爷眼神微闪,便握住了她的手,道:“之前那次刺客事件你还记得吗?”
“记得,大嫂身边两个大丫鬟死了,我提起的时候,她还冲我发火,之后便传出她有心思和离。只不过后来又不和离了,而且之后大嫂好像也没那么难过了,似乎忘了这事儿。”萧宁眨了眨眼,似乎非常不解,这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刺激到景王妃了。
“景王妃要和离,应该是在刺客出现之时,大哥追着于珍而去,而撇下他们母子仨吧。”郡马爷轻声说了一句。
萧宁立刻辩解:“可那时候于珍的马受惊了,而去大部分刺客都追着她而去,留在那里的只有小猫三两只,侍卫们完全可以解决,更何况大哥还把身边的暗卫都留下了,根本万无一失,只是后来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刺客,打乱了局势。而去于珍的爹救过我爹,要是没有于珍她爹,说不定都没我和大哥了,所以也该还她一条命。”
她是觉得她大哥当时的决定很正常,毕竟薛妙妙那边的情况都稳住了,根本不算危险,反而是马受惊的于珍更加失控。
郡马爷摆摆手,“先别激动,你从这个情境中脱离开,不是你大哥和你大嫂,换成我和你。在那种情况下,于珍的马受惊了,让我去救她,你还没有脱困,但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危险,结果我还是为了还于珍他爹一命,跟着走了,然后你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为了就你而死了。就是跟你一起长大的春天和秋月没了,你怎么想?”
萧宁想都不想,直接拍案而起,大声喊道:“你敢!我不止和离,还要让你臭名昭著,你这个抛妻弃子的混账东西,不要发妻,反而追随着小□□而去。”
郡马爷立刻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狡黠的眨了眨眼:“所以你该明白大嫂的心情了吧。大哥就是追随着那个小□□而去的混账东西,于珍就是那个小□□,现在小□□还敢回京,你觉得大嫂会怎么做?”
伤口不在她身上,不晓得疼,一旦把薛妙妙死去的那两个丫鬟,换成萧宁身边的人,她就瞬间懂了。
丫鬟虽然是下人,可是她们却陪伴在身边许久,甚至比亲人的时间还长,日日夜夜都交由她们照顾,忠心耿耿不离不弃,早就产生了类似亲情的情感,完全不可能轻易割舍。
萧宁闷闷不吭声,良久才点点头:“我懂了,我不会掺和的,哪怕于珍求到我面前来,我也不会理踩的。”
“宁宁长大了,你不止不理睬,必要时候你还要帮助大嫂。别忘了谁给你戏票,谁帮你约曹先生吃茶,你这些年对大嫂一直态度不太好,可是她不愿意跟你计较,你生辰礼她也认真准备,她虽然大度,但同时她也是个一旦心凉了,就回不了头的人。你且看着吧,于珍的下场不会好的。”郡马爷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萧宁点点头,“你这么神通广大,你再猜猜大嫂为什么又不和离了,似乎不伤心了?”
这可都是她亲眼所见,薛妙妙之后和景王的感情迅速回温,这是骗不了人的,也是装不出来的,两人的出行都是成双入对。
“唔,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猜测,应该是大哥救了于珍,等于还了她一条命,就不用再被爹的遗命给束缚住,因此不再理会于珍了。并且于珍还被不许入京,送进了庵堂带发修行。大嫂虽然想和离,但是看到两个孩子,又见王爷这个良好态度,就吞下了苦果,还是觉得把日子过下去更重要?”
郡马爷稍微猜测了一下,其实这也很符合表现出来的情况,但他再怎么聪明,都猜不到实际上不是薛妙妙吞了苦果,认命了,而是她忘了这一切不开心的事情,记忆回到了与景王新婚燕尔时。
萧宁啧嘴:“当女人可真难。”
“错,是大嫂太不容易了,既有爹的遗命在,还有于家挟恩图报,更有于珍这种工于心计的女人在,所以她很辛苦。你也是女人,就过得很好啊,有权势滔天的亲哥,英俊温柔的夫君,还有个不计前嫌大度有钱的大嫂,跟景王妃一比,你简直是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啊。”郡马爷边说边捏了捏她的鼻尖。
萧宁虽然冷哼了一声,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说得完全正确,她就是泡在蜜罐里的长大的。
“我会帮大嫂的。”
“那是必须的,大嫂最近可能不太好说话,你可不许耍性子。毕竟于珍回来了,大嫂刻意回避的事情,又再次来烦扰她了,甚至大哥大嫂之间的感情,也可能会出现问题,这就像是受了伤,不碰它不疼,但并不代表伤口就不存在了,等到被想起来的时候,又会化脓出血,除非有一天彻底根治了。”
***
薛妙妙大病一场,卧床小半个月,才能起来走走。
这事儿也没瞒住,毕竟于珍跟景王府的事儿,望京的世家大族都清楚,当初于珍没走的时候,隔三差五就能看到这两人过招,当然于珍一直是被薛妙妙压着打的那种,还不够景王妃塞牙缝的。
景王也是这么想的,于珍的小打小闹,薛妙妙也乐得跟她过招,就当是个生活乐趣了,就是这样一个谁都没把她当回事儿的人,却在一次爆发之中,把夫妻俩的感情逼到了绝境。
虽说这事儿没什么后续,以于珍被送出京,再也没有消息为止,大家都觉得吃不上景王府的瓜了。
可是如今她回来了,而且还是趁着景王爷去江南的时候,这其中的意味就耐人寻味了。
薛妙妙病的这些日子,丢失的记忆一点点回归,多了十年的心境,她再照镜子的时候,脸还是那张脸,却忽然能理解自己为何当时喜欢暗色调的衣裳了。
她有心结,她怨恨于珍,怨恨景王,也怨恨她自己,她觉得生活无趣,再打扮出花来又有何用。
哪怕现如今她还穿着鲜亮的华裳,头戴精致的钗环,却已经没了那种欣赏自己都能喜上半天的状态了。
“王妃,安平郡主给您送了一对鹦鹉来,还会说话呢!”
清风领着一对丫鬟进来,那俩丫鬟一人手里抱着个笼子,领头的是萧宁的贴身大丫鬟,满脸带笑。
“王妃,这是我们郡主特地买来给您解闷的,而且教它们说话讨讨喜气,不过就一只鸟教了一句,您若是得了空闲,觉得无趣,也可以教教它们。”
秋月边说边悄悄打量她,见薛妙妙状态不错才长松了一口气。
萧宁最近总跟她示好,隔三差五给她送东西,而且送的都是有趣的玩意儿,显然是上了心思挑的,不是随手吩咐管家买的。
鸟笼子被打开,果然是两只色彩艳丽的鹦鹉,不够都不会飞,站在架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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