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宁阳公主就开始了苦无天日的日子,后宫里整治人的手段有很多,每一样都让人苦不堪言,以前宁阳公主受宠,没人敢弄到她面前来,可如今在皇后娘娘的默许下,以前受过宁阳公主苦头的宫女太监都要过来踩宁阳公主一头。
宁阳公主虽是个冒牌货,可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没几日便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险些崩溃。
一开始的时候宁阳公主还会大怒,叫嚷着等宣德帝想起来她了,一定会回来救她的,她还是风光无限的公主。
有些胆小的宫女和太监还真的担心过,宁阳公主甚至不惜把自己弄病了,以为能换来宣德帝的关心,没想到当有人把宁阳公主病了的消息报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宣德帝连问都没问。
这下所有人都知道,宁阳公主是彻底失宠了,那些观望的人再没有了顾虑,而宁阳公主自己也明白了现在没人能救她了,她已经不再是那个风光无限的公主了。
就在周睿安离开京城的第三日,拓跋刚却在京城搅起来一场轩然大波。
在早朝的时候,拓跋刚亲自上朝,指控周睿安隐瞒宝藏真相,欺君罔上,意图谋反!
拓跋刚指出,周睿安其实早就得到了南山的宝藏,他很早以前就派人去了南山,拿走里面的宝藏,后来他得知宝藏的消息,也曾前去寻找,却扑了一个空,宝藏早就不翼而飞,本来他以为周睿安已把宝藏呈送给宣德帝,但没想到,周睿安却从来没有提过自己已经找到宝藏的事。
由此可见,拓跋刚认为,周睿安这是欺君罔上!而他隐瞒这么大的事,可见意图不轨!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宣德帝的眉头也是紧蹙,他曾经问过周睿安,南山的宝藏是真是假,当时周睿安信誓旦旦地告诉他,南山并没有宝藏,当时他觉得周睿安身上还有着‘君莫愁’,所以并没有怀疑他的说法。
但其实周睿安并没有说谎,他只是玩了一个文字游戏,他去的南山确实没有宝藏,但真正的宝藏是不是被晋王拿走了就不确定了,从他去南山开始,他没有找到宝藏,所以他并没有说谎。
但宣德帝并不知道,这找宝藏还有晋王的份儿,所以当时他并没有怀疑。
可是现在当拓跋刚当堂揭露了周睿安,宣德帝就不禁开始怀疑了。
难道周睿安当真的是在骗他?自从‘君莫愁’出了岔子,发现宁阳公主不是他的女儿之后,宣德帝现在对‘君莫愁’也不敢再那样信任了。
“你说的话可是属实?”宣德帝沉声问道:“你指控周爱卿,可是有何证据?”
“启禀陛下,自然是有的,我抓到了周睿安的属下,此人正是被周睿安派去寻找宝藏的。”拓跋刚恭敬地说道:“请允许我带认证上堂。”
宣德帝准了。
不一会,拓跋刚的两名侍卫就带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上来,男子微微有些发福,表情狼狈,但精神却还算很好,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当日带着洛北去威远镖局下镖书的刘福!
刘福是周睿安的属下之一,以前也是备受周睿安的信赖,后来在去柳州的路上,江清越提议兵分几路,刘福和其他几名镖师单独上路,只是他们这一行人却失去了踪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当时林哲远还派了不少人去寻找他们的下落,但都没有消息。
没想到刘福竟然是落到拓跋刚的手里!
宣德帝不认识刘福,他当然不可能去质问这样一个小人物,二皇子便站了出来道:“你是何人?”
“小人刘福,以前是效力为世子……为周睿安效力。”刘福恭敬地说道。
他姿态恭敬,语气却不缓不慢,没有普通下人的战战兢兢,反而一派的大方有度,不愧是周睿安身边的人。
“刚刚四皇子说的,可是真的?周睿安派你去找南山的宝藏?”二皇子沉声问道。
“回二殿下的话,小人去年年底时护送周睿安一起去柳州办案,但其实此事只是障眼法,周睿安去柳州是因为听闻了南山有宝藏,这次他派小人过去,也是为了宝藏,但周睿安本人目标太大,担心会被人发现,所以才派小人先行寻找到宝藏,并且秘密运出。”刘福恭敬地说道。
“那你们可找到宝藏了?”二皇子立刻问道。
“找到了!”刘福说道:“小人按照周睿安给的藏宝图,很顺利的找到了宝藏,在把宝藏运出的时候,没想到周睿安竟打算杀人灭口!”
说到着,刘福脸上显露出些许的愤愤不平。
“小人勤勤恳恳的为周睿安办事,没想到他竟打算要小人的命,还好小人命不该绝,被过路的鞑……鞑靼军救下,见到了四皇子,小人保住了这一命。”刘福恭敬地说道。
“照你所说,这宝藏如今就在周睿安的手里?”二皇子接着问道。
“确实如此。”刘福说着,跪下去磕了一个头,然后才道:“小人所言,句句是真,不敢欺瞒陛下!”
大殿之上一瞬间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当日鞑靼人占领南山为了寻找宝藏一事,他们也是知道的,没想到宝藏早就被周睿安给取走了!那得是多大的一批宝藏啊?
拓跋刚便道:“陛下,我听闻周睿安前两日离开了京城,您看,他会不会是……”他没有说完,毕竟他是个外人,不好对大靖的国事多加议论。
但宣德帝的脸色却已经很难看,显然已经开始在怀疑了。
“此事稍后再议,退朝!”宣德帝冷冷地说完,便转身下了朝。
拓跋刚勾起了唇角,没关系,就不怕宣德帝不处置周睿安。
早朝的事,江清越很快就知道了,因为她跟周睿安关系亲近的关系,二皇子还特意给她了放了假,说是这几日辛苦她,要她好好休息,其实这就是已经对她生出了戒心了。
江清越也不在意,赶了回去,找洛北商议。
这次周睿安离开京城并没有带走洛北,而是把洛北留给江清越,免得江清越做事不方便。
周睿安本来做事就是习惯万无一失,本来也没打算让洛北派上用场,但是他没想到,他这才走没几天,京城就出了这么大的事。
洛北听说刘福指正了周睿安,气得暴跳如雷,“好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日若不是主子,他早就死了,现在倒反过来咬主子一口!真是忘恩负义!”
相比洛北的气恼,江清越就显得淡定的多了:“你先别生气,先看看这个事该怎么解决。你们主子就没想过,拓跋刚会违反当日的约定么?”
“主子是说过,拓跋刚此人不可轻信,说不定会背弃当日的约定,但是这拓跋刚来京城这么久,一直都很安分,所以主子也就没有当回事,谁知道这主子刚离开京城,拓跋刚就开始发难了!现在主子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就算想通知他想个办法都不行!”洛北焦急地说道。
江清越眉头拧了起来:“这就麻烦了,我现在就担心,圣上会对你们家主子起了杀心。”
提前引发‘君莫愁’失败了,说明宣德帝失去了一个对付周睿安的手段,本来宣德帝就对周睿安不放心了,这下怕是更要起了杀心,而且理由都是现成的,通敌叛国,意图谋反,这都是死罪!
现在周睿安还在外面,根本没办法替自己解释,拓跋刚就是看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在这个时候发难,只要定了他的罪,周睿安就死定了!而宣德帝是很有可能配合他的!
“现在的当务之急,还是得让他回来,把事情说清楚!”江清越脸色凝重地说道。
洛北却迟疑了一下:“江公子,主子现在回来好么?会不会主子一回来,就被皇上给……”
江清越摇了摇头:“他现在必须回来,把宝藏的事情解释清楚,否则你们主子就真的成了乱臣贼子了。”顿了顿,她隐晦地说道:“如果他真的要当逆臣贼子,就没有必要这么麻烦,还去找一个失踪十多年的人了。”
这次周睿安离开京城,主要是为了去寻找董成,弄清楚当年晋王战死的真相,也是希望找到一个名正言顺起兵的理由。
周睿安自己不说,但江清越知道,其实他骨子里还带着周氏皇朝的骄傲,不愿意让周氏自家人窝里斗,非得要找个理由出来,很奇怪,也很矛盾,但是这大概就是属于周家人的特性吧。
所以周睿安是绝对不会愿意自己被打上乱臣贼子的标签的,他是要谋反,那也是堂堂正正地跟宣德帝对战,把他拉下皇位,藏匿宝藏这种事,周睿安还真的不屑干。
“只怕现在给主子送信,也来不及了。”洛北说道,“那边的事,主子也得去办,现在也回不来啊!”
周睿安临走前,曾经吩咐过洛北,让他一切听从江清越的吩咐行事,本来洛北以为,自家主子是色令智昏了,这事早有征兆,他能怎么办?他做人家属下的,只好听话呗。
还好江公子聪慧过人,他们家主子也不完全是被美色蒙蔽的!
江清越不知道洛北心里的想法,她只是有些纠结,该写些什么才能把周睿安给叫回来呢?
洛北却已经忍不住催促了:“江公子,您倒是想个法子呀!这信可怎么写?如果如实写的话,怕是主子不会在意的!他肯定会先去洪县,先找人再说,怕是一般的理由,叫不回来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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