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的低“嗯”了一声,穆渊便没有了下文。
袁巧悦想了许久,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对穆渊来讲,自己不过是一个投靠她的将军府嫡女而已,在他心里,自己这具身子,恐怕还不如他府上那些个姬妾来的值钱。
自己于他...
怕是一无是处!
二人就这般躺在床榻上,心思各异。
袁巧悦再斟酌着如何开口,而穆渊呢...
在压抑着,控制着自己不会占有了袁巧悦。
许久,袁巧悦终是下定决心了一般,低声唤道:“八殿下...”
穆渊仍然是“嗯”一下,只是那语气中的克制,袁巧悦是完全不知。
“殿下,小女想过了,这些年来,殿下帮了小女许多,可小女却从未助过殿下什么,殿下的恩德小女铭记在心,可眼下嫣儿回来了,许多事情...”
袁巧悦苦笑:“这个比小女还年幼三岁的表妹,比小女更为聪慧,背负的更多,许多事情嫣儿自有定夺,我帮不上她任何,却也不想成为她的累赘,所以殿下,小女不再谋划任何,小女今后,只好好的待在府上,不给嫣儿找任何麻烦便可!”
上次之事,若不是她自然而然的以为那字条是穆渊给她的,匆匆出府,便不会被人抓住。
虽然嫣儿早有防范,可日后这般事情必不会少,她吃一堑长一智,自知天生蠢钝,所以决定,日后什么事情都不在插手,以免在掉进别人的陷阱之中。
只要她不问不管,老老实实的在府里呆着,就不会有人再利用她去伤害嫣儿了!
若帮不上她,便离得远远的,绝不能再拖累嫣儿。
穆渊并没听懂袁巧悦话中意思,低声说道:“你这般,倒是聪明!”
谁知袁巧悦却是继续说道:“所以殿下,小女与殿下的合作就此结束,小女感谢殿下这些年来的恩惠,日后殿下若有任何需要小女之处,小女定当倾尽全力,在所不惜!”
袁巧悦说的坚定,说的真诚,她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若穆渊需要她帮忙,她定然权利相助,甚至...
不惜性命!
猛然,穆渊却是身子一震。
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袁巧悦竟是要说这个!
袁巧悦只感觉穆渊的身子晃了一下,便见他仍然是埋头在自己的颈间,不知在作何。
“殿下?”袁巧悦疑惑道。
半晌,穆渊缓缓抬头,因为屋内光线昏暗,袁巧悦并未看见他那充血发红的眸子。
“合作...结束?”穆渊的声音有些奇怪。
袁巧悦也是心中一痛,却还是点头道:“嗯,如此,殿下也无需再照顾小女了,以免小女时常给殿下惹麻烦”。
穆渊听后,心口处一口气堵在那里,上不去也下不来,只感觉一肚子的盛怒无处发泄,还有便是...
以后再也不能接近袁巧悦的心痛,让他想要发狂。
“你...”穆渊低声问道:“是这样想的?”
袁巧悦垂下眸子,淡淡的“嗯”了一下。
谁知猛然的,穆渊竟是徒然抬手。
“殿下!”
袁巧悦身上的被子被穆渊一把掀下仍在地上,又是压在了她的身上。
“殿下!你...”
“袁巧悦!你以为你是谁!”穆渊怒道:“说合作的是你,不合作的也是你!你将本殿当做什么了?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袁巧悦懵了。
她...
哪里有这个意思了?
“我没有...”
话未说完,穆渊埋首,猛然吻上了袁巧悦的唇,也堵住了她未说出口的话。
力气之大,如暴雨袭来,接踵而至!
穆渊大力的扣住了袁巧悦的手臂,将她压在身上吻着,丝毫没有怜香惜玉。
他生气。
怒气冲天!
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让他思念成疾的丫头!
“唔...殿....唔...”
袁巧悦一丝不挂被穆渊压在身上,嘴也被堵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满眼的震惊和不明所以。
似乎并不满足,穆渊竟是压住袁巧悦,一手微动,退下了自己的衣衫。
袁巧悦霎时便瞪大了眸子,惊恐的看着穆渊,费力挣扎。
那呜咽的微微抽泣声传来,穆渊心下一动,嘴上的力道也缓和了许多。
渐渐放轻,穆渊擦去袁巧悦眼角的泪水,手缓缓向下,轻柔挑逗的动作果然抚平了袁巧悦的挣扎,却是触的她微微颤栗。
袁巧悦只觉得没了锦被的身子微凉,穆渊的手从脸颊划过她的脖颈,轻轻滑下,抚摸过锁骨、肩头...
竟是停留在那粉嫩之上!
“啊...”袁巧悦哪里被人如此撩拨过,那里更是...私密之处!
即便是之前与穆渊有过,可都是那般简单粗暴,草草了事,她并未被这般对待过啊!
手放在袁巧悦那粉嫩之上,柔软的触感让穆渊爱不释手,微微挑.逗,或捏或抚,让袁巧悦的身子不住的颤抖,连呼吸也渐渐加快。
“嗯...”
情不自禁的,袁巧悦低.吟出声。
这一声,却是更加刺激了穆渊。
吻向下滑。
“啊!”袁巧悦叫喊出来,瞪大了眸子,只感觉双腿之间突然有凉腻之感传来。
竟是穆渊含住了那耸起的粉嫩!
袁巧悦哪里受过这种刺激,顿时身子便有了感觉。
“殿下!你...”
穆渊却是含着她说道:“你若想惊动袁府其他人,便继续说吧!”
暮然,袁巧悦用手捂住了嘴。
不能叫喊出来,否则惊动了祖父祖母...
袁巧悦不敢在想下去了,便乞求着说道:“你放开我!”
穆渊低笑出声,嘴下却愈发不饶人,一会用力吸允,一会轻轻舔舐,时不时还微微用力咬上一口,袁巧悦毫无招架之力,只得我这嘴大声低喘,却是越发诱人。
穆渊手不停顿,一路向下,在触碰到袁巧悦那凉腻之时,再也无法自控。
“啊!”穆渊力气过大,袁巧悦还是忍不住低唤出声。
床榻前,白色帐幔飞舞,缓缓而落。
月淡光清,满榻娇色,低喘声时不时传出纱幔,掩盖在清冷的月光之中。
第二日一早,击鼓鸣冤之声划破天际。
这一个月以来,江世元满京城的寻找陈秀安的下落,却是丝毫没有踪迹,甚至出城的人中也没有陈秀安。
那么,这贼人抓走陈秀安,到底是要作何呢?
陈秀安并未被送出城外,可京城内却是完全搜寻不到!
陈秀安到底是哪里去了?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总不能凭空消失了吧!
就连上月那对夫妇的孩子,也是没有找到,毫无线索。
京兆尹府忙的底朝天,江世元整日在府尹唉声叹气,甚至于在思考着,要不要禀明陛下,求刑部帮忙了。
可谁知就在这时,又是有人击鼓!
与之前一样,又是丢了儿子!
江世元震惊的无以复加,一个脑袋两个大,只感觉将自己劈开都不够用,这样下去,怕是要出大事了!
而同一时间,叶倾嫣也在调查此事。
叶府。
“少主,上次你让属下查的,属下已经查清了”,默溟说道。
“嗯”,叶倾嫣淡淡的嗯了一声。
“孩童失踪之事,京城的确不是第一次了!属下去京兆尹府查过卷宗,原来三年之前,景琰就失踪过许多孩童,几乎是每四个月一次,皆是男童,年纪都在八到十二岁之间,而奇怪的是,时至今日,京兆尹府都未找到任何一个失踪的孩子,而且,那贼人也是丝毫没有踪迹可寻!”
也就是说...
对方势力很大,远远超过了京兆尹府,甚至于刑部!
默溟继续道:“只是很奇怪,早前都是四个月失踪一人,而这接连三个月就有三名孩童被掳失踪,一月一人,就确实有些引人注意了!”
之前京兆尹府接到报案,便只是私下里巡查,而寻找月余无果之后,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加上丢孩子的夫妇皆是寻常百姓,自然不受重视,左右四五个月才失踪一个,也就并没有闹大开来。
而这一次,丢失的是陈之永的嫡幼子,陈府也不断的派人寻找,加上城门守卫的严厉巡查,这才被京城的百姓传开,京兆尹府也十分重视。
最重要的是,仅一个月,便又有男童被掳,三个月失踪三个男孩,自然备受瞩目,人心惶惶。
此事,就此闹大!
默溟疑惑道:“若这些都是出自一人之手,为何他之前都是四个月掳走一个男孩,可近日来,却是一个月就掳走一个呢!”
当真让人难以捉摸。
叶倾嫣垂下眸子,也是若有所思。
这掳走孩童之人,与之前在京城之中搅弄风云的人,可是一人?
随后叶倾嫣摇了摇头,直接否定了这个想法。
两件事风马牛不相及,倒是不像出自一人。
只是她心中总有疑惑,敏锐的感觉此事并不简单。
也不知...是否与自己有关。
罢了,眼下,也只能静观其变了!
京城之外,景琰境内。
红锦镇!
秦若瑜这几日白日赶路,晚上便睡在马车上,将自己用干草盖的严严实实,而幸好红锦镇外一片荒芜,皆是杂草丛生张的老高,完全能将她全部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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