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一梦一杀 (香溪河畔草)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香溪河畔草
- 入库:04.09
贾珍已然答应宁府承担现银十万两,不再兜揽王氏。
贾琏手里攥着林如海所赠十万封口费,已然上交荣府公库五万两,私下给了王夫人一万银子好处费,又给了凤姐三万作为小金库,自己手里捏着一万银子,准备风花雪月支付费用。
此刻闻听王夫人说起追加经费之事只把凤姐觎一眼,便低了头:太太知道的,我从来左手进右手出,存不住银钱。
凤姐之前已经拿出了一万银子假说自己嫁妆银子,上交给了赖大,此刻也是叫苦连天,因王夫人一声声追问计策,遂出主意道:不如叫叔父出面向吏部借支五万十万,等日后手头宽裕再填补就是。
王夫人叱道:说得轻巧,吏部已经明文规定,反是有旧账不清者,一概不予再借支。
凤姐讪笑道:这个我自然知道,眼下巴结咱们家之人不在少数,太太不兴请人佐借,咱们认账不就成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思,无论咱们如何为难,也要把娘娘的事情办周全。
这话王夫人听着顺耳,笑道:你这分心意,娘娘日后自然答谢与你。
顿一顿,又道:琏儿,你说,咱们用你林姑父名誉挪借如何?
贾琏苦笑道:二奶奶这个主意原本就是胡闹,太太如何也跟着胡闹呢?攀扯姑父大人就越发异想天开了,须知姑父眼下正忙得昏天地黑,临行曾跟我说,若非要送妹妹进京避祸,恨不得连我也不放回来,好替他筹谋帮衬呢,哪里有时间理睬我们这些事体!
王夫人闻言直撇嘴:哼,也就是他那根鸡毛当令箭,前儿我回娘家商量省亲别墅之事,问起二兄,且说朝堂之上尚无定论,是和是战还在两可。倒把他忙得很呢!
贾琏这些日子受到林如海影响,只觉得边疆战乱,京都众人却是歌舞升平,尤其自家老爹,堂兄贾珍还有二丈人王子腾,这些朝廷武将,一个个吃酒赌钱玩女人,根本不思退敌之计,简直就是尸位素餐。
熟料今日得知皇上也不欲战,忽觉自己杞人忧天,人家皇帝老子都不着急,自己急个鸟毛?贾琏跟着林如海好容易生出一番壮志就此湮灭了。
回头却说李莫愁,回京第一件事情就是回了一趟后街,去往紫鹃家里做客作耍,装作无意,问起宁府瑞珠宝珠事情。
后街上人人赞赏瑞珠宝珠二人忠义之人。
李莫愁不免讶异,宝珠做了什么呢?竟然被称为忠义?
熟料所得答案差点把李莫愁心肺气炸。
紫鹃老娘竟说宝珠在秦可卿死后日日哀哭不止,秦可卿移灵半月之后,竟然一命呜呼,追着主子地下伺候去了。
李莫愁追问宝珠老子娘如何了,却说贾珍赏赐他们百两银子回乡下投奔娘家远亲去了。
后街人人都夸赞宝珠父母好福气。
李莫愁所想探听消息一概无权,兴儿所言闲言碎语似乎只是空穴来风,无稽之谈!
李莫愁当然不信这些鬼话。
回到荣府后三日之后,恰逢王氏着急贾珍到荣禧堂议事,临了,贾琏在外书房合着几个清客陪伴贾珍吃酒,顺便观看省亲别院规划图纸。
李莫愁闻之大喜,但等暮色四合之时,潜行至前院,俯身在书斋房脊之上。
想等那贾珍归府之时,让他惊马,让他一如瑞珠老将崩裂而死。熟料这狗贼命大,一直跟着贾琏几个喝了大半夜,最后醉卧书斋。
李莫愁一身白衫进屋,将他耳光扇醒,那老小子竟然醉眼朦胧拉着李莫愁拼酒,并不惧怕。
李莫愁打定主意要让他死得自然,且脑浆迸裂,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受了报应而死!
思虑再三,李莫愁决定先坏他名誉,也给他一个警惕。
李莫愁解了他的腰带,割断一半之后,将之高挂在书斋房梁之上。然后,金簪子狠狠乱戳他脚踝,等他疼醒开始弹命之后,眼见四处灯笼燃起,李莫愁故意蒙着脑袋在众人眼前一晃之后,方才悄然返回不提。
翌日,荣府上下都知道了,宁府珍大老爷夜半三更糊里糊涂被挂在房梁之上,差点一名呜呼。
这一下子,两府奴才开始嘀嘀咕咕,说是昨日珍大老爷之所以上吊,是那府小蓉奶奶报仇来了,因为昨夜有人亲眼看见小蓉奶奶在书斋鬼魂在书斋飘来飘去。若非下人来的及时来得多,吓退了小蓉奶奶,只怕珍大老爷就被索命了。
贾珍虽然没有吊死,回府便卧病不起,据说大烧大热,梦寐胡说,常常夜半三更满屋子乱跑,磕头求饶的把戏几乎上演半月之久。 后来,贾母出主意让宁府请了道士回家做道场,围着天香楼念了七天七夜往生经。
贾珍却一直着床不起,只在床上躺了三个月,知道十一月中旬,方才勉强起床过来荣府拜见贾母,却是喉咙被勒坏,成了破锣嗓子。
熟料就在这一日,贾珍回府之时,那马忽然惊了,只在荣宁街上疯跑。也是贾珍命大,竟然好运遇上巡街御史,五城兵马司同知是个力大无穷练家子,那家伙一刀劈死了疯马,贾珍虽然被甩出马车,跌了个鼻青脸肿,那命确保住了。
李莫愁闻讯直呼晦气,暗暗责备老天不长眼睛。
其实不是老天不长眼睛,而是贾珍学乖了,不敢再外面待到天黑,他大天白日回府去,又是护院兵丁前呼后拥,李莫愁根本无法靠近车架,只好暗飞金针射伤马眼。
不过,李莫愁并不着急,她已经准备一份大礼送给贾珍!
☆、第61章 夺舍二之俏晴雯
转眼到了十一月底,这日正是冬月二十八日,是秦可卿的祭日,也是瑞珠枉死之日。
这一日宁府主母尤氏提醒贾蓉给他媳妇可卿上柱香,贾蓉已经由尤氏做主,想看一户小家碧玉,翻年三月就要过门。尤氏提醒贾蓉,乘着眼下空闲祭奠一下亡妻,顺带说一声翻年娶亲的事情。
贾蓉这日便备了纸马元宝往铁槛寺去祭奠可卿的灵柩,祭酒祝告一番,回城也不往家去,径直去了艳芳楼去看姘头巧云。
尤氏这些日子身子因为贾珍闹病,夜半夜半操持,如今贾珍倒好了,她且身子不大爽快了,兼之她继母有老娘白日又来跟她絮叨,着她给替自己大女儿尤二姐寻找一门登对好亲事。尤氏却提起二姐夫婿张华,因此跟继母尤老娘有些不愉快,天气寒冷,早早上炕睡了。
贾珍这些日子总觉得内宅有鬼魂游荡,不敢进内宅,睡在前院书斋。尤氏实在累得慌,精力不济,吩咐佩凤偕鵉两个宠妾歇在前头伺候。
这日贾蓉不再,主母早早歇了,佩凤偕鵉插个空子,二人收拾一桌酒菜,打扮的油光脂粉,窈窈窕窕来请贾珍。
贾珍原本想起娇娆可卿,心里不大顺畅,佩凤偕鵉前来正好与他排解烦闷,一时间左拥右抱,推杯换盏,三人吃一阵,闹一阵,那情形真是糜烂的没法子看了,一众伺候的丫头婆子先后躲了个干干净净。
且说这三人吃吃喝喝,摸摸捏捏,衣衫丢了一地,三个人赤条条搂成一团,闹了个群魔乱舞。
佩凤偕鵉很会来事儿,为了能够尽兴作乐,丫头婆子小厮长随的都赏赐了酒菜,各自乐呵。
这边三人缠上了,下边人也各人捉对吃酒划拳乐呵去了。
一夜好乐!
翌日,佩凤偕鵉醒来,四目相对,竟然浑身精光赤条,附带浑身红紫掐痕。二女不由粉面含烧,齐齐寻找始作俑者撒娇邀赏,却是遍寻不见珍大老爷踪迹。
二女意兴阑珊,知道珍大老爷又去夫人房里早餐,也只有各自收拾整齐,前往尤氏上房请安。
熟料到了上房并不见贾珍踪迹,只有尤氏焉嗒嗒面无喜色,一人独坐。
二女心中有病,也不敢多嘴,齐齐上前拜见不迭。
尤氏心中烦闷,懒得跟二女周旋,遂道:不是吩咐你们好生伺候大爷呢,怎么又来了,回去吧,我这里不需你们伺候!
佩凤偕鵉二人齐齐讶异:我们也是来寻大爷呢?
尤氏皱眉把二人盯了片刻,见二妾不似作耍,不免奇怪:这倒奇了,难道大爷上衙门了?因吩咐道:银蝶,去前头瞧瞧,问问赖升,大爷可有打轿?
银蝶答应一声,正要出门,忽听外面嚎啕大作,尤氏不由惊怒:这是谁这么不懂规矩?
尤氏陪房出门查看,却见赖升带这一班子奴才哭着进了上院,正要喝骂弹压,熟料赖升几个扑地磕头,嚎哭不止,如丧考妣:太太,不得了了,塌了天呢,珍大老爷,他,他,他升天呢......
尤氏正有银蝶搀扶着出门查看究竟,心中恼怒万分,腊月腊时,什么人这么背晦呢?却不防听见这话,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厥,亏得银蝶搀住了。
尤氏稳住身子,手指狠掐一下掌心,闭一闭眼睛,只希望睁开眼睛之时,赖升几个背晦家伙能够消失不见。
熟料,充耳都是哭号之声。
尤氏一时心乱如麻。她虽然跟贾珍并无什么恩爱情分,贾珍却是与了她锦衣玉食,安定生活,她不是多么稀罕贾珍,却也不乐意别人诅咒贾珍。
她定一定神,厉声喝道:胡言乱语什么?谁借你们胆子,敢咒老爷?反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