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儿,不要以为母妃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母妃暂且劝你一句,大事未成,不要让那些儿女情长扰乱了你的心思。”薛贵妃起身,“宋彧如今帮扶你舅舅,便是在帮扶你,现下只待我们除去了安家的人,太子之位势必为你所得。”
“母妃,儿臣不是那个意思…”魏承听完薛贵妃的话刚想解释却被薛贵妃给扬言打断了。
“好了,本宫今日有些乏了,你先回宫吧。”薛贵妃摆手,显然不想再听魏延解释。
魏延见状只好作罢,躬身朝薛贵妃行了一礼便退下了。
……
魏延拂袖回宫,一路上面色沉沉。
小春子见魏延神色似是不悦,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了出来。
“殿下是在生贵妃娘娘的气吗?”
魏延冷哼了一声,“本王气的可是宋彧那阉厮。”
小春子疑惑:“提督大人何事惹怒殿下了?”小春子挠头不解道:“奴才依稀记得,上次提督大人可是为相国大人扳倒方成谦一事出了不少力啊。”
“你们一个个,胳膊肘都往外拐是吧!”魏延怒声甩袖,“他一个阉人,本王离了他难道还成不了事了吗?!”
魏延冷声呵斥,面色愠怒。
小春子及身后一众宫人闻言,连忙跪了下来。
“殿下息怒,殿下息怒!”众人惊惧叩首。
小春子连连磕头,知道自己方才是真触怒为魏延了。
魏延抬手按了按眉心,面色无奈:“都起来吧。”若是让父皇的人看到了,必定又是一番猜忌。
小春子起身后,魏延便俯身附耳对小春子细语吩咐了一番,小春子闻言连连点头。
……
太子无端被废,甚至还牵扯到了梧桐美人,薛绾闻言却是心惊。毕竟上辈子,魏承便是先被魏帝软禁,后来才有了魏延刻意陷害太子的传闻,虽后来魏帝是借助方成谦的手除掉薛家的,可薛绾却还是有些莫名的后怕。
这辈子方家已经落败,可安家依旧还在。而且安敏玉现下已经怀了龙胎,后宫中也不再是姑姑一家独大了。
若是魏帝此番又是刻意让薛家与安家鹬蚌相争,好让太子得利的话,势必又会和上辈子一样让薛家落入败地。
重活了一世的薛绾自然再不想看到薛家在重复一次上辈子的惨状。
思及此处,薛绾不由得又心慌了几分。
水润的杏眸微垂,白嫩的小脸微含愁态。
“怎么了?”宋彧刚进屋,便见小姑娘坐在窗边,两肩微垂,恰似一副愁云惨淡的样子。
“宋彧…”薛绾见宋彧来了,顿时红唇一瘪,又开始撒起娇来。
小姑娘骄里娇气地喊着,娇软的眸子里还蕴着一汪清泉。
娇滴滴,软绵绵的小模样看得宋彧心头又是一软。
“又怎么了?”宋彧上前坐到少女的身边,修长如玉的手轻轻捏了捏小姑娘莹润的粉腮,薄唇微掀,轻声问道:“怎么了,莫不是今日的膳食不合口味。”
薛绾摇头,小脸微皱,不服气地娇声扬道:“哪有…!我是一个只会想着吃的人吗?”
宋彧闻言挑眉,狭长的凤眸微微敛着,其中意味自然只有薛绾意会。
薛绾看着宋彧一副不相信的模样,羞恼地拧了宋彧腰间一记,噘嘴嘟哝道:“人家哪有只想着吃了!”
宋彧勾唇浅笑,骨节分明的大掌也毫不客气地伸到小姑娘的纤腰两侧,直挠得小姑娘,粉腮嫣红,杏眸含水,娇声讨饶方才作罢。
玩闹过后,薛绾便靠在宋彧的肩上,白嫩的小手没好气地胡乱揪着男子乌墨如绸缎的发丝,气嘟嘟地将自己的一缕柔软青丝与男子的一缕墨发悄悄打了个结。
宋彧垂眸看着,也未开口去拦,只是懒懒地低头在少女的粉颊上轻轻印了个吻。
温热又柔软。
薛绾面色一红,抬眸含羞带怨地嗔了宋彧一眼。水眸湿软,澄澈乌溜。
修长的脖颈喉结微动,宋彧垂眸看了一眼小姑娘带着一个乖巧的漩的柔软发顶。
“今日是为何不高兴?”宋彧掀唇,清冽的嗓音微哑,仿佛带着凉风卷着沙砾,与大雪擦肩而过的薄凉质感。
薛绾闻言靠紧了宋彧几分,纤白的玉手轻轻环住了男子劲瘦的腰,瓷白的小脸靠在可宋彧的胸膛上。
耳边是宋彧沉稳的心跳声。薛绾忽然就觉得安心了几分。
宋彧搂紧了怀里的娇人儿,垂眸等着小姑娘开口。
“我…有些担心父亲他们…”小姑娘抬眸,眼中喊着些许泪花。
“若是陛下要存心针对薛家,那我们岂不是……”薛绾说到此处娇软的嗓音开始有些哽咽。
宋彧皱眉,墨色的眼底浮现一丝心疼,长指微屈,温柔地抹去了薛绾泛红眼角处的泪珠。
“满满,只要我在,势必不会让你父亲出事。”宋彧温声,眉目柔和。
第56章 夫君
薛绾闻言,看向宋彧的杏眸水润,浓密的长睫微颤,娇嫩的唇瓣半抿着:“宋彧,你真好。”小姑娘娇声,环在宋彧腰间的娇软藕臂又紧了几分。
宋彧弯眸浅笑,长指宠溺地刮了刮少女粉嫩的琼鼻。
…………
寒冬朔风,飒飒而起。北风卷着官道两旁落下的枯枝落叶在空中盘旋。
马车轧路而过,碾碎了一地的凄寒寂寥。
魏延撩开车帘,抬眸朝外市瞥了一眼,只见街道上人群熙熙攘攘,摊贩的叫卖声不断。魏延皱眉,随即放下了帘子。
马车行了一路,直到一处荒僻地停下。
“殿下,到了。”驾马的拾九拽了拽手中的缰绳,转头便对车内喊了一声。
魏延闻言,立刻起身下了马车。
“殿下,此处便是梨春漾了。”拾九拴好了马,上前说道。
七年前突如其来的的一场大火,烧光了梨春漾的一切,现如今的梨春漾早已不复昔日的风光。偌大的戏园只剩下寥寥可数的几间破败小楼,值钱的,不值钱的,早就让百姓和盗贼洗劫一空。
那挂得高高的牌匾,如今也只剩了个“漾”字还堪堪留在那楼上,寒风中招摇,破败又风残,不禁令人唏嘘万分。
望着眼前斑驳不堪,依稀能瞧出来颜色是朱红色的大门,魏延面色冷然。
“进去看看。魏延沉声吩咐道。
“诺。”拾九应声。
……
“吱呀。”结着厚厚一层蜘蛛网的朱红色的漆花大门被推开,顿时迎面扑来一阵浓重的灰尘。魏延嫌恶地用袖子胡乱地拂了拂,拾九也忍不住掩鼻咳嗽起来。
随之而来的便是涌入鼻间的潮湿霉味,魏延强忍着不适,跟着拾九进了内屋。
拾九拔出腰间的佩剑戒备地守在了魏延身旁,四处打量着昏暗的屋内。
屋内显然已经尘封多年,灰尘早已堆满了厚厚一层。虽经大火,唯有这件屋里子尚且还算保存完好。
不过屋内的东西也早已搬空,唯有的便是几件烧坏的戏服。魏延上前,俯身捡起了一件戏服,垂眸仔细打量着。
一件破旧的女旦戏服,裙摆和衣角都有被灼烧的痕迹。
“拾九,将此屋都仔细搜一遍,一处也不可放过。”魏延沉声吩咐道。
“诺。”拾九应声,立刻开始四处翻找起来。
就在二人查探之际,忽闻院中传来阵阵哭泣之声。魏延闻声,面色微讶。
“殿下,有人在哭?”拾九看向魏延,显然也听到了。
魏延点头,“出去看看!”
二人循声找到了后院,只见后院高高的戏台上坐着一个身上披着一块红绸布的妇人。
那妇人正抱膝啜泣着,尖细的嗓音在空旷的院中显得有些可怖。
“你是何人?!”拾九对着高台高声喊道。
话音方落,那妇人却和未听见似的,依旧低声哭着。
魏延见状皱眉,冷声道:“拾九,你上去问她。”
拾九闻言拱手作了一揖,随即立刻飞身上了戏台。搓了搓胳膊上被瘆出来的鸡皮疙瘩,拾九上前朝妇人喊了一声。
“大娘?”。
妇人依旧不言,拾九觉得甚是奇怪,便上前拍了拍妇人的肩膀。
“大娘。”拾九又喊了一声。
妇人猛地抬头,赫然满面的疤痕!
“啊!!!!!”拾九吓得大喊,立刻飞身下了戏台,狂奔到了魏延身边。
“殿…殿下!”拾九喘’声,“有鬼啊!!!”
魏延被拾九吓了一跳,抬眸看向戏台,只见方才还在那哭泣着的妇人,现下又开始披着红绸缎疯疯癫癫地跳起舞来,嘴里还念叨着什么。
“呵呵…他回来了,他回来了,他回来报仇了!呵呵…呵呵呵!!”妇人痴笑着,脸上的疤痕似是被大火烧伤所留。
魏延听罢,眉头微皱,立刻飞身上了戏台。
拾九见状大喊:“殿下,危险啊!!”
魏延未理,径直走到了那名妇人面前,沉声问道:“你说谁回来了?”
妇人仰头看着魏延,满脸疤痕的脸上笑容甚是诡异,像是没听到魏延的话似的,开始披着红绸在戏台上转圈,嘴里还咯咯笑着。
“他回来了,他回来了…呵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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