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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爱上我 [金推] (漫步长安)


  丧气归丧气,皇太后的威风还是要摆两下。
  她想晾着晏玉楼,却管不住赵岳。
  赵岳一看自己的亲舅舅来了,当下放了银箸。
  “晏爱卿,你怎么来了?”
  “陛下,臣方才路上遇到谢太傅,他正找陛下呢。”
  赵岳一听这话,就知道亲舅舅是在让自己借机离开,连忙下了椅子朝姬太后告辞。他小小的身体步子迈得倒不小,可见是多么不愿意呆在这里。
  临出宫门之前还不忘看一眼晏玉楼,晏玉楼回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他这才迈着小腿,自己跨过门槛。
  姬太后有些冷脸,心里那个气。
  面对晏玉楼,她也不敢太放肆。虽说她是主晏玉楼是臣,但上次晏玉楼教训她的那些话她可还没有忘。这个荣昌侯,比起她那冷面的弟弟不遑多让。
  若是让她什么都不说,她又憋得难受。
  “晏侯爷倒是来得巧,哀家前脚才把陛下请来吃顿饭,晏侯爷后脚就来了。莫不是怕哀家会苛待陛下不成?”
  “太后娘娘误会了,臣并不知陛下在您这里,臣今日进宫是特意给太后娘娘请安的。”
  姬太后嘲讽一笑,歪着身体斜睨着她,“哦?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了不成?你晏侯爷还会记得给哀家请安?”
  “太后娘娘折煞微臣,臣对娘娘敬重之心可昭日月。最近京中有些不太平,臣思量着给两位太后娘娘请个安,好让您宽个心,莫要理会那些个事免得担心。”
  姬太后闻言眉头挑得老高,这个晏玉楼真是生了一张巧嘴。什么叫让她宽心,分明是来给她上眼药的,生怕她会借此做些什么,遂了有些人的意。
  “有晏侯爷这句话,哀家就放心了。宫外的那些个事哀家不愿听也不想听,那些个人哀家也不想见。哀家一个寡妇还是安安分分的好,免得传出什么闲话落了人话柄。”
  “太后娘娘英明。”
  这位还算是有些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是个无子的寡妇。岳儿一日是天子,她就是嫡嫡的皇太后。要是被别人占了去,她这个先帝的遗孀能有什么好日子过。
  只要她还不蠢,就不会做那等糊涂事。
  “你嘴里说哀家英明,心里怕是把哀家当成了糊涂蛋。好了,你也莫杵在哀家的宫里,哀家并不太想看到你。”
  “那臣告退。”
  姬太后单手扶着额,冷冷地看着她离开。
  满桌的御膳早已冷却,殿内却还飘散着菜肴的香气。那油腻腻的感觉让她极不舒服,挥手让宫人赶紧撤走。
  “哀家真羡慕晏琳琅,她怎么那么好命,进宫不久就怀了龙种,生下先帝唯一的皇子。娘家有权有势,又有先帝护着…”
  说到先帝,她脸色黯然。
  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阖宫上下只有她才是那个男人真正的妻子。可是到头来,这江山竟是别人的孩子继承。
  她不甘过,闹腾过。
  但是如果换另一种可能,她并不愿意。陛下就算是晏琳琅生的,那也是先帝的骨肉。那些个王叔再是赵氏的血脉,与她也没有半分关系。
  甚至她在辈分上,她还在低人一头。所以无论宫外闹成哪样,几位王叔如何斗法,她都不可能对陛下起什么异心。
  “哀家还真是羡慕她,她什么都有,还有一个事事贴心的弟弟。”
  本来还想看晏琳琅那个女人花容失色的脸,不想人家根本不用露面,派出自己的弟弟来。要是她的弟弟也像晏玉楼这么贴心,她的日子是不是会不一样。
  “太后娘娘何必羡慕别人,论人才咱们国公爷那可是宣京城的头一份。晏侯爷再是贴心,那也比不上咱们国公爷。”
  姬太后露出一个失落的笑,倒也没有反驳嬷嬷的话。猛然像想起什么似的,立马坐直了身体。她比不过晏琳琅,她的弟弟总不能比不过晏琳琅的弟弟吧。
  “你说得没错,鹤之样样都比晏玉楼出色,唯有姻缘子嗣一事略落下风。哀家万不能由着他胡来,无论如何我们国公府在子嗣上面一定要胜过荣昌侯府。”
  嬷嬷心里发苦,太后娘娘怎么就看不明白。国公爷主意大,压根不喜太后娘娘插手他的亲事。上回太后娘娘犯了糊涂,听说国公府门口被众女堵住。国公爷要不是心里恼怒此事,也不会一气之下离京。
  这才过去多久,太后娘娘想重提此事,恐怕真恼了国公爷,下了太后娘娘的面子,到时候可要如何收场。
  “娘娘,咱们国公爷心里有成算,怕是谁说都不管用。”
  姬太后泄了气,鹤之要是真听她的话,她又怎么会羡慕晏琳琅。她虽是嫡姐,又长鹤之十几岁,可她还真做不了这个弟弟的主。
  望着空荡荡的大殿,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叹过气后,扶着嬷嬷的手站起来。高高站着眼神透过宫门,看向远处。
  “你说的没错,他呀,从来不听哀家的话。”
  嬷嬷方才一时情急,话说得逾越了些,眼下是不敢再多半句。太后娘娘是国公爷的亲弟弟,娘娘自是比谁都盼着国公爷好,可是国公爷一向冷清半点不领情。她这个当奴婢的有时候看着,都替自家娘娘觉得委屈。
  姬太后眼神幽幽地盯站宫门外看了半天,最后软软无力地坐下,“哀家今日有些兴致,你派人去请张徐冯几位太妃,让她们过来陪哀家打叶子牌。”
  嬷嬷一听,立马高兴地吩咐下去。
  淮南王府的地牢里,行山王和两个儿子关在一起。
  这一天一夜变化太快,快到行山王都措手不及。论心狠,他们兄弟俩倒是不分仲伯。他杀孙,应皇弟杀女。
  只是他认识的应皇弟最是一个性子弱的人,应皇弟居然舍得放火烧死自己唯一的血脉,这是他万万想不到的。
  不怪他眼下被困,实在是对方转变太快。
  赵宽还好一些,到底是嫡长子见的世面更多。赵诚就不一样了,本来就是不受宠的庶出,眼下一想到怕是会死在这里,早已吓得站都站不起来。
  行山王本就看不上他,一见他这个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一脚踢过去,把赵诚踢得头磕在墙上,额头顿时见了血。
  “没用的东西,真不配当本王的儿子。”
  赵诚抹了一手血,吓得两眼一翻晕过去。
  “父王,我们如今被困,要如何脱身?”
  行山王皱起眉来,“赵应再是在宣京只手遮天,也不敢杀本王。本王是他的皇兄,是赵氏的血脉,可不是他想杀就能杀的。只要有机会我们就逃出去,到时候扣他一个弑兄之名。”
  赵宽点头,他们此次上京本就做了准备。
  如此一来,倒是更加名正言顺了。
  “本王方才听到什么了?王兄你竟然诬蔑本王弑兄?”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响起,淮南王不知何时出现在牢里。
  行山王先是一骇,很快冷静下来。
  “应皇弟,你的女儿是怎么死的,你自己知道?你设私牢关押自己的兄长,难道不是有不臣之心?”
  “臣?你我皆是臣,本王便是杀了你也谈不上有不臣之心?还是王兄早已将皇位当成自己的囊中物,所以才会一时失言说了真心话?”
  行山王半分没有被人戳穿心事的心虚,他们生在皇家,若说谁没有动过那个心思,他都不信。他有,二皇兄有,这个皇弟也有。
  “明人不说暗话,此地并无外人,应皇弟何必藏着掖着。你将我们父子私自关押,不就是想借机谋事吗?”
  淮南王不怒反笑,笑容令人悚然。
  “王兄总是这般以己之腹度别人之心,也总是这般喜欢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既然此地并无外人,本王也不妨告诉你,自始自终本王压根就没有什么想法。有想法的是你们,所以你们都该死!”
  行山王一惊,一别二十年,曾经那个性子最弱的皇帝怎么像换了一个人。对方那满目的恨意是从何而来,他自问并没有得罪过对方?
  “好,既然你说没有,王兄相信你。你快些把我们放了,本王孙子的死和你女儿的死便一笔勾销,我们谁也别找谁的不痛快。”
  “…哈哈,一笔勾销?王兄好大的口气。本王告诉你,在本王这里永远不可能一笔勾销。”
  他的好王兄把他当成一个傻子一样玩弄于股掌之中,要不是那次他偶然听到那贱人和自己心腹之间的对话,他恐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妻子心里面有另一个男人。而且她肚子里怀的,也不是他的骨肉。
  一笔勾销,怎么可能?
  他的屈辱,他的恨,要向谁讨要。
  这么多年了,他没有一天不在等这一刻。他的好王兄想就此揭过,那怎么可能可。他不会答应,他的自尊也不允许自己答应。
  “永远不可能一笔勾销,本王办不到!”他咬着牙,一字一字,字字切齿。
  行山王觉得他分明是存心为难,他们兄弟彼此彼此,谁也别说谁。在用骨肉献祭通往皇权的路上,他们想到一块去了。
  正是因为自己一时不察,被对方先发制人成了阶下囚。但真论起来,他们之间谁也不比谁占理,凭什么对方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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