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尘看不见,不论走哪里都需要用到耳朵和鼻子,最后是自己的感觉。
听到凤宴笙的话,他说:“看如何赚更多钱。”
“啊。”
凤宴笙愣了愣,然后摸摸身上,什么也没有。
以前在谢府时,他根本就没想过钱财这种东西。
“没钱会饿死吗?”
“不会。”
“楼哥哥,我们还是卖包子吧。”那个来钱快!
“嗯。”
“让钱七叔叔和面,我负责看摊子,以后我也能赚很多钱。”
“嗯。”
凤云昔一回头就看到两人凑着嘀嘀咕咕的说话,好笑道:“你们在商量着什么呢。”
“娘,看好了吗?”
“走吧,”儿子不说,凤云昔也没多问。
凤云昔走进一家药铺,让楼远尘看着凤宴笙。
凤云昔刚进药铺就碰到了熟人。
管清卓正拢着衣袖子,低首交待下人话语,一抬头就看到凤云昔从外面进来,英眉顿时就皱紧了。
管清卓身边的随从有些反感的扫了眼,拿着药方子走到柜台抓药。
管清卓刚到这边,人就病了。
这会儿正出门走动走动,顺道抓把药。
没曾想会在这里碰到凤云昔。
管清卓一想到那日众人发了疯似的跳船场景,原本有些不好看的脸色更加的难看。
凤云昔含笑与他颔首,算是打了招呼。
管清卓却是沉了脸转开。
这个女人是想要勾引他,竟追到了骓阳城。
管清卓脸黑黑的,催促了随从一声,然后先走出门去。
他并没看到站在门外不远处的楼远尘和凤宴笙。
楼远尘嗅到空气的那股味道,皱了皱眉。
凤宴笙拉了拉楼远尘说:“楼哥哥,是那个管少爷。”
楼远尘挑眉:“谁。”
凤宴笙把管清卓的身份解释了一遍,楼远尘确认道:“从京地下来的人?”
“是啊,大家都这么说的。楼哥哥,你去过京地吗?那儿好玩吗?”
“不曾去过。”楼远尘的声音明显有点凉。
“哦。”
敏感的凤宴笙知道不该再问这个问题了。
他们走了半条街后才折回铺子,钱七已经将部分的药材购买了回来,还有几张桌子和医用用具。
元安在捣鼓着药台。
白廣的办事能耐还是不错的,吩咐人运送过来的东西很快就填满了整个药铺。
现在,他们只差一个铺名字了。
“就叫回药堂。”
凤云昔随意张口就来个名。
对这方面,她不讲究。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让凤云昔有些为难,她是个女人,元安只有十一二岁,看上去怎么都不靠谱。
人家能来你这儿看病?
钱七道:“千棠姑娘,不如我们先卖药材。”
“也好,顺便挂个牌子出去,就说在本药铺买药,可免费诊治,限五人。”
“好。”
一切都妥当了,也没见到白廣的身影。
白府却来了一名嬷嬷,面相极为刻薄,冷着眼瞧了睢他们简陋得不像话的牌扁。
“不知这位……”
钱七已经堆起了笑,正准备迎接第一位客人。
对方却冷冷一笑,“我是白府主母身边的宋嬷嬷,我就是来瞧瞧大少爷瞧上的人。”
宋嬷嬷往里头的凤云昔扫了眼,眼中闪过嘲意。
钱七一听,顿时就黑了脸,“既然不是买药的,就请你离开,别打扰我们做生意。”
这时候已经昏暗,街上灯笼也点了起来。
光线折射下来,正好打在宋嬷嬷的脸上,更刻显得她眉眼刻薄的挑剔。
“美则美矣,只是白家可不是谢家,任你随随意意的踏进门槛。夫人就是差我过来瞧一眼,顺道与你说一声,大少爷将来是要继承白府的,以你这样的身份还远远攀不上,若是识趣,骓阳城随你落脚,我家夫人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若是越过了线,我家夫人也不容得你这样的人连累了大少爷。”
警告的话语摞下,宋嬷嬷就走了。
“呸!什么玩意!”钱七气得双拳紧握。
“看来白府内部也不和睦。”凤云昔风轻云淡的吐了一句。
钱七不明道:“千棠姑娘,你这也能忍了?”
凤云昔道:“我的目的达到,只要白府的人没有碍到我,随他们。”
那是白廣自己的事,她没必要掺一脚。
“可要是他们还再来说些难听的话……”
“那就当什么也没听到,”凤云昔摆了摆手,回到里面的屋子捣药。
门庭清冷,他们也闲了下来。
于是,钱七就琢磨着是不是要重新开家包子铺。
晚上,凤云昔拿着银针正给自己另外一只手行针,另一只手的伤口愈合了不少,足够让她有力气使针和包扎。
一刀下来,血水哗哗的流,凤云昔靠着屋角,借着灯光给自己重新缝伤口。
门外突然响起声音,凤云昔一抬头就看到元安愣愣的看着她。
凤云昔眼眸一眯:“关上门。”
这屋子并没有人住,她担心凤宴笙中途醒过来,所以才跑到了这边。
元安起夜,看到这儿有灯光,一转进来就看到令自己惊讶的一幕。
“你,你的手……”
“过来帮个忙,”凤云昔索性就将手里的线放下,示意元安过来。
“我,我不会。”
元安的医术确实是不错,可他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哪里敢做。
“不会我可以教你,过来,血流得太快,不想我失血过多而死就过来。”凤云昔的脸上血色尽失,一副快要流血致死的模样吓得元安不敢怠慢,赶紧走过来拿起血淋淋的针线。
“这……你手怎么受了伤?”元安眼尖的看到皮肤旁边的旧伤痕,瞪了瞪眼。
“废了。”
“什么!”元安还是头次知道凤云昔的双手原本就是废的。
那现在这是……
想到了什么,元安徒然瞪大了眼,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凤云昔。
凤云昔忍着疼痛,指挥着元安的动作。
元安看着这手伤,冷汗都流了一身,动作小心翼翼,心怦怦直跳,真怕戳错了地方。
以这种方式接手筋的,元安生平第一次见识,心中骇然莫名。
对凤云昔的身份表示出了深深的怀疑……一个商贾家的丫鬟,有这样的医术,太不真实了。
第56章 【056】找茬
“今晚的事不许透露。”
等一切结束,元安听到凤云昔的话抿紧了唇,点头。
有些事,元安知道不该问。
“晚了,你下去休息吧。”
元安转身就走,在门口边上又退了回来,看着凤云昔:“你……”
“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凤云昔苍白的唇微动。
元安郑重点点头,扭身走了。
凤云昔虚脱了力靠在椅子上,吊着那只手。
这只右手比左手伤得更严重,她本想留在后面再慢慢治疗,现在她等不及了。
疼痛蔓延着整具身体,让她连抬动的力气也没使得出来。
只能吊着让右手伤口的血慢慢凝固,屋子里漫开的血腥吸引了外面守夜的少年。
他的身影撑在二楼的窗口位置,手刚刚摸到了窗棂,里面的凤云昔就出声:“我没事,你回去吧。”
少年楼远尘伸手的动作一顿,等了一会,他才离开。
凤云昔闭眼休息了一下才强忍着疼痛起身去整理屋里的东西,她收拾得很慢,抱着剑靠在一楼院子里的楼远尘将上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却文丝不动的等着。
凤云昔上了药包扎好,回到屋里,凤宴笙已经睡得死沉,凤云昔勾起苍白的唇一笑。
如果只有她一个人,她也不会那么急切,完全可以和谢家那些人慢慢耗。
风云昔满足的躺了下来,窗外掠过一抹暗影,凤云昔仅是一眼瞥过就没有再理会。
次日。
钱七又上街去购买药材,大多数是从一些村民手里购得。
做药材生意的实在太坑了,价格比村民自己采摘的还要贵上一倍。
凤云昔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法买得起,只能一点一点的从乡下村民手中购买。
可这事,就给凤云昔的药回堂添了麻烦。
凤云昔的手重新划伤了,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惨白。
牌扁是临时让钱七请人写了挂上去的,凤云昔就想请人刻字,由楼远尘抱着写了字的牌扁去到了木工坊间。
凤云昔用伤口已经愈合不少的左手轻轻牵着凤宴笙,站在木工坊外。
她今天过来也并不只是想要刻字,还想请这里的师傅给她弄些药柜子,柜子的要求有些特殊,所以她才亲自跑一趟和这里的师傅说。
有雕刻功底的师傅是个四五十岁的老人家,他儿子和孙子都在屋里帮忙,顺便学习他的木工技术。
凤宴笙和老师傅的孙子正在说话,凤宴笙长得漂亮,木工的孙子脸红红的正教授凤宴笙一些基本雕刻方法。
凤宴笙一双眼亮晶晶的,看样子对这一行很是感兴趣。
“哇!这是你雕的吗?真漂亮!”
凤宴笙拿起木工孙子手边的人头木偶,赞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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