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很快驱来马车,素暖刚撅着屁股爬上马车,锦王一声爆喝,“傻子,滚下来。本王有说过让你坐马车回去吗?”
卧槽——素暖的脸挂不住了,她没面子啊,被这个死人头如此捉弄,她以后还怎么混?
“阿九,带轻舞回去。至于这个傻子,就让她跟我一起走。”
“诺。”阿九欢喜,爷是刀子嘴豆腐心,他对王妃到底是怜惜的。
然而……
没多久……
大街上,一个俊美入铸的男人骑在高头大马上。男人白衣似雪,宝马蹁挞而来。画面太美,如白玉无瑕,干净不染铅华。
身后跟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一脸狼狈,一身狼藉,有气无力的小跑着。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男人俊美无暇的脸庞,努出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素暖苦大仇深的瞪着这个欠扁的男人,真想一拳头招呼上去,打爆他的头。
“傻子,你去青楼干嘛?”故意放慢速度,与素暖并列而行。
素暖瞪着她,双眸澄澈如一汪清泉。虽然头发散了,然而今日的裸妆衬托着她楚楚可人相。
看得久了,愈觉得清纯动人。
锦王的心不知为何抽了下,似乎良心发现,语气软了不少,“告诉本王,你们去店铺买那么多药材来做什么?”
素暖的眼底闪过一抹惊疑,没想到这家伙竟然监视她的行踪?真是太可恶了。
忽然计上心头,呵呵呵的傻笑起来,“摸摸——”
锦王的笑容瞬间凝在唇角,“摸摸……”
脸色瞬间黑成包公,“傻子,你给谁摸了?”
素暖瞧见他一脸气绿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
哼哼,让你整老娘?
锦王忽然大手一捞,就将素暖揽入怀里,素暖还没有来得及享受他温暖的怀抱,下一刻,锦王策马奔腾起来。
这人疯了不成?
素暖不会骑马,吓得脸色煞白。紧紧的抱着锦王,生怕飞了出去。
到了锦王府,锦王抱着素暖跳下马,素暖八爪鱼似得挂在他脖子上,确定到了陆地,素暖挣扎着要落地。
锦王今日却特别反常,竟然一路抱着她,大踏步的向他的寝宫奔去。
素暖心里犹疑,这个人怎么忽然不嫌弃她了?
进了寝宫,一脚将门踢关上。然后走到巨大尺寸的锦床前,将素暖丢到床上。然后,颀长的身子压了上去。
素暖傻了!
他这是要吃她?
虽然她们是夫妻,虽然他各方面条件不错,可是素暖总觉得,这样将自己交给他是不是太轻率了?
所以,她开始反抗。
锦王怒不可遏,“死傻子,让本王看看,你是不是给本王带绿帽子了?”
撕——
织物被撕裂的声音划破长空,冷冽的空气袭入胸前一片。
素暖双手捂着胸前,一线天若隐若现,双峰若诱人的果实……
锦王吞了吞喉咙。素暖瞪大眼,卧槽,他这是要霸王硬上弓吗?
靠,这和强暴犯有什么区别?心里对他犹存的好感荡然无存。
她踢他,推他,用尽全力。
可是他毕竟是练武之人,又是那么猝不及防的,压制着她。让她毫无还击之力。
素暖豆大的泪珠,不知为何,簌簌而下。
他一愣,体内所有野性的释放顷刻归零。
回归理智,他放开她——
迅速转过身,背对着她,坐在床沿上。
“能自己穿衣服吗?”他问。
素暖愠怒中,懒得理他。
他忽然转过身,素暖呆若木鸡……他瞥了她一眼,伸手替她拉好衣服,然后给她扣上。
破碎的衣服,被镶毛披风一裹,遮住了所有的痕迹。
他又轻轻抱起她,向她的添香院走去。
素暖的心,不知为何砰砰砰的乱跳。
一张脸,羞得比萝卜海红。
锦王将她放在添香院的门口,轻舞立刻迎了出来。
“王妃。”
锦王黑着脸,冷声道,“以后,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许踏出王府半步。”语毕转身离去。
轻舞一脸茫然,“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素暖轻笑,这个男人还真有意思。
不过,想到刚刚的险境,素暖拍了拍胸口,连呼几口大气。
手,放在胸口的地方,忽然涌起莫名的温热。那是他刚才触摸过的地方。
“王妃,怎么回事?殿下怎么会抱着你回来?”轻舞虽然觉得奇怪,可是言语里透着雀跃。
素暖朝她吐吐舌头,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而是羞答答的进去换衣裳了。
书房。锦王颀长伟岸的身子往后躺在椅子的靠背上,鹰眸瞪着屋顶,发呆。
他刚才是怎么了?
忽然不受控制了一般,那一刻只想占有她?
她是一个傻子,他怎么会对一个不谙世事的傻子动情呢?
傻子知道什么是情吗?跟她谈情说爱,无异于对牛弹琴。
他是不是傻?
第22章 进宫面圣
翌日,元德公公突然造访锦王府。拂尘一扫,尖细的声音却威严无比。
“皇上有旨,宣锦王殿下,锦王妃凤素暖,锦王妃贴身侍女轻舞姑娘觐见!”
锦王接了旨,意味深长的瞥了眼素暖。
元德公公看起来和锦王交情甚好。宣旨完毕,又寒暄了几句,其实无异于给锦王透口风。
“锦王殿下,今日圣上龙颜大怒,锦王妃此行需谨小慎微。切莫大意。”语毕绕是无奈的瞥了眼素暖,忧心忡忡的离去。
锦王凝视着元德公公离去的背影,脸上蔓出一抹狠绝的神色。
就因为锦王妃傻,痴,想拿她避祸,那得看他同不同意。
素暖换了宫装,绾了繁琐的发髻,因为不想头上太沉,只是简单贴了几片淡紫色簪花。妆容清新素雅,让她看起来雍容华贵却又不失灵动气息。
出门前,轻舞又贴心的为她披了件织锦镶毛斗篷,淡紫色的狐狸毛,与她若有似无的紫色唇膏相得益彰。
锦王在门口马车里等了些时候,有些不耐烦了,皱起眉头不悦的跟阿九抱怨,“那傻子出门怎么要准备那么久?不就是换件衣裳吗?”
目光瞥到盈盈而来的素暖,倏地禁了声。
精致的妆容,秋波潋滟,让人看一眼就挪不开眼。
这果然是花了时间准备的,看在能让他赏心悦目的份上,他这张嘴巴暂时就为她留点口德。
素暖上马车后,与锦王相对而坐。
马车空间貌似很小,两个人的膝盖几乎就要碰着。锦王望着素暖,她的衣领竖的很高,将雪白的天鹅颈裹在里面。可是不知为何,他好像看到她衣领下一片无限春光。
咽了咽口水,锦王撩开车帘,将目光瞥向外面。
素暖的耳根莫名的发烫。
“到了皇宫,记得,不要随便喝别人赏得茶。太后若是赏赐你什么,你接了便是。”他忽然想起来什么,颇为不安的交代她。可谓事无巨细,都要再三叮咛,方才宽心。
可是回头看到素暖一脸迷茫,又几不可闻的叹息了声。他跟个傻子说这些,有用吗?
素暖低垂着头,心里涌过一阵暖流。
马车停在皇上的千秋宫门口。
守门口的元德公公见到锦王来了后,立刻小碎步跑进去通禀,须臾功夫又跑了出来,对锦王道,“锦王殿下,皇后让你们赶紧进去。”
锦王点点头。踏步流星的走了进去。素暖抓着轻舞的手,表现出一副怯弱恐惧不安的娇弱模样,紧随其后。
大殿上,太子殿下和镇国府凤大小姐跪在地上。素暖进去的时候,凤瑟鸣的嘴角扯出一抹邪恶的笑庵。目光别有深意的瞥向素暖旁的轻舞。
“儿臣见过父皇。”锦王撩开锦袍下摆,扑通一声,干脆利落的跪在地上。
轻舞想都不想,扑通一声硬生生的跪在地上。
素暖看着他二人,眼睛都不眨的就这么跪在硬度极高的天然大理石地砖上。不疼么?
轻舞拉了拉素暖的宫装裙摆,素暖缓缓的跪了下去。
皇上并没有责怪素暖的轻慢之罪,大概觉得她是傻子,所以对她格外宽松。
“平身吧。”
皇上话音刚落,素暖就立刻爬起来。
锦王瞠目结舌的望着她,这傻子跪得比谁都慢,起来时比谁都快,倒十分精明嘛?
“城儿,朕今日召你们来,是有话要与锦王妃对质。”皇上开口,声音不疾不徐,沉稳大气。却透着一丝歉意。
锦王瞥了眼凤瑟鸣,来者不善。脸上浮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父皇尽管问便是。”
皇上将目光瞥向凤瑟鸣,“凤瑟鸣,还是你自己说吧!”
“是。皇上。”凤瑟鸣泪眼连连道,“那日是我太爷爷的九十寿诞,我三妹难得回一趟府邸,我和三妹乃同母胞妹,素来感情比起其他妹妹要好一些,我们从小到大都有赠送礼物的习惯。那日三妹送我一个香囊,我瞧着精致,便带在身上。可谁曾想,我这傻妹妹给我的,竟然是害人的东西。里面装的竟然是催情香……我和霁王平素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可那日有了催情香,我们就……皇上,臣女冤枉啊!”