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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女 (白糖三两)


  这样的惩戒效果也是立竿见影,顿时书院少了许多捕风捉影背后造谣的话。
  而沈离经回去当日,她的师姐宁素也来了。
  而听说这个消息的崔远道也急切的奔回了府,虽然嘴上不说,但看到宁素的那一刻,他眼中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
  为了扮演好崔远道的妻子,宁素不仅把平日里的轻装窄袖换成了端庄的织金马面裙和葡灰暗纹袄,甚至连头发也编成了妇人发髻。
  “没想到你打扮成这样还挺好看的嘛。”崔远道笑嘻嘻的靠过去,被宁素横了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无缘无故编出一个妻子来,害得我和师父在那边好一番辛苦,万一有心人去调查,找到一些马脚,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崔远道也委屈了:“你总不能看着他们往我府里塞女人吧,谁知道是不是细作?”
  宁素没好气的又说:“你还说!你看看小妹的气色,让你看着她喝药,你做什么去了?”
  沈离经正边吃糕点边兴致勃勃看两人斗嘴,突然被宁素提到,惊得被糕点噎住,咳了两声连忙灌口茶水,拍着胸口说:“师姐,我真的有好好喝药……”
  崔远道:“是啊,丞相每天看着呢,喝不下去是要抄书的。”
  后半句多是调侃,却被宁素当真了,皱着眉说:“这丞相有什么毛病吗?”
  崔远道笑得颇有深意,“是啊,我也觉得他有毛病,可能病得不浅。”
  沈离经咳了两声,扭过头去装作听不懂。
  虽然她不相信,但来回这么几次的试探,再加上这么多传闻,连她都忍不住怀疑闻人宴是不是真的另有所图。
  作为崔琬妍的这几年,注定是要抛弃过去,闻人宴的真实想法如何她不在乎,如果能利用她就利用,如果拦她,无论是谁都必须铲除。
  现如今对她而言,情意是最不值钱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宁素和崔远道在一个院子,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好好的屋子被莫名其妙分割成了两间,外间设了软榻,从此就是崔远道的地盘。
  崔远道为了表示不满,稍微抗议了几句,宁素连软榻都给拆了,最后他不得不跑上前去服软赔罪。
  他们二人自从沈离经从净源醒来就一直在争吵,宁素心高气傲脾气差,总是刀子嘴豆腐心,而崔远道油嘴滑舌吊儿郎当,总是因为各种事和宁素呛起来。
  整个净源只有他们识不清彼此的心意,旁人看破不说破,他们就真的像这样僵持了几年。
  第二日,李恒陈的事有了结果。
  不久前才关进青云寺的李太师独子李恒成,在狱中突然暴毙了。
  李太师在朝堂上当场晕死了过去,醒来后怒不可遏,要拿青云判王鹤问罪,彻查李恒成死因。
  若是不查还好,查了才是真的闹笑话。
  李恒成在狱中的半个月吃好喝好,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淤青和鞭痕,显然是没有王鹤公报私仇一说的。
  反而是仵作把衣服掀开,眉心一跳,强压着恶心和厌恶,说道:“贵公子是死于花柳病。”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李太师当场吐了一口血,最后是被抬回府的。
  这件事他们有意压下去,可偏偏也有人有意传出去,李恒陈死于这种难以启齿的病,就像是狠狠打了他爹的脸,同时让整个太师府都抬不起头来。
  李太师就算事后想找人算账也找不到王鹤头上,参他的人是徐御史,是太子那边的人,王鹤他爹是中书令,对太子的态度一直都是模棱两可,这个时候与他结仇是自己找不痛快。
  太子不是傻子,就算想给他些警告也不会做这种傻事,这明显是被人当枪使了。
  无论李恒陈是不是死于意外,这笔账他都要算在御史头上。
  短短几日,李太师就像老了十岁,挺拔消瘦的背影都显得佝偻苍老了。
  多数人也只是幸灾乐祸,感叹李太师权势滔天,却连唯一的儿子都保不住。
  四皇子冠礼当日,朝中但凡有脸的都会去一趟,崔远道提前去,留沈离经和宁素去挑贺礼。
  沈离经戴上面纱,只露出一双凝了水般的眼眸。上身是浅蓝色对交穿的上襦,下身着雪白色暗纹长裙,红色腰带系了一个花结,坠着样式简单的贝壳琉璃禁步。
  宁素挽住她的胳膊,说道:“你这模样看着像仙子似的,眼睛生得实在是好,让人见了忍不住想挑开面纱看看。”
  沈离经只当是句玩笑话,并不放在心上。
  谁知这句话竟是一语成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收藏一下吧!下一章,打空气!


第24章 放肆
  四皇子的冠礼在正午,街上马车往来不绝,春风拂过帘子,时不时能从露出的细缝中,窥见女子花一样的面容。
  宁素第一次来京,想要在在街上逛逛,沈离经因此才带了面纱和她一起。
  路边摆了许多小贩,再加上行人众多,即便路面宽广也是容不得纵马的。
  但不服管教的人总有那么几个。
  徐子恪自从被上次和司徒萋当街斗殴,被闻人宴在他御史爹那轻轻一提,御史扣了他的马,只要他一出门就让四个武功高强的护卫盯着。包括四皇子冠礼这天,四个护卫虽然改成了两个,他爹却让他的妹妹徐莹然寸步不离跟着他,一旦他做了点什么不合规矩的就会被告状。
  几个公子哥见到连徐子恪都不敢造次,也纷纷收敛起来不去惹事。
  正是因为纨绔们心照不宣的安分守己起来,才显得闹市里急促的马蹄声格外突出。不仅是路上的行人纷纷对这位不知死活的壮士侧目,就连马车里的人都要掀开帘子看一眼。
  沈离经挽着宁素的胳膊,手上还拿着一支刚从小贩手里买来的缠花。听到行人的惊呼和近在咫尺的马蹄声后她抬起头,朝骏马上的紫衣身影看过去,那个身影如同一阵风倏而就远去,把她的面纱都带了起来,微微扬起一个角,又重新覆在脸上。
  宁素嘀咕道:“好一个纨绔,闹市里纵马,也不怕伤了行人。”
  沈离经正想开口,那个纵马而去的身影又突然勒马,激起一声嘶鸣。他回过头看了两眼,行人还以为他掉东西,都低头看大街。
  接着他又不等马彻底停下来,急切的翻身下马,神情还显得有几分慌乱。
  徐子恪让马夫停了马车,一把推开徐莹然,整颗头都探出了马车窗户。“还真是凌王!诶!这么急是不是丢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凝固到了嘴边,看着傅归元一阵风似的冲到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前。女子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艳丽勾人的眼睛来。傅归元一靠近,她就往后退了两步。
  徐子恪张了张嘴:“这......这凌王也太......放肆了些,就算看到美人也不能这么做吧。”
  徐莹然听这话也按捺不住好奇,掀开车帘一角偷偷往外看。
  宁素看到来者不善,立刻把沈离经挡在身后。
  傅归元缓和了情绪,露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来。“是在下唐突了,冲撞了二位姑娘。”
  宁素:“公子既然知道冲撞,便请自重。”
  街上的行人看到傅归元气度非凡,上下的衣物都是顶好的,就不敢凑近了看热闹,生怕惹得对方不快迁怒自己,站在摊贩边或是在店门口探个头小心打量。
  也有几个像徐子恪这样无所顾忌,大大咧咧探个脑袋,一脸看好戏表情的公子哥。
  傅归元盯着沈离经看了许久,炙热的目光毫不掩饰的望着她,似乎想灼穿面纱看透底下的模样。
  他的眼白里爬上了一些红血丝,黑沉沉的眼瞳如同有暗潮翻涌。
  傅归元脸上还保持着笑意,却莫名让人感到胆寒。开口就是命令的语气:“把面纱摘下来。”
  宁素感到状况有些不妙,她的袖子被沈离经扯了扯,示意她不用管。
  傅归元见她还未动手,有些急切的伸手去摘她面纱。
  刚才那一瞬间,沈离经就明白傅归元的意思,本来想顺了他的意,左右摘下了面纱他也寻不到想要的结果。
  她不动,任由他就要触到自己。
  就在这时,傅归元的手臂猛得颤了一下缩回去,一颗浑圆的玉石掉在地上发出撞击声。
  “哪个混球?!”他半只手臂都麻了,疼得龇牙,恶狠狠喊了一句。
  那辆刚驶入众人视线的马车也一下子变得引人注目,几个眼神好的不消片刻就辨别出了马车的主人,尤其是徐子恪这种人,立刻缩回脑袋冲着马夫喊:“快快,挪远点!”一方面又舍不得错过好戏,又补了一句:“也别太远,看不到不行。”
  徐莹然一听人群中有人提到丞相,立刻把脑袋往出探,被徐子恪揪着衣领拽回来。“你不许看,老老实实呆在这。”
  “凭什么!”
  “你一个女子,做出这幅样子让人看了像什么话?”
  “你好意思说我!那你呢!”
  徐子恪:“别说话,再多说我就告诉爹你嚼舌根,被夫子罚抄《为止》。”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徐莹然迅速闭了嘴,脸涨得通红,赌气缩在马车角落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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