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王的脸上划过一抹狐疑的神色,四重玄力打底?
再次望着璃月,璃王的脸上竟然顾盼生飞。
“璃月,我的好弟弟,你哥我不想待在这暗无天日的天牢里,你现在不是还冒充着高俪的四皇子吗?你去求若冰太子,让他想想办法,让皇上来天牢里看看我。兴许他看到我过得这么惨,一时心软,就把我给放了出去呢?哥答应你,我一定复我大凤?好不好?”
璃月摇头,失落道,“哥,复不复大凤没有关系,只要大璃的皇帝善待天下子民。我们没有必要为了复大凤而掀起血雨腥风的战争?”
璃王道,“好好好。不复大凤。不复大凤。那你想办法救我出去,哥不想被秋后处斩,哥还没有活够呢。”
璃月心底生起无限悲凉,“你想出去,我会想办法。但是哥,日后不可再妄动杀念。父皇一统四海,手上从没有沾过无辜人士的鲜血。他是凭着他的人格魅力,他的天纵之才,帮助四海八荒的子民,让那些四海八荒的皇帝自愿臣服于他。”
提及父皇,璃月的脸上蔓出幸福的笑意。
璃王的眼底却闪过一抹慧黠奸佞的笑容。却答应得极其爽快,“好,璃月,哥答应你,哥不动杀念。”
璃月笑着点头。“嗯。”又道,“等我好消息!”便飘然离去。
璃王望着璃月蹁挞而去的背影,颀长如玉的挺拔身躯,亦正亦邪,眼底幽然染上一抹寒芒,“像,真是太像了。”
锦王府。
锦王殿下芝兰玉树般的身躯刚出现在王府门口,一道秀丽的身躯立刻穿刺到他面前。下一刻,整个人如树袋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相公,你怎么才回来?暖儿等你好久了!”
锦王高冷禁欲的面瘫脸立即破功。
整个人如冰雕一般望着双手挂在自己脖子上,双腿缠在自己腰上的树袋熊。哭笑不得。
周围的侍卫一个个都惊呆的张圆嘴巴。直到锦王殿下阴鸷的眸光扫了一圈,他们才自觉的转过身,捂上眼睛。
对于从前冷淡如今又热情似火的素暖,锦王殿下还真的有些受宠若惊。
双手一揽,轻轻的托住她摇摇欲坠的身躯,便大踏步向里面走去。
侍卫们一个个起了一地鸡皮疙瘩。这还是那个高冷禁欲暗黑的战神王吗?
对锦王妃的胡闹简直是毫无对策的男人,是个十足惧内的软耳朵啊。
怀里抱着温软绵绵的人儿,锦王殿下忽然觉得太后的提议太不人道了。让素暖去国子监,那他得跟她享受分离之苦。瞧他家暖儿,这才分开小半天的功夫,就如隔三秋似得。
瞬间将太后的提议给彻底否决。
午膳时,锦王嗅到阿九身上一股子浓烈的药味,而且脸色不佳,心情黯然。关心的询问道,“阿九,你生病啦?”
阿九闷闷的点点头。
锦王放下筷子,神色有些紧张,“什么病?严重吗?”
素暖埋着头扒拉着干饭。轻舞红拂则站在对面噗嗤失笑。
阿九可怜兮兮的望着锦王,“爷,王妃说小的脸色蜡黄,舌苔红腻,内分泌失调。长此以往,肾阳亏虚,以后就不能人道了。”
锦王转头望着素暖,“这么严重?”
素暖从饭碗里露出一双慧黠的眸子,十足认真的点点头。“嗯嗯。”
锦王凤眸微眯,她给人看病时表情素来严肃认真,不苟言笑。今日却眼底噙笑,没个正经样。
再望着轻舞红拂,这两个丫头笑得那么欢畅。分明就有鬼。
锦王舒了口气。说起来,阿九自幼跟着他,他一向视他为兄弟。他若有个三长两短,他自然紧张。
第244章 阿九释怀,锦王重振夫纲
锦王望着神色晦暗的阿九,勾勾手指头示意他靠近自己。阿九便倾身上前,“爷!”
心情不好,语气不佳。一副生无可恋的死样子。
锦王拍拍他的后脑勺,“你是不是得罪王妃了?”
阿九不解其意,迷迷糊糊的反省自己,“没有啊!”
既然没有得罪他的宝贝疙瘩,那他就替他讨个公道。“阿九,你打小就脸色蜡黄,舌苔红腻。”目光瞪着心虚的素暖,素暖心不在焉的夹菜,结果夹到一颗小青椒,吃进嘴里顿时火烧火燎的辣。
“啊——吐——”
锦王赶紧替素暖倒了杯开水,本就不会伺候人的主子,加上心里着急,只顾着往素暖嘴里倒水,只想着早点灭掉她嘴里的火气。哪里知道,滚烫的开水进了素暖的嘴巴,又被一口喷了出来。
“啊,烫死我啦。烫死我拉。”
还是轻舞赶紧倒了温开水,给素暖漱口。
劫后余生的素暖,没好气的坐在那儿,苦大仇深的瞪着两个男人。
“暖儿,相公好像还有点事要处理,你慢慢吃啊。”锦王站起来拔腿开溜。
阿九丈二摸不着头脑,只是觉得锦王妃好像很生气,害怕她的无名怒火烧到自己身上,阿九丢了碗筷道,“我去陪着爷。”
素暖最后是化悲痛为食欲,将一桌子美味佳肴全部吞进肚子里,撑了个半死。
然后悲催了,得了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还发烧。
锦王那一晚被撵了出来,睡在书房里,阿九陪着他,两个大男人心有余悸的聊着天。
“阿九,你肯定得罪我家暖儿了。要不然她不会报复你的?”
阿九还在狐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肾阳亏虚,“可是我真的没有得罪锦王妃啊!我哪有那个胆啊?爷,你别说,王妃说我有病后,我真的觉得腿有点儿软!”
锦王没好气道,“你那是被吓得。”
阿九呼了口气,“难道我真的没病?”
锦王道,“日后你行事要格外小心些,特别是当着轻舞红拂的面。那两个丫头可是锦王妃的心腹。”
阿九恍然大悟,“爷,我好像知道我哪里得罪王妃了。”
锦王没好气的瞪着他,“后知后觉。”
阿九悔之莫及道,“哎呀,今儿我说锦王府夫权沦丧时,红拂正巧路过,肯定是她给王妃打得小报告。”
锦王拍了拍他的后脑门,“长长记性。以后别给本王找麻烦。夫权伦丧,你等着,明儿本王就要重振夫纲。”
阿九激动的望着爷,“爷,阿九支持你。”默默念道,锦王妃太凶残了,我还是在心里支持你吧。
“爷,可是你要怎么重振夫纲呢?”阿九弱弱的问。
“本王把她送到国子监女子学堂里去。”锦王这回丝毫不含糊了。
阿九膜拜着爷,“爷,这主意妙极啦。阿九听说,女子学堂的先生可厉害呢。凡是世家里的小姐们,再怎么纨绔,顽劣的,只要进了学堂,都会被彻底改造成一朵温柔解语花。”
锦王立刻从床上弹起来,“温柔解语花?”听起来真不错。
可是阿九忽然想到了什么,不安的问,“爷,你说王妃她会听你的话乖乖去国子监吗?”
锦王咬咬牙,狠狠心道,“由不得她。哼,你见过哪个男人被自己的娘子撵出来睡觉的?太不像话了。本王不能姑息养奸,否则后患无穷。”
阿九点点头,对于大彻大悟的爷感到十分欣慰。“对,爷,绝不能姑息养奸。你想啊,王妃今儿敢把你撵出寝宫,明儿就敢把你撵出锦王府。后儿胆子一狂,直接把你给休了。”
锦王顿觉事态严重,这事儿,那傻子好像也做得出来。
“本王明儿就把她送进国子监里去,敢不去的话就绑着去。”
两个大男人怀着憧憬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翌日,又憧憬着美梦而醒来。
锦王自从结婚后,就特别注重仪表修容。每日里都精心绾发,选择素色却又不失华丽的暗纹刺绣华裳。每日里神清气爽,神采飞扬。
硬是要逼疯各大世家的青年才俊才甘心似得。
连阿九也免不了揶揄两句,“爷,其实就算您穿着普通的粗布衣裳,也没人能比得了你风华绝世的风采。”
锦王却以“小心驶得万年船”的严谨心态道,“本王就是要赛过外面那些风流纨绔,让我家暖儿看到本王以后,再看外面那些纨绔就觉得生无可恋。这样本王的地位才能不可撼动。”
阿九无语。
爷什么时候沦落到以色伺人的地步了?
收拾整洁后,阿九心惊胆战的陪着爷来到明泽殿。
爷难得士气大振一回,阿九就是再害怕也得舍命陪君子。
锦王信步踏入明泽殿内,阿九则候在门外一个劲拭汗。
素暖躺在床上,上吐下泻了一个晚上,形容憔悴。
“相公,你怎么才来?”素暖声音柔弱,委屈得快哭了。
尼玛,别人家的老公会在老婆生病时跑出去逍遥么?
大概素暖也忘记自个儿撵走人家的事实了。
锦王脚步凝滞。这傻子又要搞什么名堂?
装病?
轻舞端水进来时,望着止步不前的锦王殿下,便解释道,“殿下,昨天王妃吃多了,得了急性肠胃炎,昨夜里王妃吐下泻了一整夜,盼了你许久你也不来。”
素暖叹口气,“相公,你莫非要等素暖死了,再来看我的遗容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