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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宠妻日常/将门宠媳 完结+番外 (顾语枝)


  贺龄音这会儿真是要被气到了。
  她抚着胸口,缓缓吐出一口气,恹恹道:“将军,您看看这是什么时辰了。今晚本就比往常迟了好久才吃饭,现在我已经困极了,只想睡觉。何况……”
  何况你明天不也要早起么?
  话到嘴边,她将这句咽了下去。
  好在武铮并没有追问“何况”什么,他只是听到贺龄音说自己困极了时,便猛地惊醒,顺势也躺了下来:“也是也是,你今天为了等我,可是累坏了。我以后早点回来,早点陪你睡觉。”
  早点陪你睡觉……这句话怎么说得……
  贺龄音脸上不禁又开始发热,她敷衍地“嗯”了一声,便阖上眼睛,往被窝里缩了缩,赶紧强迫自己睡去。
  第二天,贺龄音醒来时,身侧早已空无一人。
  她没有感到意外,毕竟武铮身为大将军,能得闲抽空回来陪她睡上一宿已经不易,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等她起床再走。
  自然也没闲工夫与她一道吃早饭了。
  贺龄音掩着嘴打了个呵欠,轻声招芯儿进来服侍自己梳洗。
  她昨晚睡得不大好。
  倒不是又遇上什么恐怖的声响,而是因为武铮。
  如武铮自己所言,他确实睡姿态不好,容易乱动。不过第一个晚上尚且可以接受,昨晚却不知他做了什么梦,总是手脚一通乱动,有时候半边身子都欺压到她这边来了。
  她没法子,只好往里侧退让,直至贴到墙边才算安然。
  可是,当武铮一转身时,被子又全被他卷了过去,她被冷得瑟瑟发抖,又不好叫醒他,只好捏着被子一角,拼尽全力地抢一些回来。抢回来之后,心里也是不安定的,怕被子又被卷了去,于是全程捏着被子不敢松手,像个阵前严正以待的士兵,以致于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知道。
  吃过早饭之后,她让芯儿推着自己在院子里走了一遭。
  这院子很小,昨天早已逛遍了,不过脚腕还没好之前,武铮不让她出去,于是也只能在这院子里闲逛闲逛,顺道与芯儿说说话,以消食解闷。
  等差不多消食了,她瞧着今天天气不错,有微暖的太阳,风也是温柔而带着暖意的,便没有回房间,而是让芯儿拿来针线,沿着昨天未做完的地方,继续做着荷包。
  他们贺家世代文官,父亲贺舒是掌管礼乐的太乐,母亲林柔亦是书香门第,对她的教养自是下了一番工夫,从小便是按照大家闺秀的标准来培养的,因此她琴棋书画、礼乐诗绣无所不通,一个小小的荷包自然不在话下。
  只不过,像她平日做针线活并不图快,只是为着雅趣,加上这次她本来也想给武铮绣个好的,因此得花费上好些天。
  一个时辰后,她终于放下针线,让芯儿推着自己回房间,准备在午饭前小睡一番。
  不知是不是因为武铮的到来将那孤魂野鬼彻底赶走了,还是白天本就是孤魂野鬼不敢出没的时候,反正在白天之际,便是武铮不在身边,她也不会听到那晚呜呜咽咽的恐怖之声了。
  这一觉睡得尤为安稳。
  可是醒来之后,她便觉出不舒服了。
  喉咙的干涩微痛提醒她,她即将着凉了。
  从小到大,每每着凉之前,不需要请大夫来诊脉,只要她感到喉咙干涩,吞咽时有些微痛意,她自己便可为自己诊断,她一定是着凉了,而且过几个时辰就会显现出着凉的症状来。每每如此,屡试不爽。
  这一次,必定也是如此。
  她睡觉一向乖巧,若没人扰她,她安安静静地躺下,可以一晚上都不必翻身,更不会掀被子,能一觉睡至天明,方才午睡便是如此。所以必定不会是午睡时着的凉。
  再推及午睡之前,她在廊下绣荷包,暖暖的阳光照着,温柔的暖风吹着,浑身都暖融融的,也不太可能着凉。
  想来想去,便是昨晚被武铮抢了被子,才造成这般结果。
  贺龄音微微叹了一口气,打从心底里想问一问皇上,为何要将她与武铮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绑在一起呢?
  他可知道,他一句话的事,改变的却是两个人的人生?
  叹息过后,她找来张伯,将着凉的事告知张伯,让他给自己请一个大夫来。
  她身子向来柔弱,每次着凉都要吃药才能好,而且便是吃药,也得好些天才能完全好起来。
  在这并不熟悉的北疆,她得事事为自己考虑才好。
  在张伯准备离去之前,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便又叮嘱张伯,这点小事不必去向武铮通传了。
  横竖他晚上回来就会知道的,不必因为这点小事便去打扰北疆的大将军。
  待到晚膳十分,武铮脚步匆忙地回来了。
  必定是因为昨天来晚了,所以今天果真没吃晚饭,就从军营里赶过来了。
  好在贺龄音早已料到,所以依旧让厨房多做了他的分量。
  他回来时,贺龄音已经见过大夫,且喝过两次药了。不过一旦着凉,不是半天的工夫就能好起来的,她也没打算瞒他。
  所以,在武铮看出自己身子不适时,她便早早地开口:“今天在外面多吹了一会儿风,所以着凉了。”
  武铮哪里信这套,他立刻明白了:“是不是我昨晚卷了你的被子?”


第13章 忠犬摇尾
  倒还挺有自知之明。
  贺龄音心里忽然冒出这个想法,便觉得好笑,抿嘴笑弯了眼睛。
  笑完之后,方道:“我从前也不知道,原来还有人长大了还会卷被子。”
  更别说这个人竟是赫赫有名,令人闻风丧胆的震北大将军。
  这话若从他手底下的将士口中说出来,武铮必定上去一把抓住他衣领子,揪到校场上一对一打一场,叫他们知道,便是他睡觉的习性像小孩儿,拳头可不像小孩。
  只是,这话从贺龄音嘴里说出来,武铮便一点也不恼了,反而觉得有点羞耻,当下局促地站在原地,鼻间哼哧哼哧了半晌,才道:“我以后改了去。”
  贺龄音敛笑,解释道:“我不是嫌你。”
  睡觉这种事,只要自己喜欢,吊在空中睡都无妨。
  不过……殃及池鱼就不好了。
  她开始发愁起来,她这条可怜又无辜的池鱼往后该如何是好?若是夜夜如此,那她就得反复着凉反复不能好……
  这么折腾下去,不出一个月,她这条小命恐怕就要折腾了去。
  以后传出去,将军夫人新嫁将军不足一月便香消玉殒,竟是大将军卷被子导致她着凉不治所致。
  那必定是载入野史的一桩笑谈。
  武铮也想到了这点,他媳妇本来就柔弱可怜,似乎风一吹就能吹走似的,这会儿又着了凉,身子更加虚弱,哪里再禁得起折腾。
  到底是因为他……
  他垂下头,丧气似的:“我今晚依旧睡地上吧。”
  贺龄音嘴唇轻启,似乎想说什么,不过话到嘴边转了一转,又咽了下去。
  暂且先这样吧。
  这会儿,武铮又抬头,招来正在不远处的院子里裁剪树枝的张伯:“张伯,把给阿音看病的大夫请过来,我再问问情况,看看药方。”
  贺龄音好奇地瞧着他:“不必费心了,这药我吃着挺好。你倒还能比大夫更懂不成?”
  听了这话,武铮眉毛不禁飞扬,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之色:“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区区一些医理我还是懂的,平时有点小病小痛全靠自己就能解决。”
  他顿了一顿,似乎意有所指,又似乎只是随口说说:“其实,我懂很多东西,不是只会打仗杀人。”
  贺龄音抿了抿唇,陷入了沉思。
  武铮又问她这会子难不难受:“难受你就打我。”
  这句话将她从沉思里拉了回来,贺龄音不禁眼里蕴笑,奇道:“打你做什么。”
  武铮道:“我该打。”还将手主动伸了过去。
  贺龄音看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和胳膊,莞尔:“打你……我反倒手疼。”
  武铮朗声大笑起来:“那你就拿擀面杖打我,我都受着。”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张伯就将大夫请了过来。
  武铮一边问贺龄音身子感觉如何,一边问大夫用了什么药,一边又拆开一包药仔仔细细看了,才道:“行,就用这个。”
  便额外赏了大夫一些银子,让张伯送大夫出去,又将药方交给芯儿,让芯儿保管好,别让别人碰去,每日按时煎。
  待他们都下去,便又只剩下他们两人。
  武铮道:“北疆临近北方蛮夷之地,这些蛮夷逐草而居,又各自组成了很多个独立的部落,每当粮食不足时就会来我们这边作乱,北漠与他们积怨已久。因此,这里的局势特别复杂,经常会有奸细混入我们这边,我担心他们会趁机害你,所以不得不小心谨慎。”
  贺龄音才知他仔细看那些药包的深意,一时心里一暖。
  武铮又道:“那天打劫你们的劫匪就是蛮夷,这两天终于全部抓获了。你想怎么处置?”
  贺龄音一怔,方笑道:“问我做什么,你是将军,该由你来决定。”
  武铮笑道:“我当然是按军法处置啊,在那之前,先让你出口恶气——这是我给将军夫人的特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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