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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将军解战袍 (卯柒)


  察觉到腰间的力量随着两人进入车厢渐渐放轻后,乔小禾右手一勾,姿势十分暧昧地搂住了霍景元的脖颈。
  她波光潋滟,红唇微嘟,娇嗔道:“霍景元,我疼,不能坐马车,车垫太硬了……”
  声音里带着三分忍痛七分撒娇。
  绕是再冰冷无情的男子看到娇俏女子如此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也是心防渐融。
  霍景元手指微动,终究还是没将她放下,半是无奈道:“仅此一次。”
  乔小禾“哼”了一声:“再来一次说不定你就可以直接给我收尸了,破席随便那么一裹哪里还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她话没说完,已经被强硬打断:“切勿乱语。”
  霍景元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不过语气里却分明带着几分薄怒。
  乔小禾再次愣了一下,不再说下去,只用柔柔发丝不轻不重地磨蹭男子线条坚毅的下颚,倏尔,十分坦诚又猝不及防地问:“霍景元,你是不是喜欢我?”
  空气瞬间静默。
  连问出问题的乔小禾此时都不由心跳加速,两只耳朵竖得挺挺的,唯恐漏了任何的话语。
  半响后,顶上传来一句一如往昔般淡漠的声音:“你是不是想太多。”
  乔小禾想吐血。
  “你要出了什么事我如何为姨母洗冤?”
  “……”
  “更何况天下不安何以成家?”
  “……”
  被安上一个“想太多”的名头,乔小禾表示不服。
  她不过问了一句,他一连三句的连连否认,不是心虚是什么?
  嘴上不承认可以,身体的微小动作和无意识流露的关心之语可骗不了人,莫不是自己这话问得实在太直白,重度直男的霍景元接受不了。
  乔小禾思忖了下,觉得对于彻底融化大冰山霍景元还是稍微得迂回点才行。
  马车行了一阵,外头的火光时不时照进昏暗的车厢。
  “霍景元,我给你唱个曲怎样?”乔小禾的热气呵过男子胸口,没有受伤的右手食指在他挺得笔直的背后若有若无似地画着圈。
  霍景元只道:“好好休息,以后再唱。”
  从第一个字到最后一个字,听似语气清冷得没有任何波澜,实则幽暗的眸光下却是几番浮沉,身体被女子柔软指尖划过的地方酥麻不已,那个夜晚让人魂牵梦萦的马车内情景又被勾了出来。
  这女人,来来回回就会这一个伎俩么?
  手法如此娴熟,莫不是对每个男人都是这样?
  俊颜倏尔就沉了下去。
  乔小禾有点懵,她都这般上下其手了,作为一个男人不仅没有点生理反应,还丝毫不为所动,甚至从方才难得的温柔瞬间就黑了脸。
  正常不正常?
  自然是十分的不正常。
  乔小禾心中自问自答,一番琢磨,难道是自己手法不够好?亦或是男人身经百战,这种勾搭方式对他没用。
  想到后一种可能性,乔小禾很不爽。
  她必须用电他从未见过的告白方式才行,想到这里,也不管他同不同意,乔小禾红唇轻启,轻扬婉转之音便溢了出来:“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的爱上你……”
  “……你知道我在等你吗,如果你真的爱上我……”
  原本正襟危坐的霍景元越听越不对劲,眉头紧蹙,眸中晦暗,还好光线昏暗,看不到他发红发烫的耳根。
  “行了,”霍景元冷声打断她,“这种靡靡之音以后少唱,身为女子应当矜持。”
  矜持?
  对于他,矜持有用?
  乔小禾全然不理他,继续唱,还加大了声音唱,唱到随马车前行的人和马都听得清清楚楚。
  啧,将军艳福不浅!
  

  第26章

  回到府上,已是华灯初上, 小雨又开始淅沥打到屋檐上, 再顺着屋檐结成一串串水珠子落地成花。
  净房早早备好了温热的水,玫瑰花瓣铺池,花香裹着暖意驱散着山中所受寒气。
  沐浴过后, 乔小禾换了身简单的紫烟罗滚雪细纱裙, 一头青丝只挽作一个简单发髻, 再插上支素净的玉钗, 这才让花楹去唤已经侯了多时的大夫进来。
  洗去满身的污泥与疲惫,听着落雨的声音,此时坐在暖暖的屋内,吃着美味点心果腹,乔小禾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大夫是位年过四十的妇人,提着出诊箱跟在花楹身后,没有太多客套便开始为乔小禾摸脉诊断,确信并无邪风入体后打开出诊箱, 从里面拿出各式药瓶为她处理起腿上、手臂上细细小小的伤口, 等处理到手上的烫伤时,一抹黑色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侯爷。”
  “将军。”
  看到来人, 花楹与大夫赶紧行了礼。
  霍景元面无表情地摆摆手:“无须多礼。”衣袍微动,人已几步走到桌旁在乔小禾身边闲闲坐下。
  全程他没有看乔小禾一眼,乔小禾却是将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这般晚了还过来作甚?”乔小禾实在是疑惑。
  明明方才下马车的时候他可是黑脸如包公的把自己丢给花楹两手一甩就走了,弄得她原本自觉表白得十分成功的心情瞬间跌倒了谷底,怎么这才不过过了一个时辰, 他会肯主动来她这里?
  这男人,真是不按套路走。
  乔小禾侧目,嗅到男子身上沐浴过后十分好闻的清新味道,不由又颇为贪心地嗅上些许。
  花楹上前伺候着倒茶。
  霍景元不紧不慢抿了口,悠悠道:“大概淋了些雨身子有些不舒服,便过来让大夫一便瞧瞧。”他说着视线不经意落在乔小禾正在处理着的烫伤手背上,问,“何大夫,可会留疤?”
  何大夫笑着回:“将军且放心,民妇用的是祖传的烫伤膏,保证七日后便可疤除玉肌现,不会折损了姑娘容颜。”
  乔小禾听着这话约莫有些熟悉,想了想,前几日她绣花弄伤手后秋月白也是说了差不多的话,她记得她当时还说,葱葱玉指受损是会降了择婿资本,想来这大殷谈起婚嫁,容貌条件还是处于前几位。
  想到这些,心里不由有些发闷,霍景元怎地也这般肤浅,她要是手上的疤好不了,还配他不上了不成?
  “放心罢,”乔小禾嘴角勾笑,带着讽刺,“我们家乡没那么多讲究,就算这疤好不了我也不愁嫁,更何况——”
  她顿了下,接着道:“嫁人一辈子只守着一个男人多无趣,等我回去了有那么多钱,一个月换个男人。”
  霍景元俊容倏尔沉下来,目光寒冷:“你喜欢就好。”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薄怒。
  乔小禾在气头上自然感觉不到,听他这般说只是气上加气,轻哼一声,继续说:“我自然喜欢了,到时候往那白马会所一甩钱,呵,黑的白的只要长得好服务好什么都好谈……”
  白马会所是什么地方霍景元不知道,但是从女子的话中也是隐隐听出几分意思,他沉默下来,不再言语。
  方才在马车里唱的歌原来不是唱给他听的么?
  原来于她而言,感情并不需要真心。
  乔小禾说着说着自觉无趣也停了下来,闷着不说话。乔小禾有些惆怅无措,她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别扭的时候,方才那些话说出口和三岁小孩斗嘴毫无区别。
  矫情!真真是矫情!
  四周安静。
  气氛顿时尴尬起来。
  花楹觉得侯爷和姑娘说的话有些奇怪,却又不知道奇怪在哪,更没有胆子敢问,只得默默在一旁小心翼翼沏着茶,倒是孙子都半人高的何大夫一下就听出了门道。
  她手上动作不变转了话题,笑着道:“今日天气突变,当家的原本要亲自过来给将军看诊,却不料家中小儿突发高热迟迟不下,传话的小厮又特意嘱了夜深给姑娘看诊多有不便让民妇过来即可,当家的千叮万嘱让民妇问将军一句,右臂变天时可还疼?凉人擅制毒,即使毒已经拔出也要多做观察确保以防万一不留后患。”
  “毒?”乔小禾手抖了下,终是忍不住问,“什么毒?”本来在生闷气的心听到男子中毒的事立即烟消云散,她看向霍景元,语气中不自觉带着掩不住的关切,“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毒。”说着便作势要抬手,全然忘了自己的手还在何大夫手下处理着伤口。
  这一动,顿时传来一阵痛楚,她倒吸了口凉气,眼眶瞬间便氤氲上一层薄雾。
  霍景元的眉心徒然一蹙,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按住她的肩膀,叹了口气,终是语带温柔道:“好好坐着别乱动。”
  仅隔着肩上一层轻薄的纱,他大掌的温度源源不断渗入女子薄凉柔滑的肌肤。
  乔小禾双肩微颤。
  霍景元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收回了手,随后眼神落到屋外漆黑夜空依旧在落的蒙蒙细雨,似是在想什么。
  两人似乎都在这一刻有了默契般,谁也没有再开口。
  何大夫默默处理完乔小禾的伤又为霍景元细细把过脉后,拿出一个白玉瓷瓶:“气息基本平稳,不过还是在伤口上继续敷药调养着,刮骨疗毒十分伤身,将军切莫太过操劳。”
  刮骨疗毒……
  关是听到这几个字乔小禾的心就已经在颤抖,不似上一次初听时的诈惊,这次她按捺住心底快要漫出来的担心,面上假装镇定地悄悄斜了一眼身旁的男子,男子的面上并无任何波澜,只是接过瓷瓶道了声谢,再无他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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