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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女 (白糖三两)


  眼前的人如同麻木了,不知疲倦的翻开那些死相凄惨的人,脸色煞白一片,身体更是忍不住的颤抖。终于在火堆边拾起一支碎了花瓣的琉璃花钗时停住了。闻人宴僵住身子,看着染血的花钗,猛得呕出一口血。手撑在血泊里良久,发出几声瘆人的笑来,最后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他哭得悲恸凄厉,只让听得人都能感受那种撕心裂肺。
  闻人宴是清风明月一样高雅无双的二公子,却宁愿被人说成勾结反贼,宁愿冒天下之大不韪在尸堆翻找一个死人。
  看到那支花钗的时候,绝望排山倒海而来,逼得人喘不过气。他撑不住了,最后一根弦也断了。就是死,也没机会再见到那个姑娘。他的心上人被挫骨扬灰,化作山河飞烟了。
  此生此世,情深也好,缘浅也好,都奈何是阴阳相隔。
  抱猫坐在墙头对他言笑晏晏,冲他的窗里丢果子的姑娘,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真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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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吻
  沈府被灭的时候傅归元刚到靖州,几乎是抛下一切奔回了京城,路经费山的时候还能闻到那股扑鼻而来的焦臭,附近的草木上都覆上一层薄薄的黑灰。
  那些人中有不少是他的旧识,看到他会笑呵呵地说一句“小世子又来啦”。
  傅归元脑子里混沌一片,变幻只在瞬息之间。他有很多话想说,却在看到沈府的废墟时全化作满腔愤怒悲恸。他提了剑去找闻人宴,却只看到了闻人复。
  “他去哪了,为何不来,让他来见我。”
  闻人复的脸色也不好,眉间是难掩的疲惫阴郁。他派出去的人找遍了,没能找到沈二和沈离经的尸体。
  “凌世子,在下知道你心中正是悲愤,阿宴他决计不会比你好过,还望你冷静听我说。”
  傅归元红着眼眶,嘶哑着嗓子吼道:“冷静!像你们一样冷静是不是!你和沈二不是知己吗?为何不救?他不是喜欢沈离经,喜欢就这么不值钱吗,能看着她死是不是!”
  闻人复摇摇头:“你和我来。”
  本来闻人复要和闻人宴一样受罚,但族中变故还要他起来挑大梁,被打了二十大板后就先放过了他,而闻人宴本就一身伤,一百鞭还未打完就晕了过去。一共两百鞭,等他在祠堂反省十日后还要受完剩下的刑。
  现在的闻人宴还在祠堂跪着,谁都不能进去探望,但闻人府看守的侍卫于心不忍,对闻人复进去送药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傅归元见到他的时候,闻人宴一身白衣,像是跪在灵堂前的孝子,背脊不复往日挺直,只让人觉得背影孤寂落寞。
  叫了他一声,闻人宴没理,他奔过去拽他,这才看清对方的眼神,就像是一片荒原,空洞又冰冷。
  “闻人宴,你起来,我有话问你。”傅归元不想看他跪在自己面前的样子,他不该作出这番模样。
  闻人宴墨发披散着,一声不吭的颓废姿态和往日判若两人,像是高高在上的仙人,突然体会到了喜怒哀乐,却措手不及在俗世滚了一遭,只落得个遍体鳞伤。
  傅归元站在他身侧良久,双手紧握成拳,哽咽道:“人都死了,你做个样子给谁看!活着的时候藏着掖着不说,现在一颗真心掏出去她也看不到了,有本事就去杀了那些人啊!让她死了也能安心!在这里跪自家祠堂有什么用!”
  闻人宴像是一块冷硬的石头,无论说什么都是一副表情,动也不动。
  沈府被重兵把守,财物搜刮一空,傅归元没机会进去,在费山脚下上了香跪拜后离开京城,心中更坚定他往日敢想不敢做事。
  而闻人宴在他回到靖州后不久在朝中初露头角,连连得到赞誉。
  两人虽相隔千里,一直不曾断了书信往来。
  后闻人宴一步步登上丞相之位,深得皇帝信任,将朝堂之下的腐朽根部一点点除去,又扶持了不少寒门之士。
  *
  傅归元坐在沈离经床边,将自己知道的一切说出来。看到沈离经的神色才知道闻人宴当真是闷得不行,一句话都没说过。
  “那你可知他为什么穿白衣?”
  沈离经眼眶红红的,哽咽问道:“为什么?”
  起初她是真的以为闻人宴是为了标榜自己的不同,在这浊世自成一色清清正正,因此偏要穿纤尘不染的白衣。
  傅归元神色复杂地看她一眼。“他在为你守孝。”
  这句话如同一道惊雷凶猛的劈下,轰隆一声震得沈离经呆傻住了。
  细想之下才反应过来,传闻中闻人宴开始穿白衣也是五年前,后来再也没见他穿过别的颜色。
  曾背地里嘲他是披麻戴孝不吉利,谁曾想到,却是在为她披麻戴孝。
  他们二人缘浅是事实,但奈何有一人情深至此。
  沈离经嗓子眼如同被哽住什么东西,不上不下的让人说不出话来,只觉得酸涩无比。嘴角尝到一抹咸湿,伸手摸去才发现脸颊早已是冰凉湿润一片。
  她终于捂住脸放声大哭。
  傅归元刚要去拍拍她安抚两句,手就被人用力挥开,闻人宴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过来拦住他,一只手臂轻环沈离经,神色戒备的看着他,像是一只护崽的母鸡。
  而被当做“老鹰”的人仿佛一口气憋在心里,憋屈抑郁到不行,指着闻人宴的手指颤抖了半天,最后抛下一句粗俗的“王八蛋”挥袖离去。
  “他说什么?怎么哭了?”闻人宴慢慢松开沈离经,去掰开她捂着脸的手,被躲过去后也不恼,耐心地用手顺着她的背脊,就像自己安抚小猫时那样。
  这样重复了几次,沈离经抽噎的声音当真小了一些。
  闻人宴心中不由感叹,沈离经和猫是真的很相似。
  她脸上都是泪痕,湿润的眼眶通红,配上现在的一张脸,便是蹙眉落泪都惹人心疼的楚楚可怜。
  “闻人宴,以后不穿白衣了好不好。”沈离经突然不忍心起来,一开始知道闻人宴对她的情意后,除了感动以外,心中也不断盘算着如何利用他。可傅归元将过往都清楚告诉她,她又怎么对他的真心甘之若素,又怎么做到冷着一颗心,随时准备从中抽离。
  闻人宴失去了她一次,现在她回来了,但是却活不长了,要再次离开,那个时候闻人宴又怎么办。
  他的手拂过沈离经脑后的长发,轻轻拍着她的背。“那你留在我身边好不好,让我护着你。”
  沈离经不说话,他心中微动,眼神暗了暗。
  却被她扯住衣襟,身子被低下去几分。因着对沈离经并无防备抵抗,她做起来也十分轻易。闻人宴心中讶异,未等他反应过来,突然感觉唇上落下了一片柔软,轻轻柔柔的,又一触即离。
  他瞳孔骤然一缩。那一吻就像是火星落在一片荒草中,勾得野原瞬时间燃起烈火。
  沈离经正要偏过头去,被他梏住,一手扶住她后脑,另一只手不轻不重的扶着她的后背不让她有丝毫退缩。汹涌猛烈的情感都倾注在这个吻里,像是久病缠身的人得到了救命灵药,缠着抓着不愿松开。
  带着烈火灼原的疯狂和狂风骤雨的猛烈,要将满腔深情都付与这唇齿间的交缠。一寸寸掠夺,压榨,搜刮,
  沈离经用力想推开他,唇瓣和舌尖都隐隐发麻。闻人宴似乎是感受到她不舒服了,终于缓缓放开她,却又只肯离开半寸,额头与她相抵,呼吸近在咫尺。能听到他轻笑一声,嗓音低沉喑哑。“是我失态了。”
  说是这么说,最后还是不依不饶的贴回去,只是这次动作轻柔了许多。他稍显温吞的探索着,企图让她配合。
  辗转间都是温柔爱意,从一开始生涩的占有变成安抚,一点点讨好似的去亲吻她。
  向来冷冷清清的人动了情,眼角的红像是捏碎的红梅染上去,分外勾人。
  沈离经气息尚不稳,和他拉开了一点距离,别过头去不好意思再看他。脸颊滚烫得像是要烧起来,却又被他捏着下巴又掰了回去。闻人宴和她额头相抵,鼻尖轻触,吞吐之间都有股幽冷的香气。他闷闷的笑出声,胸腔微微震动。
  刚才还脸色苍白的沈离经脸上已经氤氲出了红色,眼眸和闻人宴一样,都水淋淋的裹着一层雾气一般。
  “谢谢你......”他嘶哑着嗓子,低声说道。
  沈离经不解他的意思,头脑还昏昏涨涨的。
  谢谢你还在,谢谢你爱我。
  *
  等到日色渐渐昏沉,沈离经还没回府,宁素也就放弃了,郁闷道:“这是被那个丞相留下来了?我就知道。”
  崔远道喝了口茶,瞥她一眼,阴阳怪气道:“你还说呢,也不知道是谁瞧着人家看,像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宁素立刻尖锐地嘲回去:“如果看的男人都是你这样,那确实是八辈子没见过男人。”
  崔远道暴跳如雷,侍从突然来上报,他恨恨地瞪了宁素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事,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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