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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妃娇宠日常 番外完结 (渊爻)


  萧御医哼哼着提了提药箱往外走,“我明白,我就是想打抱不平。是他自己在先帝面前扬言说要娶殿下,先帝真给了他又跑去边关,把气撒在殿下身上——殿下的身子骨我废了多少心思才能将养成现在这样,偏生两碗烧刀子下肚,这还能好?”
  绿盈轻轻地朝萧御医嘘了一声,她敛眉道,“萧大人还请慎言。”
  萧御医在摄政王府门口停住了脚步,他回头望了一眼西棠院,叹了口气,“我受先帝所托照顾殿下,可能做的也只不过这么多罢了……殿下曾经过得苦,如今也不自由,只得你多好好照顾她了。”
  绿盈朝萧御医一福身,道,“萧大人请放心,我也是得了义父嘱咐,无论如何要护好殿下的。”
  “至于殿下叫我保密的那件事……若是殿下不愿,我便一路带到土里去。”萧御医压低了声音道,“可我担心的是,有一就有二,这纸哪里包得住火,总有一天要被发现的。”
  绿盈想了想,也用咬耳朵的音量道,“那日折腾了大半夜到三更,殿下受得住么?”
  萧御医连连摇头,“这不行,这可不行,你得想想办法,不能叫这事再发生了。”
  绿盈苦笑,“连他醉时我都没胆去拦,醒时还得了?”
  她那日当然是想拦住容决的,可容决浑身气势就仿佛从地狱魔窟里爬出来的,谁敢不要命了去拦他?
  萧御医摇着头离去,绿盈转身去王府库房领了药便回西棠院准备煎药,别的事情她可以交给小丫头去做,煎药这样关系到薛嘉禾身体的她却绝不会假手他人,生怕出了什么缺漏。
  她正准备煮水时,管家却慢悠悠来了一趟,带了新的几份药材说这些比库房中的更好,又问薛嘉禾可是染恙,这话套得叫绿盈怔了怔,心中警惕起来。
  “殿下身子一向弱,萧御医每半个月来看诊时,都是摇头叹气走的。”她滴水不漏地答道,“这次不过是殿下苦夏,什么也不爱吃,便换了些药材养胃罢了。”
  管家笑眯眯帮着绿盈提了水,道,“那就好,听说殿下今日未出过屋子,我还当殿下生病了。”
  他也没追根究底地问,将药材放下后很快便离开了西棠院,直奔容决书房,将绿盈领走的药材准确地报了一遍,道,“确实是调理的方子,只是还有退热镇定之效,殿下多是发热了,夏季高热是最难熬的了。”
  容决正在擦弓,眼也不抬道,“一直是那个御医来替她诊平安脉?”
  “是,自殿下来府中后,萧御医便半个月来一次,风雨无阻。”
  容决回忆起曾经立在先帝身旁低头缄默的老御医,冷笑了一声,“将心腹都一二留给她,看来先帝确实宝贝失而复得的女儿。”
  萧御医刚才那番话显然就是冲着他说的,怎么,把薛嘉禾身娇体弱怪到他头上的意思?
  昨天见到的薛嘉禾还精神抖擞敢跟他呛声耍小聪明,看起来全然不像根病秧子,怎么今天就能病得起不了身?
  容决再没了保养的心思,他将沉重的弓扔到了桌上,发出一声闷响;随即,他起身便出了书房朝西棠院走去。
  他倒要看看薛嘉禾究竟是在装病还是真病。


第6章
  西棠院里头静悄悄的,只有苦涩的药味从一角传来。
  容决听管家提过薛嘉禾不喜身边跟着太多人,从宫中带出来的宫人也不对,按着规矩带了最少的人数,其中大多还留在了长公主府中,只有小部分随她来了摄政王府。
  但这样一来尽管是清净了,为了匹配她的身份额外修葺得十分宽敞的西棠院却就显得十分冷清。
  好似他容决刻意冷落低待了她似的。
  容决皱眉四下一扫,只见到一个粗使婆子模样的在远处扫地,动作看上去有些迟缓,甚至没意识到他的到来。
  若薛嘉禾真那么风一吹就倒,就这些人,能照顾得好她?
  容决想着,直接大步进了屋子,绿盈不在,外屋的几个小丫头对着容决只敢怯怯行礼,叫他长驱直入一点也没受到阻碍。
  一进到屋子里,容决就见到薛嘉禾阖眼侧躺在软榻上,身上这次倒是裹了件衫子不再那么轻薄,还又盖了条薄被,容决在旁看着都嫌热,凑近了还能看见她的鬓发都被汗水打湿贴在了脸颊上,显出几分前日还没有的娇柔病弱出来。
  换个人或许就会怦然心动了,可容决不会。
  他缓缓走近薛嘉禾,凭借她的呼吸和眼珠滚动判断出她是睡着了,在她身前站了片刻才缓缓伸出手去在她额头上贴了一下,手心里滚烫一片。
  高热倒不是假的,穿得那么少自然容易着凉。
  薛嘉禾睡得并不安稳,细长的柳眉紧紧拧着,眉梢向下压住,手指紧张地全部扣在手掌心里,看起来仿佛是被什么噩梦给魇住了。
  容决立在她跟前,正巧听见这个十七岁了的姑娘在喊着“娘亲”,眼神又暗了一分。
  他当然知道薛嘉禾的母亲是谁,那是先帝用尽手段也没能得到、留下的朱砂痣,因而在好不容易找到薛嘉禾之后,才不顾一切地将她带回了宫中,当做掌上明珠供了起来,只差天上的月亮没亲手摘下来送给她。
  即使那般盛宠只有半年,也足够所有人知道先帝对薛嘉禾的看重。
  因此先帝在病重时直白问容决要如何才愿意辅佐新帝,容决想也不想地说了薛嘉禾的名字。
  先帝为此露出了极为微妙的神色,但最后出乎容决意料,他竟然是叹着气同意了。
  在这之后不过三天,先帝就病逝榻上,薛嘉禾成了容决束之高阁的妻子。
  薛嘉禾在容决犹如实质的注视下变得愈加不安,她嘟嘟囔囔着“我想回家”又往薄被里头钻去,最后只露了两只眼睛在外面。
  容决凝了她一会儿,最后不紧不慢地伸手,把掩住她口鼻的被子往下掖了掖。
  他俯身下去的时候,薛嘉禾刚好又迷迷糊糊地说梦话,这次却不是和她母亲有关,喊的是个容决听不清的名字,哼唧了片刻突然口齿清晰道,“你为什么不告而别?”
  容决还以为薛嘉禾装睡,眼神一暗将薄被从她的手中抽了出来。
  薛嘉禾掌心一空,吓得从睡梦中惊醒,一睁眼头疼欲裂的同时见到的居然又是容决的脸,不得不打起了精神来,“摄政王殿下?”
  容决不是见她都觉得烦,才会连成亲都给逃了,怎么回来这三两天一直在她眼前晃来晃去的?
  想到这里,薛嘉禾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后颈伤口,下意识坐起身子往后缩了缩,不知道容决是不是趁她睡着来找破绽,刚才又是不是已经看到了?
  “我不是不告而别。”容决收了手,居高临下看着她道。
  刚醒来的薛嘉禾一头雾水,既不记得自己刚才做了梦,也不知道容决说的是什么。
  她人生中真能不告而别且让她耿耿于怀的,是少年时那个眉眼清亮凌厉的小将军,左眉上一道显眼的伤疤劈到眼角,若是再次见到,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容决在大婚当日放了她鸽子又如何?薛嘉禾从不曾对这桩婚事抱过任何不切实际的期待。
  容决不抗旨拒娶,薛嘉禾都觉得有些诧异。
  就她从旁人口中所知这个人的行事作风,可从不像是能委屈自己的,或许是因为这婚事是他自己赌气对先帝讨来的,因而也不好自己打脸反悔?
  “你我的婚事只是表面功夫,国事高于家事,我去边关迎敌,不需向你说明。”
  听他果然在说的是婚事,薛嘉禾揉揉自己额头,好声好气道,“摄政王殿下放心,我从不曾对任何人抱怨过此事,你我婚事本就和别的夫妻不一样,因而也不必就日日往我这处跑。”
  这话说得本是正中容决下怀的,但薛嘉禾说这话时实在诚恳得有些像是主动撇清两人关系的意思,让容决不免生出两分不快。
  尤其是此刻薛嘉禾虽然抱着薄被半躺在软榻上,眉间带着病中的疲倦,话里卷着不明显的鼻音,神态却平静礼貌得像是对上了个不相关的陌生人。
  容决记得这个小女孩儿曾经刚被接到皇宫时,并不是这般喜怒不形于表的。
  不过在宫中六个月,他就眼睁睁目睹着她从那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变成了现在这样,全是先帝的“栽培宠爱”。
  他在心底冷笑了一声,开口道,“那你梦里喊的是谁?”
  薛嘉禾愣了愣,下意识掩了嘴,这动作简直更像是人发现自己说漏嘴后的欲盖弥彰。
  她知道自己若是在梦中说了这四个字,那定然是为了少年时那个满身血气的小将军,可在容决看来就不一样了。
  “你心里有别人?”他眯起了眼。
  薛嘉禾摇头,“只是个故人罢了。”
  容决自然不信,“让你在梦里都念念不忘的不告而别故人?”
  薛嘉禾勾着嘴角轻轻笑了笑,“既然是不告而别之人,当然是许久没见到了。若是摄政王殿下找得到,我倒还真想再见见他。”
  她想知道,为什么小将军离开时什么也不说?为什么前一天她离开时不和她道别?是怕她缠着他要跟他一起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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