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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一笑百媚生 [金推] (谨鸢)


  云卿卿和许母都明白他的意思,是怕到时万一露出惊讶的神色,哪怕是善意的,都会伤到人姑娘。
  婆媳俩一同点头,陈鱼此时冒着风雪一路赶来,在外头喊了许鹤宁出去。
  许鹤宁听到喊声,径直站起来就往外走了,连云卿卿在身后说三弟怎么不进来暖和暖和都没回应。
  两人就站在庑廊下,影子投在窗柩上,低声说话。
  陈鱼道:“在牢里被打得屁股都烂了,招供了,说是自己错手杀的人。可那个不是东西的,居然还口口声声说他是宁哥你大舅舅,那意思传出去,恐怕就得对你不利,那些个狗言官非得抓着不放!”
  “我那二舅呢?”
  许鹤宁早有预料,听闻后,胸口还是一堵,沉声再问。
  “他倒是打得再狠也没有提你一个字,只说自己是刘家二老爷不假,也认了兄长确实有过错,但与其他人无关的。丢回牢里后,被他大哥又撕打一通。”
  陈鱼把打探的情况说来,许鹤宁眉眼更冷了。
  他那大舅舅是面上内里都烂个透,至于二舅舅……许鹤宁回头看了眼母亲屋子那绣宝瓶的藏蓝帘子。
  “宁哥,现在要怎么做。”
  陈鱼有些焦虑,被人拖累的感觉是真难受!
  许鹤宁说:“你去阁老那儿说明白情况,跟他老人家说我已经在处理,别到时事发,让他担忧。我进宫一趟去。”
  说罢,撩起帘子重新回到屋内,面上丝毫不显情绪,如常嘴角啜着笑与婆媳两人道:“出了要事,我进宫一趟,会赶在晚饭前回来。”
  “出什么事了?”云卿卿站起来,去看他已经被雪水湿透的肩膀,“把里衣换了再去,我还是看着你换吧,省得你懒省事。”
  许鹤宁是真笑了,朝母亲告退就任她拉着往回走。
  雪铺了一地,云卿卿出门后才想起自己刚才没有穿木屐。许鹤宁走到台阶那处蹲下身,指了指自己的背:“你撑伞,我背你。”
  她不客气地就跳上他的背,那么大的人了,被背着居然也有点新奇,玩闹从心中涌起,抱着他脖子就喊驾驾。
  翠芽在边上扑哧笑出声,许鹤宁被人当马骑了,不怒反笑,还笑得邪气,眼眸里都写着蔫坏。
  他手就掐了她的腰一下,“这会倒是愿意骑我了,怎么前儿怎么哄,都哄不上身呢?嗯?”
  最后一个拉长尾音的嗯字说不出的暧、昧,亦勾起云卿卿的回忆,脑海里浮现他在耳边轻哄,要将自己抱坐到上方的画面……在风雪中,云卿卿硬是被他臊了个浑身都在发烫。
  而许鹤宁被寒风吹得快没知觉的耳朵,被揪得都以为掉了,在见皇帝前还用手搓了许久。
  明昭帝听闻他求见略诧异,让廖公公把人直接请到东暖阁,指了一边的空椅子让他坐。
  “臣不敢坐。”许鹤宁见礼,不待明昭帝说话,就先把早写好的折子递到皇帝跟前。
  皇帝奇怪。
  这儿子向来对朝堂上的事情不热络,除去上回的请求放他去云家贺寿外,就没见他正经写过折子。
  他接过,看了他好几眼,才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去翻看折子。
  那和太子形似的字迹让他看得心窝是暖的,今早他看昨夜抄写的折子时,亦是同样的心情。可慢慢看下去,帝王神色就跟着沉了下去。
  “你这是要大义灭亲?!”
  刘家来的人居然还闹出那么多幺蛾子,怎么他没听到有人汇报?!
  许鹤宁垂眸,拱手道:“臣没有什么大义,只是觉得,一切该按律法去办。查实如何,就如何行事,律法前,没有什么好徇私的。”
  明昭帝又去看那折子。
  他知道刘大老爷当年所为,但到底那是心爱女人的兄长,他迟迟没有什么动作,怕真动了她要怪自己。
  明昭帝望着折子,心思千回百转,最终把折子放到炕几上说:“这事朕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许鹤宁来就是想对皇帝表明自己的立场和态度,也是抢在言官笔诛墨伐前给自己铺路,省得真被牵连在内,有口说不清,给了他人下绊子的机会。
  他听皇帝这样说,虽然没有明确回复,亦前轻松告退。
  刚踏着腥红地毡往外走了两步,明昭帝又把他喊停了:“你今夜还到宫中上夜,去班房歇着,明日一早也别出宫。散朝后再说。”
  许鹤宁迟疑片刻,想到府里的刘灿,但皇帝说这话,肯定是有深意的。起码是对方才禀报的事情有打算了。
  “臣领旨。”他应下,派了个禁卫去给在宫门口等着的侯府侍卫传话,今晚留在宫中。
  侍卫传回消息,许母对已经来到汀澜院的义子几人笑得抱歉:“好好的,就突然有事没法回来,实在是对不住。”
  刘灿在灯下的笑容温润:“义兄在御前当差,这是常有的事,义母这般说是和我见外了。”
  刘母亦是附和,气氛比方才更热络了。
  云卿卿见到了李家姑娘,可谓是一见如故。
  李家姑娘是典型的江南女子,身形娇小,皮肤细白,柳叶眉瓜子脸,说话温声细语,让人一见就觉得亲切。
  云卿卿拉着人姑娘家的手就不想放了,她越看越觉得李家姑娘可爱,莫名能激发人心里头那种保护欲。
  可能也因为她在京城里的姑娘家里身形算娇小的了,难得再见到比自己还小巧的。
  宴上上了果子酒,云卿卿找到和自己性子合得来的小姐妹,高兴得喝了不少,散宴的时候脸颊红彤彤的,比海棠都还要娇媚。
  李若悠今儿也很高兴,平时很害羞的一个姑娘家,走在回客院的路上居然主动和刘灿说话,眉眼被雪光照亮,是刘灿许久不见的明媚笑意。
  “嫂子常在家中,明儿起你多去走动。”他收回视线,温和地说。
  李若悠闻言猛然反应自己刚才有些失态了,居然拉着他说了那么多的话,似惊慌地点点头,然后就躲开到一边垂头走路。用伞把自己面容遮了个严实。
  刘灿察觉,抿抿唇,到底没有再说话。
  此时的汀澜院,云卿卿抚着胸口,打了好几个酒嗝,喝了一杯浓茶都没能压下去。
  许母好笑地看着面若桃花的儿媳妇,“喝得有些急了,平时你都不怎么沾酒,可不是得醉。”
  她晃了晃脑袋:“娘,我没有醉,顶多是看东西有些重影。”
  许母被她娇憨的样子逗得哈哈哈笑。
  好了,醉猫儿都是说自己没醉的。
  笑过后,许母朝李妈妈和翠芽说:“让你们夫人今晚就先将就歇到西侧间去,烧着地龙应当不会冷。外头雪地湿滑,可不敢让她回去,也不敢叫你们背着走。”
  左右儿子今晚也不在。
  翠芽和李妈妈应下,派人回去取换洗的衣裳,就在汀澜院住一晚。
  在汀澜院灭了灯的时候,明昭帝从折子堆中抬头,问廖公公:“都这点了,走吧。”
  “陛下,雪是见小了,可路上恐怕积雪难走。”
  “还是走吧,怎么处理,都要先跟她说,恐怕那小子就没有告诉她。而且刘父当年的事,也该跟她说说。”
  明昭帝站起来,转身去更衣。其实,除了他嘴里说那些,自己藏了多少想见她的私心,自己明白得很。
  廖公公知道劝不动的,只能让锦衣卫指挥使护着出宫一路直奔侯府。
  许母今儿也喝了不少果子酒,一沾床睡得都比平时沉,等她被耳边浑厚的声音喊醒时,还有些茫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直到明昭帝低头鼻子蹭在她脸颊,低低笑说:“怎么喝酒了。”
  她才一个激灵醒过来,心都要跳到嗓子眼!
  这样的大雪天,他怎么出宫了?!
  想着,又想到儿子被留在宫中,哪里还不明白就是他的手笔,心中瞬间就涌起怒意。
  那股怒意正要从喉咙里发出时,她猛然再想起儿媳妇就在隔壁的屋子。
  “陛下!还请您快走!”
  她张口就赶人,明昭帝心里被针扎了似的,但有着上回她情绪激动,他可不敢再让她为此动怒又添心思病倒。
  他站起身,往后退了一步,轻声道:“你别紧张,是宁哥儿今儿进宫递了个折子,我来跟你说这事的。还有你父亲当年的一些事……”
  许母这时可没空管他为什么来,张嘴再要赶人,可明昭帝早有预料,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语速极快告诉她兄长犯的事和当年刘父受贪墨案牵连的种种。
  一番话说下来,许母听得已经出神。
  儿子居然瞒着她兄长错手杀人逃到京城来的事?!
  “盈儿,岳父当年的事查起来还有棘手,毕竟时间太久,但我会尽力去查。希望是能给岳父翻案……”
  “你走吧。”许母闭了闭眼。
  她一点也不想节外生枝。
  翻案又如何,人都不在了,而且这难道不是皇帝在想弥补吗?
  冒着要被言官指责的局面也要去翻案当年先帝判下的案子,难道她儿子知道后能不多心吗?!
  “盈儿……”明昭帝说得口干舌燥,见她依旧冷漠,是失落的。
  “——娘,你睡下了吗?怎么不见人值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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